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有味道,还挺刺鼻的。”旁边阮小七道。“好像是。。。。。。。。。。。。。”
“火油的味道。”阮小七终于想出来刺鼻气味的来源,吓得跳了起来。
“火油!”王猛脸sè凝重。
“火油!”苏苏姑娘终于清醒过来。“看来敌人已经抢先到了我们前方,并使用火油封锁了江面。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破掉火油封锁,冲破包围圈;二是弃船从陆路突围,不过这样我们就要硬拼蒙古人闻名天下的骑兵了。成建制的骑兵可不像你以前杀过的黑风贼,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我们不一定能逃过他们的追杀。”
王猛诧异的看了眼苏苏姑娘,此时的苏苏姑娘分明是指点江山的女将军,那还是刚刚那个魂不守舍的小姑娘。王猛听苏苏姑娘说的有理,条理分明,自忖自己可比不上她,索xìng让她指挥,我去做个打手好了。
于是道:“苏苏姑娘说的有理,等下迎敌时还请你来指挥,请勿推辞。”
阮小七道:“我有个问题。要知道我们处在敌人上游,敌人如何能够用火油封锁我们?如果他们现在就放出火油,火油早就被河水冲走了。”
王猛大道:“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到过。但是敌人可以将火油装在密封的木桶木罐之类的东西里面,一旦发现我们靠近,就将装有火油的木桶木罐投向我们,再向我们shè火箭,这样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乌篷船伴随着慢悠悠的江水向前驶去,不久就看到前面江面上有三艘艨艟巨舰分隔开并排排着,甲板上沾满了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
随着乌篷船越靠越近,当双方之间剩下五十米距离时,眼力好的都能看清楚彼此脸上的痘痘。只见鞑子中间的船上,王猛和苏苏姑娘先前见过的万夫长一脸狰狞,洋洋得意道:
“前面的反贼听着,我们已经建好了包围圈,你们是逃不掉的,还不如乖乖投降,也许你巴图鲁爷爷能大发发慈悲,放你们一马!”鞑子万户巴图鲁声音刚刚落下,其余的鞑子门就一哄而笑,污言秽语,说什么的都有。
“和。。。。(尚),嘉措,擒贼先擒王,等下我数到‘三’时,我们立刻向前冲,冲到他们船上,联手干掉鞑子首领。阮兄趁着我们造成的大乱,找机会穿过鞑子防线,不必等我们,到时我们自有办法追上你。”苏苏姑娘安排道,两人点头应是。
“一,阮兄加速!”阮小七忙加紧摇船,乌篷船在黑夜里如一根箭矢shè向三艘艨艟巨舰。
“放箭,别让他们上靠近!”蒙古鞑子万夫长察觉到了王猛三人的意图,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二”,离鞑子三十米,已有强劲的箭矢shè到。
“三,行动!”离鞑子二十米
“放箭,别让他们上来。”
王猛顿时如箭矢般从甲板蹿出,一步落到十米远的地方开始降落,“啵”右脚踩在水面上像踩在果冻上一样,水下陷了一些,又向上弹起,王猛借着这股力量,在水面上轻点,“啵啵啵啵”的向万夫长巴图鲁所在的zhōng yāng巨舰靠近。
行至离zhōng yāng巨舰三米时,王猛突然右脚往水里一铲,罡气注入,“哗啦”一股水龙扑头盖脸向甲板上的鞑子打去。
“啊啊啊”,众鞑子立刻阵脚大乱,有倒霉的被王猛藏在水里的几缕罡气穿透脸孔、眼睛、身体,“咕咚”一个血洞,立刻变成一个血人。
“上去!”王猛手往上一托,苏苏姑娘即使准确的绣鞋往他手上一踩,王猛又向上一推,顿时苏苏姑娘如流星激shè,扑向甲板上的鞑子。
“呛啷!”一声剑出鞘声,接着无数剑气割裂空气的声音响起,苏苏姑娘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软件,浣花剑气已注入,立刻变得笔直,然后手一抖,无数个剑花罩向甲板上刚刚想重整队形的蒙古军士。
甲板上的蒙古军士只是训练有素的普通人,即使有个把学了三拳两腿的,也挡不住苏苏姑娘那传自无上大宗师令东来的剑意冲霄剑气,一时间甲板上阵型大乱,死伤急剧增加,一片惨嚎声。
“砰!”这时王猛又从天而落,一下把甲板震碎,无数的碎木片像几十把弩机shè出的箭矢扑向被众人簇拥的鞑子万夫长。
“贼子休得猖狂,看你巴图鲁爷爷来回你。”手一抖,两把短戟出现在手里,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碎木片磕飞,直奔王猛。
巴图鲁是庞斑弟子,当然,就他自己一人这样认为,庞斑可不记得他这个‘弟子’。二十年前,庞斑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被当时的蒙古皇帝召进宫训练皇宫卫士,而巴图鲁就是其中的一个学徒。这些年他一直为当年庞斑施展出来的高妙戟法所震撼,即使蒙古皇帝派他出来监督手拥重兵的开封大都督答失八都鲁,位高权重,小人阿谀,美人倾情,他也时刻保持着练武之心,没有荒废。因此,他对于自己战胜王猛绝对有信心。
“唰”短戟的尖角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扎向王猛胸膛。巴图鲁很满意自己的这一招,无论是力量、内气的运用还是攻击角度的选择都妙到巅峰,就算比不过师傅庞斑,也差不了多少。
王猛很诧异这蒙古万户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出门被门夹了,右手拿个短戟扎自己,偏偏又将上身前倾,脑袋都送到自己的攻击范围了。不过,脑子有病,请找医生,别来找我,我的医疗方法很特别,一拳爆头,一了百了,从此你不会再生病了。“啪”,王猛右手在右耳根处一拍,又是一个西瓜,然后左脚在他腹部一踹,万夫长巴图鲁的尸体猛地砸向恢复过来,正在跟苏苏姑娘对战的蒙古士兵。
“哗”跟苏苏姑娘战斗在一线的鞑子冷不防被旁边飞来的东西砸中,一倒一大片,苏苏姑娘顿时撤走。
“别跟他们纠缠,你去凿沉右边的那艘,这艘和剩下的那艘我来。”说罢,脚底虎王真罡一吐,全身裹挟着金黄sè的真气,向船底撞去。他这是将自己当成了炮弹,在轰炸游轮呢。
“糟糕,怎么以头撞船底了,应该用如来神掌的啊。”王猛当时一想到将自己当成炮弹shè穿船底时很得意,得意就忘形,忘形就悲剧了,头到了船底一拳之隔时才想起这个问题,此时出掌已来不及。只有眼一闭,听天由命。
“砰”好一个坚硬的光头,船底应声而碎,任务达成,只是不知道王猛感觉如何,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哼,又说听我指挥,现在又来指挥我。男人说的话没一句能信,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苏苏姑娘学着偶然听到的青楼女子的抱怨声,看了看王猛从甲板上消失不见,跺了跺小脚,腰一扭,向右边的艨艟巨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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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运河是经过开封的,清明上河图画的就是开封隋唐大运河的繁华景象。
不过后来的朝代改修,河道有变,不再经过开封。
具体看链接,//。/news/2012-04/24/content_842383。htm
………【第十一章 水战2、阮小七之死】………
“投shè火油”zhōng yāng巨舰中乱成一团时,两边的船已经开始向乌篷船投shè火油。
每艘船的甲板上都放了三辆投石机,现如今一个个士兵将用木桶木罐、瓦罐等等承装的火油放进投石机,机手一拉杠杆,然后一放,一罐罐装满火油的木桶木罐、瓦罐‘呜呜作响’抛向乌篷船。
两艘船,六辆投石机,一瞬间六桶火油砸向乌篷船。真的是有高shè炮打蚊子的感觉。
阮小七被下了一大跳,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闪,我闪,我还闪。阮小七的cāo作技术的确非常出众,哪怕是本来就能命中的,他也能凭借灵巧的闪躲躲开。
“哼,我这叫微cāo!”阮小七很得意,他刚才不仅躲过了第一波袭击,自身毫发无损,还借此机会顺利冲破阻拦,通过三艘巨舰的缺口,进入下游。
“呜呜”“呜呜”也许是乐极生悲,左右两艘巨舰突然有两个瓦罐同时到了乌篷船一左一右的位置,现在的情形是这两个瓦罐相隔的就是乌篷船的宽度,无论阮小七怎么闪,都会有一个落入船中,即使是往前冲也来不及了,因为瓦罐的落点在乌篷船中部偏前的位置。
“砰”无可奈何,一个瓦罐砸进了船舱,然后破碎,流了一船的火油。
“我擦,鞑子中也有微cāo高手,更无耻的是竟然两个打我一个。”阮小七愤愤不平,绝不认为自己技术不好。
“放火箭,投火球。”左右两艘船传来了令阮小七魂飞魄散的声音。
噗噗噗噗噗,火球在空中飞舞的声音。
索索索索,火箭在穿透空气的声音。
火球火箭落在江面上,有的立刻被水浸湿熄灭,有的shè中了江面上漂浮的木桶木罐,有的shè中了瓦罐破碎后漂浮在江中的火油,火点燃了江面上的火油,只见霎时间,江面上腾起了一阵火光,将乌篷船吞没。从鞑子的方向看,阮小七等人是注定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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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好痛!”王猛从水里出来,脑袋还昏昏的,刚才他真是撞蒙了,虽然头上有虎王真罡保护,但还是有点晕。
“咦,怎么这么热?”王猛刚回过神来,才发现好热,疑惑的抬眼一扫,下游整个江面一二十米火光冲天,
“小七!板凳!”王猛想到小船上的两人,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烧了,有没有逃生,心里一抽,眼眶红了,连忙一声长啸,踏水向火光处奔去。
“呛啷”火光里一声剑鸣声响起,原来苏苏姑娘刚刚准备去右边的船只,没想到刚到一半,就发现江上火光冲天,阮小七他们失去了踪影。果断放弃凿船,赶紧赶来营救。
王猛循着剑鸣声,看见苏苏姑娘一身青衣站在烧焦的乌篷船上,右手抓住一把软剑,左手里抱着哭泣的小板凳,正呆呆出神。
“苏苏姑娘,阮兄弟呢,找到他在哪里了吗?”王猛看看小板凳,只有一点轻微的灼伤,不治理都自然好。左看右看只看到小板凳,没看到阮小七,心里咯噔一下,抓住苏苏姑娘的双肩,问道。
“咳,咳咳,和尚,我在这里。”从烧焦的木船上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王猛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几乎烧焦的人趴在烧焦的船上,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阮兄!”王猛看到阮小七上臂,后背大腿烧伤最严重,骨头都几乎烧焦了,知道阮小七必定是在火刚烧起来的时候抱住小板凳,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袭来的火苗。王猛知道,这么严重的烧伤是救不了了,心里感动与悲痛交杂。
“咳咳,和尚,没想到你还会为我伤心,呵呵,还有人为我伤心,我一直认为我阮小七一直到死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苟且偷生呢。没想到临死还能英雄一回,还有你这样的朋友为我哭泣,我值了,值了,咳咳!”也许是人之将死多言善感,阮小七平时花天酒地,一副惫懒样子,用嬉笑怒骂掩饰自己的孤单与对亲人的思念,以及自己无能为力帮他们报仇的羞愧,如今他做到了为家人复仇,心胸一下放宽,平时藏在心窝子里的话都冒了出来。
王猛抓住他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二十年的压抑,他需要发泄。此时对他最好的尊重就是聆听。
“和尚,我还有一个心愿,你能帮我实现吗?”阮小七呢喃了好久,声音渐渐低沉,突然又回光返照似得,抓住王猛的手,眼睛直逼他的眼。
望着阮小七的眼睛,王猛坚定地道:“你说吧,我桑央嘉措以前后两世的人格及命运发誓,一定完成你的心愿。”
“没那么严重。我阮家本来就剩我一个人,本来家仇未报,我也无颜娶妻生子。这次碰到你,和你一起去报仇,我本打算这次报完仇后给阮家留个后。只是如今,。。。。。。。。。。。。唉!”说完用希冀的眼光灼热的看着板凳,那里面有喜爱,有不舍,有祈求。
“板凳,你愿意认阮伯伯为父吗?”王猛抱住板凳,将他放到阮小七的面前。
“板凳院已(愿意),呜呜呜,阮伯伯不要死,板凳不让你走。爹爹走了,娘亲也走了,如今你也要走了,呜呜。。。。。。。。。。。”板凳抱住阮小七的手,扑在他怀里,呜呜痛哭。
“好好好,阮伯伯不走,咳咳不走,不走。。。。。。。。。。。。”阮小七见板凳愿意认他为父,感动的双眼泪光涌动,也不介意板凳还没开口叫‘爹爹’,忙心痛的安慰他。只是他受伤又重,本来就只剩最后一口气,如今心愿完成,于世上再无遗憾,终于安然而去。
“爹爹!”
“阮兄。”
“阮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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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光他们,为阮兄报仇。”站在烧焦的木船残骸上,王猛对苏苏姑娘道。
“你去吧,有我在,板凳一定不会有事。小心!”苏苏姑娘温柔的对王蒙说道。
“好。”王猛哈哈大笑,一个腾身跃向前,一路踩水而走,脚踩在水面上,乍起啪啪的声响。王猛边走边笑,边笑边歌。
“兄弟走好
朋友珍重
今宵月明星稀,你我话别离
他rì你我相逢,共诉心声
不伤悲
莫伤悲
何必道离别
何必道离别
。。。。。。。。。。。。。。。。。。。
歌声传来,豪迈悲凉,哀而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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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尽的一路长江碧水,唱不完的一首离别惆怅
王猛心中悲伤,内心激荡,越唱越伤,行到最后,唱到最后,内心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对阮小七死亡的伤痛。他的内心已经沉迷在”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jīng神意境中,第二次进入了空灵之境。
空灵之境中的虎王真罡也在他身上到处游动,这一次的虎王真罡仿佛感受到了王猛的心情,开始低吟。
“吼。。。。。”这样仿佛从喉间的低吟浅唱,慢慢音调升高,升高,再升高,到最后终于化成虎啸山林之势。如果此时有人看到王猛一定会震撼,因为此时的他就是一只猛虎,后肢在水中轻点,大踏步前进,双手罡气斑纹密布,黄白虎纹交杂,尤其是他的头颅,跟罡气老虎的头颅完全重合,人口张开就是虎口,他的歌声慢慢变成了虎啸。
王猛越行越快,到最后只看见一席黄sè的幻影;虎啸声越来越大,声传数里,隋唐大运河的波涛水套都随着声音共鸣。
“什么声音?”
“好像是老虎呼啸的声音。”
“你傻啊,老虎成jīng了啊,哪里有老虎能叫这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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