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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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学院-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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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维下权:《黑衣人1、2、3》一直在模仿我的桥段发财。
  “不,陆易丝,我……”他喃喃着,可惜上眼皮很快找下眼皮玩儿,没过多久他便安然睡去了。
  我抬头远远望了一会,一把拎起他的胳膊,然后掉转头,把他往宿舍的方向拖,路上顺带吓晕了几对情侣。
  “你停一下。”我走到路灯附近的时候,有个磁性的声音突然出声叫住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智商是硬伤

  
  我转过头,看到灯光之下,一个男人立在那里。他很高大,他的脸的轮廓,在夜色之中,清晰如同雕塑——这人长相应该不比西观差。不过显然我刚才把他当路灯了。
  “陆易丝。”他竟然也叫得出我的名字,看来我的知名度已经在圣地亚哥学院打响了。
  “您是?”
  他没回答我,而是淡定地朝我手上看了看:“为什么深更半夜拖着个人?”
  “在操场捡到的。”我回答说,“正准备拉回去呢。”
  “难道你这是在助人为乐?”他的目光犀利地投在我脸上,“一个人半夜三更四处闲逛,碰巧发现一个赤裸的男孩?”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是真的,我没撒谎。”
  “但愿。”他冷冷一笑,黑暗之中,声音明显透着不爽,“陆易丝,我们学院给你发出通知书完全是因为你的优秀,希望你继续保持。”他沉静地说,“以后每到晚上,请你待在自己的寝室里,这是作为一个好学生必要的条件。”
  难道这个学院只有我一个好学生?
  “好的,反正今天我也只是出来找奥塞尔,因为他让我送生活用品,可惜我没找到他……”我说着说着就掏出了口袋里的三盒TT作旁证,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这种证据很莫名其妙,便塞回口袋,顺便用了个过渡扯开话题,“所以到了这里。对了,您是这里的保安?”
  “是的。”他匪夷所思地看着我塞着三盒东西的口袋,“是的,我在这里维持圣地亚哥的平静。”
  我好奇地问:“那您叫什么名字?”
  他没理我,转过身走了,背影透着深深的鄙视。
  奥赛尔一向很无聊,一早醒来就把我从床上叫醒:“嘿,你知道我昨晚梦见谁了吗?”
  “谁?”我迷迷糊糊地问,睡眼惺忪地转过脸来朝向他。我不得不说,如果我不及时转过来,他紧接着就会用枕头来代他说话。
  “泉!圣地亚哥学院的校花学姐,我校唯一的学生会女会长泉!”
  “你怎么会梦见她,你见过她?”这有什么稀奇的,你昨天还梦到了赫本和泰勒。
  “嗯。”他兴奋地点着头,“她长得非常漂亮!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跟她一比,我才知道我那些女朋友都是垃圾,或者说,用垃圾这个词来形容她们都显奢侈!陆易丝,她有着月亮一样明亮的眼睛,有着精致而小巧得和月亮一样的鼻子,有着跟月亮一样水润的双唇……喂!你知道我是在哪里看见她的吗?”
  我鄙视:“如果我帮你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你那些女朋友,第三次世界大战就会提前爆发在圣地亚哥。”
  他完全沉浸在他的梦中:“昨天晚上在操场上,她竟然和阿尔法那个蠢货在一起。他们看上去非常不般配,她那么高挑瘦削,她那么漂亮!阿尔法跟他站在一起,简直猥琐得像个乞丐!如果当时阿尔法换成了我……”
  “那死的就是你了。”
  “太美了!简直是尤物中的尤物!”他完全没听我说什么,依旧深深为之陶醉。过了没多久,他陶醉完毕,一如既往拿出他那本《看完此书,您就可以与爱因斯坦和亚历山大并行》来给我出难题:“好吧!陆易丝,我知道你对女人没什么兴趣!那么,让我们来玩些高智商的游戏吧!我记得连续两个月来我总是输给你,现在我给你出一道题,请我们的陆易丝同志来回答。”
  他究竟知不知道“同志”两个字在中文里的隐晦含义?
  我翻了个白眼。
  “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詹姆斯先生一个人孤零零走在大街上。詹姆斯先生是一名保险推销员,他对天气和人的脾气分外敏感。那天,他有一种预感,感觉今天会碰到什么不祥的东西。为保险起见,那天出门的时候,他随身带了一把枪。当他走到罗马鲜花广场,忽然下起了大雨,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他骂道:‘该死的天气,该死的上帝!’或许因为他亵渎了我们万能的上帝,就在这个时候……听好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路边有一扇幽暗的门在静悄悄向他打开,有一样又细又长又白的东西从门缝里露了出来!他简直就吓呆了,他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甚至想到了本拉兄!所以,当他看清楚那样东西的时候,他几乎同时停止了呼吸和心跳!哦,我的上帝!陆易丝,你猜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女人的大腿!”
  “你真厉害,亲爱的陆易丝!下一题有点难:露丝的头发花白了,李文给她买了个假发套,可露丝不愿意戴。可是,下雨的时候,她却很高兴地戴上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你的智商真是……啧啧,我觉得所有的中国人都会为你感到自豪的,陆易丝!”他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都说爱因斯坦最聪明,我敢肯定他有你们中国人的血统!好了,下一题:杰克在服兵役的时候偷了邻床强的贵重物品,可是当他的长官来查点的时候,什么也没搜到!可他却承认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脑子烧坏了。”
  “离婚案件中,为什么孩子应该有充足的理由判给丈夫?”
  “如果把女人比作投币机,把男人比作投币那家伙。”我瞥他一眼,“那么,掉出来的商品应该属于投币的人。
  “给你一万金币你会干什么?”
  “用掉。”
  “你实在太棒了!下一题:缸里有红豆和绿豆,毫无规律掺和在一起,小王用勺子舀了勺,里面全是红豆;他再舀了勺,里面全是绿豆,你说这是为什么?”
  “缸里只有一颗红豆和一颗绿豆。”
  “啊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出乎预料,他笑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你也有猜错的时候!陆易丝,你让我开始对你的高智商产生怀疑了!”
  我不以为然:“正确答案是什么?”
  “正确答案是:做两个特制的勺子,一个勺子上有小洞,只能漏下绿豆而掉不下红豆;另外一个勺子也有洞,只能掉下红豆落不下绿豆。哈哈,你太笨了,陆易丝!”他笑得眼泪哗哗流。
  我不知道为什么认为我输了他会笑得这么开心,只好小心翼翼地提醒他:“亲爱的奥赛尔,你如果就看这种烂书过日子,你永远都成不了爱因斯坦和亚历山大中的任何一位的!”
  因为这件事,我一度对厄瑞亚全国人民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级别学长

  
  “嘿!你听说了吗?从今天开始,神学课要换老师了!”
  “真的吗?以前那个神学课老师呢?”
  “可能被解雇了吧!听说新来的老师很神秘,现在还没人能打听到他是谁。”
  “嗨,伙计,你们猜他会不会是奥八马?”
  “不可能,我敢肯定是居立夫人!”
  “Oh no!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人是耶和华!”
  那天一走进教室,一眼看到那些人在天马行空地发挥超能力,且乐此不疲。
  而我,这个学院唯一正常的人:正流着一头的汗!
  自从上了这学校后,我把大部分的时间留给了窗外那些花草和成群结队的乌鸦,小部分的时间留给观赏奥赛尔的后背和他的脱口秀跟现场秀。因为老师教的内容太繁琐太简单,对我来说,怎么打发四年的光阴才是最火烧眉毛的事。
  “嗨,陆易丝,你猜新老师会是谁?”奥赛尔兴致勃勃地转过头来,带着一副神秘兮兮到高深莫测的表情,把我看得毛骨悚然,“你能猜出来,明天我们可以交换一天位置,我当你跟班。”
  我压低声音道:“是不是明天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愿意去做?”
  “那当然。”他耸耸肩,“只要力所能及。”
  “那好。”我早就想把他那些杂志给扔掉了,“我猜那个人会是圣地亚哥学院第一级学生会会长穆斯夜。”(圣地亚哥学院的学校制度规定,做到学生会会长级别的,都是具有足够能力在老师不在的时候,能偶尔出来替代下课程教育,虽然这些课程并不具难度)
  “你输定了!”他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和好整以暇的笑容,“穆斯学长级别等同于校长,他很忙,是不可能有机会出来给我们这些新生授教的,所以我猜应该是泉。”
  接下去,我们都用那种鄙视而骄傲的目光侮辱着对方。
  那个揭开谜底的上课铃声终于响了。
  “各位,因神学老师身体不适,今天由我代为施教。”一个低沉但有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非常熟悉的声音!
  我一下就听出来了,他就是那晚上出现在操场的保安!
  我一向怀疑神学科的合理性,果然是个简单到连保安都能轻易授课的地步!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深色的长裤,修长的身材,冷峻的神容,一双冰冷而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神,在有意无意地扫视了整个教室一圈后,微微在我面上停了下。就那么一瞬,给人一种阴冷的、无处避身的黑暗力量。
  可是,偏偏给人冷酷感觉的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气质和绝美得无与伦比的面孔。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全教室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讲台上这个跟神一样的男子到底是谁。
  他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自我介绍:“我是穆斯夜,大家可以叫我穆斯。”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兴奋起来,开始用欣喜得无法自拔的笑容表露出自己内心的紧张和崇拜:“OMG!OMG!”
  奥赛尔也在竭尽所能奉承着:“哦,他看上去跟传闻中简直一模一样!看看他那完美的脸,看他那精致的五官,看他那长长的睫毛,看他那跟黑夜一样明亮的头发,看看他举手投足间那种跟宙斯一样高贵的气质!”
  可是很显然,穆斯并不领情,头也不抬,左手镇定地翻着书,右手出其不意从讲台的抽屉里取出一根铁制的长长细细的教棍来放在讲台上:“我不喜欢谁在我的课堂上很吵,如果谁愿意吵下去,我很抱歉,我会用这东西叫他闭嘴。”
  那根教棍跟他一样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阴森气质。
  立马,所有人都乖乖闭口了。
  我仿佛听到了窗外的乌鸦幸灾乐祸欢叫着飞过的声音,我估计当日在马车上说穆斯学长非常善良非常容易亲近的那女生肯定脸红了。
  他看了一眼我,又意味深长地往下瞥了我的书:“某些同学似乎不喜欢神学课,所以上课的时候连书都不打开吗?”
  我头皮有些发麻,立马打开课本,抬头朝他微微一笑。
  他没理我,眸光往桌上的点名册扫了眼,淡淡道:“现在开始上课,请大家把书翻到第四十页。前面有关宇宙之初的二十亿年无须过多了解,从混沌之神切奥斯用自己的身体造就了天地万物之后,昼夜交替,轮回反复,这没什么值得学习的。我希望大家在学校的这七年,能熟记四十页后面的内容,关于黑暗力量与光明的对抗。”
  我看过圣书上关于光明与黑暗力量的描述,其实都是想象力的产品。里面还穿插了各种希腊神话人物,把整个故事构架变成了一本离奇的玄幻小说。
  显然我们学院的穆斯夜学长对这一切深信不疑,他认真的表情足以说明这一切。
  “瑞希法同学,请你告诉我。宙斯的第三位妻子欧莱诺玛在为他诞下三个孩子以后,缘何选择背叛众神的旨意和她的家庭,投靠象征黑暗的力量?” 
  那个叫瑞希法的人可怜巴巴地站起来,可怜巴巴地摇着头,来证明他既没有预习,也没有复习,更没有听课和看书。
  “因为她说:象征光明的力量,其实都是嫉妒、愤怒、丑恶而虚伪的。她看透了光明的本质,觉得无止尽的黑暗是终结虚伪的必然结局。”穆斯夜平静地说出这些话,我知道书上没这么写,他以他的能力和地位在主导所有人的意识,“瑞希法同学,请回去把经书上第三章背出来,后天神学课,还是叫你来回答。请你坐到第一排来听课!”
  “海格斯同学,请回答我,因为触怒宙斯被锁在高加索山上的普罗米修斯,他被宙斯下了咒语,每天让一只鹰去吃他的肝脏,然后又让他的身体复原。被这种方式享尽折磨的人,被赫拉克勒斯救出后,他对所谓光明的神,不会产生反抗的想法吗?”
  海格斯结结巴巴道:“他……触怒宙斯了吗?”
  穆斯夜挑了挑眉毛,很客气地说:“海格斯同学,请您坐到瑞希法同学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  

  ☆、学长是代课老师?

  
  “奥赛尔泰塔洛斯同学。”他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都觉得无论心底脚底都开始发出了崇拜的光芒。他记性真好,只那么扫了一眼点名册,就能记得所有人的名字并随口叫出来。这个时候,他站在教室的后面,平静地叫起了奥赛尔的名字:“请你来回答,你相信穆斯夜会在黑暗之中再次重生吗?”
  奥赛尔完全没料到上课时间会有回答问题这个项目,他挠挠头,扭过去向他女友求救,可他女友正挂着一嘴的口水艳羡地望着穆斯学长。他显然有点失望,转过身来向我发出了求救:“能……能……”然后又压低声音问我,“能,还是不能呢?”他那表情就像猴子在走钢丝而不是王子在回答问题:他刚才完全没在认真听讲,穆斯夜的整句话他就摘取了“能”这个字眼。
  我想帮他作弊,余光却看到穆斯夜冰冷的目光正落在我脸上,于是我咽了咽口水,把头转开了。
  “正确答案是存在。”穆斯夜并没怎么为难他,“请坐。”
  “陆易丝同学,现在请你来回答我的问题。”终于轮到我了,不过他的问题丝毫没有挑战性,而且很明显是故意的,“请问,你相信穆斯夜的存在,相信他能再次重生吗?”
  “是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他又问:“那么你是否相信切奥斯是个不折不扣的黑暗分子?”
  我对这个问题非常不满,一是因为我不可能认为切奥斯是个黑暗分子,最重要的原因是别人都回答一个问题却让我回答两个。“不相信。”
  他皱眉:“你没看书?”他手中的教棍一点奥塞尔的肩,“你来告诉他答案。”
  奥塞尔站起来,然后朝我挤眉弄眼地:“答案是相信。”他的答案肯定是对的,因为后来他告诉我,他发现只要穆斯提出一个选择性问题,答案必定是肯定句而非否定句。
  “很好。”他按了下奥塞尔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微笑地看着我,“阁下可以回答了。”
  “说不好。”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洗耳恭听你的想法。”
  “我觉得他应该是正义之神,但有些人未必觉得他是。”
  “你很倔强,你说的那些人也包括我吗?”他低下头看我,他身上寒冷的气息缓缓盖住了我,他的眼神残酷却充满着迷惑的味道,“如果这个世界不存在圣书上说的这些神,是不是三十万年前的昼夜之争也不存在了?”
  “当然。”
  “是不是你觉得这本书上的内容都是假的?”他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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