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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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噬情-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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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是我在上海唯一感到真情实意的朋友。
    不像其他人,一切都充满了算计和背叛。
    顾清容忍我这么多年,不过是因为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顾一帆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更不用提公司里那些对我只有异样眼光的男男女女了。
    “我想见他一面,可以吗,阿如?”我无比恳切地看向阿如,这个男人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想再被表面欺骗下去了,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现在板正还来得及。
    “为——为什么啊?”小如奇怪,少奶奶认识高峰,已经够让她吃惊的了,她还非要见他一面?
    “你不要问那么多了,算我拜托你了,行吗,我找他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的动作做得太大,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毕竟是西巴克的餐厅,服务员不会做出赶客人离开的举动,但不妨碍他们进行善意的提醒。
    “客人,也许还需要两份奶。”就成功地把阿如劝回了座位。
    “如果少奶奶您不介意的话,今晚你来我家吧,请您吃一顿便饭,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您再和高峰说也来得及。”不能在顾家工作,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小如从来没有抱怨过顾家对她不好。
    更何况是当时近乎是相依为命的奚灵?
    小如做不出拒绝少奶奶的事情,这是她亏欠她的,当年她的不告而别,一直如梗在喉。
    今天是周五,本来是接牛牛放学的时间,我给了保姆一个电话,让她代替我去接孩子。
    小如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不像我,无论给我多少时间,多少次机会,我还是有能耐把所有的菜品煮成统一的菜色,不好意思做坐在客厅里等饭吃的客人,我洗了洗手,想着至少也得做一盘菜,才好意思继续噌饭吃,可第一道成品刚出来,我就彻底地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吧。
    一得闲,坐下来,我才有空打量这间房子。
    老实说,这套房子可能只有九十平不到,房间的布局还是一厅两房,还包括一厨一卫,每一样有多小,就可想而知了,住习惯了顾家的大房,一看到这些狭隘的楼房,稍稍有些不习惯。
    房间里布置得却是很温馨,连电视机上盖的也是粉红的布织品,连厅里的小沙发也放置着可爱的小抱枕,随处可见的粉色与蓝色的情侣标准配置就更不消说了,由此不难看出女主人的用心。
    她真的是很幸运,也很幸福。
    手里捧着一杯滚烫的热开水,轻轻地往里面呼了几口气。
    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道声音,“小如,我回来啦。”男人的疲惫显而易见,但他正努力地克制着不让家里的女人感知到。
    我转过了身去,“高医生,好久不见了。”笑得很僵硬,其中有几分温度,我想,高峰是知道的。
    “奚?奚灵。”我慢慢地往他的方向走去,“多年不见,没想到高医生对我一个小小的病人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我真是感激不尽啊。”后面的话是我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高峰看了一眼厨房,小如正品尝着锅里的鸡汤的味道,并未注意到他已经回来了。
    高峰一把拉扯着奚灵进了书房,用力地往前推了一把,正面看着我,“奚灵,你怎么过来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反手却从里面锁上了门。
    幸好今天为了和阿如的约会,我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穿那恨天高,只是只有三公分的舒服的小皮鞋,否则我不知道,他的那一推,会不会让我直接有来无回。
    “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呢?第一次,还是第二个,还是一起?”亲眼看到这个男人进了这套房子,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原来我没有找错人。
    高峰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我敏锐地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再不敢如起初般捉弄他,“阿如是我的朋友,我从侦探的手里拿到了你的手机号,打过去的时候是阿如接的。”解释得够详细了吧。
    我真恨自己是个没骨气的,五年前,我舍不得孩子死,五年后,我舍不得自己死,所以一直都被牵制得死死的。
    高峰如释重负,她能找到这里来,定然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她既然能找上门来,就说明她手上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总之,不是过来伤害小如的就行。
    “说吧,你想问些什么?”高峰开门见山,高峰和顾一帆是当年一起读书的同学,当年得了急性白血病的高峰急需一个肾源,与他同为死党的顾一帆瞒着顾清,偷偷地做了肾源配对信息,得知合适后,二话不说就让医生做了手术,终于救回了高峰的一条命,从那以后,高峰对救命恩人的顾一帆是言听计从,用他父母的话叫,他的命是兄弟给的,以后顾一帆有什么事情找他,他都必须要帮忙!
    选大学的时候,高峰本来也想和顾一帆一起的,却被顾一帆阻止了,“因为家里的公司,注定了我是必须得经商的,但你不同,如果可以,我想做一名优秀的医生,继承我外公的医学名誉,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能,就请你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吧。以后我的孩子出生了了,也可以找你啊。”当年的一句笑谈没想到成了真。
    “孩子,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怀上顾一帆的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尖尖的手指甲刺进我娇嫩的手心的肉,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高峰避开奚灵的眼神,侧过头说。
    “还要说谎吗,顾清做过亲子鉴定,我的牛牛就是顾一帆的亲生孩子。”那一刻我才感到豪门的冰凉。
    明面上只是顾一帆的养子,顾清却还是精明地做了一个亲子鉴定,意思不就是说,如果不是亲生的,就没有资格被养在顾家吗?
    血统真他妈宝贵,是吗,他们怎么就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呢。
    高峰保持沉默,在强大的科学证据前,再多的辩驳也只是苍白的回应。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找上我怀顾一帆的孩子?”以他的条件,想要孩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多的是女人愿意前赴后继地为他生。
    “当年选的不是你,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在我的这里被打了一支过敏针,而你的那支针,被护士弄错了,那是我特地给安排好的另一个女生准备的。”
    也就是说,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连光明正大的代孕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一个替罪的羔羊?
    人生真是可笑。
    “所以,后来——”连话都无法说成句。
    “所以,后来我们就将错就错了。”高峰低下了头,高大的男人就这么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跪了下去。
    “将错就错?好一句将错就错!”就为了这一个将错就错,将我原来幸福美好的生活给打碎了,我本来可以有一份普通却幸运的婚姻,如他和阿如一样,而不是过着味同嚼蜡的情妇生活,我本可以过得坦荡荡的,如今却是每取得一小步成绩都会被理所当然地认为靠的是裙带关系。
    “你可知道,你的那次将错就错,毁了我的一辈子?”带着哽咽的声音沙哑着控诉他们的残忍。
    事实无可遁形,文骞果然是顾一帆的亲生子,那我还有可能把他带回墨城,亲自抚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146。抢夺牛牛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脸上什么时候流起了清泪我都不知道,低下头来看着朝我下跪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高峰只会来来回回的几句对不起,抬起脚一脚往他的背踢去,这个时候,我又恨自己穿得不是恨天高了,要不然,我非要让他的背穿孔不可。
    仇恨之中,我的力度也不算小的,他半个身子都往旁边倾斜倒去。
    “对不起?你说对不起?哈哈……迟了,对不起有用吗,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我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一样,可不就是个疯子吗,一个能轻易被人摆布的除了疯子还有谁能像我这么愚蠢?
    “你知道吗,顾一帆的爸爸要赶我走了,他让我离顾家远远的,离我的孩子远远了……那是我的孩子啊,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孩子?我做错了什么吗,难道就因为我恰巧那个时候生了病,恰巧找的就是你看的病,所以我就活该,活该我倒霉了是吗?”这样的控诉太过绝望,高峰别过脸去,不敢与奚灵对视。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小如看到我不在客厅,就到每人房间来找我。
    高峰逃也似的把反锁的门打开,“少奶奶,您怎么哭了?”小如看看高峰,又看了看我,眼里尽是疑惑,却还是先关心地问我。
    高峰轻轻地推开堵在门口的小如,防备不及的小如一个冽颤,差点撞到门。
    小如愣了一下神,这还是高峰第一次这样推她。
    “我没事。”我一直有随身带些纸巾的习惯,脸上化的淡妆因为情绪激动,一定早就化了,
    现在的我,有多难看可想而知。
    “小如,对不起,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身体也有点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抓着外套快步疾走,这个毁了我一辈子的凶手,居然还能过着这么安逸幸福的生活,我不想看。
    “哦……好的,少奶奶,那您以后有时间了,再过来吧。”小如担心地把奚灵送出家门,这才心事重重地关上了门。
    看来他们不是简单的认识而已,或许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过往。小如担心地看着做在饭桌前一语不发的丈夫,却什么也没问,有什么无知就是最大的幸福。
    一回家,就看到牛牛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饭桌前起饭,刚擦去的眼泪又峰涌而出,连外出鞋都没来得及换,我三步并做两步就走进饭桌。
    一把挥掉他手中的碗,“你爸都不回家吃饭了,你爸都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吃饭?”牛牛抬起头,光亮的灯光下,向来对他温柔有加的妈妈的脸显得格外的狰狞,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奚灵的这个样子。
    设不起防,碗刚落地,他的哭声也应声而起。
    “呜呜……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先吃饭的,呜呜……”说完一把把眼前的菜推开,讨好地看着我,“妈妈,我不吃,你看,我不吃了。”
    躲避父母的争吵或许是每一个孩子的本能,牛牛看到生气并哭泣着的妈妈,很是自责,也很是害怕。
    我一把把孩子拥入怀里,也许真的是吓到他了,后面,就算意识到错了的我,再怎么哄他,他也不肯吃东西。
    好不容易把哭累了终于睡着了的牛牛放进了他的房间,才走出房门,就看到李阿姆站在门口。
    “少奶奶,基实小少爷也不想吃晚饭的,是我看到孩子饿得肚子都咕咕叫了才劝着他吃点东西的,真不怪孩子,您要怪就怪我吧。”李阿姆躬着身子解释道。
    李阿姆这几年越来越老了,要不然,道歉的话从年轻的她嘴里是说不出来的。
    当然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不能好好地管好你的女儿,我和顾一帆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一想到花彩洁横堵在我和顾一帆之间,我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但这些话我终究没有说出口,不为什么,只为这个老人这几年对牛牛的照顾真的是尽心尽力的,别的不提,从佣人的角度来说,她是一个优秀的职工。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错怪了牛牛,“好我知道了,您也回去休息吧。”挥了挥手,让李阿姆下去休息。
    好像阿姆最近不怎么回家了?每天早六点多起来给家里准备早餐,晚上偶尔还会给我们准备夜宵,也没看到花彩洁过来接过她。
    甩了甩头,不关你的事,就不要理这么多了。
    不知道顾清给我多久的时间整理,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还破天荒地天天提前下班,去接牛牛回家,这几天都是我亲自去接送牛牛的,只对他发过一次火,没想到却被他记在了心里。
    这点我是能感觉得出来的,他对我没有以前那么黏人了,说话好像也不如以前无所不谈了。
    我小心翼翼地探问过他一句,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了,牛牛想和谁呆在一起。
    牛牛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妈,我不,我不要你们分开!”激动地大叫,小手还不停地往前挥动。
    “牛牛,牛牛,你冷静点,听我说!”最后的三个字完全是靠吼才能叫出来,激动中的牛牛听了我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才停下来,愣愣地看着我。
    也许他觉得我妈妈越来越陌生了吧,根本就不像以前的妈妈。
    “妈妈只是说如果,你冷静点好吗?听话,回答妈妈的问题,不管你说想和谁在一起,妈妈都保证不生气!”大人都是这样哄骗小孩子的吧,现在的我,才能完全的体会爸妈的心情。
    “真的?你保证不生气?”牛牛怯怯地看向我。
    “当然,君子一言,必须的四马难追。”我认真地举起手,做了一个军令状的手势。
    “我……我……”一副说了又怕被我打的模样。
    “我想跟爸爸在一起……”牛牛低着头闪躲着,清澈的眼神早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泪花。
    听到这样的答案,我身子轻轻地摇晃了好几下。
    “妈妈……您怎么了?你不要吓牛牛啊。”像一个垂死挣扎的人,无力地抓着最后的枯木。
    过了好半晌,身体才慢慢地恢复气力。
    “好,妈妈知道了,妈妈以后不问了,走吧,我们回去。”反正不管怎么问也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不说出来让自己伤心呢。
    “妈妈?”牛牛担心地抬起头看着我,我努力地对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
    在这场闹剧中,我彻底地输了,输了自己,也输了这个最后的底线,顾一帆真是厉害啊,不花一兵一卒就能把我打得一败涂地。
    该来的还是来的了,没想到居然是顾清亲自给我打的电话,“你该走了。”越是紧要关头就越是重要,就连给的最后几天整理的时间,顾清也一直派人跟在奚灵的旁边,狗急了也要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老爷,这奚灵不是挺好的吗,工作上是公司的二把手;又是二少爷的亲生母亲,母凭子贵,也不至于要……”冷秘书欲言又止,也不至于要把人给赶走啊。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顾清近些年身体越来越差,连起来散步也是不能了,更多的时间除了在床上,最后也只能被保镖抱上轮椅,然后再依靠轮椅到处走。
    “怕就怕在这个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帆就是太过重情,对于我顾家的事业,才只能坚守,而不能加再加以拓展。”这是顾清这辈子最大的憾事。
    事业必须得是由这个嫡长子来继承的,可是,他除了不让顾氏出太大的意外以后,再多的他也做不了。
    这也怪不了少爷啊,谁叫他的老爸太强了,怎么努力也越不过去了?
    你比如说房祖名的名气能有他爹成龙厉害?
    “那把奚灵弄走,您确定少爷不会有意见吗?”看少爷对奚灵的样子,不像是玩玩的。
    “他敢?!”顾清重重地一拍轮椅,“他有这个心,他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一想到儿子有可能会为一个女人就敢轻易地反抗他,顾清气就不打一出来。
    “那?小小二少爷那边,怎么办。”冷秘书最为担心的还是奚灵的孩子,毕竟也有小五岁了,懂一些人事了,若是早些,趁孩子什么都还不知道,让他少了个妈,或是换个妈都没什么,但是现在,只怕会恨老爷。
    “怎么办?哼,当然是由我这个亲爷爷来带了!”顾清眼皮子底下一直养着夏湘情生的儿子,顾明铭,也就是他顾家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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