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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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血-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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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依没立即回答,装作喝酒无暇说话。精卫警察的主旨果然也不是这个问题,自管继续道“局里要给我升职。我知道是因为父母在背后打点,不想干。可是你师父很反对。倒也没吵架,不过有些意见不合。我不想靠他们,尤其是今时今日这样的他们。但你师父说我想实现理想就应该在可能的情况下攀高,为人子因父母之便利而节节攀升理所当然。她的原话。”

    “社会上的事情我不懂,毕竟我还在读书一无经历二元见识。但我觉得师父的话不无道理。师公一身正气,自己行得正何怕升职?何怕因为任何理由升职?世道如此,师公强求以公正的途径提升并不现实吧?与其让庸碌之辈往上爬还不如师公爬上去,居高位才能管束他人,影响他人。带得几个正气凛然的警察是几个。”

    精卫警察心不在焉的点头道“你师父也这么说。不过一旦我接受了。将来还有休么脸面在老头子面前谈论正直二字!

    “师公钻牛角尖了吧。”

    “我钻牛角尖?”精卫警察反应大为激烈。

    “是啊。行得正怕什么无颜谈正直。升职之请非你所求,是师公父亲作为父亲不得不为儿子考虑和给予的擘助。不错,师公的父亲想必会在心里暗想,如果不是他帮忙师公一辈子别想出头。但是这不重要。师公行得正,仍然可以面无愧色的挺胸相对说一句‘你对得起所在职位所做的一切事情,无愧于良心,无愧于法律,无愧于值守。”

    再说了,师公追求正义面对的是民众,负责的对象是社会,而不是某一个人,是否抬得起头的衡量标准也不是斗气似的父子之争,而是社会。

    精卫警察闻言半响没有作声。

    吃了阵东西,喝了会酒,突然道“你说的有道理。”

    陈依暗想当然有道理,什么事情都能有道理,贪污受贿者都能有道理,跟更何况是追求正义?世上最不怕的就是找道理,正过来说是道理,反过来说还是道理。最重要的是道理,最不重要的也是道理。

    不过以陈依的观察精卫警察今天来为的不会是这件事。这番话题只是引子,以消除他忧虑和疑虑的引子。让他理所当然以为此事说完面前师公就心事尽去的烟雾弹。某些时候套问需要的信息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心事重重,再装作被对方成功劝解。然后在随意闲谈中听时方在毫无防备状态下透露所需的信息。这不等于带着敌意,不过是种



………【第四十九节 匆匆时光十三】………

    卫警察绝对精通各种谈话的寺段。陈依不敢不警慨旧※

    “跟你们师徒俩谈心真的是让人高兴。本来烦恼的问题经你们一说就让人豁然开朗。烦恼尽去!来,干。”

    陈依于是就干。

    两人边吃边闲聊无关痛痒的话。

    精卫警察却一再让陈依喝。这让他戒心更重,精卫警察很清楚陈依酒量不行,啤酒两支就差不多了,再多就会不清醒。

    陈依于是将计就计的开了第三瓶。连连打嗝,装作神志迷糊不清。

    “这就不行了?”精卫警察哈哈失笑。陈依只是缓缓摇头摆手,又打嗝。

    “唉呀,其实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能碰到像你师父这么优秀出众的女人,还能够结成连理。所以啊,尽管她过去谈过恋爱我也不在

    “师公,胡说,胡说!”陈依边说边打嗝。晕晕乎乎状摇晃了牛响脑袋才道“师父过去哪里谈过感情!你就是师父的初恋”

    精卫警察凑近了皱眉道“但你师父不是这么说的啊!”

    “奇了,怪了!师父跟我就是这么说”的!这几年师父也从没有跟别的男人谈过”师父为什么跟你说谈过!”

    “可能是故意骗我,省得让我觉得她自己太在意我,很多女人都这样,装作不在乎让男人对自己好些紧张些。怕我知道其实是她初恋会太得意,会知道她心里有多在乎。”

    陈依半响才反应过来状连连点头。“对啊,还是师公聪明。那,那师公就当不知道。”心里却已经猜测到精卫警察煞费苦心询问这些的原因了。倒也不觉得奇怪,精卫警察此人思想传统,会有处*女情节在所难免。

    王佩琪根本不记得总门,更不记得前总门主。

    事实与王佩琪谈及的过去有出入,精卫警察疑虑在所难免,理所当然会试图从陈依口中求证。

    果然听陈依这么说了,精卫警察不再谈论这个问题,反而关心的说送他回家。陈依摆手不让,直说还没吃好,精卫警察为人并不小气,只是平素没有大手脚花钱的习惯。每次请陈依吃烧烤两个人至少吃百把块,多时三百不止。

    于是又叫了三十今生蛇。二十串脆骨。

    陈依吃吃喝喝着一会东一会西的跟精卫警察说闲话,多是学生的男女之事。精卫警察明显对这些没兴趣的,一句“你们这些孩子”说了几遍。突然就听陈依说“师公我跟你说,以前有个朋友傻乎乎的!他喜欢一个女孩,后来两个人谈了,还破了禁忌。结果第二天很忧郁的跑来跟我说他女朋友不是处*女!”

    精卫警察笑道“那又怎么傻了?”

    听陈依闲扯许久,这是第一次换了回应的台词。

    “当然傻!没点常识。剧烈运动可能导致处*女膜破裂啊,,他女朋友的父亲是散打教练,从小她就学习散打,练了那么多年,处*女膜碎裂有什么奇怪!你说他傻不傻?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还跟我说!”

    精卫警察怔怔半响,忽然回过神的问道“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啊?师公不知道?我小学看那些杂志时就知道了!”陈依装作酒醉,声音都不能控利沉稳的时高时低,时重时轻。就这么大舌头状东拉西扯的说其它,直到东西吃完了,才让精卫警察扶着自己回家。

    精卫警察将陈依扶到床上躺下后就关门走了。

    陈依失笑着爬起来,再没有醉醺醺的样子。

    三瓶啤酒他是会不清醒,但不过三分不清醒而已。这就是平常不喝酒的好处,别人不知深浅底细,也就不会怀疑是装醉。

    虽说精卫警察不至于因为这种问题过份介怀,但夫妻之间没有不能说的芥蒂总比有要好。陈依演这出戏消除了精卫警察的疑虑,也就替师父安心了。

    次日他又打电话给精卫警察。

    “昨晚是师公送我回来的?”

    “对啊,你小子那么点酒就醉成那样!难怪你师父说你酒量。

    “师公害我被林青一顿责说。我一喝醉就忘事,林青常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昨晚也不知道在家里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惹她生气了,现在都还给我冷脸看。”

    哈哈,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陈依挂断电话,一直把耳朵贴话筒上听着的林青就放开了笑。

    笑罢,又扬手打陈依道“老拿我当盾牌,他还以为我多的呢!”

    “唉呀!以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拿我当盾牌就是我拿你当盾牌,这就叫夫妻之间的互助嘛。”

    “不要脸!谁跟你是夫妻呀”林青笑着扭身去了换衣服,换着时又叫嚷道“老公一帮我找找耳环是不是在沙上”

    自从那次门钥匙事件陈依说从没见过林青拉东西后,林青就开始时常拉东西。

    陈依无可奈何的在沙上拨寻,回了声没有,林青又叫喊说看看别的地方。于是他进行地毯式搜索,晓月在一旁装作忙别的事情没空帮忙,暗自偷笑。

    精卫警察跟王佩琪婚后相处的很好,他对王佩琪很有耐心。精卫警察升任了正科。但手中并无实权。初时让他感到很轻松,因为背后说闲话的人也就少了。嫉恨的人也就少了。但没过多久,诸多的事情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却没有任何权力管。那些不平、有失公正的事情一次次刺激着他追求正义的信念。

    王佩琪跟陈依说起时,总不由自主的叹气。

    林青却总笑吟吟的劝解陈依说,很快会过去。又仍旧卖关子不说为何。

    一年后,有一天王佩琪很高兴的告诉陈依。精卫警察又升职了,如今是市副局。当然是精卫警察的父亲在幕后操作,但这一次精卫警察几乎没有犹豫的就默然接受了。积累二年的行动决心伴随职务的改变得以付诸实践让他一吐郁闷之气。

    他的郁闷得以排解,与王佩琪的夫妻关系就变的更融洽,虽然因为忙碌相伴的时间少了,但王佩琪并未因此抱怨。

    林青知道精卫警察升职的消息时,笑言反问陈依道“老公现在明白了吧?”

    “还是不太明白,”陈依直言不讳的茫然摇头状引得林青咯咯失笑。



………【第五十节 匆匆时光十四】………

    件级对精卫警察的父亲而言不讨是举年!劳,给予二科级的实权有两不利,其一遭人嫉恨排斥,让其它科级干部心中嫉恨,不利进一步提升;其二精卫警察不知有心无力的滋味,不受委屈何知奋?如今提拔到市副局,科级干部对他无恨,除利益干系直接的人大多会鼓掌庆贺支持,阻力极再往上提本来不容易,精卫警察也会有排斥心理。知子莫如父,现在精卫警察积郁一年,日后必定尤其投入工作,只要成绩优秀,一旦有机会他父亲再打点关系就能进一步助他高升。而他自己因为一心一意投入工作会自然觉得即使没有他父亲,凭他的工作成绩和能力也理当提升。他父亲可是煞费苦心,步步考虑周到,再升时就必定进省厅,分明是希望能在退休时让精卫警察当接班人

    陈依这才有所明悟。也为精卫警察父亲的煞费苦心滋味百般。人说父子没有隔夜仇,为父者爱子无所保留,哪怕受到孩子给予的伤害也不会如对朋友和陌生人般回以反击。而这种宽容总有一天会被成长的孩子所逐渐理解,那时不免为过去的孩子气感到愧疚,也就不免加倍尽孝以求弥补罪过。

    精卫警察和王佩琪的事情不过大学期间的些许插曲。

    大学的生活可以很丰富,也可以很空乏。有林青在就很难不丰富。时常野外露营,攀山游玩,夏日海边戏水,假日约上些同学朋友往临近城镇冲浪枪战。或在雨后往荔枝林买下一两棵树的荔枝。十几二十几人围坐树下吃着闲聊。一路七八辆车的同学朋友在高公路飞驰三百里路只为到市吃饭购物。

    大学校园里古惑仔的风气淡薄了许多。以出来混为荣为傲的风气几乎荡然无存,也基本不存在混混欺霸学生的情形。过去的乖学生也如获得自由般随心所欲的跟朋友相处,犹如积压多年的郁闷得以释放,许多原来认识的那些素面朝天只穿校服的女生全变的花枝招展,男生则变的一个比一个衣饰鲜明。

    他们或她们开始模仿高中时期的混混染显眼的头,穿华城当前流行的服饰,带各种流行的小玩意饰品。,吊帅哥。

    一时间校因里好像都是这些人。

    初中高中时期那类出格显眼的学生外表和行止反而变的谦和,与人为善,衣饰少有出格显眼的时候,无论男女都极少出入酒吧之类的场所。

    然而大学的学生真正的注意力已经不再流连于衣饰行止的突出显眼,普遍性的认识到金钱的魅力。说最多的再非谁谁谁跟的什么大哥这类,而是谁谁谁家里如何有钱这类。出入校门开车的学生总会被人或明或暗的关注。

    这类群体的学生在大学校园成为替代初、高中时期有背景混混的优越性地位。许多学生是以与这类学生相识相交为荣的。跟朋友说起时总爱提到“那次跟某某某出去如何如何花钱如何如何”总有人会或明或暗的在意着听。

    在大陈依碰到金姐,当年她的男朋友骷髅伤害了王福的前女朋友,又被王福在电话亭旁的马路边残忍虐杀了男朋友的女孩。

    最初在校园里碰面时,陈依看着金姐觉得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面前的金姐穿着颜色很淡雅的米白色长裙,一头乌黑的长,戴了副金色边框的椭圆形眼镜,透明的甲油,原色的唇。与过去那一头的金,袒胸露背的显眼装束,或金或银指甲油,或黑或紫唇膏的形象截然相反。

    “陈依!”最后还是金姐先叫出了陈依的名字。

    这才让他敢确认再前的人的确就是当年那个金姐,禁不住感慨万千的道“你的变化太大了

    金姐微微笑着推了推眼镜道“很乖是吧?”

    图书馆里的林青这时候出来了,陈依忙介绍她们认识。听说是很多年没见面的朋友,林青打过招呼后就说还回去找两本书,让他们先聊。

    “你女朋友真漂亮。难怪学校里总听男生说起她的名字。”

    两人聊了两句。金姐问起萧乐,又问起王福。知道王福早已经出来了后直道听人提起过,这几年在道上名气响的很。得知王福跟原来的女友已成陌路时,金姐忍不住可惜道“结果他们还是没有走远。不过也不能怪王福,他原来的女朋友后来太乱来了,我有几个朋友那时候就说跟她做过,都说她下贱的很。王福是个好男人,那女人真的配不上。

    提起前事,陈依不由想起当年电话亭那一幕。便关问道“你现在看起来好像走出阴影了吧?”点头说是。“后来就没出来玩了。开始认真学习,旧吓卞好的朋友邀请酒吧都不去。户外活动也就跟朋友逛逛街,吃饭或者偶尔到游乐场玩。想通了,骷髅也算是自作自受,我也是自作自受。以前不懂事,整天逞威风得罪人。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王福也不会生那样的事情

    正说着时两个,女生只顾聊天经过时碰到金姐,却凶巴巴的冲她道“有没搞错,不会躲开点啊!”说着轻揉着胳膊要走时见到陈依,笑着扭脸跟同伴议论着过去,途中双双回头打量几次。

    金姐毫不动气的微笑看着那两个走远。

    “像我们小时候吧?”

    陈依想了想失笑点头。“好像我们很老

    “如果经一事长一岁,我们肯定比他们大不少。看着她们就像看五年前的自己。初中高中的时候一直当乖学生,读大学了才得到释放,一个个开始模仿过去我们的那种出格。就像我们那时候模仿电影电视里的古惑仔。”

    “潮流这种东西,当大家都以为自己融入和追赶上潮流时,实际上已经过时了

    金姐笑道“是啊。等读完大学,在大学时候家里环境不好不允许追逐潮流的人工作了,又会开始学她们般尽情释放自己,演绎青春活力。而她们,又会如潮落般学会成熟。”

    金姐说罢,怔怔半响没有作声。最后道“让你女朋友等久了。其实我早知道你来大了,我跟她们认识,不过不好直接找你。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见面,替我再向林青问声好。”

    “再见

    送走金姐,林青就从图书室出来了。果然是在等着,不过是怕在场让两人不方便叙旧而已。

    “脚软了没?。林青今天穿的高跟鞋,听见陈依问,就撇嘴做可怜状道“疼,你背我回去。”

    “来吧陈依答应了作势要背时林青又笑着扬手打他。“明知我今天穿裙子就答应这么爽快!”

    陈依一把搂了她腰走。“那就抱着走。”

    “她就是金姐呀?。

    “变化很大

    “其实我听默说过,她父亲的权力不”林青说罢又道“挺漂亮的,难怪那个骷髅为了她拔刀呢

    “前尘往事不提也罢了。她走出阴影了就好

    诸如金姐这类旧识陈依碰到很多,其中大多过去是混混,有些见的多,有些原本就是一面之交。却几乎都还记得陈依,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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