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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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有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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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俩,你帮我买合适的器具,给我单独家教,报酬丰厚,怎么样?”
  许易安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一刻的突发异想,这绝对不是她的风格。
  是不是年近三十,她也开始有如狼似虎的需求?
  还是他让她心里第一次有了异样的萌动,她不觉得有必要按捺?
  不管怎么样,她和贺鸣堃之间并没有任何责任和牵绊可言,何况他在她之前早已有过别的女人,她不需要考虑对不对得起他。
  说来说去,以她这样的年龄,找个一夜情不需要这么多理由吧?说起来她和杨潇已是第三次见面——如果上次也算是见面的话,比起绝大多数一夜情来,她已经算是节奏慢的了。
  杨潇僵着身体,仿佛吓着了,刚才她的那个问题他并未回答,此时更下意识地有些反抗的表示,却不得要领。她隔着他薄薄的衬衣摸索,将他转过来面对着她,他们俩的身高差令她可以很方便地吻在他裸…露在领口的肌肤上。她的身躯紧贴着他摩挲,感到他迅速升高的体温热烘烘地透出来,熏得她含着春意的面颊也泛起了细腻的粉色。
  如同她所判断的那样,杨潇根本拒绝不了她。在终于把持不住的关口,他从投降直接切换到反攻,双手捧起她的面庞,低头重重地吻住她的嘴。
  这回轮到许易安惊讶得僵住了。
  她从未跟人接过吻。
  贺鸣堃从来没有吻过她,他们俩做的时候,他总是直捣黄龙,只按部就班地循着他对女人的经验攻取她身上的性敏感带,那种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的功利,使得他们的交…欢效率奇高也无关感情。所以准确地说,他们从未make love,只是have sex。
  但是杨潇刚好反过来,他仿佛只会吻她。
  而就连这吻也是生涩的。他笨拙而急切地喘息着痴缠她的唇舌,她有些不适应,又有些迷恋。到底是女人,她意识到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但是时间长了也不见他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她有些忍不住,也意识到了——他是第一次?
  看来他比她所以为的更年轻啊。
  有一个说法是什么来着?男人第一次只能坚持到数到3。果不其然,她刚刚上下起伏了两三下,他就突然抽搐起来。
  过量的热流很快漫出,他紧抓着她,低头红着脸,无地自容。
  这对处男是很正常的事,若是男友或丈夫,此时她应该安慰他一下。
  但他并不是许易安的男友或丈夫,许易安没这个义务。她并未得到满足,但也突然没了兴致,于是站起来背过身去,顺手抽了几片纸巾低头擦拭,然后扣好衣裤。
  他有些怯生生地从后面搂住她,她冷淡地拉开他的手,不去看他受伤的表情。
  不知是想要弥补还是意犹未尽,他显然还想要。她假作不知,留下一句“我走了”,便回到刚才的座位上,拿起外套和背包离开。
  接下来这段时间,许易安一如既往地忙碌。先后有几个大客户前来拜访,新的旧的都有,许易安亲自陪他们去看鹤鸣的工厂,顺便跟贺鸣堃聚了几次。
  她注意到助理发给她的工作汇报里,有提到下午茶供应商找过她几次,助理处理妥当,都打发他去找行政部的陈经理了。
  许易安对助理的工作很满意,每个月的绩效考核都慷慨地发给她全额奖金。
  此时再跟贺鸣堃在一起,她忍不住对比起他和杨潇的表现。他老道而节奏沉凝,有一种四平八稳的大将风范,这件事如同工作一样对他而言风云在握;杨潇像个稚嫩的小兵,空有一身激情和蛮力,可待打磨的地方太多。
  不知道贺鸣堃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也跟杨潇一样?
  她有点想象不出来,却可以肯定,有一天杨潇也会像贺鸣堃一样,或许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但那已经与她无关。
  而想到他的第一次是给了她,她就有一种莫名的窃喜。
  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东西,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存在的意义就是带给我们一时的欢欣愉悦,就像风景,除非是常驻你窗外,否则就算你是期待已久特意造访,也不过匆匆来去,或许终身不会再有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完整内容大家请移步到我qq空间看吧,77468149,麻烦验证消息说明一下是晋江的读者哈~

  ☆、第四章

  转眼到了四月。就在许易安几乎已经忘了杨潇这个人的时候,这天下午,助理的内线电话突然打进来,请示道:“许总,那个‘悠漫时光’的杨先生,就是我们公司的下午茶供应商,我之前工作汇报里有跟您提过的……”她生怕事务缠身的许易安想不起来这个人,不由细细解释。
  “嗯,我知道,你说。”许易安并未对开着免提的电话多加理会,始终盯着电脑屏幕,回邮件的双手一刻不停。
  “他……找过来了,就在这里……”助理很尴尬。她为难中埋怨地瞪着站在桌前的杨潇,其实也在瞪着想象中的前台曼君:怎么没打招呼就放他进来了?
  许易安诧异地停下来,“嗯?”了一声。
  助理只好硬着头皮说:“我跟他说了好几次,他的事情找陈经理谈就可以了,可他一直坚持要见您……”
  许易安无声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就在助理等得心焦,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关头,终于听到她说:“让他进来吧。”
  杨潇走进办公室时,许易安还在忙。她的眼睛盯在电脑屏幕上,一下也没看他:“坐吧,等我一会儿。”她又想起什么,冲某个方向抬抬下巴:“饮水机在那边,杯子也有,自己倒吧。”
  杨潇一声不吭,也没动,始终站在办公桌前望着她。
  片刻之后,许易安终于来到一个可以暂停而不怕出错的段落,这才停下来,抬眼望他。
  他的局促在长时间的等待之后刚刚有所缓解,此刻又迅速绷了回去:“我……我知道我上次……做得很不好,可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许易安打量着他,见他面容神色间隐隐透出几分憔悴,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她一不小心变成了辜负痴心女人的男人,此时要被迫对一夜——不对,根本只是一瞬——风流负责了?
  她暗暗觉得麻烦,却又有些不忍。好在杨潇并不是公司员工或客户,没有与太多复杂的关系牵扯在一起,应该不难打发。
  而且,男人嘛,多几次也就腻了,不像女人以身相许之后就死心塌地,倘若怀孕,更是死也要拴在一起了。
  她站起来,走到他跟前,看看他,想了想,抬手理了理他衬衫的领口。
  她不会甜言蜜语,只能用温柔行动表示抱歉和安慰。
  杨潇松了口气,同时又升起另一种紧张。他抱住她,呼吸急促。
  她想起他上次那青涩的样子,忽然心痒痒的觉得很怀念,于是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吹了吹气,然后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他只觉得身体里腾地一下,像是点着了一把火。他猛然捧住她的后脑勺又要吻下来,她抬手挡住他的嘴,偏头避开:“别亲脸和嘴。”
  否则花了妆,狼狈又麻烦。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受伤,但还是低低地应了声“嗯”,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拉着他来到沙发上,又叮嘱了一句:“别发出声音。”
  他郁郁地垂下眼睛,咬紧牙关,手忙脚乱了一番之后,终于伏在她身上。
  许易安心里滑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以前常常是她在贺鸣堃的办公室里这样满足他,老实说不是一点屈辱都没有的。有时候在他的办公桌上做,之后他立刻回到工作上,而她是下属,只能蹲在那里替他一一捡起之前被扫落到地毯上的东西。
  可这又算什么报复?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贺鸣堃啊。
  突如其来的歉疚令她胸口一热,不由抬手抚过他的脸,然后顺势将手指插…入他又黑又顺的头发。他是糕点师,之前做过糕点,头发里却清清爽爽毫不油腻,可见来之前特意打理过自己。
  女人总是忍不住注意这些细节,何况她向来不是个不挑剔的女人,心里未免感动,于是更投入了一些。
  这一次杨潇比上次坚持得久了一点,但也没有达到能够满足许易安的程度,何况换了姿势体位,他依旧生涩。眼看他快要挺不住,许易安突然抵住他的胸口:“别射在里面。”
  这次不是安全期是一方面,此外她也不想一会儿腿间一直滑腻腻湿漉漉地往外流东西,除非洗澡,否则怎么也清不干净。下班后还有商务饭局,让人闻到气味更不像话。
  杨潇尴尬地定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换成别的男人,恐怕就要因为扫兴而虎头蛇尾甚至不了了之了。许易安从旁边的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给他,示意他释放在上面。
  杨潇的脸胀红到发黑。但他还是依照她的意思,尊严扫地地在她面前完成了打飞机。
  许易安站起来,理好衣服,已然面无表情恢复如初。她走回办公桌前,忽然想起什么,拿出钱包数出一叠粉色的纸钞。
  转念一想,还有上次呢……
  她索性把钱包里所有的粉色纸钞都拿出来,转身递给他。
  他浑身一震,不相信地瞪着那叠钱,脸色立刻苍白下来。
  她嫣然一笑,把钱直接放到他怀里,柔声道:“去吧,我要工作了。”
  许易安固执地把杨潇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理解成对她之前提到过的“报酬丰厚”的回应,虽然自己也知道是在自欺欺人。
  她没再深思这个问题,并且这次之后,她以为她和杨潇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杨潇又打了几次电话来,许易安诧异之余,都让助理给挡了回去。
  她倒是奇怪自己并不担心杨潇会上门来闹,她对他的素质和修养颇有信心。
  抑或是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夏天已经翩然降临。
  这天,许易安一如往常,七点多才下班离开公司,在地下停车场被一个突然蹿出来的人吓了一大跳。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瘦了一圈的杨潇,根本说不出话来。
  杨潇望着她,眼神疲惫而软弱,声音也是:“你不是说……要跟我学做咖啡吗?”
  许易安愣了一下才想起那天在他店里说过的那个提议,登时无言以对。当时或许是心血来潮,或许是纯粹出于调情的目的,她根本没有当真的,也可能那一刻确实有那个冲动,但之后就早没了这等心思。
  他羞愧而无奈地勾着脑袋:“对不起……我不想当个变态的,我忍了很久了,每次远远地看着你,知道你不想见我,都没有走过来,可是……”他顿了一下,简直快要哽咽起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没办法,如果我知道不爱你还能怎么活下去就好了。”
  许易安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失笑。
  这算什么?他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了?他到底多大?
  她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但也不想闹出什么来,于是依然柔和地望着他:“别犯傻了。我最近太忙,有空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出来,她的意思其实是我想要的时候会找你的。
  杨潇的眼睛里立刻燃起了火焰,整个人像是突然之间就活了过来:“那……你别太累了,我每天做糕点送给你好不好?”他没让她说话,立刻澄清,“我不会让人知道是我做给你的。”
  许易安觉得像是穿越到了一部中学生青春偶像剧里,头疼之余也有些享受:“这倒不用,我其实没那么爱吃甜食的。”
  杨潇似乎有些愧疚:“那我回去研究中式菜谱去,看看煲汤什么的……”
  许易安抬手看了看腕表:“我真的得走了,一会儿还有事。”
  杨潇上前两步,又不敢跟得太近:“那我把手机号给你。”
  许易安摇摇头:“我们公司行政部有你的手机号吧?我会跟他们要的。”
  杨潇道:“那……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行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明知道是会被拒绝的请求。她若肯让他联系他,也不会一直拒接他打到座机上的电话了。
  许易安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对他莞尔,重复道:“我有空的时候会找你的。”
  杨潇知道,这并不是许易安的承诺。
  但之后的一个月里,他仍旧怀着侥幸的心情,痴痴地等。
  然而,待到一个月之后,再度失去了许易安音讯的他又一次鼓起勇气去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再也找不到了。
  她的助理仍旧推掉他的电话,而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助理的回答有所改变。
  她说的不是“许总在忙,有什么事请留言”之类的托辞了,而是“许总不在这里”。
  他恐慌地意识到许易安是不是走了,可是问对方,对方的回答又是直接避开,模棱两可。
  “请问你有什么事?许总可能不是适合直接跟你对接的人,我为你转接负责的人好吗?”
  呵,负责的人!他能不能说,只有她才能对我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再过了一段时间,杨潇发现再打到许易安的公司座机,接电话的索性换了个人,但是回答的内容与先前的助理如出一辙。
  他再次到她楼下守候,却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地下停车场找了一圈又一圈,亦未再见到她的车。
  是换了车?还是真的……
  走了?
  再给她公司送下午茶时,他忍不住问新来的前台小姑娘。可惜曼君不知为什么离职了,现在这个小姑娘并不认为同他有私交,给他的回答公事公办:“许总不在,你有什么事我汇报一下,让她联系你吧?”
  他们的回答唯一让他好受的地方,是其中蕴藏的她似乎并未离开纵驰的意味。于是他想,她是出长差了吧?
  杨潇怎么也不会想得到,许易安不是出长差了,而是被贺鸣堃调回总部担任常务副总裁去了。
  也就是,调回贺鸣堃的身边了。
  所以,她可以说是走了,也可以说没走。
  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许易安心里并没有涌起太多的离情别绪,只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惆怅。这里有她抛掷了最美好青春年华的大学母校,可是如同对自己的大学并无太深感情那样,她对这座城市也没有太深的感情,毕竟没有在这里爱上过什么人。
  她算是有过两个男人,一个贺鸣堃,一个杨潇。她这次是要到前者的身边去,就算与后者分离,也不过是两相抵消而已。
  她也想得到之后应该会有一段时间,杨潇又来反复找她,但是没关系,她依旧相信他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同时也相信公司的员工对于如何打发闲杂人等都已受到了到位的培训。
  然后,她就如前两次那样,很快投入到工作的忙碌当中去,将杨潇抛到了脑后。
  他们俩迄今为止的最后一次相聚确实惊心动魄,但之后许易安面临着新城市新生活,以及新的工作内容,两者同样彼此抵消,她忘掉杨潇的速度,和前两次大体相当。
  次年的初春时分,许易安离开之后第一次回到这座城市出差一周。
  不需要在外面忙的时候,她一般都在纵驰,毕竟她现在是分管贸易的副总裁,这边的业务仍在她的直接管辖之下。
  离开这里前两天的这一日,许易安全天都在纵驰忙,下班后才去赴一个商务晚宴。行政部已经安排好了派车,许易安却被一件事缠得过了预定的出发时间,临走时一看,下班高峰期已经开始了。
  她当机立断:“我坐地铁去好了,这会儿开车堵死,说不定等到了人家都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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