《九重天阙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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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阙镜花水月-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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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轩低眸走在锦曦后面,点点头勉强应着,他并不赞同她的说法。



    他不能离开九重天,去四海六道八荒修炼,天天靠着灵药,神药等等资源来提升修为。偶尔去人间历劫,建建功德,从而飞升成为神。



    这样的生涯,就如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任何的摧残。他知道,她只是在想为他着想,在找话题来安慰他。



    其实,他本就不如她,口口声声要保护自己的妹妹,可最终,尽是妹妹在保护他。



    他必须要雄起。



    锦曦知道他的性子,他对她的话并不完全信服,于是道:“既然你不赞成我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来一场比试,如何?”



    锦轩抬头看着锦曦那深红的眼眸,问道:“怎么比试?”



    橙色的天空散发出淡淡的光,照在锦曦的黑衣上,那黑衣反射着淡淡的光泽。衣袖和裙摆上血红的曼珠沙华在橙黄色的光下,带了丝丝柔和。



    额头上的两缕银色刘海直直垂了下来,洁白无瑕的面庞因光着而显得柔和,温婉,平易近人,美不胜收。



    锦轩不禁感叹,这妹子果真比妖界那位长得耐看,精致。



    锦曦嘴角一弯,注视着锦轩,道:“我们兵分两路,去找复活草和所有值钱的东西,看最后的成果,一个月时间。”



    锦轩想都没有想就直接答应了,这是试炼最好的时机,他得好好努力了。



    锦曦又道:“半个月后,我们在这里见一次面,确认对方的安全。零渊剑你自己拿着,到万不得已时,一定要唤出零渊剑灵,性命为上。”



    锦轩颔首接道:“恩!你朝西,我朝北。”



    锦曦用手拍了一下那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人的肩头,满怀壮志的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就御剑往两个方向飞去。



    锦曦飞了一会,便转头看向锦轩的方向,恰巧,锦轩也刚回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转头离去。



    锦曦知道,三哥是想保护他,所以,才对自己那么的严格与苛刻。他并不是不如她,只是他所比较的东西比较片面罢了!



    在锦曦看来,这九重天最厉害的青年才俊,第一当属中央天帝,端木凌澈,这是六界都无法否认的。其次,就是他最亲爱的三哥。



    因为他年龄比凌澈大,如今三十七万岁,凌澈才十五万岁,所以他的修为比凌澈高出好多。修为上,他比他高,其他的,虽都不如凌澈厉害。但是,他所具有的才能,是无法否认的。



    曾经下任四方天帝选举时,其他三方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有天西,姬越家三皇子姬越锦轩,被九重天一票通过。



    一票通过,可想而知,那种影响力与号召力是如何的强大。



    就连这六界最强大的九重天神,端木霜华也承认与赞叹,可以说,三哥是很强大的,将来,他的所作所为必定是超过现任天帝姬越凌庭。



    虽是决定了他就是下一任天帝,只是,因为修为还在神级,所以,暂时还未被封太子。众人只等他下一劫,十八道天雷,飞升上神,然后,名正言顺的担任天西的太子。



    关于下任天帝选举,天东的女帝思嘉和天南的莲华帝君暂时不用选,因为二人如今正值发展期,一个帝君,一个上神,暂且担任个几千万年没有问题。



    众人最怕的就是连华帝君这里,因为连华帝君尚未成亲,无子嗣,万一出个什么意外,连个继承人都没有。所以,莲华帝君成亲一事,逐渐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另一个名人,女帝思嘉,女娲后人,她有一个襁褓中的儿子,暂且可以放下不说。可是,说不担心是假的,万一那个儿子不成器,那可不是惨了。于是,女帝怀胎又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多一人多一选择。



    最后,天北,天帝董宸,上神级别,一直卡在上神级别不能飞升,原是和天南莲华帝君一个年纪的人,如今莲华帝君面冠如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莲华飞升帝君,可是他却老成了四十多岁模样。



    所以,众人不慎堪忧。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一男一女。儿子懂亦寒发展空间很大,女儿又是聪明伶俐。所以,众人渐渐放心了下来。唯一成为焦点的是,他什么时候飞升,真怕他挨不过这一劫。
第123章
    “他不爱我,若不是我从中作梗,他可能此生都不会娶,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补偿我。我知道,他跟我在一起,就没有开心过,即使是生彦平的时候。”



    “我曾经一直以为他爱的是你,天真的以为,只要你死了,我阻断所以欲接近他的女人,他就永远属于我。可是,我错了,他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



    “那天,你被我射下诛神台。要不是换世神眼急手快,他可能已经拔出轩辕剑,和你一起灰飞烟灭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融城金阶,日日夜夜守在澜庭上锦借酒麻醉自己。”



    “直到前几天,我都一直以为他爱的一直都是你,可是,就在刚才,他带着那个女孩一起来。我才顿悟,我们都是一样的女人,争得死去活来,最后,终究只是给人做嫁衣。”



    “此生,我从未见他笑过,看他笑已经是成了我一生的奢望。那短短的几刻钟,他就对她笑了五次。他虽爱你,可是,他跟她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嫁了他,他爱了你,却又将快乐给了她。到此刻,我们已是完全扯平,互不相欠。”



    “至于彦平…”



    听到这里,锦曦背后突然传来高声尖叫:“午时三刻已到,/无/错/小说 m。qulED。COM斩。”接着就是一声斩令落在地面的声音。



    这时,端木彦平撕心裂肺的声音瞬间冲破九霄。



    锦曦放开项链,转身望去,只见端木彦平被刚才拉着他的那个青衣男子抱住,而端木彦平双手死死的缠住杨益涵的脖子,怎么扯也扯不开。



    这时,那青衣男子抬起手掌,劈在他的侧颈,端木彦平瞬间昏迷。只见那青衣男子抱着端木彦平,跟杨益涵说:“我会照顾好他。”



    杨益涵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那墨黑色的眸子里满满的感激之情。



    锦曦眼睛一眨不眨,眼睁睁看着青衣男子抱着端木彦平走向她的队伍,看着杨益涵被重新按跪好。



    那刽子手举起刀的那一刻,阳光照在那锋利的大刀上,反射了刺眼的光芒,一下子刺得锦曦眼睛都不敢睁开。



    刽子手手起刀落,而锦曦的身体也瞬间随着那落下的人头,滑落在地上。



    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凝固在锦曦的眼中,眺望远处的山,远处的枯树,和那惨白的日光,一切都是那么的苍凉。



    这一刻,她心中没有恨,没有怨,没有痛,没有悲,只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再也没有一个叫杨益涵的敌人了。



    岁月变迁,人生长梦,白云苍狗,对对错错,恩恩怨怨,伴随着那一手起刀落,她已不再计较。



    一个生命的结束,一段恩怨已是画上了句号。对于那飞速流去的时光,她也只能在心底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



    那千千万万的人,一个一个在她的眼中慢慢离去,最后,似乎只剩下了她一人。



    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诛神台的边缘,扶着那块写着“誅神台”巨石,缓缓坐下,靠在上面,搂住双腿,看着远方的城市。



    喧闹的城市安静了,一个人的时光,就这样在倚石的萧索背影中逝去。



    时光远了,它不再舍远求近,连带那些恩怨,消失无形,她只能抓住风中流年,记取一段飘零。



    望着高旷寂寥的天空,在看看现实中狼狈的她。原来,她在世间失散太久,已经很难融入现世这个大染缸。



    落寞,凄清,近乎绝望地唾弃人生,原本人生该是花好月圆,锦绣前程,她竟然过到了山穷水尽,一心想死的地步。



    早已知晓一切的离开是必然,可想到自始至终的独角戏,落幕瞬间还是忍不住泪水决堤。



    一场相聚,几场离散,人生就这样周而复始的重复无味的生活。想起昔日,树下饮酒吟诗,忘乎所以,真的是诗酒趁年华。



    而今暮然回首,犹如一段残缺的天籁之音,久久回荡在耳旁,却又恍若隔世般遥远。



    时光远了,生生把一切分散太久,分离太久,连时光都对这段往事模糊了,故事就这样搁浅在,分别那个冬天。



    初见时天旋地转,再见时波澜不惊,这就是爱情。时间催着自己马不停蹄的成长,日臻完善对事,对人、对事、对情的种种变迁领悟。



    成长带来的不仅仅是对年少轻狂的铅华洗尽,也让她不再拥有少年情怀,她学会了淡然的面对很多人,很多事,曾有过近乎绝情的淡然。



    她自诩清高,也难免对感情锱铢必较。有人看来这是一种改变,如草木荣枯的改变,是定数。



    她真的很不想存留在这个烦琐的尘世,对人世间一直有抵触心理,一直想断了红尘心。



    世间的人多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少之又少。摆在眼前的现实,就是真的长大了,渐渐的懂得人世间能感同身受的人太多,能同舟共济、相濡以沫的太少;推波助澜、火上浇油的太多,嘘寒问暖的太少。



    面对突如其来的几近跨越式的成长,有时候心理上的压抑如潮水卷来般猝不及防,面对熟稔的人事,也会感叹时光流逝冲刷带来的毁灭性的记忆坍塌。



    她终究还是被现实伤的面目全非,连微笑都变得吝啬,尽管内心澎湃着,但一切终归于暗流涌动。



    想想一生,真的很短,却又朝朝暮暮重复琐碎烦心事,有些事反复做的多了,是会厌恶的。但又却对某些事不厌其烦,比如执念,爱情。



    很多人都会想一个问题,我是喜聚不喜散,还是喜散不喜聚?时间久了,答案渐渐清晰,如果修为足够了,那么人性骨子里还是喜聚不喜散的。生而为人,就该爱自己,聚而欢,散而悲。



    陌上行走,细雨纷飞的季节,一如当年,淋湿了衣衫,也淋湿了一颗燥热的心。如果,生命不曾有遇见,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可是,生命中根本就没有如果,今年枝上花不接去年果,眼睁睁看着一切绚烂开始,又归于死寂。



    她这个年纪,拥有的只是无病呻吟,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以一种自以为是的心态,用仅有的才情将悲伤无限放大。



    她也不例外,闲暇时轻吟“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可终究不愿念出“不如怜取眼前人”,她知缘分可遇不可求,所以更乐意的是看别人的故事。



    所以,她爱自己胜于任何人,不能让自己在孤独中死去,她宁愿选择自恋,抛弃自卑。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她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她自己。



    爱若无心,纵使岁月给予她闭月羞花之貌,她也能自持清醒,耐得住繁华,守得住寂寞。



    爱若不深,即使经历了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她也能赐让你花自凋零水自流,孤芳自赏的下场。



    年岁渐长,终归让心心念念的过往沉入心湖,枯木逢春犹再发,一切又将重新开始,一段充满未知、无奈的前路总会是一个人走下去。



    细雨纷飞,有风的日子,她安静在雨中徜徉,淋漓尽致发泄着多年的积郁,她还是热爱生活的。



    有爱的日子,她微笑视之,无爱的日子,她淡然处之。那些缠绵悱恻的过往,被时光掩埋在深深的心底,被风吹散,散落在寻常巷陌,风居住的街道,曾记得,你来过,你走了。



    她醒了,人生一梦,遗失的,不必去找寻,更不必拾起,所有的最后都交付给了时光,换取成长的彻悟,还有那不堪的往事。



    遗忘的不必去记起,记住的不必深记,走过的,岁月会记得,而她们,不过是一厢情愿,徒劳无功而已。



    宿命安排她们如此,没有前因,更没有后果,自己又何必去在乎过程,是伤是痛,是苦是累呢?



    浪花淘尽,故事里的英雄早已随着历史烟云吹散,总有人为一场梦,跋山涉水而去。



    世间万事万物幻化皆如泡影,秦淮河岸,昔日繁华渐退,迷失在幻境中的人,又如何走出?后庭旧曲,弦音谁解?飘摇浮沉,人世百代,原来没有什么永恒。多年后,无论你是沙场英雄,还是花间词客,终究成为了渔樵笑谈。



    随风逝去的流年,如柳絮纷飞,浮萍飘零,原来,她所记得的仅仅是半世飘零,原来,她所怀念的时光时光早已悄然逝去。



    诛神台上,她闭眼养神,微风吹乱长发,轻拾一瞥,轻声叹:“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下一刻她还在问:下一个会遇到谁?



    原来,她还是热爱烟火尘间,她还能敞开心扉接受新的事、新的人,微笑向暖,静守花开。



    锦曦在诛神台一坐就是一年。



    一年后的同一时间,诛神台上,十八道天雷滚滚而至,霸道强横的杀伤力欲将整个诛神台掀个底朝天,那震耳欲聋的欲声音生生刺破九重天上任何一个人的耳膜。



    锦曦天劫已至,天雷落下,必须打在人的身上才算。以前飞升大多依靠醉夭防御之力,还有诺影的协助。此次,她当放下一切,独自面对。



    若是灰飞烟灭,她坦然自若。若是应劫飞升,她定当好好活下去,一切从头开始。
第124章 ; ; 端木瑾瑜自传上
    我姓端木,名瑾瑜,字简之,世人都称我为换世神,因为我继位后,改天换地。



    世人都知道是我改天换地,却不知道真正提出改天换地,让我、助我改天换地的人是谁。



    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要改天换地,那是有多么的难,无人敢想。对于那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想要把它扭转,在神位争夺的时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千晨,我的同胞弟弟,他竟然在我继位第一天,就跟我私下提出改天换地。



    他说,我们自己想守护的人,一个也没有了,千军万马,刀山火海一路走来,如今却只剩下我们孤零零的三人。我们是拯救了下一个暂时和平的年代,可是,真正意义上,我们没有成功。



    我们作为神,我们没有一个合理的制度,规范去要求神要如何做。他说,人间的那些制度与法规就是相对不错的,我们可以借鉴。



    于是,我,千晨,逸之,莲华,我们四人又秘密开始了一条改天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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