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巢鸾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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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巢鸾凤-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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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宁悠然   
  嗨,栀子的读者大家好,恭喜你们看到了栀子同学的古装处女作,这个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看到此处的读者大人们,就可以丢下书直奔最近的彩站去买彩票了,不中奖的话可以找夏栀子同学赔彩票的本钱(栀子插花,快闭嘴,难道你想让我破产吗?)。   
  我是谁?我就是夏栀子同学的最佳好友——小谁家的小谁,就是美丽善良勤劳质朴的宁悠然(话外音,这疯子是谁呀?),我听见了,我听见了……哇呀呀,栀子你的读者欺负银,伤自尊了,我不活了,呜呜……   
  (对不起,此人今天没有吃药,我会把她带回去好好管教的,悠然,快说重点!让她替我写序果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其实栀子同学今天让我写序,是为了让我向大家说明一下,为什么要用《换巢鸾凤》这个书名,原因很简单,总共三条,第一,切题;第二,大家都能看懂;第三,某人固执地要用词牌名。   
  关于此名的诞生,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内幕的,看在大家这么诚心听我讲古的分上,我就讲给大家听,嗯,我先从我跟夏栀子是怎么认识的说起吧……   
  (那你要讲到什么时候?)   
  有点耐心,大家一定要有耐心,如果不从头讲起的话,大家怎么会知道我为什么替夏栀子写序呢?又怎么会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了个词牌名就强迫某人中奖呢?   
  话说当年,其实也不远,就在夏同学第一次出书的时候,我呢,就慧眼独具地看出了此人的厉害,千方百计通过各种关系想要认识她,结果,一见面真的是如同贾宝玉看到林黛玉,林冲遇见鲁智深,西门庆邂逅……咳,打住,打住,这两个人就不要比喻了,总之呢,就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某日,栀子同学的第一部古装处女作行将完结,但是书名还没取好,便在Q上征集作品名,大家集思广益,七嘴八舌,什么“调笑令”、“燕归梁”、“长命女”通通出来了,又一一被夏同学枪毙。   
  最后,《换巢鸾凤》这四个字从眼前跳出来,让挑词牌名挑到睡眼昏花的悠然,眼前一亮,就是它了,多切题呀,多一目了然呀,多……俗呀。   
  俗从来都是中性词,大俗才能大雅,弄一个词出来,大家看半天不知道什么意思,看小说改猜谜语猜典故,这不是拿我们读者大人的宝贵时间开玩笑吗?所以为了大家的利益,悠然力排众意(主要是夏栀子同学的意见),定下了这个书名。   
  所以,觉得这个书名俗得众味,可以直接骂悠然俗,这不是夏栀子的品味,是悠然的品味。   
  好了,闲话少述,大家看文要紧,悠然下台鞠躬。       
楔子   
  那一个月的江湖,传闻沸沸扬扬,热闹非凡。甚至连空气里都张扬着一种很奇怪的热力,带着白热化的气息,朝人毫不客气地扑面而来。   
  每一家茶楼,每一个饭庄,每一个赌场……甚至欢场,都充斥着这样一些消息——   
  传闻一:江湖第一邪派火焰门为夺武林至宝“玄灵玉”,一夜之间血洗天音府,片甲不留。   
  传闻二:五行庄的庄主楚送月提剑独闯火焰门。   
  传闻三:楚送月不是为天音府,而是为他的未婚妻尚如眉报仇——只因火焰门灭天音府时,尚如眉正在天音府做客,不幸遇难。   
  传闻四:不过一介商贾的楚送月不仅活着出了火焰门,还伤了火焰门四大杀手之一的诸葛三爷——以智慧卓绝、武艺深不可测闻名江湖的诸葛三爷。   
  传闻五:南京城里最有名的大夫顾俊人在成亲三日后暴毙。   
  传闻六:据说顾俊人曾在淮南柳家住了半年,为柳家小姐治病;但后来他却是被人抬出柳家大门的——听说是染了恶疾,但柳家的某家丁无意间漏出的口风却道出,顾俊人被柳老爷动了私刑。   
  传闻七:顾俊人死后三日,他的傻媳妇就从落情崖跌落下去;救上来时已然断气,顾俊人的寡母请来道士作法;七日后,傻媳妇醒来,神志突然清明。   
  传闻八:顾俊人死后半月,柳家小姐离家;不久,秦淮河畔媚仙楼惊现一位娇客,名唤艳雕,黄金千两的破瓜价,被四王爷拔了头筹。知情人称,艳雕正是柳家小姐。   
  ……   
  看似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传闻,却很奇怪地同时在市井坊间广为流传;不多久,一切尘埃落定。   
  不多久,一切少人提起。   
  不多久,一切销声匿迹。   
  不多久,新的传闻又出,谁又还记得曾经的悲喜?   
  这世间,再强的情感,再深的仇恨,都敌不过时间冲刷,何况传闻。       
第一章   
  好冷!   
  明明是三月的天,按理应该是春光明媚,万物复苏,大地一片暖意盎然的啊——   
  “哈啾!”洛九儿打出一个喷嚏,裹紧身上的灰色衣衫,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左耳垂,为什么这么冷?就算她是蛇年生的人,也没道理这么冷的……没天理啊没天理!   
  她慢吞吞地走着,前面回廊左侧,小石路蜿蜒过去,是一个小小凉亭,建在水面之上。   
  “庄主以前总爱在这个凉亭里下棋,听说庄主的棋艺非常得好,几乎没有敌手……”   
  “一个人下棋?”听起来好像很寂寞的样子……她喃喃自语。   
  “当然不是一个人啦!”   
  “那是和谁?”她顺着话问。   
  “当然是和……”打住!望休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了她一眼,他发什么神经?干吗没事跟一个今日刚进府的厨娘说这些?就只因为刚才她看着小凉亭的眼神仿佛很想知道一样?   
  她看他一眼,仿佛在等他的答案,连脚步也放缓了些。   
  “这个我也不知道啦!”想打个哈哈应付了过去,谁知道厨娘的目光又飘了过来,带几分疑惑,他连忙解释:“你知道的,虽然我爹是府里的总管,也做了不少年头,但是有的事毕竟是不可以和我说的……”咳咳,其实他是真的不知道,就算庄主以前是和如眉小姐一起下棋的,他也不过是偷听外面传的小道消息而已,庄子里,“如眉”这两个字可是严禁提起的。   
  “啊……那个……”他说到哪里了?冷汗忽然涔涔而下,他紧张什么?也没必要和她解释这么多吧?这厨娘脸蛋圆圆,看起来也很和善的样子,但是,一看到她的眼睛,他就忍不住一股寒意……好像,和庄主目光相接的时候感觉一样,很寒呐。   
  三月的天,寒成这样,没天理啊没天理……   
  “你也觉得冷?”她倒没再追问,只是这样问道。   
  “啊?”望休回神,“我有说什么?”   
  “你说冷成这样没天理。”她重复,总算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那笑容,仿若春风过境,桃花齐放,暖意融融。   
  望休忍不住眨眨眼,好像没那么冷了噢。怪事了……正疑惑着,眼前出现了一道深红色的大门,“啊,我该称呼你什么来着?”   
  “我家相公姓顾,他们都叫我顾嫂子。”洛九儿回道。   
  “噢,”看起来倒是极年轻的模样,听爹说她家相公可过世两年有余了。顾不得想这个,他看她还往前走,连忙拦住,“顾嫂子,庄子走到这里就到头了,这道门可不给人靠近的。”   
  “嗯?”她停下脚步看他。   
  他忍不住又涔涔冒冷汗,心里诅咒这该死的三月天,“庄主早下过令,所有人都不可以靠近这个门……当然,更不能进去。”   
  “可是……”她抬手朝望休身后的门指了指,“里面有人。”   
  嗖!望休转身,一下子就躲到了她的身后,传言那里面闹鬼,难道还是真的?听说,如眉小姐的衣冠冢就在那里头,头七那天,里面明明没人,但挂的白布却在一夜之间全部撕成了碎片……他抬目看去,果然!一向深锁的大门微微敞开,露出一指宽的缝隙。   
  “怎……怎么会打开了?”他倒是尽力维持声音的平稳,好歹也是总管的儿子,可不能这么丢脸。   
  “不知道,要不要进去看看?”她笑笑地回看他一眼,眉目里闪烁着坏心的阴谋感。   
  “还是不要了,我们回去吧。”谁进去了都不关他的事,他可以去告诉他爹,然后叫他爹来看看……万一里面真的有鬼跳出来,他可没命躲。   
  “真的有人在啊,我看到了。”她看他有些脚软的样子,再补上一句。   
  “哪……哪里?”   
  “你看!”   
  她手一指,他则顺着她指的方向一抬头,双目紧闭。没看到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声低沉的呵斥传来,就听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从里面出来一个青衫中年男人,“望休?你怎么在这里?”   
  “爹?”望休睁开眼,再瞪大,“你怎么在这里?”   
  望伏面色一沉,“我陪庄主在这里上香,叫你带顾嫂子熟悉一下庄里的情况,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上香?里面是闹鬼又不是供了佛祖,上什么香?“那个……”   
  望伏皱眉,他眸光转到一直低眉敛目不言语的新来厨娘身上,又转回自己儿子脸上。这厨娘在发抖呢,望休还不带走她?等下她若不济晕倒,惊动了庄主,谁来担这个责任?   
  “嗦什么?还不快走!”   
  “噢,是,爹!”望休连忙扯住她的袖子,“顾嫂子,走了。”   
  她低着头,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飞快瞄了一眼门内,看到一个白色身影跪在香案前,虔诚地跪拜。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那白色身影忽地一回头,一双桃花眸中湛出精光,转瞬摄住她的眸光。   
  她叫那满眼开得旺盛的桃花看得鼻子肿胀,差点流出鼻血来。男人,生得好看也是一种罪孽啊,饶她是寡妇,也快经受不住。   
  “顾嫂子……”望休拉着她要走。   
  “伏叔,外面是谁?”懒洋洋的声音传来,白色身影起身,将手中的香在香炉上随手一插,然后朝门前移动过来。   
  奇怪,分明是那么虔诚的跪拜,怎么就这么随意地结束了?洛九儿悄悄望了一下,偷偷移步到望休身侧。   
  糟!望伏脸色骤变,被庄主发现了!“没什么,一个新来的仆人走错了路不小心到了这里。”他连忙递眼色叫望休他们快走。   
  “是吗?我倒想见见谁这么不小心!”里面一声叹息,似乎在感叹好久没人这么不小心了。很快,人已经到了门前,桃花眸看到了洛九儿,唇角绽出一抹笑容,三分俊美七分邪恶,“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新厨娘?”   
  看起来笨手笨脚的样子,倒不知能不能在厨房帮上忙。   
  “是的。”望伏回答道。   
  洛九儿揉揉有些充血的鼻子,好没用,不过是个好看点的男子,不过生了双桃花眸子,就叫她没出息成这样。她不着痕迹地移到望休的身后,垂首略显害怕的样子。   
  “你的眼光退步了。”楚送月毫不掩饰厌恶之感地对着望伏说,明明是身强力壮的女人,胆子竟这么小,让他觉得无趣极了。   
  “是。”望伏满头冷汗,不过找个厨娘而已,庄主何必说得好像在给他选夫人一样?   
  “叫他们快滚。”楚送月挥挥手,返身就要进门。   
  洛九儿喃喃自语:“不是说不准靠近这道门?怎么没处罚?”   
  “你说什么?”楚送月又折回身,笑意晏晏地望着她。有意思!他心底冷冷地笑着,倒没见过谁主动请罚的。   
  望休忍不住脊背又是一阵寒,这冷得没天理的三月!他心中偷偷比较,虽然顾嫂子和庄主的眼神都很冷漠,但是至少顾嫂子笑起来春暖花开,不像庄主,就是笑起来,眼底都是冷的。   
  “啊?”洛九儿仿佛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抬起头看他,然后眼神逐渐转为痴呆。果然是很好看的一个人呐!   
  那是什么眼神?没头脑的女人真叫人讨厌!楚送月收回笑容,一拂袖,冷哼一声离开了。   
  望伏松了口气,一回身却见到洛九儿偷偷勾起了唇角,她在笑?再定睛一看,却见她仍旧一副痴呆呆的模样,莫非刚才是他眼花?这样才对,她本就是个傻寡妇!“快走吧,下次别到这里来,免得惹恼了庄主。”   
  “噢,是!”望休不敢多言,连忙扯扯洛九儿的袖子,“顾嫂子,该回厨房了。”还这么痴痴目送,难道……   
  洛九儿收回目光,看望伏似乎正在看她,她一笑,略显呆滞,然后跟着望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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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休原本以为是躲不过一顿罚的,因为,之前凡是误闯那里的人,全部都不知所踪了。可是几天后都没见什么特别动静,想来那天庄主心情好,过了就算了。   
  就这么,一晃就是大半年。   
  十月初七清早。   
  “顾嫂子?顾嫂子!”   
  望休从厨房一路追过来,差点岔了气,可算在大门前追上了正欲跨门而出的青色身影。   
  暗自懊恼地一皱眉,居然还是被他追上了。洛九儿一回身已经换上了满脸的笑容,“望小哥,怎么了?”   
  握着竹篮的手略略收紧,现出了青筋,说没事啊,快说没事啊!   
  “我……”望休左顾右盼,确定四下里不会有人才低声说道:“顾嫂子是要回家看顾奶奶吗?”   
  “是的,我已经和总管告过假了。”她一脸“我不是偷跑”的表情,心里隐约猜到是什么事了,虽是一百个不愿意,但脸上还是笑着。   
  望休腾地涨红了脸,从袖兜里拿出了一只珠花,“嫂子可不可以帮忙把这个带给春杏?”   
  果然!她面孔垂下,笑容垮了下来,再抬起头,又是满脸的笑容,“好的。”伸手接过了,放在篮子里,再用布巾盖好,“还有事吗?”   
  “没事了!”望休连忙摆手,长长一揖到底,“多谢嫂子了。嫂子帮我问顾奶奶好。”   
  顾嫂子真是好人啊!望休看了看她,心里说道。若不是顾大夫三年前暴毙,如今顾嫂子也不用卖身到五行庄做厨娘吧?这世道的好人呐,倒真没几个有好报的。   
  “嗯。”慢吞吞地应一声,她迈步走出五行庄,朝家的方向走过去。   
  有些无奈地掀起布巾的一角,她轻声叹口气。怎么同望休讲啊!她和春杏虽一直是邻居,但好像关系并不怎么好;上次望休托她带了些吃食给春杏,春杏倒是眉开眼笑地收下了,但她知道,其实春杏并不钟情望休的,不过是……不过是利用罢了。   
  可是怎么说?男女之间,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叫她怎么说啊!何况,她自己还有很多事没解决,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顾得上别人?脑子本就转得慢,又何必再增加负荷。只是,她也算是望休帮忙领进五行庄的,见他这样的痴心期盼却不会有结果,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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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出巷子口,果然见到立在桥头的老妇人。小河面上吹拂过来的微风将老妇人的头发轻轻拂动,却吹不散她脸上那一丝带点幽凝深漠的笑容。   
  洛九儿不由得打个寒噤。每次回家,婆婆总是在这个桥头等她,好像怕她跑掉一般;尤其,带着那样高深莫测的笑容,而眼神,则幽深得没个落点。每次接触到那种眼神,她总会没来由地紧张一下。   
  “婆婆。”她恭敬地上前。对这个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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