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放弃地问:“要不我还是去住宾馆吧?”
江安澜倒了杯温水给她,“北京酒店很贵。”
大哥你还差这点钱?再说也没让你出呀,一想到白天温澄发的那些话,她就觉得两人独处什么的很让人纠结。江安澜没去理她的“多愁善感”,将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要玩游戏吗?”
哦,对,上去警告一下温如玉,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好的。”姚远还是不死心,“那玩好游戏,你带我去宾馆吧?”
“不去。”江少头也不回地说。
“……”
江安澜直接登录了他的号,然后把电脑给了姚远,“轮人的话,我这号更好用。我去洗澡。”
姚远惊呆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手机上QQ一直挂着。”江少爷解释完就去了浴室,“我理解你的心情。”
姚远抓狂了,苍天呐!所以说,她跟温澄那些话他全部看到了?
走哪是哪:“哎呀,老大上来了!”
傲视苍穹:“他今天竟然还有空上游戏来,奇了怪了。”
走哪是哪:“为毛老大今天不能上游戏?”
傲视苍穹:“不告诉你,啦啦啦……”
落水:“小苍你越来越扭曲了。”
温如玉:“大嫂晚上好。”
宝贝乖:“咦咦?大嫂?大嫂在哪里?”
落水:“难道……”
走哪是哪:“莫非……”
傲视苍穹:“别说了,真让人害羞。”
落水:“副帮主你敢正常一点吗?敢吗?”
姚远也看得啼笑皆非,她给温如玉发消息:“让我杀你一次吧。”
温如玉:“咳,嫂子,看到你用这号来跟我说话,真心有点扛不住。大嫂您就不能饶我一次嘛?我保证再也不会出馊主意了!”
这人也被李翱传染了吗?姚远屏住笑,端正态度:“不行。”
温如玉:“……”
温如玉:“好吧,那我们去决斗场吧,我脱光了让嫂子砍。”
姚远想了想,回道:“我突然又没兴趣了,让我姐来砍吧,砍到她满意为止。”
温如玉:“……”
温如玉:“嫂子,麻烦转告澜少,为了他,我牺牲了什么!”
姚远:“行,记得脱光。”
姚远笑着去跟姚欣然说了这事,姚欣然一听,立马兴致勃勃地操刀跑去决斗场了。
事情解决后,姚远刚想退出江安澜的号登自己的号,就有私聊进来。
傲视苍穹:“嫂子是你吧?那啥,老大他绝对是第一次,所以,您温柔点哈!”
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嘛?
她也是第一次好不好?
呃,不对,她今天还没打算要贡献出她的第一次呢!
江安澜出来的时候,姚远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江安澜问:“怎么了?”
“我想睡了。”
江安澜微微扬眉,带她到了另一个房间,“你今晚睡这间。”
虽然万千惆怅,但她还是感慨了一句:“你家客房真大。”
“这是主卧。”
“……”
江安澜在姚远震惊时,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然后慢慢地移到她颈项上摩挲了一会儿,吃够了豆腐才说:“等会儿我睡客房。”
姚远无语完说:“还是我睡客房吧。”
“要么一起睡主卧,要么委屈夫人一下,独自睡主卧。”
姚远义正词严地说:“我睡主卧,谢谢。”
姚远简单洗漱完,躺在主卧那张有他气息的大床上的时候,不由仔细琢磨起江大神这个人来。她刚认识君临天下的时候,觉着这人挺冷酷的,惜字如金什么的,毕竟是一帮之主嘛。后来两人在游戏里结了婚,他就常常语出惊人,让她深刻体会到了“腹黑”一词。然后,从别人口中,又常听说他“脾气很不好”,以及,如今他在她面前动不动就使点坏什么的。姚远想了一圈下来,忍不住想要给江少跪了,这完全就是寡言、腹黑、脾气糟糕、有点小坏的多重性格男嘛。
而自己究竟是何时惹到,哦不,救到这么一尊大佛的呢?以至于他来“报恩”,最后,让她对他上了心。
姚远蒙蒙眬眬睡着前,记忆中有些东西隐约冒了出来。
第二天醒来后,姚远盯着天花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拿手机看时间已将近十点,随后想起自己昨晚想到的事情,马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搞定后走到房门口,她听到外面有些声响,以为是大神开了电视机,但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客厅里坐着不少人,当下就傻了眼!
“大嫂,哈哈,我们又来聚会了!”
姚远呆呆地站着门口,及肩的头发乱糟糟地披着,趿着拖鞋,俨然一副刚起的模样。姚远心道,一定是自己还没睡醒所以出现幻觉了,但下一秒就有人走过来打破了她的自我催眠,“先去餐厅吃点早餐,给你买了粥和豆浆,还热着。”说这话的人自然是江安澜。
姚远看了他一眼,他穿着一套舒适的家居服,精神奕奕,再转头去看客厅里的人,有眼熟的,有眼生的,虽然只有五六号人,但也足够让她无语凝咽了。
她朝那些人匆匆点了下头,就往厨房走去,想去喝点水镇定一下,就听到有女生轻声说:“老大跟大嫂已经同居了咩?”男声:“昨天晚上上老大号的果真是嫂子哪,我就说嘛,虽然只上了一会儿,难道说后来……所以才那么晚起来……”
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是分房睡的,之所以那么晚起来是因为想太多睡得晚的缘故!这种解释连自己听着都觉得苍白无力。姚远忍不住回头去看另一名被八卦的当事人,江安澜正用他一贯平静无波的声音对客厅里的那伙人说:“等人齐了,让李翱带你们去玩。”然后转头对上她的视线,他微微一笑,朝她走来。
姚远心一下就跳快了,扭头走进了厨房,听到外面李翱说:“来来来,首都豪华两日游,想怎么玩跟翱爷说!”
江安澜进来后,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帮她从水壶里倒了杯热水给她,“凉凉再喝。昨晚睡得好吗?”
姚远接过水,很严肃地看着他,“师兄,我们谈谈吧。”
江安澜从容不迫地靠到后面的大理石台上,“你说,我听着。”
“外面那些人……”
“我也是他们到了这儿才知道的,都是北京周边的人,估计是想来看看我们怎么恩爱吧。”他说得轻声细语,含着脉脉温情。姚远又败了,“落差还真大,你第一次跟我说话那声音冷得跟结冰似的。”
江安澜眯眸,“夫人是想起什么了吗?”
姚远叹了一声,“原来我给你垫过医药费啊!还有,师兄你脾气真心不怎么好呢。”
江安澜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伸手过去顺了顺她的头发,轻声说了一句:“不管我是怎么样的人,你都得要了。”
英雄,这算是强买强卖吗?
“不好意思老板,打扰您跟大嫂浓情蜜意了,就是有人问,‘刚才英俊无敌阔绰大方的老大说让副帮主带我们去吃喝玩乐,那如果购物呢?老大报销不?当然,我们不会让老大给我们在京城买房子的,哈哈哈哈’,关于这点boss您怎么说?”
江帮主的回答是冰冷的眼神回视过去,“滚出去。”
副帮主滚了之后,姚远窘迫地对江安澜说:“好了,我们也出去吧。”她喝了两口水,放下杯子,就要往外走,却被江安澜拉住了手臂,“姚远。”
姚远回头。
江安澜郑重其事地说:“除你之外,我之前没有喜欢过别的人。”
姚远低下头,低不可闻地“嗯嗯”了两声,“我知道,我、我也是。”
呃,他们这是在干吗?
互诉心意?
江安澜笑了,心满意足,“好了,我们出去吧。”
两人从厨房出来,客厅里的人就纷纷说:“老大,大嫂,你们跟不跟我们出去活动啦?”“是啊,是啊,灵魂人物不去那多没劲啊!”
温澄不知何时也来了,张嘴就起哄:“一起去吧,我主要是来看老大和大嫂的,多养养眼,有益身心健康。”
李翱大笑,“你不是说这两天在天津干吗来着,忙得要死,分身乏术吗?我看你是昨晚上被水上仙折磨得身心俱疲才突然跑来这儿散心的吧?”
温澄微笑,“怎么会呢?我只是……”他深呼吸之后站起了身,走到姚远面前拉住了她的手,真情流露道,“嫂子,你姐的战斗力、耐心都太TM强了,她砍了我大半夜都不嫌累的,她还让我以后每天凌晨起来给她砍,这太不人道了啊!求您法外开恩让她饶了我吧。”
这话引得听众们哈哈大笑,“百花堂帮主好给力!”“温长老,大半夜起来脱光了被虐什么的习惯了就好啦!”“相爱相杀最虐心,哈哈哈哈!”……
“你妹!”温长老终于爆了粗口。
第十一章 被忽悠了
之后的帝都游,姚远表示也参加,理由自然不言而喻。江安澜“啧”了声,只能也跟着去了。这次来的人不多,李翱安排了三辆轿车,刚好坐满。姚远所乘这辆,副驾驶座上坐着温澄,她身边自然就是江安澜了。
车没开多远,温澄就开口问:“大嫂,听说你本科念完后就去加拿大读书了?”
“嗯。”
“那边还挺好玩的吧。”
“还可以。”
“去年秋天我还想去那边旅游,后来因为工作原因没去成。下回我要去的时候,要不嫂子你给我当向导吧?熟门熟路一点。”
“其实我对加拿大也不熟的。”最熟的不过是学校和周边那一带。
“总比我熟吧,哈哈。”
江安澜打断道:“能聊点别的吗?”
温澄举了举手,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我,一见到嫂子就忍不住多话了,老大您说。”
江安澜哼了声,没开腔,姚远尴尬了,而隐隐也觉得他知道她已清楚他本性后,也就不再多加隐藏了。
“师兄,你穿这么点不冷吗?”姚远一来是想转移话题,二来他昨天还穿带貂毛的呢,今天套了件线衣就完事了,完全是室内的装束嘛。
江安澜舒展了眉头,“还好。”
“等会儿的室外活动估计他一律都不会参加吧。”
江安澜看了眼说话的温澄,后者微微一笑,“OK,龙套我闭嘴。”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江大少确实是一路“宅”过去的。但凡别人在外面折腾,他会就近进休闲会所或咖啡厅喝东西,自然是拉着姚远一道的。可怜姚远跟着大家出来是为了好好放松下的,结果还是被某人掌控在手。至于温澄,昨晚没睡好也没什么玩乐的心情,就跟着帮主和帮主夫人闲坐过去,不过后来被男主角一句“识相点”给赶走了。
气苦的温澄找到李翱说:“你老板真心是越来越惹不得了。你说,如果嫂子不要他了,他会不会变成地方一恶?我看极有可能。”
李翱好笑道:“谁让你这么没眼力见儿去当电灯泡的?”
温澄打趣道:“我总觉得咱们帮他追嫂子,很有种助纣为虐的味道。”
李翱摇头,“老板有时是凶残了点,但对大嫂那真的是……怎么说呢?就如一首歌里唱的‘最爱你的是我,否则我怎么可能赴汤蹈火,你说什么都做……’”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江大少,而那厢的江大少正给最爱的夫人倒茶,“这碧螺春你喝喝看,可能有点过香。”
姚远喝了一口,说:“还行,还行。”然后看外面碧波荡漾的湖面上小伙伴们在愉快地划船,“我能不能出去玩一会儿?”
江安澜抿了一口茶,“陪我不好吗?”
“压力太大。”
江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坐过来就不大了。”
姚远笑出来,“师兄,有没有人说过你讲话挺让人招架不住的?”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跟他之间的相处、交谈渐渐变得随意而轻松了。
“没有人说过。”江安澜很实事求是地说,“没人敢。”
姚远再度举起大拇指。
当天晚饭后,有人提议去京城的酒吧玩玩,见见世面,于是一伙人又去了酒吧。
在五光十色的酒吧里,一个坐在吧台处有点喝高了的男人碰了碰旁边在随音乐晃动脑袋的哥们:“看,那边儿,那女的,正点不?”
那哥们随他看过去,在闪烁的光线下看到坐在一处宽敞卡座里,正对着他们这方向的女的:“挺有气质,怎么,你要去追?”
站吧台后面的调酒师靠过来提醒:“江少的客人。”说完又补了句,“江天。”
俩男人均是一愣,再回头去看,果然那女的左手边坐着的正是江安澜,他靠着沙发背,之前有人站他跟前在跟他说话,挡住了,所以他们没看到,这会儿那人走开了,可不就是江家的老五嘛。 两人面面相觑,对于刚才的话题缄口不提了。
李翱拿了一打啤酒过来,见大家都光坐着不去玩,就说:“来都来了,都干坐着干吗呀?赶紧去舞池里扭一把啊。”在副帮主的怂恿下,三三两两的人推搡着上去了,姚远右边的位子空了出来,李翱跨过去就在那儿坐下了,“大嫂要不要去?”
姚远狂汗,“我不行,你们玩吧。”
有帮众听到了,热情地作势要拉她,“去吧,大嫂,我教您!”
“我真不行。”姚远求助地朝江安澜看去,他却只是附送一抹淡淡的笑,看来只能自救了,“有谁要跟我玩划拳的?”
也不会跳舞的人附和:“我!我!”
如此这般,姚远跟人划上了拳,喝上了酒,没办法,文艺表演方面她一概很弱。而在她几杯酒下肚脸蛋发热时,江安澜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耳朵,漫不经心地说:“少喝点。”
姚远回头,口齿已不甚清晰,“师兄,晚点你可记得把我带回去……”
这句话是姚远记得那天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房间,姚远醒过来,然后,被华丽丽地告知,她酒后乱了性。她深深地震惊了,以至于裹着被子坐在床上N久都没缓过神来,边上的人又缓缓地说:“你昨晚喝多了,一到家就死命扒我衣服,我不让,你就咬人,我只好让你脱了,可脱了你还不安生,还要咬……”
姚远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脖子都红了,“不要说了。”
“还痛吗?”
姚远全身都红了。
后悔不?好像并没,就是觉得有点点发展得太快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禁长叹息以掩涕兮,隔了一天,最终还是一起睡了主卧……
出房门时,穿得衣冠楚楚、气色不错的江安澜上来给她围上他的一块羊绒格子围巾,说:“我们去外面吃午餐,想吃什么?”
“这都已经中午了?!”
江少抬手给她看表,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十二点,姚远泪奔了,竟然睡到了大中午,“其他人呢?”
江安澜漠不关心道:“他们不归我管。”
于是,唯一归大神他老人家管的姚远就又被载着出去喂食了。
姚远原定计划是这天要回去的,现在看来……她扭头看旁边的人,平复了下情绪小心说出想法,被答复:“俗话说,始乱终弃最要不得,夫人你觉得呢?”
姚远有种自己上赶着作死的感觉。
饭后,江安澜说家中没水果和饮料了,于是姚远又陪着他去了附近的超市。她推车,他在前面选购。看着那背影,姚远又红脸汗颜了,昨晚上真的跟他滚床单了?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了,虽然腰直到现在都还有点酸,头也有点痛……说到腰,好像在客厅里站着就如火如荼地吻上了……我去!姚远汗真是要滴下来了。
前方人回头看她,含着笑问:“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