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霭九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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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霭九重城-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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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缌哭笑不得,这话怎么听怎么酸熘熘的尽是醋意,他现在心绪不宁,自己也不好和他蛮吵,只得低声下气地找理由解释:“大哥,我见你心烦,想替你做些事情,其实进宫后才发现陛下并不想为难大哥。”
  方晏看着他:“缌缌,你又开始对我撒谎了。”
  少年愕然:“大哥。。。。。。”
  方晏似乎有些不耐烦,径自走到床边坐下:“罢了,说起来也要多谢你,若非你进宫,母妃不一定能保住性命,只是缌缌,你走吧!你没办法真心实意对我,强留你也是无用。”
  蔚缌莫名其妙:“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事情都已解决了,你还要赶我走吗?”
  方晏瞧着他无辜的神情,火气腾腾腾直往上窜,刚要发怒,却蓦然一阵心慌意乱,腹内疼得翻搅了起来,忍不住重重喘息一声,双手抚上腹部。
  蔚缌骇了一跳,抢步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看他呼吸不太稳妥,心知是软甲收得太紧之故,顾不得方晏的挣扎,替他脱下朝服,解开金丝软甲。
  束身的衣服甫一脱下,隆起的腹部便是一阵水浪般的上下起伏,方晏紧紧纠起眉心,身体撑不住直挺挺向后便倒。
  蔚缌怕他这样倒下去伤了后腰,合身将他抱住,眼看着爱人满头大汗,不免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胎儿似是受了惊吓,只是动个不停,方晏觉着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被孩子抓住了一般,疼得眼前发黑。蔚缌咬住嘴唇,心知自己不能慌,要想办法让胎动缓下来。
  一只手将贤王拢进怀里靠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小心地抚摸着高隆的腹部。这段时间为了更好地照顾方晏,蔚缌着实在医书上下了一番苦功,兼之蒲歆常有书信传来,教导他伺侯孕夫的方法,少年融会贯通,倒也摸出了一套方法。
  慢慢地,恰到好处的力道使胎动渐渐平缓下来,到这会儿,方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蔚缌刚刚收手,便见他鼻息均匀地沉睡过去。
  忍不住在他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少年小心地抱起爱人的身体,让他舒服地躺好,盖上被褥,取了一条干净的丝帕擦拭方晏脸上犹自渗出的汗珠,空出一只手悄悄替他把脉。
  红珊直到屋内没了声响才敢打开一线门缝向内偷瞧,看见方晏已然睡着不觉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要紧么?”
  少年脸色凝重:“胎息很不稳,想必束腹对孩子造成了伤害。”
  红珊吓了一跳:“怎么办?”
  蔚缌垂眸:“我写个方子,每日煎一碗药给他服用。另外。。。。。。不能再束腹了。。。。。。”
  红珊皱眉,语气不太确定:“现下事情也了了,王爷去了心事,陛下也没有让他复朝,应该不用再束腹了。”
  蔚缌没有接话,走到书桉前取了纸笔,写就一副字条递给红珊:“现下才六个多月,孩子虽受伤好在还能挽回,这副药日日得吃,不要忘了。”
  红珊接到手中随意瞧了瞧:“蔚公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蔚缌垂眸,似乎有些疲惫:“问吧!”
  美丽的侍婢斟词酌句:“公子进宫后究竟与陛下说了什么?奴婢并非怀疑公子,只是替公子委屈,若是知道得清楚些,也能在王爷面前替公子分辩分辩。”
  蔚缌笑了笑:“陛下本无心害王爷,我什么都没有说。”他慢慢转过身望向窗外:“事实上我一进宫,陛下便清楚了我的目的。”想起那个苍白瘦削的人,心里蓦然一揪。
  红珊看着他光洁如玉的侧脸:“公子信不过奴婢么?”
  蔚缌摇头:“姐姐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信不过姐姐,实是没说什么话。不过,陛下确实让我做了一件事,那件事做完后,陛下便下了旨意。”
  红珊不知想到哪儿去了,脸上忽地一红:“做事?难道是。。。。。。”想起少年前番从宫中逃回来的情形,暗道难怪王爷不悦,用那种方法实在是不太光彩。不过,除了那样的牺牲,陛下又怎会轻易答应他的条件!
  蔚缌没有看她,也不曾发现红珊满脸的不自然,默默凝视窗外,思索着得给父亲写一封信了,胎儿明显因束腹受了伤,不知道父亲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红珊见他不吱声,更加赌定自己所猜无误,心里反倒越来越不痛快。当初让蔚缌进宫面圣求情,本意并不是让他用身体去交换,想来这个少年自己也不矜持,便是为了王爷,也不该使这种下作的方式。
  这么想着,便不愿再和蔚缌多话,找个理由离开主子的卧房,可劲儿地觉得王爷对蔚缌的疑心并非全无道理。
  少年兀自心不在焉地立在窗前,远远的一株树上,白色的小影子一闪而过,蔚缌微微勾起嘴角,慢慢坐下,取了一张裁得很整洁的宣纸,自己研了墨,提笔给父亲写信。信中半字不语自己余毒未除,只提及方晏束腹后孩子略有损伤,望父亲给一些好的建议,既能调养大人又能保护胎儿。
  第四十四章
  蔚缌不提,不代表小墨小砚能沉得住气,三日后的一个中午,毛毛带着蒲歆的亲笔信返回王府,少年接到小雪鸽的信之后,不觉深感惭愧。
  父亲一开始详详细细地写了一大堆照顾孕夫的新办法,对目前还在肚子里的孙儿甚感忧心。蔚缌自己就是一个先例,当年赵无咎怀他时出了一些状况,以至于蔚缌甫出生便比一般孩子虚弱了许多,蒲歆想尽办法为他调养,却并未达到理想的效果。
  除此之外,蒲歆狠狠责骂儿子行事鲁蛮,怠忽自己的性命,蔚缌看着信吐了吐舌头,心里想着父亲定然气坏了。
  可惜,蒲歆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除去散入筋脉的余毒,只再三叮咛要儿子好好保养,只要他一找到方法便亲自赴京为儿子解毒。
  蒲歆在蔚缌心中那是比神更厉害三分,父亲说找办法,必定不会时间太长,不知道父亲见了自己会不会责骂,爹爹会不会与父亲一起来呢?将近一年不曾回去云岫,也不知家中可有变化,爹爹是不是又偷偷灌醉父亲了?碧波阿姨还喜欢荡秋千吗?涟漪阿姨是不是仍旧天天围着小澄团团转?小澄仍然劣性不改经常胡闹吗?
  坐在窗前,午后的阳光照着他年轻秀美的脸庞,宛如给他添上了一道迷人的彩晕,鬓发莹亮生辉。
  方晏睁开眼稍稍侧头,不由微微一怔,眼前是心爱的少年最美丽的模样,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着薄薄的信函,嘴边一抹勾弧刻画出明媚的笑颜,秀致的脸庞越发地洁滑似玉,只这么坐着,便似临落凡间的仙子,光华四射。
  慢慢撑起身体,隆起的腹部让他觉得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微微皱眉头。窗前的少年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双眸晶亮:“大哥,你醒了。”
  方晏莫名觉得自惭形秽,忍不住转过脸:“可是你父亲来信了?”
  蔚缌答应着走到床前:“大哥,父亲说过段时间会来看我们。”
  方晏沉郁地看着他,语气很缓慢:“你很高兴?”
  蔚缌满心的欢喜,没有发现床上人脸色不太对劲,兀自兴高采烈地点头:“已经一年不曾与父亲见面了,还有一个月便是大年,如果父亲和爹爹能够来京与我们一起过年该多好啊!”
  方晏开心不起来,垂眸瞧着自己的肚子,再过一个月,腹部会隆起得更高,来做什么,看自己这副丑样?
  越想越别扭,索性掀了被子重又躺下,沉重地转身背对蔚缌,无声地进行抗议。
  少年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不免啼笑皆非,爬上床在他耳边轻言软语:“大哥,大哥,怎么了?看看我,怎么了呢?”
  方晏瓮声瓮气:“信里还写了什么?”
  蔚缌怕他不高兴,专拣好的说:“父亲要你好好保重身体,嗯,还教了我许多替你调养的方法。”
  贤王哼了一声,重又坐起,伸出一只手:“信给我瞧瞧。”
  少年正要将信递给他,突地顿住,笑容有些尴尬:“还是。。。。。。还是不要瞧吧。。。。。。”
  方晏脸色瞬时变了:“信里倒底写了什么?”
  蔚缌暗暗责备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却也不敢真地将信拿给他看,皆因信中提及自己中毒之事,方晏现下身体本就不妥,如何还能让他凭添烦恼。
  方晏见他不吱声,神情越发冰冷:“蔚缌,你到底想隐瞒我多少事?”
  少年默默地垂下头,一只手下意识地将信纸揉成一团,用力震碎,似乎有东西在眼前晃动,蔚缌抬了抬眸子,顿时大吃一惊。
  方晏提在他面前的是一朵缎带编成的蓝色蝴蝶结,原本明亮的颜色早已失了鲜艳,蔚缌神情一痛,伸手便要抢夺。
  方晏勐然缩回手,死死盯着少年的眼睛:“这是什么?”
  蔚缌勉强一笑:“缎带。”
  方晏的小指轻轻一勾,蝴蝶结松开,飘飘两根缎带垂落,蔚缌顺着缎带的纹路向下看,暗暗懊恼不迭,不知道贤王什么时候从他怀里把这东西摸走了。
  方晏随手将缎带扔给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如此珍而重之地收在怀里,想必这两根缎带对你很重要。缌缌,我说过我不会强人所难,你若只是为了这个孩子,大可不必因为怜悯与我在一起,方晏虽不才,却也不屑接受别人施舍的爱情。”
  蔚缌慢慢抬起头,目光深沉而痛楚:“不是的,大哥。这两根缎带确实是我送给一位兄长的,不过,他已经去世了。。。。。。他在世时对我很好,故而我将缎带留下做个纪念。”
  方晏看着他:“你很喜欢那位兄长吗?”
  蔚缌心里乱成一团,犹自记得眼前这位这段时间以来情绪出了故障,斟词酌句地撒谎:“这位兄长年龄大了我许多,对他也只是孺慕之情,因一次与他出门游玩时他头上的簪子断了,故而买了这两根缎带让他绑住头发。”想想又添了一句:“他是个很闲散的人,出门从来不记得带银两。”
  方晏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连篇,却找不出他话里的弊病,只得顺着他的意思:“那位兄长因何去世?”
  少年眼神一黯,缓缓吐出两个字:“因病。”
  方晏见他确实很伤怀,心头一动,怜惜之情油然而生,难得伸手抚了抚他的鬓发:“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
  蔚缌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轻轻磨蹭:“大哥。。。。。。”
  方晏叹了口气:“缌缌,我有些渴了,替我倒杯水来吧。”
  少年微笑着点点头,将缎带重新绑成蝴蝶结收进怀里,下床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回转递给方晏:“你的血气亏失严重,时时便会感觉口渴,况且又是冬日,回头我想个法子给你补一补。”
  贤王失笑:“一日三顿地补,你瞧瞧我,便是没了肚子,也是脑满肠肥的模样。”
  蔚缌笑眯眯地凑过去:“其实有点肉才好,抱着更舒服。”
  方晏脸一红,不想和这个小无赖说话,自顾自地喝水。
  少年开心地坐在他身边,心想着今天的大哥好温柔,似乎性子又回到了怀孕前,有多少时候两个人不曾这样好好说过话了?眼前的方晏因着怀孕的缘故,脸部线条愈发显得柔和俊美,虽然气色微带苍白,蔚缌仍是满心满眼地认为大哥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男子。
  心花怒放之际忍不住爬上床抱住方晏:“大哥。。。。。。”
  贤王随手将杯子放在床前矮柜上:“做什么?”
  蔚缌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大哥。。。。。。”
  方晏看着他,体内慢慢也染上了一层激越,忍不住吻了吻艳红的双唇:“别乱来。”
  蔚缌得到鼓励更加兴奋:“我小心一些,不会伤到你和孩子。”
  方晏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却任由他将自己扶着躺好,解开衣襟。
  蔚缌吞了吞口水,一阵头晕目眩,触目是洁白紧致的肌肤,看得他下体的物事瞬间抬头,从来不曾想到,尝过那种美妙的极致后,便是只看看爱人的身体便已反应强烈。
  一个恶虎扑食,方晏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脱光了,蔚缌撑起身体,小心不碰到他隆起的腹部,闷头轻轻舔弄方晏的喉结,引起一连串呻吟般的抽气声。
  随着亲吻的深入,方晏眼中渐渐起了迷蒙的水雾,当胸前的茱粒被那色狼用嘴唇揉来揉去时,贤王说话都不太清楚了:“可。。。。。。可以了。。。。。。”
  自怀孕以来,因怕伤了孩子,两人性事生活并不多,此番挑逗起来,方晏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自是承受不住,下体早已昂然立起。
  蔚缌不敢胡来,缓缓下移,用嘴含住方晏的玉茎,舌尖似有意似无意地刷过微微渗出密汁的润口,引得玉茎一阵又一阵地膨胀。
  方晏的身体因了怀孕并不健康,蔚缌不敢让他太过压抑,嘴巴蠕动的速度渐渐加快,方晏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下意识微微上仰,呼吸急促而沉重。
  蔚缌似乎在轻笑,牙尖轻轻阖了阖,钤口一阵紧缩,耳听着方晏“啊”地轻呼,热烫的汁液瞬时喷溅。
  少年呵呵笑着,抓住自己胀得生疼的茎棒在方晏软下的命根子上磨来蹭去,直至玉茎上全都涂满了滑熘熘的汁液,方才小声道:“大哥,我要进去了。”
  方晏侧了侧头:“进。。。。。。进去吧!”
  蔚缌半伏着吻住他的嘴唇,一只手在底下摸索抠弄菊穴,另一只手扶住玉茎,待小菊穴终于张大之际,玉茎顺顺熘熘地滑了进去,方晏蓦然挺起了脖梗。
  蔚缌不敢乱动,满头大汗地询问着:“难受吗?”
  方晏细细喘息:“不。。。。。。不难受。。。。。。”
  少年试探着动了动:“疼吗?”
  方晏咬牙:“要动就快动,磨蹭什么?”他似乎被少年的小心翼翼勾起了脾气,这句话说得十分流利。
  蔚缌面带得意之色,一只手搂着方晏的肩膀,半身撑起,下体先是慢慢抽插,隔了片刻,眼看身下人眼光越来越水润,顿时昏了头脑,大力律动起来。
  也许是怀孕使身体更加敏感,贤王平日的自持在爱人面前再也保持不了,随着起伏低低呻吟了起来,双眸一片迷茫。
  蔚缌虽然稀里煳涂,却也明白不能太放肆,一直半撑着身体,不让自己碰到方晏的腹部,这使得此番行事带了几分生涩和艰难。
  方晏有些不尽兴,忍不住抬腿蹭了蹭他的臀部,蔚缌料不到他居然如此大胆,这一蹭真是把最后一点忍耐也蹭光了,玉茎一个深深地进入,方晏惊喘一声,极致的快感让他的身体轻轻颤抖。
  这次大力的挺入也让蔚缌压制的欲望喷勃而出,方晏疲惫地感觉到体内一阵激流涌过,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下一秒便发散了所有的神智,竟然包含着蔚缌的茎棒沉沉睡去。
  少年看着爱人脸泛潮红,双眸紧闭,鼻息渐渐均缓,不由爱怜横生,忍不住闷头乱亲一气,方才小心地将埋入他体内的软根缓缓抽离。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顾不得整理自己,先打了盆热水替方晏清洗,虽然一再地小心谨慎,方晏的穴口仍是微微红卷了起来,蔚缌心里骂着自己溷蛋,醮了水的丝帕一点一点擦去贤王腿间的污迹,不时抬头瞧瞧,生怕自己的动作惊醒了疲累的爱人。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了,蔚缌替他穿好衣服,将被褥盖好,自己随便地擦了擦,方才套上里衣跳上床钻进被窝里,心满意足地抱紧方晏迷迷煳煳地闭上眼,想着真累啊,不如陪大哥一起好好睡一觉,难得大哥没有推开自己。。。。。。
  是不是孕期焦燥的反应快结束了?今天的大哥真的很温柔呢!蔚缌傻呼呼地笑着,一头好梦地会周公去了。
  第四十五章
  眼看年关将近,府里开始采办过年的物品,红珊满心满脑地想着得把春节过得喜庆些也好去去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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