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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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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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撅嘴道:“司马大人早说了,他有心向佛,以后不管这人间的俗事了,他还说,他是俗家弟子了。”珍珠说到此,噗哧的笑出了声。司马枫亦是可怜,快被宛烈扬给逼疯了。说什么既然他也喜欢白如霜,那就一起吃斋守灵,一切风花雪月全都禁止,连看书都不行,每天听着和尚敲木鱼。可是宛烈玄前来祭拜,却被宛烈扬轰了出去。司马枫说宛烈扬这是纯心报复,结果被罚,守到白如霜回来为止。当时在场的人都惊得不敢说话,只听说将死人说话的,没听说将死了一个月的死人守活的,那不成了僵尸,司马枫险先吐血,拍着棺材喊冤。

宛烈扬想到司马枫的无奈表情,也是觉得一丝好笑,可恶的家伙,他是自找的。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应子荣进门施礼道:“恭喜太子爷,恭喜太子爷,秦妃娘娘生了一个小郡主……”

宛烈扬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珍珠扶住他,诧然地道:“太子爷,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

宛烈扬挥手,冷冷地道:“出去……”

应子荣忽儿似想起了什么,缩缩脖子,退出了门。他居然忘记了今天是白如霜的生日,别说打赏,弄不好打一顿板子,好险啊!

宛烈扬只觉胸口闷得难受,将桌上的文房四宝都掷到了地上,一声长啸:“老天爷,我不要什么女人,我要白如霜。为什么?白痴,你给我回来……”

声音穿过了云霄,千里之外的人忽得打了个喷涕,冷的瑟瑟发抖。去指峰顶高万万丈,气温陡然下降,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脚边传来了呜呜的声音,白如霜这才想到了身边的白狐,蹲在一旁,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一个月前,她离开了山庄,阮燕北对她真是无微不至,为了让她忘了伤疤,教她武功,教她吹箫,带她打猎。她是有夫之妇,还曾是太子妃,她这样缠着他,会害了他。如今他拒了亲事,全是她害的。她这个亲妹妹,从来没这样被亲哥哥宠过。当时她傻傻的,任由着阮燕北指责。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太自私了,总是在让别人怜悯,总让别人忧心。以后她再也不,她要坚强,倘若找不到九叶龙珠花,她也要好好的活下去,找个地方好好回忆曾经的美好。那个月明的夜晚,她悄悄地离开,留下了字条,告诉他,还是忘不了京城,所以回司马府,回宫去,让他别来找她。

她停停走走抵达峰底已是八月初十了,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已被烧得面目全非。那些新长出的草木却长得十分的茂盛,足有半人高。云指峰依然不见峰顶,云雾绕绕,她试着往上爬,到了半腰,这才发现,上边一片雾气,山石嶙峋。她想起了那两只白狐,试着学着狐叫的声音,不想真的出来一只,原本是那日的小狐狸,已长大了。小狐狸领着她找到一条稍缓的小路,但是小路被青草覆盖着,而且是曲曲折折的,好似专门铺出来的一般,实是几百年前的岩浆冷却后留下的,好在上一回只是喷了点火,就灭了。

火口早就熄灭了,山顶像是一口在锅,上面已蓄有水,因为山高,水结成了冰,像是一轮冰月。月光日上中天,白如霜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突听得轻微的嘣嘣的声音传来,只见不远处一棵晶亮的似兰草的植株破冰而出,叶子一片一片在瞬间舒展。随即从中间抽出一条茎蔓,上面长着一朵花苞。突得月光将光芒全投在它的叶片上,然后光通向了茎蔓,花苞瞬间舒展,一朵晶莹剔透的小花缩放眼前,花瓣上如钻光闪闪,白如霜惊呼着奔上前,将它摘了过来,花一离茎,叶子立刻萎缩了起来,失去了光泽。九叶龙珠花正是嫦娥仙丹的重要药材,此花需长在表面冰寒地内温润的地方。此花极为稀少,加之此地平常人都不敢上来,所以几乎无人所知,那一年,阮家的太祖也是被狼群追赶,逃上峰顶,机缘巧合采到此花。若非性命之忧,人他怕是也无毅力上来,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白如霜将花含在嘴里,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直抵身体每一寸肌肤,随即好似身上穿了一层衣服,暖和了许多,白如霜摸了摸脸,好似脸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白如霜盯着手,居然手上也是,用力一搓,露出了光洁细嫩的皮肤,好似初生的婴儿。白如霜立刻摸着作品,那一层疤已化成了尘。脸上已焕然一新,她兴奋地欢呼,清亮的声音让她又是一喜。而这一切都归功于,天上的嫦娥,将月光聚于镜中,投射在这颗九叶龙珠草上。嫦娥帮了她成人,自然时不时关注一二,只是没想到小狐狸如此多劫,却依然善良为人,为她所感动,所以今日又一次帮了她。

白如霜随着白狐抓着草藤一步一步下了山,出了雾区,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晨曦微露,山林一片水润的新亮。白如霜这才真正看清,自己的肌肤全都换过了。心里好是高兴,这一路晒来,原本雪白的肌肤都成了红铜色,这样一来,全都恢复了原状。见山下热泉适中,迫不及待的脱去了,没入水中,立刻全身好似雪白的莲藕洗去了一层淤泥,光滑细腻。

告别了白狐,白如霜依然用焦木将脸涂的黑黑的,以便别人心生歹念,停停走走回京城,已是九月下旬了。立在城门口,心里了阵欣喜,突一起这样回去,太便宜宛烈扬了,她可是全新的,再则也要试试,他是否已将她全忘了。突见一公子大摇大摆的走过,顺手牵羊,一只荷包到了她的手里。若无其事的走了数米,掏出银子买身白底印花的布袄,又买了块大布巾包在脸上,活脱脱一个乡下来的傻妞。咬着饼子走在大街上,东逛逛西逛逛,好不惬意。虽然挺想见见他的,可是一想起他身边的女人,不由地气恼。一打听,这家伙居然又将她下葬了,真是岂有此理,明明写了信给他,他是猪吗?还是本就不想见她,将她葬了,全都抹去了。

夜色沉沉,一抹黑影一跃而起,脚却在墙上稍稍一垫,蹲在墙头,像是一只夜猫。这个可恶的家伙,她决计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不能鸡犬不宁,也要吓得屁滚尿流,居然葬了她两次,都晦气,不到一年,她已活到第三辈子了。

见四下无人,轻跃而下,吃了那九叶龙珠花连轻功都见涨了许多,宫里熟门熟路,躲过巡逻侍卫,一溜烟到了太子宫。太子宫里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啼哭声,白如霜猜想必是秦可人的。从东院而入,趴在房顶上,居然孩子的声音是从正房里传来的,可恶,秦可人宠成这样了吗?连孩子都住到他的房里来了。

“别哭了,我求你了……”房里传来了宛烈扬疲惫又无奈的声音。白如霜撅起了嘴,怒气满腔,居然还帮秦可人带孩子,难道皇家连乳娘都请不起,宫女太监都死光了吗?都是母凭子贵,想不到子凭母贵,不晓得秦可人得意成什么样子?真是人情薄如纸,人去茶凉,无情的男人。

“太子爷还是给奴婢吧,小郡主大概是饿了”

“是啊,太子爷,夜深了,您还是歇了吧,明日再见小郡主,等小郡主长大了些,再带她睡吧!”“去吧,去吧……冤家啊……”宛烈扬的叹息声传来。白如霜趴在房上,也是长长地叹息。

翌日,一早,宛烈扬听得应子荣急冲冲地进房,回禀道:“太子爷,昨日太子宫……进贼了……”

宛烈扬嗔怒道:“你嚷什么,一惊一乍的,这是太子宫,能进什么贼?”

应子荣将纸递了上来,咧着嘴道:“您看,书房里爷的抽屉开着,令牌不见了……”

“借令牌一用,白如霜绝笔!”宛烈扬瞠目结舌,迅速掀开了被子, 到了书房,果然令牌没了。谅这些奴才也不敢做手脚,而且这字迹,宛烈扬只觉得头晕眼眩。绝笔?她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谁做的?宛烈扬怒吼一声:“可恶,这是谁干的,若是被我捉住,我要将五马分尸,来人,传司马栋进宫,传司马枫进宫,可恶,居然一次次地愚弄本太子,混蛋……昨夜是谁值的夜,这些饭桶……”

应子荣等人吓得寒蝉若噤,急忙领命退出门去。只觉后背冷嗖嗖的,不会是闹鬼了吧?可是谁也不敢说出这句话,突然间觉得太子宫阴森森的吓人。等到八月二十,她没有回来,他的心沉到了谷底,看到刚出生的孩子,那滑嫩的皮肤,看着她对他笑,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模仿了她的笔迹,而柳茹儿正是这样说的,一切的一切让他心力憔悴,他不相信,可是他不得不信,因为她原本就与众不同。于是,该葬的还是葬了,可是今天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还敢冒充。

宛烈扬穿好了衣服,立在院中,脸上覆了一层寒冰,司马栋急急而来,还未等宛烈扬开口,他也苦着脸回禀道:“太子爷,臣有事回禀,昨夜司马家臣家入了贼,家中的银子被盗,那个……”

宛烈扬惊声道:“什么?你家也被盗了?哧……这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盗了太子宫……”

“啊?太子宫也盗了?太子爷你看,留下的字条……”司马栋一脸诧然,一早他急急赶来,不想太子宫也被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宛烈扬,只见上面写着:因打点阴间所需,现借司马家银票三千四百两, 此银由太子给付,白如霜绝笔!宛烈扬叉着腰,怒不可竭,急急地吐纳着气息,探问道:“你怎么看?是不是咱们又上当了?”

司马栋亦是一头雾水,真是越想越纳闷,点头道:“是啊,难道是如霜没死,晚回了几天?”

“可是她是怎么进的宫?怎么进的司马府?还有她居然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这丫头是不是想我死了,她才安心啊?我怎么说来着,她不会死的,再次开棺验尸……”

“太子爷,如今都已腐烂了,当初找回来时,面目全非,又穿着如霜的衣服,身高胖瘦也差不多,加之柳茹儿的口供,该是确定的。只是刑场上的那份信来的奇怪,可是若是白妃娘娘还在人间,那么她一定在京城,她定然晓得太子爷的痛楚,她怎么忍心不出面?这不是如霜的性格,她决不会这样做的,再则全城都找了,各州也派人去了,全都无功而返。这事臣也想不通,这到底是谁做的?”

宛烈扬怒喝道:“定是有人报复我,柳毅找到了吗?这些捕快都是吃干饭的不成,连个人都抓不住?”

司马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太子爷,柳家已败,柳毅出逃在外,他哪来的钱请这等高手?你想能自由出入皇宫的,这世上有几个?难道是有些日子的盗侠?可是百姓得到救治后,再无人家被盗,他也销声匿迹了,再则他也不认识如霜,真是让臣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也得抓,或许她真是如霜呢?走,出宫再找……”宛烈扬想到此,心猛得一震,他感觉到就是她,这些天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他真的度日如年,他将一切押在孩子的身上,他让自己相信,这个孩子就是白如霜,这样他才好受些。虽然已是父女,至少她回到他的身边。可是现在他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他要的是白如霜,一个女人,才不是什么女儿。

一连忙了几天,依然一无所获。宛烈扬的心又一次越来越冷,独自坐在刑部的大堂上,呆呆地望着门外,他的心都一痛再痛,如今都不知道痛了。

“报,太子爷,卢安州送来公文,说是抓住了柳毅!”

宛烈扬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厉声道:“人呢?将他带上来……”

“太……太子爷,人还在路上,大概过会儿能到……”衙役吓得一阵颤抖,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宛烈扬提步出房,不等应子荣探问,他已跃上了马,直奔城门。应子荣追出了门,已不见了踪影。急得直跺脚,正巧司马枫进门,应子荣急忙求他,司马枫道:“阿弥陀佛,施主,本少爷不管俗事了,我来是报案的,刑部的人呢?”

应子荣一脸黑线,肯求道:“二少爷,太子爷一人外出,太危险了,您就帮帮忙吧!”

司马枫置之不理,再管他就不姓司马了,这个人无可救药。居然将他在灵宫里软禁了四五个月,真是太过份了。他喜欢白如霜,他记在心里,管他什么事啊!白如霜就是活着,也别回来,急死他,心疼死他,累死他。司马枫一想起这几个月,日日听木鱼声,吃斋面棺材的日子,就恨得牙痒痒。他倒宁可躺在棺里的人是他,也是深深的理解,白如霜为何要寻死了。司马枫进了房,将纸往台子上一放,朝衙役道:“将这纸交给大人,让太子未完有银子,这是白妃写的借据,三百两银子!”

“啊?二少爷,那您跟太子要就行了呗,刑部哪管……”

司马枫敲着桌面,愠怒地道:“你看清楚了再说话,三百现金是昨夜,太子妃从棺材里爬出来,从我的房里偷走的,听明白了吗?”

“啊?二少爷,别吓人……”衙役嘴角微微一颤,近前一看,果然是写着:阴间需银子通关,现借三百两银子,由太子给付,白如霜绝笔,后面则是写着,二哥哥可想你了,昨夜喝多了酒,司马枫醒来时还头痛的很,看到枕边的这张纸,吓得他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后来听说司马栋房里的银子也没了,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想,这丫头定是在报复宛烈扬,想着正中他下怀,一早就送刑部来了,让司马栋交给宛烈扬,现如今他连面也不想见,辞去一切职务,乐得逍遥。

宛烈扬刚到城门,就看见押送的人,怒发冲冠地上前,一把揪住了柳毅。衙役正欲开口,宛烈扬怒声道:“你们这些该死的,本太子是怎么传令的,抓住了要日夜兼程送到京城,滚到一边去,柳毅,我来问你,白妃呢?倘若你如实的说,本太子给你个全尸,否则五马分尸……”

“太子爷,太子爷饶命啊,不是我干的,是姐姐干的,姐姐将她的脸毁了,可是有个人将她救走了……”

“什么?那悬崖下的那个人是谁?谁救的?如霜怎么了?快说……”宛烈扬迫不及待。

“那……那是丫环青儿,是姐姐杀了她,让我将血撒到庙里,她给青儿换上了白妃的衣服,逼着我将她毁了脸,让你认不出……太子爷饶命啊,白如娘娘一定还活着……”

宛烈扬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冷哼道:“饶命?你居然还想要命,你们柳家真是劣种,生出你们这些豺狼之辈,这敢毁了她的脸,亏这个丫头还为你柳家无辜之人求情,你们这些人早就可以喂狼了,下十八层地狱,来人,将他交给刑部,等我打回白妃,由她处置!”

“是……是……”衙役一头热汗,吓得拖着柳毅向城门奔去。

宛烈扬突然间觉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眸子一片湿润的晶亮。她还活着,他果然还活着,这个笨丫头,以为他不要她了,所以不来见他。她是恨死他了吗?所以搅得他不得安宁。好,不得安宁好,总算她还活着,她这会儿会在哪里?呵,果然是聪明的小白痴,居然随便进入皇宫,也不知哪谁学的本事,那个救她的人是大侠?那么她一定还在京城。可恶,都她这些干什么?那今后谁还管得住她。她会乔装,他就不会吗?抓住了,还是不能饶了她,先打三十大板,臭丫头……

宛烈扬突然又笑咧了嘴,深吸了口气,全身通泰,总算弄明白了。天晓得,居然还有这样的巧合,女儿跟她同月同日所生,若是她生的就更好了。可是她的脸,到底伤成如何?一定也很伤心吧?不行,要立刻找到她才行。

终于真像大白,宛烈扬反而不心急了。想跟她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倘然再出兵,她说不准跑到哪里躲起来。宛烈扬换了身百姓的布衣,挑着担子到了街头,用斗笠遮着脸,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只是他没想到,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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