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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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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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喜的是,圣诞节过后的一周,经过布维医生的全面检查,沃尔特的急性黄疸肝炎基本痊愈,肾炎也在逐步的康复中,而且他已经经过允许可以下床散步了。短短一个月,原本送来时奄奄一息的他,病情居然恢复得这样迅速,实在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尽管他能这样快速的好起来,我很高兴,但是这不也意味着他在不久之后又要重回战场了吗?现在苏联前方的战事情势相当不好,德军连战连退,高层的将领撤换频繁,那么病好之后的沃尔特是不是还要再去那个酷寒之地参加战斗呢?
  叔叔曾经指着报纸上用的“更替”两字不屑地嗤笑道:“那帮御用的笔杆子还真会写,还掩饰什么,撤职就是撤职,‘更替’,用文字来掩饰的再好,还是逃脱不了战败的事实!这些将军啊,元帅什么的职位为什么换来换去,还不就是因为总打败仗吗?前几年打法国的时候,几场胜利之后,就看见希特勒高兴地直封元帅,现在可好,连连撤职,看来德军败象已生啊!”
  不久前报纸上还刊登了一个大版面的讣告,相当隆重的哀悼在战场上因心脏病突发而去世的赖歇瑙元帅,为此,希特勒还发表了讲话,盛赞这位战功卓著的元帅,并表示失去他是德国的重大损失。而沃尔特现在所属的第六集团军就曾经是由这位元帅指挥作战的。
  仅仅从苏德开战以来的半年时间里,报纸上登出的讣告来看,德军高层死了一位元帅,五位将军,因战事不利而被希特勒撤职的将军也有好几位,似乎前景并不乐观,的确象叔叔说的那样,败象已生,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战争真的已经分出胜负了呢?
  就在赖歇瑙元帅被葬入柏林荣誉军人公墓后不久,一直在众多集中营里巡视的冯?施特隆德将军被希特勒从捷克召回了柏林,由于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事情回柏林,加之知道最近元首因为前线连吃败仗的事情心情相当糟糕,连连撤了不少同僚的官职,所以冯?施特隆德将军对此次回柏林的前途不免生出些忐忑来。
  但当他踏进元首办公室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这次被召回的原因——元首要加封他为元帅!为此,他很奇怪,在这样风口浪尖的时刻,元首怎么还有心情封自己为元帅呢?
  “我的元帅,不要奇怪,这是你应得的。”希特勒一边亲手将代表元帅的勋章佩在冯?施特隆德将军的胸口,一边严肃的说道。
  “我听希姆莱的汇报,得知你在捷克一直干得很不错,而且我对你这近一年来的表现非常满意,所以这元帅的权仗交给你,是表示我对你充分的信任。我亲密的战友和伙伴赖歇瑙元帅的去世让我非常难过,而你的能力和他不相上下,所以我想让你接替他,去担任东线战场第六集团军的司令,时间紧迫,无法给你开庆祝会,你还是明天就上任吧!”希特勒拍了拍将军的胸口,微笑着说道。
  原来因为赖歇瑙元帅的突然去世,使得第六集团军失去了指挥官,这使德军在苏联战场上如同缺少了主心骨一般,而其他在德国的将军又因为各种原因被降职的降职、冷落的冷落,都不被希特勒所信任,因此,他想到了正在捷克集中营里担任主要负责人的冯?施特隆德,而根据希姆莱的报告,这位老将军是个可以起用的不错人选,至少他能忠实的执行自己的灭绝命令,那么让他上前线也能很好服从自己的指挥了,所以他一纸召令将他从捷克调了回来。
  “遵命!”升任元帅的冯?施特隆德将军并没有表示出过多的兴奋之情,也没有多说什么,在他看来,出任东线战场集团军的司令虽然条件要比在欧洲艰难很多,但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不用再在那些死亡集中营里受着痛苦的心理折磨了,终于可以摆脱每天晚上噩梦不断的生活。更何况升职后的地位让自己可以拥有更多的权力,这对帮助地下抵抗组织,给他们提供便利,创造行动条件带来更多的好处,为此,他感到身上原本一直背负着的沉重枷锁似乎减轻了许多。
  当冯?施特隆德元帅走出元首的办公室时,突然想到:沃尔特不就是在第六集团军吗?那不也意味着我可以和自己的孙子一同作战了吗?想到这里,他感到心里浮出一些安慰。明天就要去苏联了,而沃尔特现在就在离柏林并不远的维也纳,就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吧。一直苦于执行元首的命令而无法离开捷克去探望孙子的元帅立刻快步走出柏林陆军总部,踏上了专车,驶向了火车站。

  "冷酷"的拒绝(修改)

  冬天里中午的阳光虽然威力不足,但是照在人的身上也能感觉到温暖。在维也纳的陆军医院里,沃尔特披着厚实的军用大衣,慢慢地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与调养,现在的他即使看上去还是有些虚弱和瘦削,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恢复地很好,人也显得精神而挺拔,加之原本他就仪表堂堂,所以引得每个经过他身边的护士小姐都会情不自禁地多看他几眼,那些结伴经过他身边的小姐们更是激动地小声窃窃私语,脸上的神情都显得如同小姑娘一样羞涩。
  对于这些姑娘们的爱慕,沃尔特表现的视若无睹,冷漠异常,他独自走在花园小道里,环视着四周皑皑白雪下的景色,深深地吸了一口雪后新鲜而有些凉意的空气,搓了搓手,吐出的热气在空气中显现出白色的雾气,和周围一片雪白的环境倒是相得益彰。
  “哎呀,你这家伙,病才刚刚好,就到处乱跑,不老实呆在暖和的病房里,怎么跑出来了,可别刚治好你的肝炎,又给冻坏了,到时又得给你治肺炎哦!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隔着老远,就传来布维医生的大呼小叫的声音,沃尔特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小跑步跑到自己面前的老同学。
  “老是在房间里呆着,觉得很闷,正好前几天下了雪,所以想出来看看维也纳的雪和苏联战场上的雪到底哪里不一样。为什么同样是雪,差距那么大,这里的雪就算下的再大,也似乎是温柔的,而苏联那里的雪即使只有稀稀落落的,却总感觉冰冷刺骨啊!”沃尔特等布维医生跑到自己面前时,往手掌里拨了树叶上的几片雪花,淡淡地说道。
  “就为这个,你不怕把自己给冻坏了吗?万一你又生病了,可苦得是你那位中国娃娃,瞧你生病这些日子,她可忙坏了,真是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呢,所以我说你还是做点好事,快点回病房里去吧!
  再说了,这雪的温度不一样取决于下雪的地理位置,我们国家的地理位置纬度比苏联低,离北极远啊,所以就算是下鹅毛大雪也不会冷成什么样的。哪象苏联,他们那个西伯利亚啊,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听说是世界上最冷的地方,平均温度都是在零下30度哦!这又什么奇怪的,嘿,你这家伙难道地理没学好?”布维医生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搓着冰凉的手笑着说道。
  沃尔特不理他的嘲笑,径直在花园小道里继续向前走着。路易说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他好奇的原因是为什么同样是雪,纵然地理位置不同,天气温度不同,心情的变化还是能影响人对雪的感觉。
  在苏联战场上艰苦的战争环境和自己难以平和的心情都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人的感官和判断,那时哪怕只是下靡靡细雨也感觉象是在瓢泼大雨中一样令人心烦意乱。而在这里,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又有自己倾心相爱的恋人的陪伴,也许在自己眼中,此刻纵然前方有刀山火海,他也会甘之如饴吧。路易他一直呆在后方,没有经历过那种如同生死两重天的环境,又怎能理解呢?
  “哎,我说,今天怎么你的云没来啊?难怪你在房里呆不住了呢!”布维医生四下张望了一番道。
  “她今天要参加期末考试,我让她安心在家复习功课,今天就不要来了。等考完试再来。”沃尔特望着雪后湛蓝的天空说道。
  “哇,上帝啊,沃尔特你现在可真的变了好多啊,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体贴了,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哦!知道吗?你现在的这个情形让我想到了以前在军部里听到过的一个人!”说着,他故做神秘地笑嘻嘻地看着沃尔特。
  沃尔特不动声色,知道这个爱现的家伙就在等自己开口问他,于是挑了挑眉毛,并不做声,只是看着路易,最后还是路易耐不住,首先开了口:“真是的,故意想卖个关子显摆显摆,你还不领情,真没劲!算了算了,还是我自问自答吧。走走,咱们到暖和点的地方去,这里真够冷的。”说着,拉着沃尔特走进了装有暖气的病院长廊。
  “那还是前几个月,我正好去军部里办些事情,听见几个将军在休息室里聊天,我反正也正好无聊,就凑过去听听,本来还以为他们谈的都是写军国大事呢,没想到听下来,居然是在说咱们军队里那些高级将领的风流韵事。我听了半天,差点没把我给笑死。原来平时那些看上去一本正经、总是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将军们,也和我一样风流成性的啊!
  但是我听到他们谈到的那么多人里,只有两个在私生活上的品行应该还不错。知道是谁吗?一个是冯?克莱斯特上将,一个就是刚升了上将的隆美尔将军。他们两个听说一个是对自己的妻子一往情深,情不两移,而且超级顾家,只要不在军部里或者战场上,就一定会呆在家里,那些声色犬马的场所从来不去。我觉得就和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没什么区别!
  另一个是超级惧内,听说隆美尔将军对他太太的话是从来言听计从的,你能想象的出吗?这样一个驰骋沙场指挥千万辆坦克集群的、大名鼎鼎的被那帮英国佬称为‘沙漠之狐’的将军,竟然这么惧内,所以我看他也没胆子出去招风惹蝶,真的差点没笑死我哦!”布维医生斜靠在长廊的扶手上,笑得乐不可支。
  沃尔特听着这些话,倒不觉得好笑,反而认真的思考着。这两位将军在战场上的战绩都相当卓著,在他眼里都是值得自己学习的榜样,但是他们平时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的确知道的不多。
  冯?克莱斯特上将的家族,在德国历史上相当有名,这个家族的历代祖先都是忠勇的普鲁士军人出身,上将的直系高祖父还是腓烈特大帝麾下的元帅!虽然这个家族都是武将,但是自身的素质却非常高,在音乐上也很有建树,被誉为“剑与琴,天才与智慧,伦理道德与节俭质朴的化身”。
  现在冯?克莱斯特上将也在东线战场上,担任第十集团军下的第一装甲军的军长,对于这位和自己一样,隶属于装甲兵种的将军,虽然他们不在同一个部队作战,但是沃尔特心中还是对他充满了亲切感。现在又听路易说起他洁身自好、感情专一的个人生活,更是对这位将军生出许多尊敬来。如果今后有机会见面的话,一定要好好地和这位将军谈谈。沃尔特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至于隆美尔上将,他对这位将军了解的并不多,也许是因为大名鼎鼎的“沙漠之狐”一直都在西线战场上,总是在意大利及地中海沿线作战,所以平时接触极少,不过单从路易这些只言片语来看,与其说是他惧内,倒不如说是他很爱他的妻子。
  试想一位常年在外领兵打仗的军人,家中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妻子一手打理,心中总是存着些对妻子的歉意的。深爱妻子的男人在难得的回国度假时,也会想尽可能的弥补自己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不足,又岂会流连于声色之地,对她不言听计从呢?
  在沃尔特看来,他们两人的所作所为才象个真正的男人,因此路易说的这些话非但他觉得并不可笑,反而觉得自己更加尊敬这两位军界的前辈!他看了看路易,并不再多理他,而是转身朝着楼梯上自己的病房走去。
  “喂,我还没说完呢,怎么你不听了啊?……”布维医生刚想招呼沃尔特回来,迎面就走来一个美艳无比的女人,布维医生见状,骨子里看见漂亮女人就爱献殷勤的个性又故态复萌,对着她吹了个口哨,那个女人一双美艳的眼睛将他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妩媚的笑道:“医生,请问沃尔特?冯?施特隆德少校的病房在哪里?”
  “你是?”布维医生也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是康妮?克莱尔,我是他的朋友,听说他生病回国了,所以来看看他,能告诉我他在哪间病房吗?”说罢,她向着布维医生抛了个媚眼。
  啊,原来传说中无数男人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女人就是她啊!前些天在军部里到处打听沃尔特下落的她今天终于找到这里了啊!看起来姿色出众,身材也凹凸有致,足以使男人为之疯狂啊!的确是个尤物,也的确是个麻烦!沃尔特,你被她缠上,可要费些心思了哦!布维医生摸了摸下巴,心中暗笑,原来人长得太帅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的病房在二楼,6号房间,他刚散步回去,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哦!” 布维医生笑得如同阳春三月明媚的阳光,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谢谢你,医生,你人真好!” 康妮?克莱尔说完,妩媚无比的来了个华丽的转身,妖娆地朝二楼走去。
  “沃尔特,祝你好运啦,幸亏你的中国娃娃这些天要考试来不了,否则被她看到,会不会引发大地震啊?” 布维医生有些坏心眼的想着,看着康妮?克莱尔袅袅上楼的背影,摇了摇头,对这样自我感觉良好,总是被男人们捧在手心高高在上的女人,自问自己没有能力驾驭,敬而远之就是最好的办法。
  等康妮?克莱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时,他耸了耸肩膀,吹着口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和这个强势的女人比起来,他还是觉得自己医院里的那些情窦初开的小护士更可爱。
  “你好,冯?施特隆德少校,身体好些了吗?”沃尔特刚在自己的床前坐下,正要打开手中苏云带给自己的小说看,没想到康妮?克莱尔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她妖媚无比的向自己打招呼的样子,他的心头就生出一股厌恶,但他却没有轻易的表露出来。
  “克莱尔小姐,你好!”沃尔特淡淡地向她点头致意。眼睛并没有多看她,而是低头继续将眼光放在书本上。
  康妮?克莱尔见他对自己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丝毫惊喜,对自己今天这身精心的装扮也没有过多的欣赏,依旧象当初宴会上一样,那么冷淡,这让她不免心中有些不快。但是她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等将他勾到手之后再慢慢和他算这笔帐!康妮?克莱尔咬咬牙,强压下腹中的怒火,还是笑颜如花的对着沃尔特道:
  “少校,我们有半年多没有见面了吧,怎么说我们也算朋友吧,我来看你,怎么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呢?对女士可不太礼貌哦!”说着,将身体凑近了沃尔特。
  沃尔特见她近身,于是立刻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微笑这说道:“谢谢克莱尔小姐对我的关心,本人对你能抽空前来看我,感到万分荣幸。只是‘朋友’一说,实在有些牵强,我们之间的交情似乎还算不上朋友吧!”
  沃尔特决然的回答让康妮?克莱尔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她皱了皱眉头,然后不死心地继续向他逼近道:“怎么,过了那么久,你对我上次的提议还是不答应吗?为什么呢?看看你现在,好不容易才回国,身体还受了那么大的损耗,答应我有什么不好呢?我们在一起,是最完美的组合,我去和父亲说,让他向元首吹吹风,调你从前线回来,我们在后方过快乐的生活,不好吗?
  你为什么不愿意呢?以你在柏林大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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