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就差写着“我要去”三个字了。
“你有好介绍?”他对她饱含期待的眼神视若无睹,不答反问。
“您看我成吗?”郁太太抬手撩发,媚眼如丝,妩媚风情又妖‘娆魅惑。
“不是很满意。”郁凌恒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撇撇唇表示嫌弃。
郁太太不服,抬头挺胸,“哪点不满意?您说说,我可以改到您满意为止!”
郁先生看着郁太太,默了半晌,剑眉微挑,“想去?”
“嗯哪,人家还没参加过这种大人物的生日宴呢,带我去见见世面可好?”她连忙点头,朝他靠过去,嗲嗲撒娇。
郁凌恒喝了口酒,没说话。
一直到云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淡淡吐出四个字,“看你表现!”
……
……
……
看你表现——
郁先生金口一开,郁太太连着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傲娇的男人,逮着机会卯足了劲儿压榨她,欺负她的时候毫不心慈手软。
为了能参加欧老爷子的寿宴,不管他要怎样她都全力配合,想想也是蛮拼的!
一周后。
隆熹大酒店。
欧荣毅七十大寿。
云裳一袭白色*裹身长裙,长袖,裙摆及地,清新雅致高贵大方,但款式简单,算不上新颖。
郁先生盯着郁太太看了许久。
“郁先生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是因为我长得太美了吗?”
在快要到达酒店的时候,云裳终于忍受不了他那嫌弃的目光,笑靥如花地开口问他。
郁凌恒没有理会她的厚脸皮,皱眉盯着她的白裙,“你这裙子……”
“不好看吗?”
“好看!”
嗯,郁太太的个子虽然不算高,但她身材不错,天生一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那还有什么问题?”云裳不明白他在嫌弃什么。
郁凌恒,“有点旧。”
这条裙子不是新的。
郁太太穿条旧裙子参加宴会,郁先生表示有点没面子,尤其这裙子好像是很多年前的……
虽然她穿起来很好看,裹身的设计把她的身体曲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性‘感与优雅并存,可他还是觉得她不该穿条旧裙子出来。
“嗯。”云裳轻轻‘点头,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类似悲伤的情绪。
这裙子放在箱子里二十多年了,虽然没穿过,但看款式就知道是很久以前的。
“不怕自身形象被这裙子打了折扣?”郁先生不解。
女人不都爱美吗?
参加酒会什么的不都要自己美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吗?
云裳抬头,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大言不惭地说道:“不啊!人家天生丽质,就算随便裹条浴巾也能艳冠群芳的!所以郁先生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给丢脸的,等会儿里面的男人看到我只会惊艳,而女人只会羡慕妒忌恨!”
“不自恋能死?”郁凌恒嘴角抽‘搐,白了她一眼。
“我哪有自恋啊?我不美吗?”她嘟着嘴娇嗔,把脸凑过去让他看。
郁凌恒无语地斜睨她。
“老公,我不美吗?”她不依不饶,靠过去用胸蹭他的手臂,“老公老公,我美不啦美不啦?”
被她蹭得头皮发麻,他把脸撇向窗外,不理她。
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撒娇发‘嗲的郁太太,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老公……”
他越是不理她她就越来劲儿,拉长尾音唤他,还凑近他的耳畔坏坏地呵气。
正在这时,迈‘巴‘赫landaulet停在了酒店门口。
“下车!!”他被她蹭得心‘痒难耐,佯怒地轻喝。
知道郁先生又被自己撩得心猿意马了,郁太太颇有成就感,笑得愉快又得意。
门童小跑上来为他们开车门,夫妻俩双双下车。
进入宴会厅,已宾客如云。
云裳轻轻挽着郁凌恒的手臂,一边随着他的步伐优雅而行,一边转动眸光搜索着什么。
然后,她冰冷的目光投向宴会厅主持台。
那里,欧家全体成员正喜笑颜开地照全家福……
子孙绕膝的欧荣毅笑容满面,喜不自禁。
饱含讥讽的笑,慢慢浮现在云裳的唇角,一点一点,扩散开来……
主人家正在照相,不便打扰,郁凌恒便带着郁太太先与熟人打打招呼客寒暄寒暄。
在郁先生为她介绍这个是某某老总那个是某某少爷的过程中,云裳除了微笑点头再无别的反应,而冰冷的目光则一直投射在主持台那边……
“你在看什么?”
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郁凌恒停了下来,不悦地拧眉看她。
特意给她介绍c市流弊哄哄的权贵,她居然这样敷衍?
云裳收回目光,看向郁先生时,眼底的寒气已散去,微微一笑,“没什么。”
“你笑什么?”
不知为何,他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古怪……
她的笑,有些涩,有些苦,更多的却是不屑和悲伤……
云裳摸‘摸自己的脸,有些迷茫,“我笑了吗?”
郁凌恒目光锐利地射在她的脸上,不语。
她又转头去看主持台,“我们不去跟寿星道贺吗?”
“你真的没事?”他不答反问。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好着呢!”她勾唇,笑靥如花,声音轻松欢快,“走吧,老公,我们给寿星道贺去!”
他狐疑地看着她,越发觉得今天的她很奇怪很反常。
夫妻俩走向主持台,正好欧家照完了全家福。
“欧伯伯,生日快乐!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郁凌恒不卑不亢礼貌谦和地对欧荣毅说道。
“呀,凌恒来啦,谢谢谢谢!你那字画真是太合我心意了,有心了有心了!”
七十岁的欧荣毅,精神矍铄老当益壮。拍拍郁凌恒的肩,威严又不失慈爱地扬声道。
“欧伯伯不嫌弃就好。”
一旁的欧阳插了一句,调侃老父亲,“还嫌弃,应该是爱不释手才对,就差没抱着睡觉了。”
欧荣毅哈哈大笑,点头承认,“是啊是啊,就差抱着睡了,实在是太喜欢了!”
笑着笑着,欧荣毅终于发现了挂在郁凌恒臂弯里一直默不啃声的云裳,“这位是……?”
目光触及云裳身上的*白裙,欧荣毅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她是我太太——云裳!”郁凌恒微笑介绍。
太太……
闻言,云裳终于将目光从欧荣毅的脸上调转到郁凌恒的脸上,眼底难掩惊讶之色。
不是说他们的婚姻要对外保密的吗?
“太太?”欧阳震惊,“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两年前就结了,只是没办喜宴。”
“哦。”欧阳想起两年前正是郁家动荡的时候,没办喜宴也不奇怪。
郁凌恒暗暗掐了云裳两三下,提醒她说话,可她像是傻了一般,就是不吭声。
“裳裳?”他忍无可忍,拧眉看她。
不是说要来恭贺寿星的吗?现在又装哑巴是想怎样?
云裳没理他,看了眼欧阳和欧荣毅右侧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女子,最后看着欧荣毅,微笑问道:“欧老先生,您就只有两个孩子吗?”
本是和谐的气氛,突然僵凝。
除了不明所以的郁凌恒和呆萌天真的欧恬,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尤其是欧荣毅。
见外公紧抿着唇不说话,懂礼貌的娃娃连忙帮外公回答,“不是啊,我外公有三个孩子。”
“那欧老先生,您的大女儿呢?”云裳目不转睛地盯着脸色冷凝的欧荣毅,始终保持着最美的微笑。
欧荣毅的脸色青白交加,须臾,冷冷吐出两个字,“死了!”
云裳唇角的微笑瞬时隐退,目光似箭凌厉阴冷。
“你都没死,她怎么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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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你给我钱,我去隆
殷暮夕正在气头上,抬眸狠狠瞪了博嫣然一眼,二话不说抬手就把面前的水杯一挥……
杯子从博嫣然的手中脱落,掉在牀上,一杯水尽数沁入被子里,湿掉一大‘片。
博嫣然皱眉看着湿‘了的被子,眸色渐冷。
她没有动怒,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被子看。
殷暮夕本来怒火高涨,却在她的沉默中莫名就冷静了下来,看到她冷漠的脸庞,他居然心生怯意……
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想,他并不是怕她,只是担心她会去给老爷子告状,嗯,他不是怕她!
跟在博嫣然身后的*见状,连忙要去柜子里拿新的被子给殷少爷换上。
“不用。”
博嫣然却对*淡淡吐出俩字。
“啊?不……不用吗?”*很困惑。
博嫣然,“不用!”
*看看博医生,又看看殷大少,有些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见博嫣然不许护士给自己换被子,殷暮夕顿时又怒了,“喂!博嫣然!我被子湿‘了!!”
“你喜欢睡湿被子不是吗?”她睨着他,淡淡讥讽。
“你才喜欢睡湿被子!谁特么喜欢睡湿被子?!!”
“既然不喜欢,那你把水倒上面做什么呢?既然倒了,那就这样睡吧!”
“你——”
他怒不可遏,她云淡风轻,谁处劣势一眼分明。
“你!给我把被子换了!!”
拿博嫣然没办法,殷暮夕只能瞪着*。
*被他吼得一颤,不敢有违,连忙又要往柜子走去。
博嫣然抬手,挡住*的路,清冷的目光依旧盯着殷暮夕,话却是对*说的,“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正中下怀,二话不说立马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殷暮夕错愕。
眼睁睁看着*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转眸怒瞪着站在牀边的女人,“博嫣然!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对病人的吗?你到底有没有医德?信不信我投诉你!!!”
“63xxxxxx!”她不急不缓地吐出八个数字。
殷暮夕一怔,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什么鬼?!
“投诉电话。”
博嫣然淡淡抛下一句,便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离开。
“你你——”
殷暮夕狠狠瞪着博嫣然的背影,你了半天都你不出别的字,气得心律不整。
他是造了什么孽啊!
走了一个云裳,又来一个博嫣然,这两个女人是上天派来消灭他的吗?
得!
他迟早会被她们活活气死!!
欲哭无泪地看着湿掉的被子,他自嘲地想,自己这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范!
早知道博嫣然也是如此无情的话,他刚才就不把杯子打翻在牀上了。
果然,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
……
……
白色卡宴开到郁家半山腰,突然迎面驶来一辆熟悉的布加迪威航。
两人同时刹车。
郁凌恒推门下车,寒着脸气势汹汹地朝着卡宴走去。
“郁先生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云裳噙着如花笑靥,降下车窗探出头去温言细语地问着上前来的男人。
“你还知道回来!!”
他像吃了炸药一般,开口就是大吼。
绕过车头狠狠拉开副座的车门,他坐进车里,方便瞪她。
“……”云裳被他吼得一怔,目光追随着他,眼底尽是“你癫了?”的疑惑。
“你到底死哪儿去了?为什么关手机?!!”郁凌恒疾言厉色地喝问,焦急之色显而易见。
“说了在医院啊……”云裳蹙着眉下意识地回答,同时从包里摸出手机,一看,她把手机屏幕面向他,“手机没电了!”
郁凌恒还想骂她,目光随意转动间却被她肩上的血渍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这是什么?!”
云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肩头,这才发现自己肩上有血,回想一下,应该是刚才殷暮夕靠在她肩上的时候染上的。
她今天穿的灰白色昵大衣,所以染上血渍尤为明显。
“血。”
“你不是说你没事吗?怎么会流血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郁凌恒急了,伸手就去要去扯她的衣领,想一看究竟。
“这不是我的血。”见他反应颇大,她连忙解释。
他正要扯开她衣领的手一顿,拧眉,“那是谁的?”
“一个朋友……”郁太太摸了摸鼻尖,敛下眼睑,不让他看到她闪烁的目光。
“什么朋友?”
“呃,就是……”她快速转动大脑,努力寻找一个合适的挡箭牌。
“嗯?”看她支支吾吾一点也不干脆,多疑的郁先生眸光变得犀利,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就是我的秘书小陈,她不小心撞到鼻子,流鼻血了,所以我送她去医院。”顶着他极具穿透力的目光,郁太太强装镇定,病急乱投医之下她只得随口说出一个名字。
“那你衣服上怎么会有血?”
“她晕血,可能是靠我肩上的时候不小心染上的。”
郁先生还是皱着眉头。
云裳怕死他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连忙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大声惊叹,“哇,今晚月亮好圆啊!”
郁凌恒冷冷看着试图转移话题的郁太太。
“我们下去走走吧!”
她转回头来看他,笑靥如花地盛情邀请。
他还是不说话,
“走嘛走嘛,月下散步很浪漫的。”
她娇嗲央求,打开车门跳下车,跑过去把他从车里强行拉出来。
在寒冷的深夜散步?
怎么看都是吃撑了闲得慌,哪里浪漫了?
郁凌恒不以为然地默默吐槽。
但郁太太兴致高昂,那兴奋喜悦的模样又让他拒绝不了。
她紧紧挽住他的手臂,把两辆车扔在半山腰,拉住他往前走。
没走一会儿,她突然轻轻喊他,“老公。”
她现在喊他“老公”喊得可溜了,尤其是有求于他的时候。
“嗯?”郁凌恒转眸淡淡瞥她一眼。
她停下脚步,撇过小‘脸去看他,瘪嘴装可怜,“脚疼。”
“说散步的是你,这才走几步就脚疼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郁凌恒满脸黑线,没好气地轻喝。
她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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