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上官一林虽然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是不是有点夸大了,你也看到了,这个事情只是巧合而已。三喜小姐并不是存心帮我们,只是……”
“傻孩子,你以为有谁会‘存心’帮我们呢。就因为不是‘存心’,所以这个女孩子能做到这一切,才更显得珍贵;也正因为不是‘存心’帮我们,所以说她只是在做她自己的事情,否则,她完全可以有N多理由来敷衍等等。黛安娜说的对。这个女孩子虽然英文水平差点,有时会粗心点,但是她的真诚是可贵的,不是因为有什么目的,真的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做事情。”
“爸爸,她是我公司的秘书,她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工作需要。”上官一林不以为然补充道。
“她是你公司的秘书?工作需要?”上官正微哼一声,盯着上官一林,眸子里有着淡淡的严厉,“她是你公司的正式员工吗?你给她发工资上保险了吗?”
“……”上官一林顿时老脸微红,汗颜不已。
自己的老爹,真的是手眼通天,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打听到了?
看着有些傻眼的儿子,上官正“呵呵”一笑,“儿子,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又用什么方式把这个女孩子弄到你的公司里,这都是缘分。既然来了,就给她一个正式员工的身份,不然,这就和两个人结婚一样,没有结婚证书就正大光明住到一起说出去总不像那么回事……”
………【第055章 拜佛时的争吵】………
上官一林听后简直是汗流浃背,平日里威严无比的父亲说出这样的话,上官一林差点要落荒而逃。
这是什么比喻嘛,而且,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拿到一起比喻,简直是……苍天,上官一林实在是不敢想那些不雅之词来驳斥挑衅自己老爹的权威。
只不过这个蠢女人,还挺受老爹待见嘛。
上官一林一出门,上官正就拿起电话,笑呵呵道,“大师啊,的确是很灵验的……”
晚上九点的时候,三喜揣着鼓鼓的钱包回家了。
这次她学乖了,没有坐公交,而是直接打车。
当时自己就为了省那俩打车钱,结果搭上了一百倍的打车钱。细细算起来,一年打车都不见得花这么多,真是亏啊。
这可是割肉的教训,三喜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回到家的时候,三喜豪气地从钱包里抽出两千块,给自己的老妈。
常瑞云一看,疑惑道,“干嘛这是?”
“发工资了。”三喜故意轻描淡写道,“老妈,你去买件衣服吧。”
又从钱包里掏出两张购物卡,“妈,以后买菜别去菜市场了,直接去超市。”
说实话,三喜长这么大,常瑞云对她虽然没怎么太*心,但也没有少*心,尤其是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好不坏,上了大学成绩依然如此,毕业后,单位也是不好不孬,钱挣地却是只少不多。
虽然三喜上班后没有跟常瑞云伸手要过钱,但每个月除了自己的吃喝拉撒,三喜那点可怜的工资基本不剩。
没想到今天一出手还挺阔绰,尤其是看着那两张购物卡,面额一张两千,常瑞云想当然地以为是三喜公司的福利,接过卡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脸上更是像菊花绽放。
这个三喜啊,终于出息了,自己把握时机跳槽了不说,这工作待遇也是相当的好。
常瑞云琢磨着,老天这么照顾自己,该去烧烧香了。
当然,和常瑞云有此想法的不止一个人,还有冷糖儿。
冷糖儿这些日子过得,自从知道那个黛安娜来到上官一林家里时,她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好端端的冒出来这么一个国外的洋妞,而且,在上官一林家一住就是半个月。
这要是普通的关系能让她住在家里吗?而且,一住还这么久?
每次听到上官一林的解释是好朋友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很忿忿。
自己和上官一林相处这么久了,加起来在他家住的时间也不超过一个礼拜啊,而且,还都是和一大群发小在他家玩的时候才住下的,根本没有单独住下过。
更甚者,自己和上官一林这么多年了,他的父母从来没有半点让自己当他们家儿媳妇的表示,难道这次是上官一林的父母特意为上官一林选的准儿媳不成?连上官一林也亲口说过这个女孩子有多漂亮。
至于以前怀疑过的上官一林那突如其来的秘书,早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了。因为,这洋妞,听说背景惊人。
还有,自从她来了之后,上官一林陪自己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他还总是说出种种借口阻挠自己和那个洋妞见面。每次都说洋妞不在,出去这儿转那儿转去了。
自己都说有时间可以陪着洋妞转转,他也是推三阻四,说什么给那洋妞请了个中文老师,而且,洋妞体力充沛地惊人,等闲人陪不了等等。
冷糖儿一听就不乐意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出去旅游过,难道自己就没有体力了吗?
但是,一听说这些日子,洋妞走遍了整个城市,远的近的景点都去过了,每天都是早上八点出发,晚上七点以后回来,而且每次逛街大包小包将那个中文老师累个半死的时候,冷糖儿就倒抽一口凉气,这原来是真的,心里也顿时充满了对上官一林对她如此体贴的甜美。
不过,她同时也想到了,自己是不是该去烧烧香了,祈求上官一林的父母千万不要对那个不会节约就会烧钱的洋妞动心。她家有钱算什么?自己家也不是没有钱。
想到这里,冷糖儿也平衡了,去了城里香火最旺的雍和宫。
买了门票,从入口处进去,这才发现里面简直是熙熙攘攘。
时不时地被过路的人擦肩而过时挤一下的冷糖儿有些不豫。
虽然天气有些转凉,大家不是坦胳膊露腿,但是,这么挤来挤去的短短时间冷糖儿身上便出了一身薄汗。
拿着香火的冷糖儿在大殿前左等右等,好容易等到她前面的人拜完,已经被晒得有些头晕眼花的她连忙要跪在垫子上。
结果膝盖还没着地,就被斜刺来的一股力量给撞到了身边正在虚心求拜的妇人身上。这还不算,猝不及防之下,冷糖儿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就把身边的妇人给撞到地上还趴在了她身上。
当时那妇人就叫唤起来,“唉呀,我的腰!”
那妇人回过神来,从地上飞快爬起来。
正在愣神的冷糖儿急忙回身一看,敢情是刚才上香的人太多,有两个女人暗里在争抢拜佛的垫子,你来我往明拜暗撞的过程,就把身边的冷糖儿给撞倒了。
此时,那两个人一看情况闹大了,赶紧从人群里灰溜溜地走了。
冷糖儿气得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有开口,那不明真相的妇人就指责上了,“我说你这小姐,不好好排队拜佛,干嘛插队挤人呢?”
冷糖儿被人莫名推倒在地,本就一肚子气,一听这妇人如此不讲理,也不甘示弱,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冷冷顶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挤你,你长地很漂亮吗?”
常瑞云惊讶地不觉睁大眼眸,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似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不觉也来劲了,“我是不漂亮,但我规规矩矩排队,安安静静拜佛,看你这个女孩长地倒是漂亮,长得漂亮,就是可以随便插队挤人的资本吗?你让大伙看看,这如今的女孩子还讲道德不?”
………【第056章 刚转正,贼就来添堵】………
甚至,有人在低低议论着什么,看着眼前伶牙俐齿的妇人怒目而视,冷糖儿心里那个委屈,自己几时曾经被人这么吼过,何况又不是自己的错,不善于吵架的冷糖儿于是冲着常瑞云吼上了,“你瞎眼了吗?刚才是别人先撞我的,又不是我故意的。”
本打算不理这个千金小姐的常瑞云又在蒲团上跪下,准备恭恭敬敬上柱香,毕竟来是因为三喜的终身大事。
可是听见这话常瑞云再也跪不下去了,像被刺猬扎了似的忽地起身,“你说谁瞎眼了?”
冷糖儿再也不愿和这个粗俗的妇人吵下去,连香火都不打算要了,俯身拎起自己的小包气呼呼地准备走。
常瑞云还不算完,旁边的人都等不及了,上来劝着,“这个大婶,佛祖面前最忌讳吵吵闹闹,还是赶快上香吧。”
旁边的人也有说冷糖儿的,“是不是故意的,你这都已经撞人了,说个对不起不就完了?”
常瑞云这才压下心头的怒火,看着冷糖儿离去的背影,不免撇撇嘴,“哼,在佛祖面前横冲直撞,年纪轻轻还不说人话,一个人来拜佛多半是求婚姻大事,佛祖怎么肯给这样没有修养的女孩子赐福呢?”
最后的话说地很大声,冷糖儿听着简直是如同脆弱的小心肝被利爪狠狠挠了一下,刺心不说,疼地简直是倒抽凉气。
这个老妖婆子,我拜托佛祖好好惩罚你。
一气之下,香也不上了,直接开车回了家。
“唉呀,我的腰——”后面的常瑞云又叫唤上了。
和冷糖儿争吵的坏心情很快就被来的目的是要给三喜求终身大事的念头所代替,常瑞云拎着一大袋子香火,一个不落地把整个雍和宫的所有的佛像不分大佛小神、正殿还是偏殿都挨个恭恭敬敬拜了一遍。
用常瑞云的话说那就是,谁知道哪一尊佛兴许管的就是三喜的婚姻大事呢?都拜一遍没有亏吃。
如此一来,直到下午四点快关门的时候,常瑞云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雍和宫。虽然一天下来跪得腿都打颤,膝盖也疼,毕竟是完了一桩心事。
自己这么虔诚,三喜的婚姻能不顺吗?
常瑞云一边敲打着酸痛的膝盖一边拿出钥匙开了门,进门一看,有些傻眼,家里乱七八糟,客厅里地上沙发上到处是书报、几件衣服也躺在地上。
常瑞云慌忙冲进卧室,卧室里也是被到处翻动的痕迹,桌子的抽屉大开着,地上床上散乱地都是抽屉里翻出来的东西。
不用说,家里遭贼了!
常瑞云两眼一黑,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大一会儿,脑子一片空白的她才想起什么似的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床头后面的暗格前,用颤抖的手仔细地推了推那里的一个不起眼的螺栓,小心地抽出那块板来,还好,里面的东西还在。
常瑞云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这东西没丢就好。
她又仔细地放好,这才放眼凌乱的一切,第一件事就是给片区的派出所打电话,第二件事就是冷静地告诉三喜,家里被三只手光顾了,你赶快回来看看有没有丢失贵重的东西。
此时的三喜正在人力资源部办理正式员工的入职手续。
表格上密密麻麻的个人信息让素来喜欢简单的三喜填得有些头晕眼花。
“籍贯和出生地有什么区别?”她不得不抬起头来问人力资源部那位正看着她眼睛直冒火的助理。
“起码读起来是不一样的,籍贯就是你的老家,出生地是你出生的地方。”女助理打量着这个身材惹火的女子,鼻子里哼了一声。除了身材好,脸蛋也不咋地啊,怎么就当了总秘不说,还转正了。
老板都有助理了,还画蛇添足多个秘书,这个女的到底哪点比我们这些人胜出吗?
她愤愤不平的时候,旁边的另一个女孩子可是会看风使舵,和刚才的女助理完全相反的看法,人家虽然姿色平平,但是能够当总秘,看来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啊,没准是老板家的亲戚什么的。
于是,她主动上前,耐心指点三喜。
三喜心里那个感激啊,仔细记下了这个女孩子的面孔,心想到时一定请她吃个饭啥的。
刚填完表,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包里的手机叽里哇啦地唱起了情歌,在安静的人力资源办公室里听起来甚是刺耳和香艳,引起了人力资源部全体女孩子的强烈鄙视。
三喜那叫一个羞愧,一边赔笑退出人力资源部大门一边埋怨着黛安娜怎么给自己设置了这样一个破铃声?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这样的环境里真是丢人哪。
三喜接起电话,听到常瑞云冷静的语气说家里遭贼的时候,立马眼睛瞪地一个有两个大,“妈妈,你快看看我的抽屉里,我刚发的奖金!奖金还在吗?!”
三喜急得直跺脚。
我靠,整整一万块啊。
果然,常瑞云听了之后慌忙来到三喜的卧室,几个抽屉大开,哪有她说的那个信封的影子?
完了,常瑞云再次坐在地上,“没了,闺女,有钱你怎么不放银行里啊?!”
三喜也是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不顺啊,真他娘的不顺啊。
自己是不是留不住钱的命啊,每次发奖金,这三只手都能很准确地光顾自己。
先是偷包,这次干脆直接偷到家里来了。
难道自己走路的时候脸上写着“我发奖金了,快来偷吧”的字样吗?
三喜两腿发飘勉强来到办公室。
上官一林看着她,不是转正后的兴高采烈,而是一脸的木然和痛惜,仿佛谁刚从她的兜里硬掏出她的救命钱一样。
“怎么了你?”上官一林扶扶眼镜,问道。
“老板,你以后发奖金直接发我卡里吧,别给现金了。”三喜垂头丧气地坐下。
“怎么了?又被偷了?”上官一林猜测着,心想这个女人真搞笑,给钱就说被偷了,如果第一次是真的,这次就是有假了,哪有那么高的被偷频率啊。
………【第057章 破财免灾?】………
“对头。”三喜沮丧地说道,“刚我妈打电话来,我家被上门的小偷洗劫一空。”
上官一林这才睁大眼睛,不会吧,你看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气场,怎么专偷你一个呢。
这话本来在肚子里,上官一林没留神说了出来。
三喜一听更是郁闷,“谁说不是呢。我也正有此想法,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给了我又派人取走了呢。”
面对上官一林的讥讽,她也不着痕迹地回敬了一句。
哼,总不能我什么都吃暗亏吧,这家被人偷了,这边还得受你奚落。
上官一林摇摇头,开个玩笑,她还以牙还牙了,真乃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上官一林给三喜批了半天假。
在出租车上的三喜狠狠诅咒着可恶的小偷,今天刚转正,就来添堵。
下了出租车的三喜几乎是飞奔到家。
隔老远就听见自己的老妈哭的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三喜脑袋“轰”地一下,难道家里损失惨重?
再转念一想,除了自己的现金,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这么想着,已经到了门口,正看见自己的老妈朝自己这边看来,三喜顿时松了口气,原来老妈是哭声大,雨点小。
这回警察在屋里忙碌着,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还不时拍个照片,对常瑞云的哭声充耳不闻,只有邻居们在一旁劝着,“他婶啊,别着急,咱这小区虽然不咋地,但小偷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出的。”
三喜一听,深以为然,门口窄小的巷子里,白天卖水果的,摆地摊的,人流拥挤,是不大容易进出。
但是,结果是,不容易进出人家也进来了,顺利地出去了,而且,锁当时什么样,人家还照原样给你锁的。
所以,常瑞云在开锁的时候一点都没觉得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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