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委看了额好一会儿,说:“好,那我现在就考考你。”
“考我,怎么考?”我感到有点奇怪,这河滩头,漫天野地里,又没笔又没纸的,怎么考啊?”
我正诧疑着,只见陈政委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带着我来到来到一片干净的沙滩上,邓未来也跟了过去,乡亲们也凑上去看热闹。
陈政委指着那一片干净的沙滩说:“你就在这儿写几个字让我瞧瞧!”
我接过树枝,低头看了看沙滩,那沙滩很平,细细的沙粒呈现出一片金黄色,在这沙滩上写字,我们常常有的,我和孙大海就是这样。放羊的时候,或者无聊的时候,就在这沙滩上写字,写上调侃的词句,有时候也写上骂人的字句,调侃是为了解闷,骂人是为了发泄。可这时候陈政委要在这沙滩上考我,这沙滩就是一张大试卷,陈政委出什么题目呢?
“首长,我写么呢?”
陈政委微笑着,我能看得出,他在坏笑,心眼里好象在使坏。我猜得出,他肯定是位也爱开玩笑的人,他在背后或许听到不少关于我的故事,特别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笑话,这让我很不好意思,好象我的**被暴露了一样。只见陈政委笑了笑,果然,他说:
“你就写:侯保长看布告厉害!”
他的话一落音,乡亲们便大笑不止。
我不气陈政委,倒气那些笑我的乡亲们,回头板着脸对他们说:“笑什么笑?这是考试!”
我不管陈政委出什么样的题了,只要能让我去干革命,我还在乎他开我的玩笑吗?于是,我就拿起那根树肢,按照孙秀才教额的书法要领,一笔一划非常到位地写下了“侯保长看布告――厉害”几个大字。
陈政委看了看我写的字,说:“嗯,不错不错,字有功,果然名不虚传。好,咱们雉北县委刚从敌人手里缴获了一台放映机,缺个刻幻灯的人手,明儿你就去刻幻灯吧。”
这就考完了,简直不敢相信,陈政委这样爽快,在沙滩上写几个大字就参加革命了,就被录取了,就工作了,将来就当官了,我还是觉得是在做梦。
“别忘了明天去报到,直接找小邓就行了。”陈政委与邓未来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提醒额说了这句话。我还在惊鄂之中,忘了陈政委说的是么,只哦了一声。待他们走远了,我才被孙大海几个拳头打醒:“你小子因祸得福啊,参加革命了,这雉水县以后就是**的天下,你参加**的队伍了,你当官了,小子。”
我说:“大海,这不是在做梦吧?”
孙大海上前拧住了我的耳朵,问:“疼不疼?疼不疼?”
我疼得叫了起来:“快放手,你个憨货,疼死我了。”(未完待续。。)
第六囧:特异功能初显现晕招
ps: ; ;一群只鸟窝里的幼鸟遭遇一只慢慢爬行的毒蛇该怎么办呢?它们没有任何进攻能力,毒蛇却是强者,看似猎物必得。但当毒蛇进了鸟窝的边缘,张开大口就要进攻时,奇迹发生了。众幼鸟将屁股一齐对着毒蛇,如水枪一样排出奇臭无比的稀粘的鸟粪便,将毒蛇的眼嘴都糊住了,毒蛇只得落荒而逃。汪有志也是这样,在那卧龙湖窝里,遭遇四名土匪,没有办法,他只得甩出了他那高八度的娘子腔,却不知怎地就将那几位土匪弄晕了,也象那毒蛇一样,败逃而去。
雉北县委设在卧龙山镇,距县城雉水城还有三十多里路。离我们蛤蟆湾却不太远,只有一二十里路。我去报到那天,我爹额娘都十分高兴,说我给他们长了脸。我娘特地为额烙了一个大油饼,又给我煮了十个鸡蛋。我吃饱喝足,带上常用的衣物用具,包上那个油饼和那十个鸡蛋,就上路了。
那时雉水县城还在国民党政府的统治之下,以雉河为界,雉南为国统区,雉北为解放区。
我由于心情好,走路也特别快,太阳刚转身,我就走到卧龙湖了。
卧龙湖是一片很大的湿地,有十几平方公里吧。古时候,这里是水,里面还有鱼。到了挨解放的年代,湖面积缩小了,只有十几亩那么大了。湖水很浅,深的地方也就二米左右,浅的地方只的一尺。就是这样,湖中间还有裸露的陆地,上面长着青草。湖四周方圆十几里的地方,虽说干了,但还生长着一种很特殊的草,叫做茴草,那草有二尺多高,秋天是黄的。夏天是绿的,秋天是红的,秸杆很硬实,可以用来盖草房。也正是这个原因,多年来,雉北的人们都是到这里割茴草盖房。我要到卧龙山镇去,就必须穿过卧龙湖,必须从这茴草地里走上好几里路。由于这茴草地宽阔,人走在里面,就象一个芝蔴粒儿。因此,这里并不安全,常有打家劫舍的在这里活动,加之这战乱年代,土匪便将这里当作他们的天堂。
心里这么想着,我就来到了卧龙湖,走进了那茴草滩。那茴草滩里有一条羊肠小路,两边生长着茂密的茴草,人走在里面。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我的好心情也开始变淡,心里由于害怕,变得紧张起来。正在这时候。却听到“卟卟楞楞”一阵声响,吓得额差点叫出声来。但仔细一看,却又放下了心,原来是一群野鸟。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被我吓飞了。我为了给自己壮胆,就大声自己与自己说话。“嘿嘿。这鸟儿哟,你们吓我,知道我是谁吗?你们飞什么呀?还是怕我吧?这可叫做狗咬狼,两下里怕。”话落音,我又觉得额的比喻很愚蠢,我把额自己比成狗了。于是额又改口大声说:“不对,不对,是狼咬狗,两下里怕。”但一想,这一改更愚蠢,狼还不如狗哩。叽。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走着,壮着胆儿探着茴草路,却见迎面来了四条汉子,为首的是个大长脸,象驴一样,不,比驴长得还难看。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短粗,一个细长,一个白净。四个人都不超过三十岁,那样子,既看不出是生意买卖人,也不象庄稼汉,当兵的也不象。
“兄弟,哪山上逢集?”驴脸问我。
我这才看出来了,他们是马子,就是土匪,因为他们说黑话。我不敢说我是参加革命的,不然的话,他们肯定将我做了。我回答说:“大哥,我走个亲戚。”
“走亲戚?哪庄的?”
“兄弟我是蛤蟆湾的。”反正蛤蟆湾是个穷庄,也跟谁都没有过节。
“噢,蛤蟆湾的,离王八湾不远吧。”
他仗着人多,占俺便宜骂我,若是换个地方,我也铙不了他。可现在是冤家路窄呀,胳膊拧不过大腿呀,光棍不吃眼前亏呀。
我说:“大哥,兄弟遭了灾了,家里失了火,烧个**蛋精光,都断粮断炊了,我这是找亲戚借粮去呢,大哥就别逗兄弟了。”
“噢,是这样。那我看看你都带的什么,有没有带家伙,不然我信了你的话,你一转身嘣一枪,叫我们哥几个全都**朝上,你就可以到八路那儿领赏去了。”
我说:“噫兮,我一个放羊娃,哪有那家伙,你们翻就是了。”
细长和短粗走过来,打开额的包袱,就闻到了油饼和鸡蛋的香味。
“他妈的,吃荆条吐箩筐,肚里会编。大哥,你看,吃油饼和鸡蛋,这难道是蛤蟆湾的穷光蛋?”
驴脸一下子变了脸,凶相一上来,比驴还要难看:“你他妈的,不说老实话,绑起来,割他的蛋,看他可说老实话。”
说着,几个熊**孩子就上来拧我的胳膊。
我吓坏了,说:“我真的木有说瞎话,我真是蛤蟆湾的呀?”
驴脸见我较真地争辩,喝令他的手下停了下来,问我:“你说你是蛤蟆湾的,我说一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好,你说吧,别说是蛤蟆湾,就是孙大庄,前王庄,后李庄,只要是我那一片的,若是说错了,你们要割我的蛋也不晚。”
“哼哼、、、”驴脸冷笑了一下,说:“那好,我只问你一个人,那个给侯老八写讲话的汪有志你认识不认识?”
我靠,真是冤家路窄哟。我笑了,这是什么话呀?看来我还是真有点名气的,只是这个驴脸是有眼不识泰山,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汪大爷都不认识,真是可笑至极。
“你说是他吗?你们认识他吗?你们根本就不认认识他,提这样的问题有何用呢?”
驴脸与几个手下相视一下,笑了,又转身问我:“咳咳,你小子口气变大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汪有志?我还是他的朋友呢?”
这时候,他们边吃着我的油饼和鸡蛋,边在我身上找乐。我很心疼额我鸡蛋和油饼。可我木有办法,我打不过他们。更让我气恼的,他不认识我,却还敢冒充是我的朋友。
“哼,你说汪有志是你的朋友,你知道汪有志长得什么样?有什么特点吗?”
驴脸咬了一口鸡蛋,狠狠地嚼着,猛地咽下,却噎着了,翻了一下白眼。说:“我是在问你,你他妈的还考起我来了,说你认识汪有志不?”
“我就是汪有志的哥。”我提高声门,扯了个慌说。
“你是汪有志的哥?”
“当然是。”
“我问你,他给侯老八写的讲话都是么?说给我听听,说对了我就放了你。”
额说:“那还不容易,孙先生不死,还有他妈的精神!”
哈哈哈哈,四个土匪都笑了。
“这么说你真是汪有志的哥。那好,我就放了你。”驴脸说。
“那额就谢谢你。”说罢,我就要走。
可驴头却将两只大臂一伸,呈现一个大字:“咳。兄弟,别慌走呀,好不容易认识了你,咱可得交个朋友啊?”
“交朋友?怎么交?我还没有出道。不知道怎咋个交法?”我急着想赶路,驴脸却缠着额不放,我急得不得了。却又没有办法。
“听说你兄弟跟小白娇儿娥有一腿,不用说你都听过她的泗州戏了,也会唱了?给我们弟兄们弄两段,咋样?”
没想到,我几年前跟小白娥的事,这位驴脸也知道,这让额很丢面子。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说,唱就唱,反正老子是娘子腔,叽。
“大哥,唱是可以的,不知弟兄们要听那一出?”
“哪一出?你锅底下扒红芋,拣熟的搂,唱得让哥我高兴了,就让你走。”
看他们如此不讲理,平白无故地就在这儿拿老子取乐,这让我很生气。在这之前,我并没有使出娘子腔,我尽力压着我的嗓子,不让娘子腔出来,现在叫我唱戏,我只得将娘子腔释放出来。
“那我就给你们唱一段梆子戏穆桂英挂帅咋样?”
“行行,你唱。”
于是,我便憋足了劲,将娘子腔提高了八度:
“西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大军帐走出了我,保国臣、、、、、”
由于我用的劲特别大,我将眼睛都闭起来了,等我睁开眼,一看,让我惊呆了。
我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景象,怎么可能呢?只见他们四人个个捂着耳朵,脸色发白,全都躺在地上发抖,为首的驴脸求我说:“大哥,你快快走吧,别再唱了,听到你的娘子腔,比杀我们都厉害,差点就让我们几个见着阎王了。”
呵,真的吗?还真没有想到,我还有这样一个随身带的武器。我怕他蒙我,将内心的喜悦掩饰着,说:“不至于吧,老大,我要唱总得把一段唱完,你听我唱完就没事了。”
于是,我再次调高了嗓门,闭着眼睛接着唱:“头戴金冠,压束两鬓,斗大有穆字震乾坤、、、、、”
我再一睁眼,却见他们四人捂着耳朵跌跌撞撞地跑出我的视线了。叽叽。
当我来到卧龙镇的时候,太阳已到正午了。
我进了镇子,见到有一些当兵的在街上走过,我走向一位当兵的,还背着一支枪,我便上前打听,问:“老总,县委在哪里?”那当兵的打量了我一下,见我不象坏人,说:“我们不兴称老总。”我忙又改口道:“对对,同志,同志,你告诉我县委在哪里。”那位当兵的用手往前一指,说:“那个高门楼的就是。”那位当兵的正要走,我又拦着他问:“陈政委在那里吗?”
我这一问,那位当兵的警觉了起来:“陈政委?你是干么的?你找他干么?”
本来我想说额是来找陈政委报到的,但看他那目光里充满了警觉,对我一脸的不信任,我就有点反感了。我想,我找陈政委干你什么事?你对我这样怀疑是什么意思?怕我暗杀陈政委吗?岂有此理。于是,我的态度也变得傲慢起来,说:“不干么,看看老朋友还不行?”
“你是从哪儿来的?来县委干么来了?你是陈政委的老朋友我们怎么都没见过?”那位当兵的态度更硬了,变成了审问额的口气。
咦?我汪有志来参加革命,还能受你的气不成?哼。我可是陈政委三顾茅庐请来的,你算什么东西?我是有才能的人,你会么?你背个枪象真的一样,不就是会打个枪吗?这打枪谁不会,只要当兵都会打枪,手指头扣一下扳机,那种简单的动作算什么?能跟我比吗?我会写,会作诗,哼!革命需要我这样的人才,人才!你跟我比是戴着草帽亲嘴――还差一百个圈子呢!
于是。我就说,我是哪儿来的,没有必要告诉你,你作为陈政委的部下,有义务告诉我他在哪儿。
没想到我话刚落音,那当兵的更为警惕起来,他将枪一横,说:“走,跟我到特工队去。弄清楚情况再去办你的事。”
这是干么?我是奉命来报到的,是参加革命,是陈政委上门请我来的,怎么还没进县委的大门就将枪口对着我了?我这时才真地火了:“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是好人,不是坏蛋,你擦亮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蛤蟆湾的才子汪有志。你是有眼不识泰山!”
“哼,别来这一套,这一套我见的多了。好人坏人我头上又没有写字,走,到特工队说去。”
叽,看来他是真不知道汪有志是谁?不知道我的故事,这让我感到奇怪,连土匪都知道我看怎么他竟然不知道?哼,这样的笨蛋要教训一下他。我庆幸我是一个特异功能,就是用额那高八度的娘子腔可以让人抽筋,刚才在路上偶尔发现的,我想这个长在自身的武器何不在这时候用一下呢?看他的枪口黑洞洞的,怪吓人的,哼,只要额用高八度的娘子腔一唱那穆桂英挂帅,就得叫他的手发抖,让他的枪掉在地上。
“告诉你,你不要狂,你会后悔的。”我警告他。
“走!”他喊我。
被逼无奈,我只好将我刚刚发现的特异功能发出来。于是,我将两眼一闭,用高八度的娘子腔唱道:
“西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大军帐走出了我,保国臣。头戴金冠,压束双鬓,斗大有穆字震乾坤,上呀上写着,浑呀浑天侯,穆氏桂英,谁料想,谁料想,我五十三岁又管三军呵、、、、、、”
我唱得太投入了,惹得好多人围上来看热闹,还有人拍手叫好。此时我的眼睛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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