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岂料我使人赶往凌云庄去迎接庄主,却说你们早已动身,后得雩姐姐的手下通知,得知庄主在此处投宿,我们便即赶来。”
罗开恍然大悟,说道:“皇上皇恩浩荡,罗开感恩荷德。”
朱璎道:“好了,咱们便一起上路吧!”说到这里,朱璎忽然看见罗开身后的女子,登时一呆,忙道:“啊唷!妁湄郡主你怎会在这里,原来你也和罗庄主相识。”
朱妁湄和如意走上前来,施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朱璎道:“咱们自家人,还客气什么?是了,郡主何时来了江南,也不通知我一声。”
朱妁湄道:“我也是来了不久,一时未及通知公主殿下,实是妁湄之过。”
朱璎道:“瞧来皇叔也来了,我也该到燕王府拜见才是,免得皇叔怪责。”
朱妁湄摇头道:“爹还在北平,是姚将军陪我前来京城。”
姚广孝一直在旁听着众人的说话,一时也听得满头雾水,心忖:“这个凌云庄庄主究竟是什么人物,皇上竟然会派公主前来亲迎,实殊不简单?听他们二人的言语,公主似乎和这人相当熟络,不知和皇上有什么关系,倒要查明一下!”
正想着间,随听朱妁湄叫着他的名字,姚广孝立时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参见公主。
朱璎道:“姚将军果然在此,湘王若知将军到来,必定高兴非常。”
姚广孝躬身道:“末将多谢王爷公主。”
朱璎回过身来,拉着紫嫣雩道:“这位是燕王的掌上明珠妁湄郡主。”回向朱妁湄道:“而这一位,却是父皇的干女儿昭琼公主,大家多亲热亲热啊!”
二人见过面,朱璎又道:“英雄宴距今只剩下两天,郡主难得到来,倒不如今日随咱们上京,京城里的好玩儿挺多着呢,我带你到四处逛逛如何?”
朱妁湄自然一万个喜欢,可是她极了解姚广孝的脾性,更何况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就是能说服姚广孝今日进京,恐怕身边的官兵近卫也少不到那里去!朱妁湄一想及此,登时兴味索然。
果然听见姚广孝在旁道:“燕王府里还有很多事情要郡主办理,依属下看,郡主还是先回府把事情料理好,明天再起程上京参见皇上。”
朱妁湄心里雪亮,其实王府中又有什么要事,便是有事,也用不着自己处理,姚广孝这样说,无非是找个借口。
但他既然当众说出这番话,就只好顺着他的话道:“王府中确有点事儿要妁湄料理,公主还是先走一步。”
朱璎无奈,说道:“既是这样,也没有法子,明儿你到得京城来,记紧要来找我喔!”
朱妁湄点头应允,姚广孝道:“郡主,咱们也应该回府了。”
只见朱妁湄望望天鹰门众人,说道:“姚将军,你就把这些人放了吧。”
姚广孝沉念一会,往手下打个手势。
田亮一得自由,忙上前向郡主公主等人见礼,才领着众弟子离去。
朱妁湄见事情已了,遂向罗开和朱璎请辞,接着随同姚广孝打道回府。
朱缨道:“罗庄主,咱们也该起程了。”
罗开微微一笑,正要跨身上马,四名娇妻突然赶到他身旁来,董依依扯了一扯他的衣袖,皱着眉头道:“罗开哥,咱们真的要跟她们一起走么?”
罗开向四位娇妻挨次望去,见人人满脸嗔怒,自然明白她们的心意,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幸好白瑞雪走过来道:“这里只是个小小市镇,要找个房间也这么艰难,更何况是京城!而皇上对你们罗开哥如此厚爱,又岂能不识抬举,诸多推搪呢,到时皇上怪责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众女听见,回心细想,觉得此话也有道理,只好悻悻然一声不响,各自骑上马匹,由朱璎和紫嫣雩陪同下,齐往京城出发。
皇上举办英雄宴,在武林中是一件何等盛大的事情,四方群雄,都纷纷赶到京城来。原本已是人来人往,热闹纷纭的京城,这数日间更见热腾腾一片。
只见城里城外,早已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街道之上,处处万人空巷,毂击肩摩,一些酒楼客舍,内内外外均是人头攒动,车马辐辏,冠盖飞扬。
众人进得京城,看见这个场面,心里同时暗想,幸好皇上礼待,早已安排宿处,要不然眼前这个光景,恐怕要找个落脚处实不容易!
这时数十骑禁卫军领前开道,浩浩荡荡越街而行。
路上行人看见这等声势赫赫的情景,无不重足侧目,均知这行人必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而一些前时曾参与武林大会,或是到过陆家庄的武林中人,早已认出罗开等人,也不禁为之惘然。均想凌云庄在江湖上才崛起不久,竟然由军队簇拥进城,面子可真的不小!看此气派,相信少林、武当等武林泰斗也大有不如。一时之间,谁都看得懵懂不明,猜想不透。
众人穿过正南大街,直往城西而去。
过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一处住宅区,但见四下苍松翠柏,竹树环合,而周遭的屋宇,无一不是庭深高阁的大楼,显是富贵人家的居所。
数十禁卫军来到一座巨宅前,在门前立马成行,朱璎向罗开道:“这座宅第,乃是皇上送给雩姐姐在京中的府邸。在群雄宴这几日间,便请罗庄主屈就一下,暂时住在这里好了。”
这时紫嫣雩道:“罗庄主请。”接着翻身下马,引领众人进屋。
罗开等人在后跟随,进得屋里,见屋前有着一个大庭院,院中花木扶疏,修竹成林,虽是寒冬,白雪匝地,却另有一番景致。
紫嫣雩和朱璎领着大家来到大厅,三大灵王和十多名紫府仙宫手下把守厅外,各人分宾主坐下,数名丫鬟纷纷为各人送上佳茗,退去之后,只听紫嫣雩道:“父皇早有谕旨,着咱们姐妹俩好生招侍罗庄主,这几日间,大家就当这里是凌云庄好了,也不用客气。”
罗开和紫嫣雩二人心存暗昧,尤其是罗开,生恐给四位娇妻识破了机关,多生事端,只是匆匆答谢两声,便即收口不语。
而凌云庄上下,素来对二女均不存好感,言语之间,自然只是些应酬说话,殊无半点热络味道,大家闲谈了一会,只听朱璎道:“雩姐姐今晚已为大家备酒接风,现在时间尚早,况且长途劳顿了一天,不如先行回房休息一会如何。”罗开等人自又一番致谢。
紫嫣雩当下吩咐丫鬟婢仆,引领众人到房间。
途中上官柳向罗开道:“没想到日火教中也有这般好手,看来今早那人的武功,比之那个什么烈火王、青火王还要厉害得多。”
罗开点了点头:“日火教突然高手尽出,重临中土,决不会只是为了擒拿岳都而来,相信必定另有其它目的。”
笑和尚道:“这个当然了,日火教今趟大张旗鼓前来中土,依和尚我看,内里必无好事。更巧合的是,皇帝老儿忽然举办什么英雄宴,大宴群雄,恐怕和日火教突然出现有点关连。”
上官柳沉思片刻,说道:“笑和尚此话不无道理,两桩事情焉有如此巧合,加上日火教已投效朱允炆,换句话说,日火教也算是皇帝老子的人,莫非今次的英雄宴,内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白瑞雪一直在旁听着,也觉事情大有疑窦,便道:“但前时日火教和紫府仙宫产生不和,大动干戈,而两者一是湘王府的人,一是皇太孙的人,这样又如何说起?”
上官柳微微笑道:“其实朱柏和朱允炆虽是叔侄关系,但二人可说是口和心不和。要知朱允炆今日当了皇太孙,无疑就是未来大明的皇帝,而众多王子岂会甘心,其中衅隙自是不少,朱允炆自然也看到这一点,当然要增强本身的实力,他一方面要在朝中收买人心,另一方面要在外招揽各方好手,连成一道内外防线,方能自保。而他收纳日火教,可能便是这个原因。但日火教的出现,和今次群雄宴是否另有阴谋,这就大有疑问了!”
方妍忽然道:“这两件事情,相信昭宜公主必定一清二楚。昭宜公主向来是皇帝的掌上明珠,也曾和朱柏统率血燕门,她又岂会不知。但话虽如此,她便是知道,也不会轻易透露半点风声。”
众人默然点头,但心中俱存着一个不祥的兆头。
在丫鬟的引领下,来到府中南首的一座大楼,只见此楼楼高两层,重檐飞翘,堂宇宏丽。罗开虽已成婚,却和四位娇妻另有各自房间。
罗开进得房来,不由眼前一亮,只见房里金碧交辉,琐窗朱帘,椅榻全是紫檀木制造,端的是庄严富丽,光彩斐然。
他四下看了一会,便坐在榻上养息行功,而四位娇妻并没有进来厮缠,直到戌时刚过,府里的丫鬟前来通知,邀请罗开到前厅赴宴。
第四回 满室皆春
当晚府里设席张筵,酒肴丰美珍贵,笑和尚素来饕餮,眼见佳肴当前,自是食指大动,一双筷子此起彼落,手口忙碌个不停。
凌云庄众人见怪不怪,也不觉什么,只有朱璎瞧得柳眉颇蹙,却又奈何他不得。
酒宴之中,上官柳、康定风、史通明和唐贵等人,不时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向朱璎和紫嫣雩探问,希望从能探得一些群雄宴的内情,岂料二女口密得紧,半点风声也不肯泄漏,一言不涉该事。
罗开和白瑞雪看见这等情景,心头更是忐忑不安,只盼望届时群雄宴上千万不可弄出大事来。
筵席直到戌末方毕,酒醉饭饱,各人纷纷回房休息。
回房途中,罗开四个娇妻,前后左右的缠着他不放,白瑞雪和上官柳等人看见,不免暗暗窃笑。
而洛姬和梅兰菊竹四婢见这情形,不由大受感染,情火暗动。只见洛姬靠身到康定风身旁,轻声软语道:“定风哥,你好几天没和人家那个了……”
康定风望了她一眼,回眸再看看四婢,却见她们眼中柔情无限,满盈春意,不禁意乱情迷,心头一热,低声说道:“你且先回房间,我待一会便过来。”
洛姬听后,登时喜脸盈腮,相视而嘻,回身和四婢往自己房间走去。
康定风望着五人的背影,见她们主仆五人红裙翠袖,婷婷袅袅,尤物移人,无一不是绝色佳人,默默暗忖:“若说人间艳福,我和罗庄主也可说是齐足并驱,半斤逢八两了。”想到这里,亦暗自欣喜。
此刻已是深夜,天空却阴沉沉地,全没半点月色。
鹅毛似的雪花,骤然大片大片的飘将下来,瞧来这场大雪又要下一个晚上了。
罗开在众娇妻簇拥下,有说有笑的回到罗开的房间,五人才一出门,便见一名府里的丫鬟蹲在火盘边,正在加添柴火。
那丫鬟一见罗开等人进来,便即站身而起,向各人躬身施礼。
灯烛之下,罗开见那丫鬟年纪甚轻,容貌青涩幼嫩,只有十三四岁年纪,然细望其身段,竟长得丰胸楚腰,丰满异常,与她的年龄殊不相配,不由啧啧称奇,就在他暗自惊奇之际,忽听得董依依道:“这位妹妹,我夫君今晚喝酒多了,须得早点休息,不用妹妹服侍了。”
那丫鬟听见,自是明白董依依的意思,也不敢多留,连忙请辞退出房间。
这时火炉越烧越旺,炉里劈劈啪啪的爆着星花,且一阵阵兰花之香,弥漫满室,罗开闻得这香气,也不禁有点奇怪,暗忖:“赴宴之前,房内并无这种花香,究竟这香气是从何处而来?”他环目四看,房间内并无一花一草,也不由啧啧称奇。
待得那个丫鬟出了房间,董依依回头瞪了罗开一眼,嗔道:“罗开哥你怔怔的望着她干么?人家年纪轻轻的,难道你对她也有意思!”
罗开登时张口结舌,哑口难言。众女有一句没一句的凑趣儿,弄得罗开好不尴尬,幸好方姮不住口和罗开说好话,只是她向来性子温柔,不擅说话,以她一人之力,如何抵挡得住三女的嘴巴。
尤其白婉婷和董依依,天生一张乖乖嘴,口齿灵巧,转眼之间,便连方姮也成为攻击目标。
罗开暗自叫苦,计上心头,一手把方姮拥近身来,咧嘴笑道:“还是姮儿待我最好,必要好好奖励一番才是。”说着双手一伸,把方姮横抱胸前,直往床榻走去。
方姮自是明白丈夫的心意,脸上立时双颊晕红,双手自然地圈上他脖子,眼里脉脉含情,水汪汪的甚是动人。
罗开望着方姮这天仙似的俏脸,见她莲脸生春,说不出的美丽诱人,加上鼻中闻得她身上阵阵幽香,叫他如何能克制得住,当下凑过嘴去,在她俏脸上不住亲吻。
方姮仰起螓首,闭着眼睛,微微呻吟,正享受丈夫给予的温柔。
便在这时,其余三女已围近榻前,只听董依依道:“罗开哥,你怎能拋下咱们三人不理,只顾和姮儿亲热!”
方妍和白婉婷双双跳上床榻,向罗开又扯又抱,方妍道:“妍儿也要,你卧下来让咱们四人服侍你好么?”
罗开存心要气弄三人一番,板起脸说道:“为夫今晚喝多了两杯,精力实在不济,恐怕无法应付你们四人。只是我刚才答应过姮儿,身为丈夫焉能言而无信,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三位娇妻岂会相信他,她们对罗开的实力知之甚稔,以他的功力,就是喝多了几杯,又怎轻易会醉。
再说甚么精力不济云云,更是胡言乱语,罗开那门乾坤坎离大法,能收能放,可说是万女莫敌,若应付她们区区四人,直是游刃有余。
方妍在众女之中,心思最为细密,她脑袋一转,挨近罗开耳边道:“既然罗开哥有点醉意,更应该要卧下来,让咱们姐妹四人好生侍候你,为你宽衣解带,好好的睡一觉。致于夫妻敦伦一事,来日方长,那一晚不能做呢!”话才说完,便向董依依和白婉婷做个眼色。
二女会意,连忙上前又拉又扯,白婉婷道:“罗开哥你乖乖的卧下来吧,让婉婷好好服侍你。”
董依依抿嘴一笑,握着方姮围着罗开的玉手,意欲把她双手扳开,笑道:“姮儿你还舍不得放手么?箍得这么紧,看你敢情是春心动了!”
方姮向来脸嫩,听见不由大羞,连忙放开双手,嗔道:“依依你说什么嘛,尽爱欺负人家!”
董依依笑靥满脸,弯下身躯咬着她耳朵道:“你还想抵赖,看你媚眼如丝,美目含春,还不承认。”说话之间,突然一把握住方姮高耸的左峰,轻轻的搓捏起来。
方姮“啊”的一声,忙伸手要把她推开,岂料董依依丁香微吐,舌尖在她耳背舔拭撩拨,方姮立时浑身剧颤,一股无名的快感直窜上脑门。
董依依意存戏玩,只抚弄数下,停下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方姮羞得双手掩面,不敢和她对视。
房间内暖烘烘的甚是舒服,与外间风吹雪飘的情景大不相同。
这时罗开已被方妍和白婉婷推翻在床,仰天而卧。
罗开当然知道三女的意图,只是装傻扮呆,看看她们要弄什么花样。
果见方妍率先动手,生拉硬拽,解去罗开的腰带。
白婉婷也不怠慢,双手前探,手腕翻处,已扯下他的长裤。
董依依见二女开始行动,放下了方姮,忙上前搭手,三人当真合作无间,不用多久功夫,罗开已给三人剥了个精光,只见他胯间的那条巨龙,却软软的摆垂着,全无半点异状。
三女看见这根神物,犹如蚂蝗见血,方妍首先抢得头筹,握着巨龙上下套动把弄。而董依依和白婉婷,乘着这个空隙,连忙宽解带,把身上的衣服尽脱得一丝不挂。
罗开笑问道:“你们刚才说要服侍为夫安寝,缘何要脱去衣服?”
白婉婷嫣然笑道:“往常你不是爱赤裸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