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价格你还保本能赚两千多,下午开盘抛掉吧。”
“不行,这股票技术指标走的很好,不可能继续跌。”
“你看的技术指标没有用,今天结束之后你才能看到指标的变化,根本不同步,也不能判断交易量的整体趋向。那个股票我看了盘中的单子,今天跌停不奇怪。”
“别在那瞎说,你才学了多久。你买的那个股票才涨了那么一点点,也没见得就能赚钱。”
陈依觉得劝过了,也就不多说。毕竟是他父亲的资金,也是他父亲赚来的钱,就算亏了,也不到他该说什么。再者他也的确只是凭直觉和盘中交易单下的判断,的确不精通那些技术指标。
下午收盘前,陈父来了。气急败坏的看着他那支股票在跌停板的价位上压着几百万手的巨量。
陈依那支早上离场的股票下午最低果然回落到5。13。他在5。14又买了回来。
陈父说他乱来,说涨不起来该买别的,还说他这么买卖浪费手续费。
“我计算过,这个股票价差过7分钱就足够支付手续费有余了。这价格买回来我觉得没问题,明天应该能走到5块4毛8左右。”
“那才涨多少啊?”
陈依觉得这话有点奇怪。
“6%了啊。”
陈父嘀咕着计算了会,最后改口说真能涨到那种价位也还可以。
陈依这才不可思议的意识到陈父对价位的计算竟然是看股票价格而不是换算总价值换算百分比。所以才会觉得这个便宜的股票如果涨三毛多没赚头。
“莫在那得意,你这股票明天咋样还不一定,我看就不太好,肯定走不了多高。”
下午陈依一直看盘中交易,一点不觉得闷,反而很认真,丝毫不敢放松。某些感到奇怪的成交情况还专门记录在带的本子上。
第二天上午,这支股的最高价位是5。49。他在5。47抛售。下午回落到5。21时又回购,收盘报5。28他算了下两天的操作收益分别是o。21和o。26,扣除手续费后为o。17和o。19。也就是说,他已经赚了三千六百块钱。
今天下午盘中的交易比昨天更活跃,结合成交量的递增以及盘中抛盘压力,他觉得这支股票明天价位会上到5。68左右。如果到达这个价位,赚的钱已经够让他买台最便宜的电脑了。
晚上陈父回家吃饭了,对股票只字不提。
次日下午,陈依购买的股票如期攀上5。69的价位,他在5。67时就抛售了,因为现每天对价位的判断都存在几分钱的误差,不敢钻牛角的过份相信。这种高低价位的出现总是被突如其来的一笔大单买上去或者砸下去的,就那么短短瞬间。只有预先看价格攀升接近了就下单才能完成成交,为求保险他不敢过份执着于直觉判断的价格。
这支股票当天的抛盘增多,几度价格的冲击都没能接近5。69的价位,尾市收报5。54。
一天的交易单让他觉得这股会走低一两天,就放弃了当日回购的念头。算了算钱已经够了,就跟陈父说取出来给他买电脑。
“不买了?”
陈父有些意外似的。
“后天就开学了,没可能盯着盘面交易情况就操作不了。再说钱也够买电脑了。”
“最便宜的吧?”
“反正不懂,先买了学,以后需要再存钱换。”
陈父笑说越是不懂股票的人买卖反而越是赚钱,对于陈依这两天的操作评价只有大胆乱来四个字。又说他的确是有外财运什么的。
这时候沉默片刻,忽然大方的道“我个人赞助三千块钱让你买台好点的电脑。反正我的股票都亏了九千多了,只当多亏了三千。”
陈依很乐意接受。他不觉得花自己父亲的钱有什么大不了。
“你运气还不错,等你大学毕业出来工作了我给你1o万块钱炒股票。”
陈依答应了声好,不太以为然。太漫长,以陈父的性格足够变卦一千次了,完全是没必要期待的承诺。
………【第二十三章 恐怖班主任统治的两年(上)】………
第二天陈依就在萧乐陪同下把电脑买了回家。
萧乐听说钱的部分是他买卖股票赚来的时,很惊奇。
陈依只说是乱买乱卖的,运气好。
萧乐家有电脑,基本应用都熟悉,手把手的教他dos系统的命令应用,这些陈依本来就有概念和印象,尝试几次后就记住了。
陈母下午不在家时,萧乐也没想回家。陈依忽然想起来上次要说的事情,就说了。
“什么意思?”
萧乐脸上也没了惯常的微笑,语气也变的很认真。
“觉得应该告诉你吧。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很明白,很清楚我总是在刻意回避那方面的亲密接触是吧?”
“嗯。”
萧乐果然心知肚明。
“那你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没那么喜欢我所以总不愿意做那个,可是我又不是那种女人,又没有非纠缠不放。你忽然跟我说梦里那个李茵真的存在,你跟她真的曾经谈过恋爱,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说分手?”
“不是!”陈依这时候才意识到有些愚蠢,可是又觉得不能总这么躲啊躲的,可是坦白说了又怎么样呢?他能因为这样理所当然的说分手?
“不是说来干什么?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就算她真的存在,可是你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也没有联系你啊!你喜欢她非要想着她我没办法,可是你干嘛要说出来?说出来又什么用?我宁愿你别说!”
萧乐说着,很生气的抓起外套穿上拿了手袋就走。
“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喜欢那种亲密的接触但就是抵触,最近我知道了。我觉得必须坦白的告诉你原因,不能总这么莫名其妙的回避,再回避。让你乱猜乱想。可能这样让你心里很不舒服,等于是再跟你说我总是想着另一个女人。但事实就是这样,我认为既然在一起就应该坦诚点,这种问题上不能总让你一头雾水吧。俗话都有说,死也要死个明白。何况我们是活着在谈恋爱,换成我自己是你的话,我觉得总这样肯定不能忍受,就像一直在看不到东西的迷雾中乱跑,左右前后都觉得是正确的路,又好像都不是正确的路。”
听见陈依说话,走到客厅门口的萧乐停住脚步。
定定听完,沉默了半响。回头道“我知道你不是想分手才这么说的,不过这种坦白我很难过,心里很不舒服!我现在脑子很乱,真的没办法很平静的面对你。”
“对不起。那我送你回家吧,你先静静。”
萧乐没有拒绝。
但一路到家都没有说话。
这让陈依忍不住疑心自己是否太过幼稚。这种坦白真的必要?换了是他也真有点不知所措。如果是萧乐或者李茵这么告诉他……
坦白就是好的?彼此从容的接受和面对事实?
这是否现实?
他琢磨着,但始终没有结果。
然后他忍不住想,萧乐会不会跟他分手?
想到这种结果他忍不住的觉得有些难受和恐慌,好像有点可怕。
最后他反问自己,可怕什么?能比一直要伪装真的投入,不断找借口理由回避那种无法勉强自己的情形更可怕?不管这种坦白是否符合现实,他觉得既然是这种关系,就应该是彼此坦诚的。
他仔细考虑后觉得,假如萧乐和李茵对他说心里一直惦记另一个男人。他很可能会觉得不能接受的说再见。但是,即使如此,他认为还是比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方真实的想着另一个人来的好。
是的,如果要选,他认为自己是宁愿死个明白,也不要活着糊涂的人。
开学。
又见到于成杰,这个假期他过的很平静,还是定期购买电子方面的杂志,然后摆弄电路板。
陈依告诉他家里终于买了电脑时,于成杰眼睛一亮。
“每天放学能去你家用吗?”
“当然的,我就打算一起琢磨。”
班主任是有魔鬼之称的政治老师。
开学第一天,只是开班会
从头到尾整个班里没有人敢窃窃私语。初一上学期的时候全年级就已经认识到政治老师的厉害。她怒时很凶,但这不是陈依忌讳她的关键。找家长留堂也不是,和颜悦色时认真谈话的那种真挚关心的感情流露也不完全是,虽然这让陈依不得不避免太过逆反。
但真正让人害怕的是她打人。
陈依不能还手,因为是老师,还是个女老师。但是也不想站那让她揪头扇耳光。本来城市的老师打学生的很少,不像内地农村。但这个政治老师也许年轻时经历的就是那种时期,冷静时还好说,暴怒时就无法克制了。
这年代的学生还有那种受教师体罚和丢粉笔也觉得理所当然的尊师重道情节,虽然没有那么纯粹,但这种事情只要没造成严重的伤害,就算回家跟父母说了,家长大多也会觉得自己孩子不听话老师打是为其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打也理所当然。
所以这个政治老师就是魔鬼的代名词。
就算是校园混混被她打了,也没办法还手。打老师这种事情这年代的学生做不出来。就陈依所知身边也没有人这么做过。如果做了这种事情,没有人会认可,身边的朋友都会觉得他是没人性的恶棍。
领完书,又在学校开了校会。散时政治班主任把陈依叫住。
和颜悦色的鼓励他。说他理科和语文的成绩是非常优秀的,只是英文拖了后退。希望他把这个缺陷补起来,高中考重点就绝对没有问题。
陈依假装认真的敷衍答应,嘴里说感谢班主任的关怀。
末了,政治班主任忽然变脸,笑容没了,语气也严厉了。
“初一上学期的时候我就听说你在谈朋友?”
“没有的事情。班主任,这只是误会和谣言。那个是我表妹,我们从小关系就好,她经常就近到我家里吃晚饭,所以偶尔来等我放学。”
“我会给你父母去电话求证,希望事实是这样。”
陈依一点都不担心。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陈父陈母还算满意,而且知道萧乐的成绩从小到大都是年级第一,对萧乐更觉得喜欢。
这个谎话,他父母一定会替他圆。
“就算是你表妹也应该注意影响。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应该懂,虽然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时代,但你们这年龄老在校门口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别人会怎么说怎么想?”
“班主任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政治班主任满意的点点头,放了他走。
他离开下楼时,竟然现于成杰的单车不在了。
通常情况下于成杰肯定会等他跟老师‘谈完心’一起走。
除非——萧乐来了。
他踩出校门,一眼看见外面站着的萧乐。
好像没什么事情的样子,跟过去一样挂着惯常的微笑。
“抱我上车。”她张开双臂,跟过去一样。
陈依明白了她的决定,希望尽可能坦然的接受,但也不想纠结李茵的问题再谈。
他伸手时,萧乐直接倒他身上,静静抱住他不说话。
陈依本来有些担心被政治班主任看到,又一想觉得去她的。这种时候才懒得因为担心这些破坏气氛,让萧乐陪她做贼似的小心翼翼。
“喜不喜欢我?”
萧乐从来不问陈依是否爱他,而是问是否喜欢。陈依不相信她分不清楚两者的区别,所以总觉得萧乐其实对他的态度心知肚明。
“当然喜欢。”
“那我今天想吃罐罐面,上回去的那间。”
“我当你的司机。单车司机。”
萧乐笑倒在他背上,单车绝尘而去。
政治班主任在校门里头,黑着脸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第二十四章 恐怖班主任统治的两年(下)】………
看到萧乐恢复了笑容陈依还是很高兴的。
晚上在园林练功时,王佩琪来了。
竟然问起他前几天股票操作的事情。不过陈依很放心,他察看李茵给他的账号时考虑到身边的苍蝇监察之眼,料想不会被看见。他师父也果然没有提起那个巨款账户的事情。
陈依如实说了看盘过程的感受。
王佩琪有些意外似的问道“确定不是脑子里浮现股票次日价格变化的画面?”
“不是。有这种异能吗?”
“比较少吧,如果是预知异能对你来说就不算是好消息了。你这种情况应该算是在这方面有天赋,很多操盘手通过经验积累也会形成这种价格预判能力。好了,不说这个,下一次液体治疗后你就可以在裁决门总部随意走动了,本市的总门武术馆也都能去,我个人建议你还是去太阳门的武馆,那里的训练设备很完善,也很先进。因为整个馆都是总门的正式成员。听说昨天月下馆的木桩被你打断了两根?”
陈依有些尴尬,又有对力量增长的自信几分自豪。
“嗯。第一根是意外,第二根因为想确定力量的应用是否稳定而刻意尝试。”
“不错。最近通过肌体训练迅强化了力量,不过这种锻炼的极限出现的也很快,觉得到达瓶颈时就可以开始对内力和肌体的融合修炼了,平时不管做什么都习惯性的维持内力运作,变成习惯后就能不必刻意提劲而挥内力的作用。”
王佩琪交待完上车就走了。她最近很忙碌,未来一段时间会离开本市。不过已经教了陈依剑法,一套名为——圆月的剑法。与其说是剑法,不如说是特殊的运劲方式。不使用圆月剑法时陈依拼尽全力只能把短剑刺入硬木一半,使上时,轻而易举完全没入,而且那种冲击力量仿佛再大一点点就能把树震飞。
陈依最近没再询问过什么时候能再执行任务的事情。
赵华已经让他完全明白到力量不足只是别人的累赘,根本帮不上忙。
练完功,他抬头看着顶上的银月,只觉得今后的路还很长。
他把短剑高举过顶,夹带月亮的光亮狠狠挥斩。
‘什么时候才能练出剑气……’
……
园林寂静,风习习。
炙热的夏天,练完功时整个人都已被汗水湿透不知道多少次。肌体的承受力总是有极限,从当初的每天挥动一百次,到现在的几千次。最后都是累的手臂酸痛,内气枯竭。
陈依靠在树上,抬头把湿透的头抓到脑后。
他的头长了很多。过二十厘米。
原本学校是绝对不允许留这么长头的,但是后来风气盛行,许多老师管不过来也就不管了。
但像陈依这样把头留这么长的还是很少见。为此政治班主任赵他谈过很多次话。
过去他也忌惮魔鬼政治班主任。但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即将升学考试,连报考的志愿都已经填好上交了。说起来他算是政治班主任看重的学生,但因为他的志愿问题,魔鬼政治班主任彻底对他没有了言语。
已经不怎么理会他了,对学生的管教也没有那么严厉了,因为很多学生都因为即将升学不再那么畏惧,而一年前开始因为本市生一起教师打伤学生被问罪的事情后,学校专门进行过整风,魔鬼整治办主任也没敢那么离谱的怒打人,虽然丢粉笔还是有。
两年的时间过的很慢,尤其在魔鬼政治班主任的统治下,在学校的时间尤其感到难熬。
不过陈依觉得挺快。
今晚的月亮很圆,他觉得就像两年前最后一次见王佩琪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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