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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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是病,得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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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从她背后环了上去,从她手上拿过刀,低头道:“我来吧。”
  
  “你来?”容清看他,他大少爷一身居家服也没有办法掩盖掉身上的贵气,拿着刀怎么看怎么滑稽,宋俨挑眉,大有“你敢不信我我就咬你”的意味,容清笑着松了手,掌心摊开,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来。宋俨点点头,手起刀落,才剁了没两下,就觉得手里的刀怎么摆怎么别扭,停了下来,盯着刀猛瞧。
  
  容清失笑,看着他一脸不解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研究什么重要的文件一样,忍不住摇了摇头,捏着刀背示意他把刀放了下来,然后伸手替他把居家服那厚实的袖子挽起了些好方便动作,最后才终于拿起刀给宋俨讲了些用刀的注意点。
  
  不得不说,宋大少的理解能力是相当好的,再加上平时积极锻炼,臂力比起容清要好得多了,容清看着切好的肉末和菜末,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不出来,这人在家务上其实也是个可造之材嘛?至少体力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验收完成果,给了强烈要求“奖励”的男人一个吻作为奖励,容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要“报复”,自己把菜和肉混到一起加调味料拌饺子馅,一边推了宋俨去房里喊容池过来包饺子,宋俨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反抗”,拉长着一张脸往房里走,那一脸“哀怨”的样子看得容清忍俊不禁——总觉得只要这两个人都在家,日子就好像一下子都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当我在寝室里写到剁饺子馅那段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很像是在剁肉的声音,当时我就抖了一下
我:你们有没有觉得楼上在剁肉?
室友:有!这剁的是什么啊?
我:人肉?
室友:……
室友:除了剁肉,还有别的什么动作也是差不多这个声音的嘛,比如说敲钉子什么的
我:敲钉子?钉棺材板吗?
室友:……
╮(╯_╰)╭




☆、母亲

  
  第54章
  母亲
  
  过年吃饺子其实是北方的习惯,不过从容清记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每到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就会坐在一起包饺子,然后在除夕的晚上围坐在一起;团团圆圆地吃年夜饭。容清甚至还能很清楚地想起那时候爸爸和妈妈的表情;爸爸说除夕是新旧之交,是一年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人吃了饺子就会浑身添力,能够驱除阴气,所以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吃饺子,而且每个人都要参与。那时候容清和容池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然后就看着平时儒雅温和的父亲一到包饺子的时候就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包出的饺子一个个都是奇形怪状的,姐弟俩同时嫌弃地撇撇嘴,一起跑去跟妈妈学包饺子,最后在晚饭的时候,幸灾乐祸地猜着究竟是谁吃到了爸爸包的那些露馅了的饺子……
  
  这个习惯就这么一直保留了一下,即使到了后来,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容清还是习惯性地每年除夕都拉着容池一起包饺子吃,到了今年,就变成了三个人的活动。
  
  “啧……”容池嫌弃地看了眼宋俨手上那个形状极其抽象的“饺子”,狠狠地摇头,“这简直比我爸做得还丑啊,真不容易。”
  
  平日里养尊处优、生平第一次尝试包饺子的宋大少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余光扫过容池手边那一排饱满漂亮的饺子,顿了顿,然后略带求助地看向容清。
  
  说起来,容池其实也是很能干的。虽说容清宠他都快宠出些溺爱的意思来了,不过在平日里的教育上到底还是有分寸的,再加上没有了父母的孩子多少总是要更懂事些的,真要说下个厨或者做做家务什么的,容池完全是不在话下,只不过因为这些平时都被容清一手包揽了,所以他并不常做罢了。好比包饺子,十多年下来,那手艺绝对是漂亮的不得了,完全有资本去嘲笑一下手足无措的宋大少了。
  
  容清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自家弟弟,摇摇头,一转眼就对上宋俨的目光,难得看见一向冷峻的男人露出这种手足无措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好笑,以至于容清终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立时就看到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神情,居然还有些埋怨的意思,容清笑够了,清了清嗓子,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那张饺子皮,把塞得满满的饺子打开——如果那还能称之为饺子的话,然后挑走了一些馅,递回给宋俨,伸手覆上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他包饺子。
  
  一旁的容池皱了皱鼻子,咳嗽了一声,两人同时转头去看他,那动作简直如出一辙,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某些人的眼里满是不耐烦,而自家姐姐仍旧噙着一抹笑意,对着他眨了眨眼,难得的俏皮,少年轻哼一声,扭过头专注地去看自己手上的动作,容清的笑意渐渐加深,低头继续去教某个大少爷包饺子……
  
  宋俨觉得,这大概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过得最有年味的一个新年了。其实以前祖父还在的时候,不管怎么样,过年的时候一家人也还是会一起吃年夜饭,直到后来祖父过世了,他也就渐渐对过年没有什么概念了,就好像……那和平时的每一天都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今年是不一样的,虽然一样也是只有三个人而已,但是这个年,让他觉得……很放松,也很温暖,终于有了一种年的味道。
  
  晚饭吃得很丰盛,但是量却并不多,连同下午包的饺子一起,被三个人全部瓜分了。宋俨包的饺子其实卖相还是很差,不过至少到后来的时候已经依稀可以看出是个饺子来了,下到锅里的时候皮也并没有破。当然容池还是对此表示很嫌弃,强烈要求谁包的饺子谁自己吃掉,容清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把自己的和宋俨的相互换了一半,看得容池在一旁直咳嗽,但却也没有办法。
  
  吃过晚饭又收拾完了桌子,容清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红包给容池,说是压岁钱。其实容清在对容池的花销上管得非常宽松,甚至连家里的银行卡密码都早就告诉他了,这过年的压岁钱图的也不过就是个吉利罢了。容池显然很清楚这一点,爽快地收下了,刚放进口袋,然后就看见又一个红包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给你的压岁钱,”宋俨看着容池一瞬间黑了的脸色,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道,“弟弟——”
  
  最后那一个称呼,刻意地拉长了语调,尾音微微上挑,显示出男人愉快的心情。
  
  容池没有伸手去拿,宋俨也没有收回手,两人好像就这么僵持了下来,几乎连空气里都隐隐有了些硝烟的气息,直到容清轻轻地喊了一声:
  
  “阿池。”
  
  容池皱眉,看了眼容清,终于不情不愿地伸手接过那个红包,哼了一声,扭头去沙发上看电视。宋俨好心情地扬了扬眉,低头去看容清,就见容清的笑意似是比平时都要轻松了几分——阿池这样,大概就算是认下这个“姐夫”了吧?不过一对上宋俨的视线,容清还是有些责备地横了他一眼,意思是他不该老是去挑衅自家弟弟,宋俨笑着点头称是,眼里却毫无半分悔意,伸手就拉了她也去看电视。
  
  春晚其实几乎每年都是同一个样子,对几人来说都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但怎么也算是个过年的习惯,三人就这么坐在一起一边看春晚一边守岁,难得的和谐和温馨,一直到快到十二点的时候,窗外陆陆续续地传来了烟花和鞭炮的声音,容清看了看时间,指挥着家里的两个男人也拎着烟花爆竹一起去了楼下。
  
  “有没有打火机?”容清刚一到楼下,就被冬夜里的寒风吹得抖了抖,拢了拢围巾,仰头问宋俨。
  
  宋俨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转了个方向替她把风挡住,递了个打火机给容清,却又并不放开她,只是又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低头凑到容清跟前道:“清清,给我点支烟,你们拿烟去点烟花。”
  
  容清点点头,点起了打火机,橘红色的火苗一下子就在夜色中跳动了起来,宋俨一手笼着火防止被风吹熄,一手夹着烟凑到火前点上,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容清顿时就闻到了一股烟草的味道,难得地,竟然并不觉得讨厌——不得不说,宋俨这人抽烟的样子实在是很性感的。
  
  宋俨没有去放烟花,他只是站在楼梯口,安安静静地看着那姐弟俩用自己刚才点燃的那支烟凑到那些烟花的引线上,然后微弱的火光开始沿着那根线蔓延,伴随着一次次“嘭”的声响,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炸开,将原本深沉的夜幕一点点染上了炫目的颜色和光彩,清晰的映出了地上那两张相似的眉眼间单纯而畅快的笑意,他第一次觉得其是容池那小子也没有那么讨人厌,而容清那温婉的容貌,这时候却被那五光十色的天幕染出了前所未有的清丽,比夜色中所有盛开的烟花都要来得惑人。
  
  这一幕,宋俨记了很久很久,就是她身上那种摄人心魄却偏又带着些安定人心意味的美,简直就像是毒药,终他一生都没有能够戒掉,当然,他也从未想过要戒掉。
  
  ……
  
  第二天的早上下了很大的雪,虽然并不是没有见过下雪,只是南方的冬天,下这么大的雪还是很少见的,容清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笑了起来——这大概,也算是瑞雪兆丰年吧?
  
  下午的时候宋俨出了门,容清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只是点了点头,叮嘱他下雪天开车小心,早些回来吃晚饭。
  
  大年初一的下午,宋俨在一片雪色之中,踏进了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的“家里”,不是那幢充满了容清和他的痕迹和气息的小别墅,而是曾经他和母亲居住的那栋房子,也许……曾经还有祖父和父亲。
  
  屋子里有些冷清,常年照顾宋夫人的钟阿姨闻声看向门口,讶异中又带了些惊喜,宋俨摇了摇手,示意她不用管自己,然后一路去了院子里。
  
  果然,那个人正坐在院子里看书,手边是热气腾腾的红茶。宋俨恍惚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容清,她也喜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喝茶看书,但是她身上总是有一种温暖的气息,而眼前这个人,一如既往的优雅却疏离。
  
  “妈。”宋俨开口,声音里有些生涩,仿佛是并不习惯这个亲密的称呼。
  
  女人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他,笑了起来——就是那种最恰到好处的笑,既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会显得太过冷淡:
  
  “你回来了?”
  
  “你找过容清了?”宋俨没有回答,开门见山的问,然后就看见对面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她一毕业我们就会结婚。”宋俨的声音陡然间沉了下来,“无论谁说什么。”
  
  宋夫人微微仰头,眼前的男人身形俊挺,气质冷峻沉稳,早就全然不是记忆里那个小男孩了——事实上,她关于他的记忆真的不算多,无论是他小时候还是已然成年的现在。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道:“别人说什么你都可以不在意,那么容清自己呢?”
  
  “你可以不在乎容清是不是能在你开疆扩土的时候助上一臂之力,但是容清又是不是能忍受那些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那些永远也没有尽头的应酬和虚假?据我所知,无论是容家还是周家,几代行医,都是口碑极好、一心悬壶济世的名医。这样的婚姻,你还认为是合适的吗?”
  
  “你对她,对你自己,就这么有信心?”
  
  他听见他的母亲这样问他,每一个字都无比尖锐,她却仍然是那样恰到好处的语气,清贵优雅。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快完结了……突然就觉得有点不舍得啊QAQ




☆、信任

  
  第55章
  信任
  
  其实有时候宋俨觉得,自己的母亲和容清是很相似的;就好比都永远是那样不紧不慢、淡然自若的样子;可是大概因为是医生的缘故,容清的淡然中总是带着些许的温柔;而母亲她……强势;优雅,能把所有的事都做得滴水不漏、恰到好处;却好像总是很冷漠,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这样。
  
  他知道他的父母是很常见的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只是两家利益的结合罢了。父亲先天不足;身体很弱,在他出生了没几年之后就去世了,母亲是个典型的名门闺秀,手腕过人,无论是父亲在时还是去世之后,她在商场上都帮了宋家不少的忙。在宋俨关于父亲的为数不多记忆里,他的父母之间虽然没有爱情,却也从来没有争吵过,是真正的相敬如宾,只是这样“和睦”的相处,留给宋俨最大的印象,大概就是冷漠了吧?就好像对方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一样。
  
  而至于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对自己,并不能说是不好,甚至她可以说是尽到了所有母亲该尽的责任,但宋俨却只觉得——格式化,连一个笑、一句问候都像是经过精准的计算,不该问的觉得不多问,不该做的绝不去做,仿佛只是出于责任,“应该”这样做,而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孩子,她关心他。
  
  后来他的年岁渐渐长了,他就越来越不想看见那个优雅从容的身影,买了房子以后,整年都难得回去一趟,而那个被他叫做母亲的人,也从来都没有过任何表示。
  
  宋俨觉得他大概永远都是看不透这类人的,无论是母亲还是容清,她们波澜不惊的眼神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和心情,他从来都猜不到。
  
  现在,这个一向不在乎他做什么的人,突然来告诉他,他爱的人并不适合和他一起步入婚姻。怎么,是因为这影响到她所算计的利益了么?真是可笑……
  
  “有。”沉默了半响的男人看了眼桌上冒着雾气的红茶,淡淡道,“我有信心。”
  
  “是吗?”宋夫人端起茶,轻呷了一口,“怎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不觉得……看不透她吗?”
  
  如果说宋夫人自己是心思细密、因为复杂而难以看透,那么宋夫人觉得,容清那样的人,就是因为太过简单,反而也难以看透。
  
  宋俨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我的确看不透她,但是我相信她。”
  
  是,他仍旧觉得看不透她,有时候仍然难以猜到她的想法、她的心思,可是他信她。有些东西终归是他无法看透的,可是他能清清楚楚看到的是,容清正在学着对他坦白,学着依赖他,学者对他交付所有的信任,学者对他撒娇耍小性子……她说她会陪他走下去,他就相信。
  
  “你知道,容清那天对我说了什么吗?”宋夫人忽然轻声地笑了起来,宋俨扬了扬眉,示意她自己想知道答案,宋夫人笑了笑,转过头直直地看向前方,眼神有些幽深,喃喃道,“她说,宋俨如果要靠妻子才能实现自己的野心,那么宋俨也就不是宋俨了。”
  
  宋俨先是一怔,继而有些难以克制地低声笑了起来,容清这句话,不就是和自己刚才的话一样,是在告诉他的母亲,相信对方会和自己一起走下去吗?原来从那么早开始,她心里就已经有他了。他忽然就生出一种想要马上见到她的渴望来,几乎连一刻都不能等……
  
  “不管怎么样,过几天我会带她来见你,婚期定好之后也会提前告诉你的。”宋俨抬手看了看表,转身打算离开,刚走了几步,却忽然又停了下来——
  
  早晨开始的大雪,到中午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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