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境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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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境生涯-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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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大成见大舌头变了脸。就说:“我笑你的舌头!”

    “我的舌头就是大,怎么啦?”

    申大成却不敢再接话了,我也是强憋着笑,就出来打圆场,说:“好啦,好啦,别吵了,看看片子拍得怎么样?”

    二人这才停止了争吵,倒带看片子。

    播放这个节目的时候,杨小建正在开党委扩大会;连镇直单位负责人都来参加了。会议室里有一台公用的电视机,杨小建看电视台的农村专栏节目时间到了,就将会议停下来,让大家看表扬邱丽英的专题,当然,电视里也表扬了长青镇。于是,电视里出现了长青镇的自然景物,之后就出现了于杰萌与大舌头记者的一段对话:“什么嗯、、、大**280只,小**,嗯、、、390只,公**嗯、、、145只,母**、、、270只,菜**478只,蛋**是嗯、、、320只,山**,217只、、、、”

    看到这里,镇干部们都笑了,私下里取笑说,这是采访鸡还是采**。大家的笑让杨小建很囧,当大家笑得杨小建脸都红了的时候,气得杨小建一拍桌子:“看个电视笑什么笑?哪点说得不对?你们都笑个**呀!”

    几位会油子在私下里又放小话:“说得对,就是笑的**呀。”

    散了会,杨小建回家,正好遇见了他老婆于杰红和于杰萌到镇上买东西回来,他就没好气地教训她们说:“以后说鸡不要带巴。”

    这话是说给小姨子听的,老婆于杰红却不明白,更看不惯他那自恃高明居高临下的样子:“什么说鸡不带巴,你是啥意思?说鸡带巴又咋了?”

    于杰萌知道了姐夫的意思,就红着脸对姐说:“姐,别说了。”

    “啥别说了,非要听他的?就是要说鸡带巴。”

    此时,三人已走进了自家的院子,杨小建见老婆硬逞能,就睹气回击道:“就你能,你想带…带就是了。”

    “**,**,**!”连喊三声,于杰红喊了三遍,才忽然明白,大骂:“你们男人,个个不是东西!”

    叽!

    当众说了错话,给人留下笑柄,又经电视一传播,于杰萌就在镇里更不被人瞧得起了,特别是广播站的小王。小王是镇里的广播员,又会写报道,人长得也不错,所以,她就不服于杰萌的气。看到于杰萌出了洋相,很是解气。那天若是派小王去陪电视台的记者肯定就不会有事了,这叫小王心里很不是滋味,况且小于又是杨小建的小姨子,更是心里难受。而这一次,小于被出了一次洋相,而且彻底暴露了她驴屎蛋子外面光的本来面目,这怎能不叫小王大快人心呢。

    这当儿,县委为了打雉水县的牌子,要大树雉水县的形象。树形象就要让媒体大造雉水县的與论,县委给各单位分配的都有指标任务,要求一年要上报纸、电视、电台多少多少篇稿子。县委宣传部也在宣传系统的所有单位召开了专门会议,要求各单位都要为雉水县的改革开放大好形势鼓与呼,而且不是停留在一般的号召上,而是要立下军令状。说到做到。广电局、文化局的领导上台说保证要在市以上的报刊上50篇文章或电视广播稿。立了军令状,他们就又召开专门会议进行分解。于杰萌在文化站站长会议上也签字画押,保证文化站最少要上5篇文章。

    可是,凭着小于肚子里的那点货,她用什么办法能在市以上的报刊上发表5篇文章呢?小王也在等着看她的笑话。那天小王广播过天气预报后,她与值机的小秦又在议论着小于立军令状的事了,她打着毛线衣坐在她播音的位置上,笑着说:“就她那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那个样,还写5篇呢。一篇也不篇吧,写‘小老鼠爬缸沿’还差不多。”话未落音,汪全跑了进来:“你们啦家常怎么不关机?”小王一惊,这才想起来广播结束后没有关话筒,他们的谈话让全镇的老百姓都听到了。好在,小王没点名道姓,不然的话可就又要惹大麻烦了。叽。

    就这,小于还是知道了小王在广播上议论的就是她。小于就赌一口气,非要亲手写出文章登出来给小王看看不可。可写什么呢?这时候想到她的姐夫杨小建在父亲去世时还在为镇里工作。就写了一万多字,亲自来到我家,对我说: ;“老站长,你无论如何得帮帮我。不然的话,这面子真没地方搁了。”小于很痛苦地说出了她的难处。

    既然小于开了口,我也就不好意思不帮她这个忙。就说:“好吧,别的忙我帮不了。这点忙我还是能帮的是。你写的东西先放这儿,明后天你来拿就是了。”小于就很高兴地回去了。

    小于走后,我便打开了她的文稿。只见那文章如懒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一万多字,密密麻麻,却又空洞无物,还拉着大架势,仿照着**《纪念白求恩》的文体模式,写得跟真的似的,笨得题目也是模仿《纪念白求恩》,取名“纪念杨小建”。文中写道:

    “杨小建是雉水县长青镇的一名**员,四十多岁了。为了帮助长青镇的经济发展和改革开放,不远十二里(杨小建的家距长青镇十二里路程),来到长青,不幸难以照顾家中老父,老父也为支持儿子的工作因病而故,牺牲了八十多岁的生命。而他在此时也未因父亲病故而影响工作,在为其父办丧事期间还不辞劳苦地晏请银行行长,为发不上工资的教师、乡镇干部们货款。一个外乡人,为了给长青的百姓办实事,而忍受丧父的痛苦,这是什么精神?这是顾全大局的精神,这是舍己为人的精神,这是孔凡森式的精神、、、、、”

    我靠,这也叫文章。

    本来嘛,改个新闻报道,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的事,没有想到她写了上万字,却全是狗屁通天,让我无法下手。气得我连骂三声:“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

    隔了两天,于杰萌还真的来了,并买了一条烟。我本来想发火,看着她拎着礼物来了,这火我又发不起来,就强忍着肚子里的不痛快,对小于秃舌头带娘子腔说:

    “你的东西,我通体溜览了一遍的是。我认为,你上面两点比较突出的是,中间呢?有点平,下面嘛,有个空洞和毛操问题。”我说着,我的眉头却一直皱着,最后说,“这样吧,你也别急的是,你让我压一压,我下把劲将你空洞的地方充实充实,嗯嗯,日后再说吧。”

    刚说到这儿,枣针却板着脸进来了。原来,她一直在暗地里偷听。在枣针看来,什么上面两点突出,什么中间有点平,什么下面有个地方空洞毛操、、、、、、,这不是女人的光身子吗?此时,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于杰萌,笑笑,然后学着我的娘子腔和秃舌头口吻说:“有啥话日前就说清楚吧,日后谁还买你帐的是!”她还特地将“日”加重了语气。

    “你这个女人!”我气得眼一瞪:“你你、、、、、你无可救药的是!”

    我气得却不知说什么好。

    于杰萌则捂着脸跑了,叽。(未完待续。。)

    ps: ; ;导读:做个热心人,助人为乐,好事啊。误读误解是一种文化差异的传递,遇见了就遇见了,该坚持的还要坚持。
第四十三囧:是可忍,孰不可忍底下
    我快要办退休手续的时候,接了邓未来一个电话,邓未来说退休前你要把你的工作关系转到县里来,不然的话你的工资和乡镇干部搅在一起,可就要吃苦头了。

    邓未来的这个提醒非常重要,自打卢枫当了我们的县委书记,进行财政分灶吃饭,县乡各为一体,县里的困难是少些了,乡里却是欠债累累,日子越来越难熬了。我不退休也没有什么,万一退了休,欠发的工资补不上,生了病报不了药费,那可就麻烦了。邓未来说的对,是要在退休前将我的工作关系转到县里去,由县财政发我的退休金,这样日子就安稳了。

    可这是件难办的事,没有头脸,没有暗中使劲的人,是办不成的。要想有使劲的人帮额,就必须花钱,给组织部的部长们、分管书记、书记送好烟好酒加信封,这个潜规则谁不懂?可我汪有志肯这样做吗?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一辈子都没有这样做,都到最后一站了,却去为五斗米折腰,这叫我以后还咋混呢?不能这样做,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叽。

    下定了决心后,我就到县委组织部去了。

    我来到了干部科,只见干部科长王军正在埋头抄腾着干部表格,见我来了,就强装出笑脸,笑着问:“哟,汪老,你咋抽空来视察我们来了,坐坐。”说着,他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给我搬了个椅子,还倒了一杯茶。我说,别忙乎了,我就打听个事。

    王军笑了,说,汪老,你有啥事?说就是了,只要咱能办到的。咋着也得帮你先办好。

    王军的话虽说不是真心话,但让我听了一样感到心里热乎乎的,我看了他一眼,说,好,那我就直说了。

    说吧。

    我说,王科长,你看我这一辈子可窝囊的是,解放前夕参加革命,打土匪立功。这都不说了,谁叫我也犯错误来呢?跟小白鹅发生了婚外情,差点将我打成老右,文革中写错个字,差点被打成老反,上山下乡,挽好套儿让我钻,差点将我的饭碗子扒掉,我还不够倒霉的吗?

    王军说。是的,是的,那过去是个特殊的年代,伤害了不少人。也包括你汪老。

    我听王军这么同情额,我觉得有戏,心里也对他充满了感激,我这才说:我来找你。不是为别的,我知道这事很难办,现在将我弄到长青。在长青我也不怕,可现在要退休了,工资关系以后就在长青,我心不安啊?

    我将我的目的说出来了,王军的脸色开始变了,不是变难看了,是变尴尬了。他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一转身,提着热水瓶又给我添了点茶水。

    王军说,别的都好说,可这件事,难办啊,汪老。

    我说,咋着好办的是?难办不等于办不成呀,据我所知,也有办成的是。

    王军笑了,笑而不答。

    沉默了一会儿,他拿出了县委有文件给我看。

    看什么呀,一看就是不能办。那是县委的规定,字字句句说得斩钉截铁,可该办的还是有人办,是谁?我就不说了,说了得罪人。

    与王军说不出么个名堂,我转身出去了,就一拐弯,往部长室走去。可刚到部长室门口,却被王军拦住了:“汪老你也别找了,你找了我就算到顶了,县委有规定,退休属地化,你在长青镇工作,你的工作关系就必须在长青镇。”

    我生气了,说:“那不中,你以为现在权力在你们手里握着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是?牛打江山马坐殿,解放雉水县有老汪还没有你呢?别拿县委规定吓唬人的是,县委就这样弄个规定规范老实人?谁肯花钱送礼就将谁往县里塞?把我们老干部一脚踢到地底下,生活保障没有了,一脚踢得远远的是?”我激动了,娘子腔加秃舌头,特高。

    组织部长是一位外县刚调到本县工作的同志,姓朱,叫朱强。他来到雉水也听到过不少有关我的一些传闻,却不知道我是谁,我俩也没有见过面。

    一吵嚷,组织部长朱强出来了,看到王军正与我叮叮当当,就批评王军:“怎么回事?你这个小王,怎么对老同志这样的态度?来来来,到屋里坐,有啥难处给我说。”朱强拿出一个领导干部特关心老干部的姿态,批评着王军,又安慰着我。

    朱部长忙把我迎进屋里,同样给我倒了一杯热茶,将我的情绪稳定了下来,问额:“老同志,你哪个单位的?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

    我说:“我是长青镇文化站的,我叫汪有志。”

    听我这么一说,朱部长眼睛一亮:“啊,原来你就是汪有志同志,久仰久仰。”

    我白了朱强一眼,心里说:“什么意思的是?是不是听到我的小话了?笑话我的是?”我对朱强说:“如今我们老干部是没有用了,连球都不如的是,想对哪儿踢对哪儿踢,谁还把我们老家伙当人看呀。”

    “误会,误会,我是听说你以前捉过土匪立过功的,象你这样的老同志,我们应当尊重。”朱部长说。

    朱部长掏出一支“中华烟”递给我,我接过来,看了看,又放鼻子上闻了闻,讥讽说:“哟,中华牌的是,这一支烟就是一碗干扣面啊。”

    朱强也不再乎我给他带来的尬尴,说:“你是说我的工资买不来这样的好烟,我承认,这是人家给我送的,我抵不住**现象,你来找我不是专门看我**不**的事吧?”

    我说:“我没有说你**,你想**你就去**,在你没有**得烂掉之前,你还是组织部长,你是组织部长就该为俺老干部办事的是。”

    “那你有什么事呢?”

    “什么事?不是大事的是,在你手里,根本就不算是件事的是。我就要退休了,腾位子给年轻人坐,我也不要你们照顾,你只要把额的关系转到城里来就行了的是。”我说。

    朱部长尬尴地笑了笑,说:“老同志。这你可叫我犯难了。干部退休属地化,这可是县委的规定,我怎么好改呢?如果乡镇干部全部在退休后都进城,那城里还不都乱了套?你说呢?”

    “我不说,我嘴笨也不会说,反正我不管你这理由那理由,现在不是实兴无理由退货吗?我就是无理由进城的是,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的是。”

    我想,我一不送礼。二不拍马屁,三没有领导帮我说话写条子,我有什么办法能将我调到县里呢,只有胡搅蛮缠了。叽。

    正在这时,朱强的电话响了。县委办公室通知朱强到党校参加一个会,原来,党校的一批学员要毕业,要朱部长去讲话。朱部长只好说:“汪老,你看咱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得去开会啊?”

    “那不行,你开会我就跟你去开会,你吃饭我就跟你去吃饭的是,反正我这一身老骨头早就交给党了。你就是党。”

    “你这个老同志,我又不是党。”

    “你个人不是党的是,可你是党的组织部长的是,你代表党。你若写个辞职报告不当组织部长了。看哪个王八蛋再来找你的是。”

    越说越不象话,朱强生气了,说:“你要去你就去吧。我得走了。”

    下了楼,来到组织部的小车前,司机正在车里发动着车子。我与朱部长也同时来到小车前,朱部长打开了车门,说:“汪老,你要去开会那就请上车吧?”

    我说:“你以为我会跟吸中华烟的人同流合污的是?哼!”

    说罢,我昂首阔步,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这时候,党校礼堂里已座无虚席。电视台的大舌头女记者今天也扛着机子给大会摄像来了。主席台上坐着宣传部长、两办主任、纪委副书记,县委卢枫书记到会只打了个招呼,给大家见见面,算是来了,就忙其他事去了。

    现在,台上坐的,只有朱强一个人是县委常委,也就是说他是这整个会场里最大的官了。

    朱强开始发表讲话的时候,我安步当车,紧赶慢赶的才进了会场。我一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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