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顿时有些慌了,“我还没吃饭呢。”
“你慢慢吃,我已经吃饱了。”上官一林扔下这句话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三喜彻底晕菜,本想刺激他一下,没想到给刺激走了。
这时,服务员端着她点的菜一起上来了。
三喜埋怨道,“没见过你们这么上菜的,不能一样一样上?”
这样我多少也能吃点不是?
服务员不明所以,心想,这多快啊,一下全齐了。
三喜无奈了,“麻溜的,赶紧打包。我回去吃。”
等三喜拎着打好包的饭盒结完帐一溜小跑出来的时候,上官一林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三喜泄气地拎着饭盒,刚才是饿的要命,现在是感觉胃里胀地慌,也是,这样的男人,人品极差!开个玩笑都能甩那样的脸子!气都气饱了!还吃个P!
老天爷!三喜就差捶胸顿足了。
唉,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跟了这么个二世祖的老板,脸说晴就晴,说阴就阴,刮风下雨前更是从来不带有任何的预兆。
真是败了,***。
三喜垂头丧气正要准备出发,后面传来一声柔和的声音,“三喜小姐。”
嘿,这冰雕,还学会来这一手了,藏猫猫!
三喜忙堆起一个笑脸,转过身,“老——”
“板”字还未出口,脸色瞬间就变了,手里的饭盒都差点没拎住。
不远处,高桥静正含笑看着她。
三喜一下脑子有些空白,下意识地看看四周,第一个念头便是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下一个念头便是这么巧?
然后在高桥静幽深温和的眸子里有些尴尬。
夜色慢慢降落下来,三喜和高桥静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各怀心事地站着。
说实话,高桥静的笑容依然温暖,亮如星空的眸子依然让三喜心跳,但是,经历了那些自作多情的事件后,三喜的心还是很快就回到了现实的远点。
高桥静的心里则是*的。
他其实和三喜他们也是一前一后到。他登记好房间又处理了一点公事之后,就出来了。本打算在外面吃个晚饭然后在这个城市里转一转,没有想到,竟然在饭店里看到了三喜和她的上司。
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倒不像是心情愉快地来吃饭。而且,饭桌上,那个宇大集团的公子只点了两个菜而且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吃。
再然后,这个中国女孩子不知道对着她的老板说了句什么,彻底把她的老板激怒了,后者起身便走,这个中国女孩子只得打包追出来,然后就这样傻站在原地。
唉,说起来,真是个不会来事的女孩子,性情过于耿直,看来和她的老板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也怪不得那晚喝多了跟自己一个劲的诉苦。
也是,宇大集团的公子眼高于头顶,能和这样的秘书搭帮在一起也是有些奇怪。再说这个秘书,怎么没有一点取悦于自己老板的意思?这要是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恐怕早就一门心思研究如果让自己的老板高兴了。
三喜怔怔看了一眼高桥静之后,垂眸看着脚尖,使劲抑制住强烈的心跳。
怎么办?怎么办?
这样的念头也就在脑子里停留了不过数秒,三喜便然后突然有些恨自己,不就是个男人吗?不就是帅点儒雅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整个跟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有必要吗?
于是,下一秒,三喜抬头,挺胸,清清嗓子,声音尽量自然放松,“hi,高先生,好巧……”
高桥静微怔一下,回过神来,听着三喜假假的声音,唇角微翘,“三喜小姐是在找人吗?”
三喜一愣,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高桥静眼里,三喜的这副表情有些傻,但傻里透着可爱。
他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暖意,眸子眨了眨,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不过,语气却是一本正经的,“我不光知道三喜小姐在找人,还知道在找谁呢——黄世仁,是吗?”
“黄世仁?!”三喜愣住,接着脑海里突然闪现过自己曾经和高桥静说过的自己就是那黄世仁盘剥下的杨白劳。
老天,这个假洋鬼子居然闹明白了,看来也没有完全忘记国粹嘛,闹得自己还一直以为他是矫情呢。
看着这个旧社会的人物从一个风度儒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三喜突然感到很是滑稽,心里某个小角落竟然小小愉悦了一下,他竟然还记得自己的话。
于是忍不住眉梢飞扬,声音也恢复了自然,“高先生真的很幽默。”
高桥静一看这话起作用了,禁不住心里也亮堂起来。果然,自己私下查了一下这个中国的典故还是有好处的。
她居然把她的老板,堂堂宇大集团的公子当成是比资本家还黑的剥削阶级,也难怪她和他的老板之间关系很僵了。
只是很奇怪,这样大逆不道的秘书,她的老板居然就没有开除她?
气氛有了缓和的迹象,但是,默契地,两个人又沉默了下来。
眼看要活跃起来的氛围一下又陷入了僵局,说不好听就是要前功尽弃,高桥静沉住气,稳住心神,“三喜小姐,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让三喜小姐吃完还未吃完的晚餐?”
听高桥静这么一说,三喜的肚子又恰到好处地“咕噜”了一下。
三喜老脸一红,看看手中的饭盒,决定回酒店吃。
………【第084章 该死的,合同你放哪儿了?!】………
这么一想,于是,三喜摇摇头,“高先生,谢谢了。我还是回去吃吧,打包了这么多,不吃浪费了。”
高桥静一怔,上前几步,温和地说道,“刚才我也没有吃饱,呃,不光是吃饭的事情,你知道,我来中国时间不是很长,和三喜小姐聊天感觉很有意思。而且,我觉得,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和三喜小姐解释一下。所以,还是请三喜小姐不要拒绝。”
三喜有些无语。
——和自己聊天有意思?
有意思怎么还把自己的电话拉黑了?
——呃,要和我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解释你的所作所为,让自己相信他和那个女人之间是合理的,然后让自己死心,不要妄想?
三喜盯着高桥静漆黑的眸子。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她是曾经暗恋过,但是,暗恋的结果是人家嫌你烦,把你的电话拉黑了,还把送你的礼物在你身后扔地远远的。
这么一想,三喜刚才已经被高桥静说动的心里突然又有些刺得慌。
嘴上是要拒绝的,但是,在高桥静温和清润的眸子里,她又有些犹豫。
但是,犹豫不过三秒而已,她还是硬起心肠,摇摇头,“高先生,我……”随即眸子瞪大了,看向高桥静的身后。
“常秘书,你在这里磨蹭什么?!难道你想让大家都等你开会是么?”就在高桥静的身后,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
三喜随即萎靡地低下头,一路小跑地和高桥静擦肩而过,甚至连“再见”也没有说。
高桥静不用回头也能知道,站在他身后的便是宇大集团的继承人上官一林。
他没有回头,身后的人自然也没有和他打招呼。
当他呼出一口气,转过身的时候,三喜已经飞快地钻进车子的副驾,而后,车子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他盯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眸色慢慢冷了下来。
坐在车上的三喜,望着去而复返的上官一林那铁青的脸色,早就没有了当初追出来时的埋怨和愤懑,夹紧屁股坐在座位上,吓得大气是不敢喘。
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餐馆里的经历,三喜也觉得汗颜,自己当时也太大逆不道了,在公众场合居然说出那么有损他形象的话。
要知道,这个男人,不仅洁癖,而且,完美主义倾向严重。
但是,没办法,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深呼吸,淡定,淡定,再淡定……
上官一林看着自己的秘书将一摞饭盒堆在腿上,人如同老僧入定般垂眸看着饭盒,两个指头还好像不安地纠结着打包塑料袋,心里的火总算消了点,这个傻女人,居然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刚才他本来胃口就不好,没想到三喜还能说出那样让他丢脸的话,气得他当场想把三喜提溜起来从门口扔出去。
更可气的是,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走,她不紧跟上不说,还和那个凑巧到这里吃饭的楼上汽车集团的总裁又碰面了。
而且,自己还清楚地看到她冲他还笑了一下。
这个死女人,不是已经失恋了吗?不是已经祭奠过她那些还没萌芽就被扼杀的单相思吗?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呢?
想到这里,上官一林觉得自己的心情忽然间又变差了。
三喜虽然如老僧坐定,但还没修行到心无旁骛。
于是余光里,偷偷瞥了一下上官一林。
待看到上官一林的脸色如风云变幻,一颗心啊,顿时也如鼓敲般无法淡定了。
在劫难逃啊!
再说这冰雕脸惯会拿合同说事,那么自己刚才算是犯了哪一条啊?
阿弥陀佛,第一条?第二条?还是第五条?怎么后面的也想不起了啊。
“常秘书?”
狭小的车厢里上官一林淡淡的问话对正在冥思苦想合同的三喜简直如晴天惊雷,三喜一下有些坐不稳。
按照她的直觉,通常上官一林这么无所谓地淡淡叫一句,下面接着肯定就是要命的长篇大论。
无疑,开场白便是那该死的合同。
三喜认命地抬眸,谦虚地答应着,“嗯,老板,有事您说话……”
上官一林一边开着车,一边撩起眼皮看了看她,“合同你放哪儿了?”
唉,果然自己没有猜错,又是那该死的合同。
不过,合同一式两份,一份在自己家里的箱底压着,另一份上次亲眼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来的。
那他问自己放哪儿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自己忘了?
想了想,三喜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在家里。”
什么?!
上官一林一踩刹车,这么重要的东西她竟然带回家里了?而且,这个时候她竟然说放了家里?
急促的刹车让三喜抱着手里的饭盒直接扑到前挡玻璃上,“啊啊啊——”三喜大叫一声。
上官一林麻利地一打方向盘,车子进了辅路,停稳后,他几乎要冲三喜吼。
看着刚才三喜惊慌失措的样子只得强压怒火,“你把合同放家里了,那你还来出差干什么?!”
三喜被刚才这么毫无预防地一撞,又被上官一林莫名吼了一通,头脑懵懂之余也不淡定了,“老板,你什么时候说过出差也要把合同带在身上的?”
上官一林简直是眼前发黑,临走前自己还嘱咐了这个极品秘书N回,她的脑袋难道是石头做的?
“那电子版的呢?”
我晕!
三喜觉得上官一林也很莫名其妙,“老板,电子版的不是你收起来了吗?还说电子版的永远比纸质的保险?”
上官一林气得挥手一下拍在方向盘上,方向盘的喇叭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怪叫,吓了三喜一跳。
三喜只得揉着脑袋,投降道,“好吧,好吧,那破玩意儿,我都背过来了……”
“那你背个我听听?”上官一林火大地说道,那么厚的一摞纸质合同,她要背过来他“上官”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三喜瞄了一眼上官一林的脸色,清清嗓子,“简单地来说,这是一份针对老板和我的不平等的条约,是我在被压迫的状况下被迫签署的,完全是违反个人意愿的,而且,这份合约是见不得光的,是不能公示于众的……”
………【第085章 你的胸部再次证明了一个真理】………
三喜心想,不能每次你一提那个见不得光的合同我就得乖乖听着,这次我也得争取点主动,让你知道你的合约的恶行,是**裸的威胁。
上官一林看着三喜的眸子倏然瞪大,“……针对你和我的?还是不平等条约?”
随即哭笑不得,这个极品秘书!真是天下难寻。
这个时候她居然能把自己说的公司的合同理解成他们之间的那份“合约”,还给这份“合约”定了N多的性质,这真是让人实在是无语啊。
刚才是让她气得肝儿颤,现在是被她的振振有词震惊地觉得有天打雷劈的感觉!
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笨哪还是真傻啊!要是演戏,她这样的一出场,所有的明星都可以回家吃闲饭了。
自己出差安排这么重要的时间,标的额这么大的合同,她以为是自己吃饱了撑的跟她逗趣儿呢!
三喜看着上官一林面色青白不定,突然有些不敢继续下去了,按照规矩来的话,上官一林都是力求对方三句话之内把大意说清楚。
现在她已经说了不止十三句了,他怎么还没有打断她的话的意思?
而如果她说话的时候上官一林不打断她,那么也有可能,上官一林正在攒聚力量,最后给她重重一击。
于是,说到说着,三喜对合约的控诉突然底气不足了,她缩缩脖子,抿抿一口气说下来有些干燥的*,停住了。
“怎么不说了?”上官一林冷冷问道。
三喜抬眸间,看见上官一林镜片后面唰地一道光亮,顿时惊出了一身白毛汗,不应该啊,自己说的可都是实情啊。
上官一林清冷的眸子冷冷扫过三喜,咬牙道,“我再问你一次,合同!到底在哪儿?”
这一次,他加重了“合同”两个字的分量,心想,就算是对方是块石头,也该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了。
夜色里,路旁的霓虹灯闪现出七彩绚烂的光芒,照得大街上亮如白昼。五彩斑斓的灯光隔着玻璃照在两个人的身上,让车里的气氛有些光怪陆离和淡淡的暧昧。
三喜盯着上官一林,大大的眸子先是迷茫,接着嗫嚅道,“合同,合同,的确在家里……”
我靠!!
上官一林一下火冒三丈,并且有想挥拳砸开三喜的脑袋的*,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简直就是一团浆糊。
上官一林转眸看向三喜的时候,三喜正扭头看着她,对视之中,三喜委屈之余甚是愤愤不平。
但是,上官一林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便转移了视线,看向的位置变成了三喜饱满坚实、曲线完美的*。
这一次,他的目光,比在酒店里看三喜三点式的表演甚至几近全裸的时候还坦荡,还直接。
那目光,充满了探究,在三喜看来,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
三喜气愤了,扭过身子,不悦道,“你往哪儿看呢?”
“你的*,再次证明了一个真理。”上官一林冷然道。
“我的*?”三喜愕然,明白过来后,脸色顿时涨红,深为上官一林的**裸的无耻感到震惊和恼怒!
“不错,这个真理就是:胸大无脑——”上官一林说完,发动了车子,在三喜快成猪肝色的脸庞中轻快地驶向大路。
三喜看着上官一林弧度刚毅的侧脸,张口结舌之际,彻底懵了。
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呢。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后,接着不甘心地望着上官一林,愤怒道,“你话说清楚点,我怎么就胸大无脑了?”
“常秘书,我希望你听清楚——这次出差,我有很重要的任务——你该知道是什么。我不是和你逗着玩!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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