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心里却计划着如何去追求别的女人,我不觉感到可笑。
“君儿,那以后我们也以兄妹相称吧,我仍唤你君儿,你就不要叫我相公了!”
“是,臣妾听皇上的,那臣妾就叫您以和哥吧!”我淡淡道。
“那以后君儿不能每晚侍候皇上了,为使人相信,我们还是开两间房,分房而睡,这一路同行才不会令江姑娘怀疑!”我甚是为他着想,好心提醒他。
果见他甚是感激,爱怜道:“君儿,那可要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待夜深人静时,我还会悄悄过来陪你的!”
“谁稀罕你陪!”我心下不屑,但是面上仍作惊喜道:“臣妾谢皇上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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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巧遇(2)
第二日一早,一行四人便在抱月楼一起用早点,今日的江敏柔穿了一件水绿色碎花丝绸百褶裙,只在顶上结了个散髻,头发披散着,未加任何头饰,只在上面点缀了一些珍珠,自有一种飘逸的风采。我在心里暗自喝彩:“这江小妹还真是懂得把握机会,懂得恰到好处地展示自己的动人这之处。”
果然子渊只觉眼前一亮,爱慕之情便又增加了几分,想想在宫里又有哪个妃嫔敢不多加装饰就这样披头散发地面圣,那可是妆容不整,大不敬之罪。所以子渊是头一回见着如此清丽自然的妆扮,自是十分动心。
殷勤为她布菜,体贴地为她拿点心。爱慕之心溢于言表。这也真是难为他了,什么时候劳他亲自动手侍候过别人啊,我但笑不语。江正南殷勤地为我拉开椅子,道:“姑娘请,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子渊答道:“她是我妹子,叫周思君!”
江正南一听,内心小小地喜悦了一下,笑意更深了,由衷赞叹道:“周姑娘兄妹真乃人中龙凤,相貌出众,江某有幸结识真乃三生有幸啊!”
我微笑不语,只顾吃我的点心。我深知自己的身份,他怎么着去追求别人都可以,若我的言行有半点偏差,那就是不守妇道,丢了皇家的颜面,可是要掉脑袋的!
面对我的冷淡,江正南倒也不气妥,只默默地为我递茶倒水。殷勤照顾,倒也不再言语。
但见坐我对面的江姑娘时而格格娇笑,时而娇羞地低垂臻首,看来他们俩相谈甚欢。
忽听子渊兴冲冲地回转头对江正南道:“江兄去江南可否紧急,依小弟之见不如在这荣城多盘桓一日,由在下做东,以谢江兄昨日相助之情。”
见这江正南欣然答应道:“江某去江南也没甚紧急的,那就依周公子之见,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用完早饭,不如由在下领周公子兄妹在这荣城转转,以尽地主之谊!这荣虽不若京城繁华,却也人杰地灵,是块宝地。”
子渊正求之不得,欣然应允。
这一路走来,子渊紧紧护着那江姑娘,忙前跑后为她买面人,买糖葫芦,哄她开心。我只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而那江正南又在我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俩在前面逛得甚是开心,而我们却成了随从似的。
“以后哥你看,这珠花好看吗?”江敏柔在详记珠宝店看中了一金丝累凤珠钗,斜簪在发际,询问子渊的意见。
“好看,柔儿簪什么珠花都好看!”那江敏柔娇羞得直红到耳脖子。
子渊也不问价钱,掏出一张银票,向老板道:“买下了!”
店老板见子渊出手阔绰,忙满脸堆笑道:“这里还有好些个刚从京城进的新款,少爷您不妨帮夫人多选些。”
子渊见店老板如是说,很是高兴,携了柔儿的手,进店内细细挑选,最终选中了一对珠钗,两只金簪,再加一只样式奇巧的金镯子,共800两银子。
“客官,您付了一千两银票,这是找您的200两银子,您拿好了!”今日一开店便做成了如此大买卖,店老板直乐得合不拢嘴。
江正南好奇道:“周姑娘,令兄出手甚是阔绰,姑娘家境想必甚好吧!”
“家父是做绸缎买卖的,生意还不错!”
“哦,”他了然一笑,“姑娘也走累了吧,不若我们找家茶楼喝杯茶,歇歇脚可好?”
我忙推辞:“多谢*美意,思君追随兄长,未经哥哥允许,思君不敢!”
江正南由衷叹道:“周姑娘果然是京城大家闺秀,家规甚严,不像我家柔儿,简直就是个野丫头!”
我忙谦虚道:“令妹清纯可人,思君很是羡慕!”这句话倒是我发自内心,试想谁不喜欢无拘无束,谁愿意守着那一大堆狗屁规矩,可是我不能啊!
这才分神刚说了几句话,一转眼,子渊他们俩已逛得不见踪影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叫我去哪里找啊?
我呆愣在当场,现下也只能回抱月楼等他回来了。可是刚才出来这七转八拐的,我早已忘记了回去的路线,只好向江正南求助道:“江带哥,你带思君回客栈等哥哥吧,思君不想逛了!”见我执意要回,他也没法。却见他拉过我的手,正色道:“君儿莫怕,在下不是想冒犯姑娘,只是这集市人太多,万一走丢了可不容易找,况且姑娘又不认识路,在下甚是不放心!”
我见他说得在理,也不再推却,任由他牵着手,一路向回走去。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握着他有种令人安心踏实的熟悉感觉,对,那种感觉像挽着子凌,这么长时间,不知他在北胡过得可好。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那块他赠送的羊脂白玉,心下温暖不已。
回到抱月楼,子渊他们显然还没有回来,却见着了守在门口的小平子,见到我回来煞是奇怪,问道:“小姐,怎么没见少爷和您一道回来?”
“平管家不用担心,哥哥和江姑娘逛逛就回!”
平公公了然地笑笑,转而发现了跟我一道回来的江正南,问道:“这位爷是?”
“哦,他是江姑娘的兄长,也是少爷的好友!”
小平子这才放下心下,告退道:“那奴才先告退了,小姐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去做!”我心下郁闷,挥挥手,让他下去。
60、大献殷勤(1)
进到店内,没有子渊一个人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见昨晚我们坐的那张靠窗的桌子还空着,走过去坐下,发现江正南还在我后面跟着,因心中烦躁委屈,我不耐道:“你还跟着我干嘛?本姑娘都回到客栈了,难不成还怕本姑娘丢了?”我怕子渊发脾气是因为怕他砍我脑袋,我可不怕他,因此肚子里有气便直接冲他发了。
他倒也不生气,只在我对面坐了,就这样看着我,他既然不肯走,我也只有当他是隐形人,要了壶香茶,自顾自喝起来。
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对面的群芳楼倒也安静,只三两个客人进进出出,望着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们满嘴的仁义道德,自己的行为却如此不堪,从古至今都一个样!子渊是这样,对面的*怕也是一样的!不禁想起子凌的好与难能可贵之处来。
就这样看看行人,想想心事,也不知过了多久,从窗外收回目光,见江正南还是这样静静地坐着,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桌子却不知何时多了两个面人,两串饱满的糖葫芦,他竟也如此细心!
想到自己刚才对他的恶劣态度,心下歉然,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道:“江大哥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他一脸的笃定,说:“我见柔儿喜爱这个,想到但凡你们女孩子家必定都会喜欢!”
人家都如此大度,我又怎么好意思再小家子气,帮他倒了杯茶,这才慢慢享受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
今日的我穿了一件杏子黄缕金挑线纱裙,没有挽簪,只简单地编了两根麻花小辫,发尾辫梢点点金玉,薄施脂粉,淡描远黛,看起来既清丽又高贵。一副淡淡的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更让人欲罢不能。江正南在心里纵使万般爱慕也不敢表白,生怕唐突了佳人。只是小心翼翼地陪在左右侍候着,只盼自己的执着能打动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61、大献殷勤(2)
直等到傍晚时分,子渊和江小妹才满载而归。但见那江小妹蹦蹦跳跳来到江正南身边,依着他坐下,满脸的喜悦,道:“哥哥,我今天真开心!”
再看向她身后的子渊,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像个送货的小二似的,我幸灾乐祸,暗想:活该!
“以和哥,快将东西放这里,给思君姐和我哥瞧瞧!”江敏柔挪开桌上的茶具,向子渊招呼道。
我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在桌上一一放好。
子渊这才发现了我和江正南,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道:“君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言下之意:你怎么会和一个大男人在此喝茶!
我心下委屈,暗道:我不在这里,那我该在哪里呢?该傻傻地等在大街上等你不知什么时候想起我来吗?只是我不敢发牢骚,只得陪着小心道:“君儿在街上一时找不着哥哥,又不认得回来的路,心里甚是害怕,这才央求江大哥送我回来的!”
江正南不明就里,还以为我家家教甚严,见我挨责备,忙打圆场道:“周兄勿怪,江某见周姑娘一个人坚持要在这等你,这客栈之地三教九流,人来人往,在下不放心,这才厚着脸皮紧持要留下来照应的!”见*言辞恳切,子渊倒也不便说什么。
当下一起高高兴兴地拆看他俩买回来的各种小玩意。有麦秸编织的蝈蝈,有画匠裱糊的精致小灯笼,造型奇异的镇纸,其中有一套皮影戏里的陶制小人甚是吸引我的眼球,光滑的磁器触感,细腻的彩绘,栩栩如生的人物面部表情,做得甚是精致。我不禁喜爱地摸了又摸,把那一套12个小彩人挨个摸了一遍。
子渊见我如此喜欢,况且白天将我一个人扔在街上心存歉意,对便江敏柔道:“柔儿,这套小彩人就送给君儿玩吧。改日我再给你买套更好看的,好吗?”江小妹倒也干脆,爽朗地答应了。
江正南爱怜地点了点妹妹的额头,笑道:“柔儿,你看你,像个野丫头似的,哪儿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斯文,你要多像你思君姐姐学习!”
当下由子渊做东,点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一行四人,高高兴兴喝酒聊天。子渊与江正南天南海北,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江敏柔见哥哥如此看重子渊,爱慕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子渊,难得地一副小女儿般的娇羞,满脸的幸福与甜蜜。
我见他们两个大男人谈兴正浓,子渊与江小妹则郎情妾意,频频递送秋波。而我则成了多余的局外人,心里不自在,当下小声地告退道:“哥,君儿吃饱了,先回房了!”
子渊头也不抬,答道:“好啊,你先回去吧,自己小心点!”
我当下拿了小彩人,不顾江正南关切探询的目光,急急奔回客房。
清雅居还是昨晚的那个清雅居,可是偌大的房间如今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百无聊赖,我坐在床上一遍遍地欣赏那彩陶。一行十二个美人,神态各异,服饰发型也各不相同,但线条,手法无一不细细描绘,柔和逼真,比在21世纪历史书中见过的唐朝仕女图还要完美。
看着看着,我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到有粗喘的呼吸声,身上好沉,我一下子惊醒了,“君儿莫怕,是我!”是子渊磁性的嗓音。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钻进被子里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待到他满足地沉沉睡去后,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披衣起身,发觉窗户开着,心下惊讶:难不成他也会武功?是破窗而入的?但是这是楼上啊,这样的高度也能翻窗进来,想必轻功甚是了得!
与他成亲这么久,看来我对他还是知之甚少!
窗外夜色如水,万籁俱寂,大概已深夜子时了吧。
清冷的月光淡淡地照在我身上,此时我真有大醉一场的冲动,一醉解千愁,醉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样寂寞清冷的意境,可惜我只是21世纪普通的一名学生,既没有诗仙的豪情与才情,更不敢有他的豪放与不羁。
现在的我更是个夹着尾巴做人的可怜虫,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对着月色空豪情万丈了一把,还不是要灰溜溜地钻回到被子里,静静地等待天亮。 。 想看书来
62、游山玩水(1)
这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天空像被清洗过似的,碧蓝碧蓝的,几朵棉絮似的白云下面,一群大雁排成一字,有条不紊地向南方飞去。微风习习,不禁令人心旷神怡,不禁所有的烦恼全部抛之脑后,心情又开朗欢快了起来,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是每晚的枕边人白天跟在别的女人后面屁颠屁颠地大献殷勤嘛,这点委屈和那寂寂深宫,百无聊赖,明争暗斗的日子比起来,又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我该好好享受这弥足珍贵的宫外自由空气才对啊!
我心内一轻松,不由好心情地哼起了我最喜欢的一首老歌:“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正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多少的日子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这么孤单的童年。。。。。。”
我一时唱得得意,竟没有发现我旁边的那三人齐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好奇地盯着我,听我唱歌。一曲唱完,面对听得目瞪口呆的他们,我羞赧地一笑:“君儿唱得不好,让大家见笑了!”
江小妹首先带头称好,赞道:“思君姐姐唱得真好,柔儿从没听过这么新奇好听的曲子,只是曲子中唱的什么黑板啊,粉笔啊,那是什么东西啊?”
转而又满脸期待地转向子渊:“以和哥,你们京城里有教习此种曲风的老师吗?柔儿也想学唱这样的曲子!”
子渊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我,老实答道:“我个我倒是真不知道,你得去问君儿!”我但笑不语,心想:这是我们21世纪罗老师他作的歌曲,你要能知道那才真叫奇了怪呢!
这江小妹对我甚是祟拜,非得要与我同坐一辆马车,子渊只得与江正南同坐另一辆。
一路上这江小妹叽叽喳喳,甚是活泼。从她的话语中,我得知她今年15岁,比我小了一岁,她便亲热地省去了思君二字,直接唤我姐姐。她哥哥今年25,算起来比子渊还长了两岁。
只听她又道:“家父是荣城巡抚,本来我是要入宫选秀的,只是我从小习武,不爱拘束,爹爹怕我进宫受委屈,便将我的名额给了他同窗的女儿。”
“哦,这次我哥哥去江南也是因为家父同窗的事呢。他那个江南提都巡抚本来也是我父亲举荐的,提都虽是个小地方,但家父原也希望他去做个好官,能为百姓做点事,但是近日父亲却多次听说他这个同窗鱼肉百姓,贪脏枉法,这才派我哥去查清实情。”
“江南提都巡抚,好像在哪听说过,但一时也想不起来”面对江小妹的叽叽喳喳,我只是静静听着,微笑不语。
“姐姐,你们京城的家大吗?以后哥还没妻室吗?”
我想了想,怎么说才能既不撒谎,又能圆了子渊的说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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