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孕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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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孕中和-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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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银剑急忙抬小姐出来,白云依回答说:“不会错的,我缝在腰间,时刻都能感觉到”。

    杜泽海面无表情,慢慢看向萍嫂。

    萍嫂大惊,跪下道:“妾身得堡主收留,不敢存有丝毫背叛贪图之心”。

    白云依见状,急叫道:“萍嫂你干吗?!没人说你呀,我绝对相信你”。

    王开远也道:“此番小姐能平安归来,萍嫂居功至伟,老朽认为,其断无不轨居心,而且此乃神医留言,要来何用?!”。

    杜泽海淡淡一笑,说道:“大家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萍嫂,有无相关可疑事件。正如王总管所说,此物在旁人眼里却是一文不值,况且如若是萍嫂所为,又怎会再回这里”。

    铁石在旁打趣道:“都怪二哥平rì里凶巴巴的,这关头又板着脸吓人”。

    场面气氛为之一松,萍嫂就势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王开远心中暗笑:“也只有横冲直撞的三堡主才不怕二堡主,常常将他说得哑口无言,真是秀才遇到了兵。看这架势,二堡主竟然怀疑萍嫂了,刚才可能就是试试她”。

    白松逍心中一动,忽的想起一件事,问道:“杜大哥,那事可曾平息?”。

    ………………

    原来就在白云依离堡出游前三天,白云堡内突生怪事,两名护卫离奇失踪,一个是门口守卫,另一个却是库房护院,这一内一外同时失踪,很是蹊跷。不想一rì后,白夫人的花圃园丁之妻又告失踪。

    白云堡得天独厚,白氏家威名百年,结怨生仇在所难免,所以一直为jiān人觊觎,明里暗里总有sāo扰,杜泽海来后这十数年,由于他滴水不漏、武功卓绝,敢上门挑衅的越来越少了,近几年来更是天下太平。

    这次惊变,白松逍、杜泽海十分重视,正自暗暗调查,白云依却突然闹着要出去玩,白堡主自然不允,但反复思量之后,感觉或有敌人即将来袭,那么堡内未必安全,女儿离开,也少了一份顾忌,但又怕白云依在外遭遇风险。

    最后还是杜泽海提出,由他和铁石暗中护送白云依一行,安全到达目的地。同时也是“引蛇出洞”之计,如果敌人敢对白云依下手,必被他二人擒获。当然用堡主爱女“引蛇”,杜泽海可不方便主动提出。

    这些却是王开远和白云依所不知的。杜泽海和铁石二人一直暗中保护,直到湖南,一路上,丝毫风吹草动也没有。正准备待婚宴结束后,再护送白云依回来,却突然接到白松逍口信,堡内帮厨的一名伙计和一名守卫又是离奇失踪,二人深恐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这才急急赶回。也正是因为如此,铁石耽搁了不少时rì,再次追赶白云依已是多rì之后。

    白云依出游的这一段时间,堡内又有三人失踪,由于白云堡人丁众多,的确防不胜防。终有一rì深夜,杜泽海发现敌踪,带人紧追四名黑衣人,敌人武功虽高,但如何是他之敌,被他追上一人,三、五招打晕,护卫上前绑了。杜泽海继续追那三人,便是这稍一耽搁,那三人竟借夜sè消失无踪。

    杜泽海无奈,只好押着那名刺客回堡,不想那人尚未进堡,便已气绝身亡。杜泽海大怒,怀疑护卫中有人做内应,细查死者,才发现他是晕后苏醒,咬碎口中毒牙,自杀身亡。

    他曾仔细查看死者衣物和行囊,也是毫无头绪。只是根据衣服质地和细微特征,判断敌人竟然是来自西域,众人大惑不解,竟有敌人不远千里来袭,白松逍也想不到那里也会有仇家。

    自那人死后,堡中再无事发,显然是敌人惧怕杜泽海,不敢再来。杜泽海仍是不敢大意,失踪的几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竟然有內堡家眷身旁之人,他总怀疑仍有jiān细深藏,所以表面上严查外围,暗地里不放过每一个护卫、杂役、下人和女婢。

    ………………

    刚才他的确是试探试探萍嫂,不想却有多人说情,倒显得自己小题大做、无情多疑了。

    白松逍是他擒住敌人后,才离堡追寻白云依的,不知这以后的进展,所以才有此一问。

    杜泽海不及细说,只是道:“没什么事了”。

    然后拿过布卷,反复看了看,又目光炯炯地对着光看了看,说道:“布料普通,上面也不像涂有特殊药水,当真是一块白布,这是何用意?!”。

    顿了顿又道:“如用水、醋、酒浸泡,又怕万一依旧无字,不免破坏了布卷,不如暂时收存,等rì后见到神医时再讨教”。说着交给萍嫂,让她帮小姐收好。

    待众人安静,杜泽海便说道:“神医此举颇为不解……总之,感觉其位置超然,非敌……似乎也是非友。求他治伤,已遭婉拒,所以只可作为二选”,说得犹豫措辞谨慎,很是难以推断、判别神医的为人和用心。



………【第二十四章 泽如海】………

    ()    杜泽海重捋思路,说道:“第三谜样人物,‘鬼楼巫女’。此人看似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实则也是听命于人、另有苦衷,xìng格乖张,时而冷酷时而软弱,心肠……嘿嘿,倒也不坏。极为聪颖狡诈,善于攻心计、用毒,年龄不大,相貌独特,如老朽判断不错,此为先天顽疾,外表特异者,其内心也非常人可以想象,必有远超他人之处”。

    “背后有一强力组织,用心颇深,潜伏已久,急需重金,所以要挟于我白云堡,似乎近期有所行动。曾说如小姐追随于她,便可免费疗伤,可见其地位非同一般,而且对我白云堡似乎也别有用心”。

    “此女弱点也很鲜明,虽不明原因,但她看来对小姐格外喜欢,要不是上有严命,必能免费医治。此人可做为目标,重点突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当有进展。不过此举未免与其背后组织相悖,我等也要分外小心”。

    见众人听得入神,接着说道:“以上观点,主要是源于分析推理,少部分单凭经验、直觉判断。有待rì后验证。我是这么认为的,请大家指正”。

    白松逍鼓掌道:“杜大哥分析得透彻、全面,让人顿开茅塞,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

    杜泽海拱手道:“堡主过奖了”。

    众人见他言罢,定睛思索不语,似仍有关联不能了然,不敢打搅。

    半响,方听他凝重说道:“在座的既然都是自己人,另有一项,我也就姑妄说之,此乃突生之感,全无佐证,大家应有所jǐng觉”,众人更加不敢大意。

    接着,杜泽海悠忽地冷冷一笑道:“此事仍与那神医有关!当rì他曾说过‘他定是要出来惹事的’,此言可准?”,说着望向王开远四人。

    王开远、白云依、萍嫂、金剑儿想了想,相互对视一眼,最终王开远说道:“我记得便是这几字”。

    杜泽海问道:“王总管以为,此言之‘他’所指乃谁?”。

    王开远回答:“我之愚见,乃指‘绿眼睛’吧”,说完重思此事,心中忽感惴惴不安。

    杜泽海微笑道:“王总管已有所疑,此言之‘他’,未必便是一个人,也未必便是那‘绿眼睛’”,说得大家微微一惊。

    在众人疑惑求解的目光下,他却苦苦一笑,说道:“我又哪里猜得到!”。

    想了想又道:“其二,依旧是神医,他还曾说:‘不曾有人推荐引路?’,并再三追问,其中又有玄奥”。

    杜泽海皱眉说:“故此我说那神医得窥天机、洞悉过往,知道此事件的极多牵连,却又不坦直救助。我猜测,那神医似乎在怀疑,小姐鬼山之行是有人预谋设计,并很有可能便是神医口中的‘他’,这也正是我所惊忧的”。

    众人这才真正地心惊胆寒。

    王开远脑中立刻闪现出整条出行线路,和同行众人的音容笑貌,马骏?唐迪?从中敏锐地寻找着、计算着……

    良久仍是愁眉不展,见众人默然相望,大感惭愧,起身行礼道:“在下疏忽失察,粗想之下,仍无线索,但请堡主宽限一rì”。

    杜泽海却道:“王总管不必自责,敌人处心积虑,自然巧妙藏匿,何况一切仅是怀疑。要说过失,老朽未尝没有”。

    见大家困惑,便解释道:“小姐出游前三rì,堡内便有事发生,当时王总管正坐守镇中钱庄,未闻消息,回堡后又准备出行事宜,不曾参与追查。我又疏忽忘记提醒,所以王总管不疑有他,在所难免”。

    其实这可不是他疏忽,既是“引蛇”,当然要做得像,此外,也不敢贸然惊扰白大小姐。

    当下把护卫失踪、暗中护送、终杀一敌之事大概讲了讲,听得王开远暗暗心惊,微冒冷汗。

    白松逍不禁奇道:“杜大哥认为这两件事,或有关联?”。

    杜泽海苦笑一声道:“难说得很!如果敌人意yù对我白云堡不利,施诡计将小姐引出,将我几人牵制在堡,可又为何千里之外这才动手,伤而不擒,反失要挟”。说得王开远和白云依面上发烫,回想鬼山、鬼楼两战,自己一方的确是弱不禁风。

    听他又说:“若无联系,怎会如此之巧,何况洞悉敌我的平南神医,也有此怀疑,巫女一方对我白云堡也颇多研究、甚不友善,苗域经历,也可看做为请君入瓮”。

    “内情盘根纠结、错综复杂,无从梳理,既然有人盯上了白云堡,那么其中端倪,不久便知,大家时刻谨记在心、防人之心断不可无”。

    说完双目炯炯地扫视众人,尤其萍嫂、金剑儿、银剑儿,表面看似着重叮嘱,实际却是施以压力,心怀叵测者当逃不过他的鹰眼。

    攘外必先安内,杜泽海时刻不忘抓出堡内jiān细。在座的几人,三位堡主和白云依自不用说,王开远来堡多年,忠诚本分,一家老小俱在堡内,当无可疑。所以刚才他在讲述时,就早已暗暗用余光默察萍嫂三人反应,这回却突然来个泰山压顶,所幸三人眼神专注凝重,未见心虚做作之态。

    白松逍见他分析完毕,便问道:“杜大哥,目前白云堡在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一共大约能筹集多少银两?”。

    杜泽海默算片刻,说道:“可以轻易、立刻筹集约八万两,一个月后聚拢回收大约能有十多万两”。

    白松逍沉思。

    白云依突然叫道:“爹爹,女儿有话说”。

    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女儿不孝,这回出去闯了祸伤了腿,方知自己任xìng妄为。一时冲动,给白云堡带来莫大麻烦。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连累大家。所以女儿决定不治腿了,一辈子就陪在父母身边”。

    白松逍动容道:“依依说哪里话来,钱财乃身外之物,千金散去还复来,为了你,我在所不惜”。

    白云依只是不允。

    这时,王开远突然道:“请恕老朽多嘴,白小姐,正如白堡主、杜堡主所感所言,江湖悄然暗流涌动,有人早已暗中盯上了白云堡,小姐之伤或许不过是个引子,敌人觊觎我堡之声望与财富,妄想图谋,即使小姐不治伤,敌人也会再生事端。同时,也请小姐放心,白云堡的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白松逍豪气干云地喝道:“王总管,说得好!”。

    又对白云依说:“依依,你放心,爹爹心里有数,白云堡的百年基业断不能毁于我手”。

    杜泽海也道:“小姐忠义孝顺,难能可贵,堡主只是有备无患”。

    白云依仍道:“如果为了小女子的腿,而让大家受苦,我绝不能从”。

    白松逍温言道:“依依,你能如此说,我已足感欣慰,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不愧是白门之后,这件事本就是冲着白云堡而来的,事到如今,已非白家三人能了结。且听你杜伯伯运筹帷幄吧”。

    杜泽海说道:“其实堡主和王总管早有大致方针,目前情况也只能姑且如此。百rì之内,一、遍求名医、四处探访、印证小姐之伤。二、招贤纳士、训练jīng英、壮大我方实力。三、整顿产业、筹措资金、以备不时之需。四、探听敌情、联络盟友、力求知己知彼。百rì后,大伙儿再去会会什么鬼山鬼楼的”。

    而后继续细分:

    王开远负责安放眼线,礼聘人才。

    铁石负责挑选jīng英,加紧强化。

    杜泽海负责产业统筹,堡垒整查。

    白松逍负责联络友人,点拨武功。

    在那以后的rì子里,大家各司其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一切都在有序而紧张的进行着。



………【第二十五章 女人心】………

    ()    看着整个白云堡都在默默地忙碌着,父亲白松逍不时的外出访友,就连母亲也要经常去黄山镇府打理生意,白云依只恨自己无用。

    各种各样的名医来了,看了,有的皱眉、有的惊奇、有的乱说、有的乱治,最终只能是摇头,都走了。

    慢慢的再也不见所谓名医到来,她的心也在不断下沉。

    回堡后的第三天,她便叫金银剑上黄山去请师父,她的第二母亲。白夫人谨记儒家礼教,虽爱极女儿,言行却有分寸,倒也使白云依不敢放肆。而师父静月,出自江湖大家,遭仇杀举目无亲,为情伤看破红尘,心xìng率直爱憎如火,亦师亦姐,却也十分投缘贴心,许多话倒是愿意和她说。

    可是两剑回来告之,不巧师父又惯例出游。令她好不沮丧,险些哭了起来。

    白云依终rì无所事事,莫名地烦躁苦闷,夏rì的炎热更是恼人地撩拨着她。

    受伤后无法行动,初期,因为跟着大伙儿东奔西跑、怪事迭出,尚可忍受。回堡后,大家却都忙碌于各自的职责,身边静悄悄的,能陪她解闷的就只有四剑和萍嫂了。

    父母也是偶尔过来探视,却也掩饰不住的心事重重,白云依不想让他们担心,总是强颜欢笑。

    每rì里只是躺在床上,眼望窗外胡思乱想,肆虐的蝉声吵得她更加心神不宁,这rì复一rì的枯燥、孤独、忧愁、烦闷暗自里让她几近疯狂,她感觉自己很累,快撑不下去了,竟然有了生而何欢的轻生念头。

    好在萍嫂在她受伤后寸步不离,对她的每一个眼神、表情和举止都了如指掌。怕她一个人真的憋坏了,总是想方设法讲故事、说趣事哄她开心,但白云依眼中偶尔闪过的痛苦和绝望,却让她大为恐惧。

    一rì,萍嫂突然提议,既然不能行走,百无聊赖,不如练练武功,rì后既可防身又可助人。白云依大喜,从此勤练暗器,萍嫂在旁帮忙。

    白云依自幼便如公主一般,加之师父的影响,极其讨厌与臭男人近身缠斗,所以尤其喜好暗器。这一段时间的rìrì勤练,内力、手法和劲道均略有进境,但是一味的在屋内摸索和苦练未免枯燥。

    有时练得烦闷了,便趟在床上暗自咒骂“绿眼睛”,都是他打伤了自己,害得她天天只能躺着,跟个废物似的,一点快乐都没有。

    骂过之后,就回忆当夜交手时的点点滴滴,揣摩他人评判‘绿眼睛’的只言片语,希望能从中寻找出他的武功漏洞。

    并且幻想自已练成神功,百般戏耍、折辱于他,心里大是欢快舒畅。

    一rì里突发奇想,取过纸笔,画一人像,怒目圆睁,呲牙咧嘴,双眼点绿,正是死对头“绿眼睛”,将画像置于远处,发针击打,shè眼睛、shè印堂、shè咽喉,顿觉心情大好、其乐无穷。是以练得更加起劲,慢慢的,shè得越来越准,人像也越放越远。

    白云依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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