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要用身体吗) 蓝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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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要用身体吗) 蓝白色-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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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就坐在朝内的高脚椅上,双手交叠放在台子上,惬意得很。
  机身里传出咖啡豆细腻的摩擦声,水也快煮沸了,正冒着汩汩水泡,我正欲按下保温键,被姚谦墨阻止,他看看操控面上显示的水温:“再等等,用95度的水煮咖啡最好。”
  原来是行家。
  我这才忆起,这个人不光是个大有成就的律师,还是新加坡国内最老资格的姚家第三代公子。
  品味高,也实属正常。
  “问个问题行吗?”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实在是好奇。
  他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这房子可是用来结婚?”
  他笑,“你对这个感兴趣?”
  “想听故事而已。”我掩饰自己的好奇,“我为你煮咖啡,得有报酬。”
  “等价交换?不愧是商人。”他啧啧叹道。
  随后,睨我一眼,“没错,是用来结婚。”
  “这公寓不错,可如果是你们姚家娶儿媳妇,这里……寒酸了点。”
  “买房子的时候,她……不知道我家里的背景。”
  “哦?”
  我尽量表现出一个听众该有的好奇。
  他似笑非笑看我一眼:“我和她一起付的首期。余款我一次性付清了,没告诉她。”
  他盯着咖啡壶,水滴正滤过漏斗,一点一点融进褐色粉末中。
  浓郁的辛香正缓缓蔓延。
  “后来呢?”这故事应该会很有趣。
  他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没有后来。”
  我点头,表示理解。
  沉默片刻,他抬起头来,“不想知道原因?”
  我看他一眼。我并不是个好奇的人,问题,点到即止便可。我避开他的盯视,转身开橱柜,取来两个咖啡杯。
  我把咖啡杯送到他面前,出了厨房,到CD架前,将里面的婚戒盒拿出来。唤一声姚谦墨的名字。他一回头,我便把婚戒盒丢给他。
  他稳稳接住,随后摊开手掌,看了看手中东西。
  见他脸色有点茫然,我提醒道:“你落在这里的。”
  他拿起盒子,打开,再抬头看我,难免尴尬,抚着自己额头道:“我还真忘了。”
  他将盒子收进口袋,用勺子搅拌咖啡,迅速喝完,起身,拿了外套穿上。
  到了玄关,他穿好鞋子就走。
  “我送你。”我这么说,他顿住片刻,看着我,点点头。
  我送姚谦墨到楼下,他的车子就停在路边的停车区。上了车,他降下车窗,把一样东西塞到我手里。
  我摊开手一看,还是那个婚戒盒。
  “帮我扔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你怎么不自己扔?”
  他答的轻巧:“我会舍不得。”
  我来不及回应,姚谦墨的车子已发动。
  车子在我面前绝尘而去,留下这个盒子。
  我兀自摇摇头,盒子握在手里,四方的棱角张扬着它不容忽视的存在。
  就在我转身的一瞬,旁边停车位上的车霎时亮起了车灯。
  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眼睛反射性闭起,手也抬起,挡住这两道白亮的光。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撑开眼帘,我隐约可以看见驾驶座上的那个身影,周身被黑暗包裹着,处在与车灯的光明戛然相反的另一面。
  他和我,隔着挡风玻璃,对视。
  我任命,走过去敲驾驶座的车窗。
  里面的人依旧直视前方。
  隔着玻璃,给我一个冷峭的侧面。
  隔着挡风玻璃,我看着此人不甚清晰的脸,心中纳闷:饭局结束后他和苍大美人一道走了,我以为今夜不用再见到他。
  他沉默,我却等不及,不耐的敲车窗:“喂!”
  夜里在下雨,我不想在大马路上淋着雨和他浪费时间。
  *******************
  敲了半天车窗,里面人还是没反应。
  我苦笑。自讨没趣。不再理会他,绕过车头,径直朝大楼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车窗降下的声音。
  随即,胡骞予的声音响起:“上车!”
  我讪笑,继续往里走,又蓦地止住脚步。
  叹口气,转身,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位,拉门上车。
  车子立刻发动。
  胡骞予一路无话,车子一直开,沿途风景渐渐变得很是熟悉。
  这是要回胡家的别墅?
  “停车!”我叫道。
  他从后视镜里瞥我一眼,不置可否。同时,换挡加速。
  “我叫你停车!我不去胡家!”
  他嘴角是若有似无地讥笑,我被他无言的挑衅弄得理智尽失,不管不顾地欺身过去和他抢方向盘。
  刺耳的摩擦声瞬时窜进密封性极佳的车厢。
  他猛地一转方向盘,踩刹车。
  车子差一点就撞上隔离道,但终究是停下了。
  我顿时脱力,双手从方向盘上滑下。
  车子熄了火,停在路边。
  我侧过身跨到胡骞予腿上,解他的领带。
  他有些茫然的捉住我的手,“干什么?”
  我不看他,解开了领带,之后,专心与他衬衫纽扣作斗争:“车里做一样。我说了,不去胡家。”
  他挑眉,忿恨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他生什么气?我比较委屈才是。
  我继续,解开衬衫纽扣。
  衣领散开,他的脖子上,现出几枚吻痕。
  我一怔,心底陡升厌恶。
  恶心!
  这个男人……
  不对,是这只沙猪,这匹种马!
  难不成是刚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找我?!
  我别开视线,忽略那一枚刺眼红痕。
  不再留恋纽扣,直接探到他的裤头,拉下拉链,然后停下。
  他一反常态,沉浸在被动的旋涡中,只是那双眼睛,黑曜石的颜色,不肯放过我,一直,一直盯住我,要望穿我眼底一般。
  我提起腰身,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手窜进去,在那灼热的顶端,轻拢慢捻。
  他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不复锐利,焦躁不安。
  他突然拉开我的手,将我的胳膊反折到我背后。
  我整个人被迫后仰,胸部挺起,被他捞住腰身。
  身体不自觉开始发烫。
  ********************
  直到他硬挺地抵住了我,我的神智才忽然清醒,手脱开他的桎梏,“带套……”
  他原本埋首于我的胸前,此刻停止吮咬,抬起头,看向我热度的中心。摇头。
  恍若一桶冰水当头浇下,热情迅即冷却,我褪开,颓然地坐回副驾位,整理衣服。
  胡骞予分毫不让地贴过来,我躲开:“脏……”
  他刹那间停住,似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周身蓦地散发出一股锐利、毫无顾忌的怒意。他一手攀住我的肩,一手降下靠背,顺势将我推倒,整个身体随即覆上来。
  他的身体,看似倾长,也瘦,却一点不轻,死死压制住我。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恨由心生:“你去找别人!!去找苍然微!去找Michelle!别碰我!”
  身上的重量,霎那间消失。
  我被拉了起来,拉到一个怀抱里。
  我不要他的拥抱,拳头抵住他胸口,抗拒。
  可他比我强势,按低了我的头,按到他的肩上:“没有别人,只有你……”
  ***************
  脾气也发过了,架也吵过了,留下的只是一片残局。
  我身上只有一件连衣衬裙,其余衣物都散落在地上或车椅上。胡骞予一件一件拾起。
  他猫腰蹲在狭小的空间里,找寻着,起身之后,手上除了我的衣服,还有一个盒子。
  姚谦墨的婚戒盒。
  “谁的?”
  我已自方才的混乱与浑沌中冷静下来,“姚谦墨。他叫我扔掉。”
  “扔掉?”
  他似反问,又似自言自语,眼里闪过某种残忍的情绪,手撑住靠椅,开了我这边的车窗,盒子从我耳边飞过,丢到车外,带起一阵风。
  车依旧熄着火。
  我穿好衣服,茫然地看着前方。
  目不斜视,尽量不与胡骞予对视。
  车上的电子时钟显示凌晨1:30,我再沉不住气,抬头,迎向胡骞予透过后视镜投在我身上的视线。
  “送我回家。”
  他不回答,眼中散出轻忽的眸光。
  我粗喘一口气,重复一遍:“请,你,送我回家。”
  ********
  车子在胡骞予的沉默中发动,调转车头,按原路返回。
  我无所事事,开了车载音响,选了一张CD塞进读卡口。音乐流溢而出,缓解车厢内的沉闷。
  我很喜欢神秘园的歌,压力大的时候听,可以平复心情。
  却不知,胡骞予是否也同样喜欢神秘园。
  我闭上眼睛,昏昏欲睡。音乐却在此时戛然而止。
  我疑惑地抬眸,正见胡骞予关了音响。
  我瞪他,他不予理会。
  我重新开音响,他下一秒就又给我关掉。
  再开,他便再关。
  三番两次,我不耐烦,霍然正对上他的眼:“你怎么这么幼稚?!”
  下一秒,我愣住。
  只因他突然无防备地笑开,笑意从眼底扩散。
  “笑什么?”
  我心里发憷,他仍不置可否,专心开车。可我明明看见,他的嘴角,还保持着那么一抹若有似乎的笑。
  车子开进了住宅区,却没有直接开到公寓楼。
  胡骞予在24小时便利店外停了车,我看着他进感应门。店里亮如白昼,在车里可以看清他的一举一动。
  我见他在柜台站定,不久拿出手机打电话。
  下一秒,我的手机响起。
  看号码。是胡骞予。
  “要什么口味的?”
  “什么?”
  “草莓?西瓜?还是冰激凌?都是新口味。”
  我想了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忿忿挂电话。
  片刻后,胡骞予上了车,把一个盒子丢给我。我低头一看,瞬时脸颊发烫。抬起头,正对上胡骞予促狭而揶揄的笑。
  “你进去就是为了买这个?”
  胡骞予的脸立刻冷下去:“你不是嫌我脏吗?一打12个,足够用了。”
  我回到家,开门,先行进去。胡骞予跟在我身后,反手关了门,回转身揽过我。我反应过来时,已被他逼得退到门边。
  他的嘴唇毫无预警地贴上来。
  黑暗中,他压抑地喘息,瞳孔透亮。我迷迷糊糊地想,接吻时他似乎从不闭眼。
  我手移到灯擎上,按亮玄关的灯。
  胡骞予立刻把灯重新关上。
  和方才的音响一样,我一开,他便关上。
  “你到底……”
  我话一出口,便被他的唇齿堵住。
  我直被胡骞予吻得嘴唇生疼,他才终于放开。
  我呼吸急促而凌乱,拼命汲取失而复得的空气。
  他面无表情,从我的口袋里摸出那一盒杜蕾斯,撕开包装。
  我推他的肩,立刻换来他不满的嘀咕:“别动。”
  “我很困。”
  我摸着额头,说。
  他低头,脸埋在我肩颈里,轻轻蹭了蹭,对我的抗议,不予置评。
  “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加大音量说。
  他抬起脸,眼睛清明一片,唇线僵直:“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懒得理他,只想快点进屋去。
  我试图推开他,他离得太近,我呼吸困难。
  他制住我双肩:“回答了以后就放开你。”
  我艰难地端整了脸色,“你问。”
  “那时候为什么要转学?”
  “……”
  “是不是因为我?”
  我垂下眼,咬着嘴唇。
  “说话。”他捏起我下巴,我被迫迎向他。
  “是。”
  “你没必要。”
  我笑,“我没得选择。那天晚上……被胡欣撞见。”
  “我怎么不记得我妈有看见?”
  他一脸不明所以。
  我继续抚额头,无奈:“你喝太醉,快烂成一滩泥了。”
  “是么?”他嘴角牵出一抹弧度,笑一笑,带点调侃,“可我怎么还记得你这张嘴亲上去的感觉?”
  说着,伸出一指,揉我嘴唇。
  “是吗?”我扯一扯嘴角,算是回他一笑,拍开他的手,“胡欣要求我转学,不准再见你。”
  “……”
  “这个答案你满意?”
  我等了一会儿,他兀自陷入沉思,没有要松手的迹象,我不得不提醒的问。
  胡骞予有些走神,像在想事情,我趁机脱出他掌控,进了屋。
  我累极,到了卧室,脱了大衣,倒头就睡,衣服都没换。
  胡骞予拉我,“不洗漱一下?”
  我挥挥手,甩脱他的钳制,顺便把被子裹紧。
  他压低声音嘟哝:“到底谁脏?”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我耳朵。
  我不予理睬。
  他应该是觉得索然无趣了,于是乎,自行离开。
  不久,浴室传来水声。
  俄而,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我再度被拉起来。
  “我的毛巾和牙刷呢?”
  我眯开眼,“你半个月没过来了。”
  他的声音刻意低了几度,“所以?”
  “我以为你不再来,把东西都扔了。”
  “这算什么?”
  他不依不饶,我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别闹……”我翻个身,脑袋缩进被子里,阻隔一切声音。
  浑浑噩噩间,我感觉到被子被掀开,旁边的床垫陷下去。
  而被子再度盖上时,一双有力的臂膀也从我身后绕过来,环上我的腰。
  我“嚯”地抬眼,再困也被惊醒了。
  胡骞予脸侧向我,在我太阳穴亲一亲,在我的瞪视下表现的极若无其事。
  “睡吧……”
  我不习惯这种睡姿,背脊僵硬,感受他胸膛因心跳而震动。
  如斯亲密,这样不好。
  ********** ***********
  我最后还是睡着,且一夜好眠。
  再醒来,差不多已是日上三竿。
  我很少睡得这么沉。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我眨了眨眼,酸涩。
  声音就从我耳边的床头柜上传来。
  我一只手探出被子,拿手机。
  房里开了暖气,可还是冷。
  电话还来不及接,对方已经挂断。
  我立刻缩回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可下一秒,铃声又再度响起。
  我被闹得心生烦躁,极不情愿,再度摸出被子。
  腰被人掌握着,下不了床。
  试着掰开箍住我腰的手,结果只是徒劳。
  手伸长,好不容易够到手机。
  我想都没想就接起:“你好,林为零。”
  对方立时没了声音,我揉眼睛,重复一遍:“你好?”
  那头沉默良久,就在我不耐的准备挂电话时,疑惑的反问:“VIVI?”
  听筒里传来的这个声音,让我想到一个人。
  这个叫着我名字人,拥有一副很沉静,如深潭水一般的嗓音,听来有些莫名的熟悉。他……还叫我,Vivi……
  “是我。你是?”
  听着这个人的声音,我很容易猜到这人是谁。
  但是,我宁愿相信自己猜错了。
  他没有回答我,只淡淡说一句说:“请胡总听电话。”
  我只觉脊背一阵发凉。来不及反应,腰上的手已松开,绕过来,接过手机:“喂。”
  我醒过神来,回头,看胡骞予,看他的手机。
  再调转视线,看床头柜上,我的手机。
  “……我现在赶不回去,叫Reny代我去……”
  “就按原先讲好的出价……浮标不要超过一千万……”
  趁胡骞予讲电话的空挡,我离开他胸口,坐起来。
  等我迅速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胡骞予已经收了线。
  我开衣柜,找衣服,身上的缎面衣服皱的不成样子,我得换下来。
  透过柜门上的镜子,我看见胡骞予坐在床头,正直直看着我。
  我换下外衣的时候,听见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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