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愿意呢?以你在柏林大学里学的专业知识正好可以在父亲的银行里工作,以后还有机会到中央银行出任高级主管,拿着优厚的薪水,学以致用,总比你拿枪去送死好吧!”说着,她就将自己丰满的身体猛地贴上了沃尔特。
浓艳的香水味顿时充斥着沃尔特的鼻子,让他觉得一阵反胃。他用力将康妮?克莱尔如章鱼般紧贴自己的身子拉开,然后不再继续微笑地面对她,而是板起脸严肃的说道:“克莱尔小姐,请你自重!我尊重你的父亲是德国著名的银行家,所以对你一再忍让,如果你不是他的女儿,我早就将你赶出门去了。你是别的男人眼里的掌上明珠,并不代表我一定也会这样看你,你有在我身上花时间的空闲,还不如去找别人,对你,我没兴趣!门在那里,不送!”说完,他转身背对着她,继续看起手上的书来!
一番话让康妮?克莱尔听得冷彻透骨,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冒起,想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无视自己的存在,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居然在这个男人面前踢到了铁板!无论自己怎么温言软语都无法打动他的心,那么好吧,软得不行,就来硬的!
她猛地拉开自己身上名贵的貂皮大衣,露出里面露肩低胸礼服,然后反手拉开背后的拉链,将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然后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沃尔特的身体。沃尔特感觉背后一热,女性柔软的身体贴上了自己,正要挣扎,一回头却瞥见她浑身赤裸,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大怒道:“放手!你一定要这么轻贱自己吗?这么想要男人的话,还不如去做妓女!快把衣服穿上!你再不放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不放,我不放,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放!我要得到你,你是我的!我得不到你的话,其他女人也别想得到!” 康妮?克莱尔双手紧紧地抱住沃尔特,丝毫不肯放手,对沃尔特的嘲讽不为所动,只是一径地闭上眼睛大叫道,她不相信会有男人能轻易拒绝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身材。
“既然你不想给自己留些尊严,不给你父亲留些面子,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罢,沃尔特双臂用力一挣,一手扯开她紧抓自己不放的胳膊,伸出一条腿往后一勾,部队里训练有素的格斗动作立刻将娇弱地康妮?克莱尔摔倒在地,她吃痛地大叫一声,被摔在地上浑身发疼的她顿时眼泪直流,也顾不得自己身无寸缕,便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沃尔特看着地上玉体横陈的她,习惯性的挑了挑眉毛,顺手抄起床上的被单,往她身上一盖道:“如果你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丢脸,就快点穿上衣服离开这里,你不是我要的女人,所以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正眼看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只有自取其辱,这是我的忠告!”
伏在地上的康妮?克莱尔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能狠下心肠对自己动手,对自己这样投怀送抱毫不为意,这几乎将她从出生以来积聚起的无限骄傲全都击倒了!世界上真的有这样对她弃弱弊履的男人啊!
她慢慢地撑起身体,凌乱的头发和她一脸的泪水,更衬地她原本就娇弱的身体看上去更加弱不禁风,惹人爱怜。她悲切地抽泣着,默默穿上衣服,再看向窗边站着的那个对自己如此冷酷的男人时,原本刚来之前踌躇满志的想要将他勾引到手的想法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当她看见他眼睛中那种鄙夷的眼神时,觉得自己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当布维医生在病院门口再次看见康妮?克莱尔的时候,发现此刻的她和一个小时前见到她时如同骄傲的孔雀般搔首弄姿的姿态完全不同,现在的她满脸泪痕,面色苍白,衣着凌乱,脚步看上去也有些虚浮,仿佛是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这是怎么了,她在沃尔特那里碰了钉子吗?
带着这些好奇,他推开沃尔特病房的门,看见他平静地坐在床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翻阅着小说,英挺的侧面剪影在金色的阳光下泛着光芒,这一幕也让他不禁有些怔仲,难怪那些女人象花痴一样的迷恋他,这家伙果然有几分“姿色”啊!
当他从沃尔特处象挤牙膏般地得知事情经过后,惊讶地他张着嘴半天没合拢,然后捧着肚子不可自抑的暴笑起来,居然这不解风情的家伙用这种办法拒绝投怀送抱的女人,实在是太有趣了!
“上帝啊,沃尔特,我真的是败给你了!哈哈哈……”
和解
冯?施特隆德元帅急冲冲地从维也纳火车站出站后,立刻坐上早已在车站外等候多时的专车,马不停蹄地驱车赶往维也纳近郊的陆军医院,想到马上就要看到在心中牵挂已久的孙儿,其内心的激动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看着车子飞速地行驶,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时候,不免又生出些忐忑来。
这个性格脾气都十成十的遗传了他们冯?施特隆德家正直而决断特征的孙子,这十多年来一直都和自己保持着相当冷淡的距离,人们口中常说的“隔代亲”在他这里几乎是个奢望。原本可以堪称相依为命的爷孙俩之间却是误会深重,自己多年来努力地想打破这个僵局,但沃里还在对当年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因此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是收效甚微。难道他们之间的结就这样解不开,就这样自己要带着深深地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吗?
今天自己去探望他,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呢?冯?施特隆德元帅深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望着车窗外皑皑白雪下的世界,陷入了沉思中……
“你笑够了没有,没事的话就回你的办公室去,我需要的是静养!你这个样子,还让不让我休息了!”沃尔特皱着眉头,再次下了“逐客令”,有些不悦地看着正扶着床架又一次笑地东倒西歪的路易。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要一想到那个情景,就想发笑,忍不住啊!沃尔特,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见这种事情,实在是……哈哈哈……哎,我说,你该不是还是‘童子鸡’吧?不可能啊 ,我记得在学校那会,半夜里偷摸上你床的女同学可不少啊!按理说你对付这种事情根本是小菜一碟吧,怎么搞得那么复杂呢?居然连格斗术都用出来了,可怜的女人啊,被你这么一摔,估计都给摔傻了吧!你……你,哎呦,笑死我了!”布维医生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大笑着说道。
“少说废话,滚回你的地方去!”沃尔特冷冷地回了一句,就再也不出声了,只是径自捧着书仔细地看了起来。
“好好好,别生气,开个玩笑啊,哦,对了,差点忘了我来是干什么的了。刚收到上面的消息,你爷爷就在几个小时前被元首加封为元帅了!……不要惊讶,还有更让你惊讶的事情呢!你现在所在部队是第六集团军吧,前不久刚死的了赖歇瑙元帅不是你们的指挥官吗?你爷爷可就被元首调去接替他的空缺了哦!人家都是父子上阵杀敌,你们冯?施特隆德家的可是爷孙俩同在一个部队里,这算不算佳话一桩呢?”布维医生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笑得没了形的心态,换了种口气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沃尔特的确吃惊不小,他的确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元首还会加封元帅。更没想到的是,爷爷将要指挥的竟然就是自己所在的部队,这实在是出乎自己的预料啊!
就在两人为此谈论着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布维医生探头定睛一看,他们刚才话题的主人公——冯?施特隆德元帅竟然来了!呦,这一向不和的两个人要怎么相处呢?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同样有些吃惊的沃尔特,替他担心起来,这家伙会不会还象上大学那会继续耍酷,对他的亲爷爷不理不睬呢?
想到这里,布维医生笑着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元帅行了个军礼,然后体贴的替元帅脱下军大衣道:“伯伯,您来看沃尔特啦!”
元帅点头笑道:“路易,你好啊,有日子没见到你了,看你的气色似乎过得挺不错啊!”元帅对这个很热情的小伙子一向印象不错,自己孙子那么冷冰冰的脾气的确也需要有这样一个性格活泼的好朋友来调和一下,所以他在沃里读大学时期就已经知道这位将来要做军医的路易?布维的大名了。
“沃尔特他毕竟年轻,所以他得的那些肝炎啊,肾炎啊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您放心吧,现在他只需要再好好调养一两个月,到时侯又是壮得象牛一样了。”路易替元帅倒了杯水道。
“哦,太谢谢你了,有你在这里,我也能放心不少啊!”元帅拍拍路易的肩头,和蔼地说道。多好的孩子啊,如果沃里也能象这样对他的话,那自己真的是死也瞑目了!
布维医生看了看坐在床上,低着头看书没有丝毫动静的沃尔特,又看了看望着他满脸期待的老元帅,叹了口气,正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啊,外人对他们之间的误会根本帮不上忙啊,只有他们自己解决了。于是朝他们打了个招呼道:“沃尔特,伯伯,我还要去查房,就不陪你们了,你们聊吧!我先失陪了!”说完,和元帅握了握手就轻轻地退出了病房。
布维医生一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了这个能插科打诨缓和气氛的人,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很怪异,谁都没有开口,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次见面距最近的一次已经相隔了近一年的时间,可以说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明明是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却几乎形同陌路,这不也是一种亲情中的悲哀吗?
似乎过了漫长地如同一个世纪般沉默的时间,沃尔特“啪”地一声合上了早已捧在手中视若无睹的小说,起身下床,背靠着窗台,抬起头来,笔直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日渐苍老的老人,唇边泛起一抹无奈地笑容,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好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吗?”
没有想到固执的孙儿居然能先开口,而且还是带着一丝问候的话语,这不禁让元帅惊喜万分,他有些激动地难以自持,结巴地回答道:“还,还好,你呢,是不是,是不是感觉好些了?”说着,竟手足无措起来,双手不停地在裤子口袋中进进出出。
沃尔特看着爷爷那欣喜的表情,觉得原本心防上建起的厚而高的壁垒一下子坍塌了一个角落,这么多年了,爷爷真的变得苍老的好多,头发也越来越白,脸上的皱纹也越发得深如沟壑,岁月在让自己不断成长的同时,也在爷爷的脸上鲜明的表现了出来。
“我很好,虽然这些病差点让我去见上帝,但是现在都恢复地差不多了。”沃尔特淡淡地说道,表情也显得很温和,脸上不再覆有以往常见的坚冰。元帅不知为何,看见孙子竟然能对自己的到访表现地如此和颜悦色,眼睛也有些湿润了,这一刻,他已经盼了多少年啊!
“沃里,你没事就好,我太高兴了……”说着,老元帅禁不住泪水逐渐溢出眼眶。“这么多年了,我……我……”他哽咽着几乎无法将话说下去。身经百战,千军万马兵临城下时也能面无惧色的冯?施特隆德元帅此刻却在孙儿面前老泪纵横,许多陈年往事一一浮上心头,历历在目。
看着在自己印象中一向强硬无比的爷爷竟然为自己而落泪这一幕,沃尔特也有些动容。想到了苏云曾经说过的话,他们祖孙俩是何其相象,只是大家所处的立场不同而造成了这长达十多年的误会,他们之间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况且,父母的死与爷爷也没有很直接的关系。
至于自己在这些年中对爷爷为什么刻意冷淡的原因,连他自己也无法说个清楚。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如果不是爷爷不接受母亲,而将父亲赶出家门的话,今天所有的悲剧都不会造成,他们还可能是幸福美满的一家。
但是现在自从认识了苏云之后,他看待亲情、看待很多事情的角度和立场也逐渐有了变化,今天再回首看这件事情,也会发现其中也存在很多无法欲知的因素间接造成了父母的悲剧,如果全将这些罪过怪责在爷爷身上,也的确是不公平的。
而今,爷爷更是和自己一样看到了元首疯狂的一面,看到了战场正面厮杀背后惨无人道的屠杀行动,共同加入了地下抵抗组织,一同为德国的未来、为尽早结束战争而努力着,就单为这一点,他也应该放下昔日的成见,和爷爷站在同一阵线上。
于是,他清了清喉咙,虽然一向感情内敛的他要亲口对爷爷说出这些感性的话,让他一时间也有些别扭,但是最终他还是开了口:
“过去的事情要说对我没有影响这是不可能的,我以前也以为我会就这样活在痛苦中了,但是有个人告诉我,我不能背负着这些伤心往事活一辈子,既然逝者已经无法重生,那么我就应该珍惜身边活着的人,放下这些无谓的包袱,认真快乐的度过今后的岁月。十多年了,我想就让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烟消云散吧……爷爷!”
当沃尔特最后有些艰难地吐出“爷爷”二字的时候,冯?施特隆德元帅猛地抬起原本一直低头啜泣的头,用无法置信地神情望着面前也含着眼泪的孙子,这一声“爷爷”是多么的珍贵!
从他十多年前将小沃里接到身边开始,这个倔强的孩子就从来没有开口叫过自己一声“爷爷”,到他长大成人,独自搬出去住后,想听这一声呼唤几乎成了奢望,没想到今天,沃里能亲口叫自己“爷爷”,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如此的贴心,怎能不让他喜极而泣呢?
“沃里,沃里,你,你叫我爷爷,叫我爷爷是吗?那代表你,你原谅我了,是吗?是吗?”元帅生怕自己听错了,激动地再次确认道。
“是的,爷爷,我想我应该也能理解你当初的心情了,而且为此我们彼此之间也白白浪费了十多年可以用来好好沟通的时间了不是吗?剩下的岁月我不想在继续这样下去了。圣经上不是也说宽恕为美吗?更何况我也在您的照料之下长了这么大,无论如何您对我还是有养育之恩的啊。”
“沃里,沃里,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谢谢!……我原本以为这辈子我都听不到这声珍贵的呼唤,我以为我要带着自责和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了,现在……太好了!”元帅激动地难以言表,于是一个箭步上前,将站在窗边的孙子一把抱住,流着泪说道。
沃尔特也用力的回抱住他,隐忍多时的泪水也禁不住滑落了下来,这个迟来了十多年的谅解让祖孙二人终于放下心头的郁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同一时刻,两人都感觉到心头流动着那种暖人心肺的亲情,都说血浓于水,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啊!
当所有的心结解开之后,祖孙两人便坐在了一起,找些话题谈着。虽然这两人互相之间都不再有什么隔阂存在了,但是第一次这样和睦地同处一地,还是让他们有些不太习惯。加之二人军人出身,又个性都不太外放,所以谈话也进行的时断时续,看来要达到象平常人家那种亲密无间的祖孙关系,他们都还需要时间努力适应,毕竟是要重新拾起割断了十多年的亲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的啊!
“爷爷,有件事情我想要告诉您,也希望能听听您的看法。”沃尔特在结束上一个话题许久之后,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冷场的尴尬场面,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元帅对一向很独立的孙子能主动说出这句话感到很高兴。
“我已经向苏云求婚了。”沃尔特简短的说了出来。
“谁?苏云?我的小鸽子吗?我那中国老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