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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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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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无畏道:“她是何人门下?”

袁道道:“八手观音邱仙子的亲传弟子。”

江堂、田无畏,都听得脸色一变,道:“八手观音,当年手诛八凶,找上天下英雄大会,一口气连败了四十八位高手的八手观音!”

袁道道:“当世高手中,只有一个八手观音,那次英雄大会中,我也在场,她连败了四十八位高手中,就有老叫化子一人,我平生中,不服别人,只有对那位八手观音,一身成就敬服莫名,她为人清高自持,虽然,性情稍微有些偏激,但她对是非分的非常清楚,决不会教出胡作非为的弟子。”

江堂道:“但这位金萍姑娘的择恶性固执,实又教人不堪领教。”

田无畏回顾了袁道一眼,低声道:“师伯一生未说过一句不算数的话,既然答应了对方,自然是不能说了不算,现在,咱们先看看白师弟和那洪少侠的穴道,是否能够解开,再作道理。”

袁道点点头,道:“希望金萍那丫头能有一个完全的解释,否则,就算是开罪了八手观音,老夫也不能轻易把她放过……”

口中说话,人却直对白天平和洪承志行了过去。

江堂低声道:“田兄,兄弟有一事不明,请教田兄。”

田无畏道:“什么事?”

江堂道:”田兄看到了他们动手经过,那丫头怎会一下制住了这样两位武林中年轻高手?”

田无畏道:“她如何制服了白师弟,我没有看到,我只见到她制服了洪少兄。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剑法,随着动手刀势的收发,就攻了上来,洪承志就是这样受人所制,一招后,就被人所制。”

江堂道:“有这等事?”

袁道道:“很可能,天下如有一个人能参悟对付无名子的剑法,那人就是八手观音。”

田无畏道:“我虽没有见过白师弟如何受制,但想来,和那洪少兄的情形相似。”

几人谈话之间,人已到了白天平和洪承志的身前。

两人都被点了穴道,瞪着眼瞧着几人,却无法开口说话,也不能转动身躯。

田无畏伏下身子,仔细在洪承志身上查看了一阵,伸手施展推宫过穴之法,推解洪承志身上的穴道。

但见洪承志神色一变,似是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但却又无法出口。

袁道摇摇头,道:“快些住手,八手观音独门点穴手法,岂是轻易能够解的!”

田无畏长吁一口气,道:“袁师伯,难道咱们真的袖手坐待,等上十二个时辰,候她回来,再解去两个披点穴道吗?”

袁道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只有委屈他们一下了。”

田无畏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惭愧啊!惭愧。她混入武家堡数年之久,我竟然不知道她是八手观音的弟子。”

袁道道:“你们武家堡太夏杂,混集了各方高手,谁也无法完全了解他们。”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田无畏急啊了一声,道:“这个,全由她学去了。”

袁道道:“什么事?”

田无畏道:“这位金萍姑娘,在武家堡中的丫头之中,排行甚高,负责管理脑部手术之事,想来,被她知晓了不少的隐秘。”

袁道低声道:“关於在人头开刀的事,你知晓好多?”

田无畏道:“他们那些大夫,在天皇教中,自成一系,直属教主,别人无法干预,所以,弟子对此知晓有限。”

江堂低声接道:“兄弟的手段,可能有欠光明,但很实用,金萍姑娘武功奇高,不论她出身何人门下,但目下情形,咱们无法预测她的行踪,也无法料断她是敌是友,所以,最好的办法,先把她制服住,然后,再作计议。”

袁道道:“如何把她制服住呢?”

江堂低声说出了计划。

田无畏道:“江兄,咱们就这样作了,你要他们准备。”

江堂道:“袁老前辈还未答允。”

田无畏笑一笑,道:“但老人家也没有反对。”

江堂点头一笑,道:“说的是!”立刻下令暗作布置。

丐帮帮主申三峰、武当掌门人闻钟道长,都已带人赶到。玄支剑士的前锋,也都集中了一处。

袁道辈高望尊,自然以他为发号施令之人,为了白天平、洪承志的安全,他无法不忍耐一些,使全部人手,都停了下来。

直等到日过中午,仍然未见动静。袁老心头火起,几度要下令攻袭,但却强自忍耐下来。

江堂冷眼旁观,瞧出了袁道的躁急,低声道:“老前辈,那丫头说过要咱们等上十二个时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多一些。”

袁道道:“难道她真要咱们等足十二个时辰吗?”

江堂低声说道:“老前辈,目下的情势是,咱们只有耐心些等下去,如若咱们全力攻入,很可能激起那丫头的敌对,晚辈这一着苦心安排,也就算自费心机了。”

袁道一皱眉头道:“八手观音,固然是艺业精纯,已达登蜂造极之境,但她一个丫头,能有多大的成就,我不信,咱们制不伏她。”

江堂道:“如若咱们全力施为,对付她也许不难办到,但白天平和洪承志,都是这一代中出类拔萃的人才,两人并未搏战,就被点中穴道,这丫头自是有过人之能,再说,晚辈心中还有一些怀疑……”

袁道回顾了江堂一眼,道:“你怀疑什么?”

江堂道:“我追随天皇教主时日极久,对他本身之秘,虽然了解的不多,但对他身外的事务,却是知道的不算太少,但却从未听闻过金萍的事,所以,晚辈的想法,这不可能是一件早经筹划的阴谋,可能只是一件偶发事件,牵扯出来的一些麻烦。”

袁道闭目沉思了一阵,道:“她要去查证一些事情?”

田无畏道:“不错。”

袁道道:“她这点年纪,自然不会和天皇教主扯上什么关系,何况八手观音那封书信上说的明白,要她混入天皇教中,也是为了武林大局,要她潜伏在天皇教中……”

田无畏心中怦然一动,接道:“袁师伯,八手观音退出江湖已久,怎会对天皇教如此留心?”

袁道呆了一呆,道:“说的是啊!她给我那封信上,有两句词意不明,似是隐含有别的用意。”

田无畏望了袁道一眼,欲言又止。

袁道笑一声,道:“你师父说你心眼太活,阴沉多疑,看来,你这老毛病是永远不会改了?”

田无畏脸上一热,道:“晚辈……晚辈……觉着……”

袁道接道:“你想问问那句话是怎么写的,对吗?”

田无畏道:“正是此意。”

袁道道:“那你为什么不名正言顺的说出来,吞吞吐吐的,自作聪明之态。”

田无畏道:“晚辈怕话说得太直,惹你老人家生气。”

袁道道:“那两句话是说,萍儿年幼,恐难顾识大体,要我多费心机,予以照顾。这代表什么呢?”

田无畏道:“袁师伯,会不会和他的身世有关?”

袁道神色一变,道:“那是说八手观音,早已知道天皇教主是谁了?”

田无畏道:“袁师伯,八手观音老前辈,已退出了江湖,会对江湖中事,如此关心,派遣她关门弟子,混入其中?”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这么说来,金萍似是已体会到师父的用心,所以,她要去查证一下。”

田无畏道:“师伯,好的想法是,金萍对师父的交代,有了很多的怀疑,所以,她要去查证一下;坏的地方想,这件事,确和她身世有关,她也许不满天皇教主的作为,但她却无法斩断那些错综、绵连的关系。”

江堂突然插口,道:“田兄的意思,可是说那金萍姑娘,和天皇教主,有什么亲情,是吗?”

田无畏道:“不错,咱们不能不多此一疑。”

江堂神情肃然地说道:“江湖上,确有不少父子、母女,对面不相识,因出身不同,有时,会造成父子对阵,母女操戈,但天皇教主和金萍姑娘,绝不会是父女关系。”

田无畏道:“江兄怎能如此肯定?”

江堂道:“很肯定,那位金萍姑娘的年龄,至多不过二十岁吧!但二十年之前,我就和天皇教主司马宽混在一处了,我们做了很多的坏事,但天皇教主,并未留下骨肉子女……”

袁道接道:“你们虽然在一起很久,但你对司马宽并不了解。”

江堂道:“那是以前和以后的事,照金萍姑娘的年龄算,那几年,司马宽正应该和我混在一起的时间,这一点,在下可以肯定了。”

袁道长长吁一口气,道:“果真如此,咱们可以放下一件心事了。”

江堂道:“只是那司马宽来路不明,可能和八手观音有什么牵连。”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就算他和八手观音有什么牵连吧!但他如此作为,咱们也不能轻易的放过他,就算和八手观音为敌,那也顾不得了。”

田无畏道:“对!咱们制住了金萍,再作计议。”

江堂轻轻吁一口气,道:“老前辈,田兄,在下尽力而为,如是那丫头太机警,咱们无法得手时,还望两位能及时出手。”

袁道道:“有备无患,如若那丫头真的不肯听命,那就对付她了。”

田无畏道:“对金萍太过份,会不会开罪了八手观音?”

袁道道:“自然可能,但咱们顾不了那么多啦,她一定要出头,只好连她也算进去。”

田无畏道:“袁师伯,我想到了一件事。”

袁道道:“什么事?”

田无畏低声道:“如若咱们发觉了那八手观音和天皇教主有着特别关系的话,咱们应该如何?”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无畏,你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看你现在一心为江湖正义效力,和昔年被逐出门墙之事,实叫老叫化感慨万端。”

田无畏道:“想起当年之事,弟子十分惭愧,有劳师伯费心了。”

袁道道:“唉,无畏,反正金萍那丫头还没有来,老夫倒想和你谈谈?”

田无畏道:“师伯指教。”

袁道道:“你这一生中,心中最崇敬的是什么人?”

田无畏道:“师父,和你老人家。”

袁道道:“无畏,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心中先有一点准备。”

田无畏怔了一怔,道:“什么准备?”

袁道道:“唉!事情牵扯上八手观音,老叫化确也有点迷惑,但愿别再牵扯上别的人。”

田无畏怔了一怔,道:“师伯的意思是……”

袁道接道:“无畏,目下的情况很复杂,我希望咱们的心理上,都有一点准备。”

田无畏道:“师伯,弟子一直想不明白,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

袁道摇摇头,道:“我只能告诉你,咱们心理上要有些准备。”

田无畏还未来得及接口,江堂已沉声喝道:“金萍姑娘来了。”

抬头看去,只见全身青衣、手执长剑的金萍,疾步奔了过来。片刻间,已到了几人身前。

袁道居中而立,两侧站着田无畏和江堂。

金萍停下脚步,抬头望了袁道一眼,道:“老前辈。”她神情平静,叫人瞧不出一点喜怒之情。

袁道冷哼一声,道:“你的点穴手法十分高明,连老叫化也解不开。”

金萍道:“那点穴手法,是家师的独门绝技,除了家师和晚辈之外,别人都无法解开这独门手法。”

袁道道:“你的作为,和令师的信上,有很多不同之处。”

金萍道:“事实上,晚辈就是在奉命行事。”

袁道道:“说清楚吧!你要干什么”

金萍道:“我要查一查那天皇教主的底细。”

袁道道:“查出来没有?”

金萍点点头,道:“查出一部分。”

袁道道:”啊!哪位天皇教主,究竟是什么人?”

金萍道:“老前辈,晚辈还有很多事,没有查明,暂时无法奉告。”

袁道冷笑一声,道:“那你赶来此地的用心何在呢?”

金萍道:“我怕老前辈等得焦急,特地赶来,说明一声。”

袁道道:“好!这件事老叫化谢了,你还有什么事?”

金萍流目四顾,缓缓说道:“老前辈知道了,希望你再等一阵。”

突然间,人影闪动,分由四面八方围上来七八个人。

金萍笑一笑,道:“老前辈,你们安排下了埋伏,是吗?”

袁道一皱肩头,道:“你自己不觉着,太过神秘了吗?”

金萍道:“所以,老前辈设下了埋伏,咱们就算是扯直了是吗?”

袁道道:“就这么说吧。”

那环围在四周的人突然射出了毒粉来。

金萍身如闪电,纵身一跃,已脱出圈外。

江堂大喝一声,纵身而起,挥袖击去。一道寒芒,由袖中激射而出,一道弧形的寒芒,卷飞而去。

她动作快速至极,那一大片四面八方射来的毒粉,竟然无法圈得住她。

田无畏大喝一声,纵身而起,劈出一掌。金萍娇躯一侧,左手疾挥而出。砰然一声,双掌接实。

金萍借机一收双腿,凌空打了一个跟斗,翻出了三四丈远,轻飘落着实地,笑一笑,道:

“老前辈,承教。”转身疾步而去。

袁道叹一口气,道:“这丫头,好一身轻功。”

江堂摇摇头,道:“不但轻功超凡绝俗,而且,内功也很强大,刚才我们硬拚了一招,竟然把我全力一刀,硬给封挡开去。”

袁道回顾了田无畏一眼,道:“你和她硬对了一掌,觉着她的掌力如何?”

田无畏道:“掌势很雄浑,我们那一掌,势均力敌,彼此还保持了平分秋色的局面。”

袁道回顾了江堂一眼,道:“白天平、洪承志穴道未解,咱们应该先要她解去两个人的穴道之后,再算计她。”

田无畏道:“她如若存心和咱们为敌,怎会解去两人身上的穴道呢……”

但闻一连串破空的铃声传来,打断丁田无畏未完之言。

江堂低声道:“飞钤。”

回头看时,何玉霜早已不知去向。

田无畏道:“这是至少一手双铃的绝技。”

江堂道:“恐怕不止双铃。”

袁道道:“是不是何玉霜所出手?”

江堂道:“是她!她一发数铃,可能是对付那位金萍姑娘了。”

田无畏脸色一变,道:“听说何玉霜的飞铃,中人必死。”

江堂道:“不错。”

田无畏道:“如若她用飞铃杀死了金萍,那可能是一桩很大的麻烦了。”

江堂道:“什么麻烦?”

田无畏道:“白天平和洪承志的穴道,就很难解开,而且,这还会开罪八手观音。”

袁道道:“想她不会那么糊涂吧,你们问问她去。”

田无畏抬头看去,只见何玉霜挟持着一个人,疾奔而来。

三人料断的不错,那被挟持而来的人,果是金萍。

田无畏急急问道:“玉霜,她死了没有?”

何玉霜摇摇头,笑道:“活得好好的,只是被我点了几处穴道。”

袁道道:“听说你那飞铃中所含毒针,中人必死,怎会留下活口?”

何玉霜点点头,道:“飞铃因为制造奇巧,打制不易,所以,个中藏针,极为歹毒,见血封喉,中人必死,但晚辈觉着,其中藏针,太过霸道,就更换了一些藏针,但也经过药物淬制,中人之后,全身麻木,一时间,失去反抗之能,否则,以这位能力,晚辈自然不能轻易的生擒於她了。”

田无畏道:“现在,那针上的药物,是否已失效了。”

何玉霜道:“失效了。”

田无畏道:“能不能解开她的穴道,我们要问她几件事。”

何玉霜道:“可以,不过药物作用已失,解开她穴道之后,她就有反击之能了。”

田无畏伸手点了她双臂穴道,拍活她被点的晕穴,道:“金萍姑娘,想不到吧!咱们这么快又见了面。”

金萍缓缓睁开双目,望了田无畏一眼,未作理会,目光又转到何玉霜的脸上,道:“何姑娘,是你用飞铃伤了我,是吗?”

何玉霜道:“是!”

田无畏冷冷说道:“金萍姑娘,咱们很敬重姑娘,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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