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王妃情牵三帝:又见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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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王妃情牵三帝:又见晨曦-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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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乱华
公元230年前后,中原西晋皇室分裂,国力空虚,民生凋敝,军事力量迅速衰退,自汉朝以来就向中原内地不断迁徙的胡人,逐渐盘踞富庶的华北地区,势力不断壮大。到西晋时期,胡人已入居关中及泾水、渭水、汾水流域,趁机起兵,于是中原大乱,在百余年间先后由胡人及汉人建立数十个强弱不等、大小各异的政权,史称“五胡乱华”。

  胡人,马背上的民族,为牧草和水源、为生存奔波、迁移,是以难以形成固有文化氛围,被中原以定居为常态、以从事农业为主、丰衣足食的民族,特别是汉民族,贬之为“狄”、“夷”。这些民族即使在迁居至中原部分地区后,也基本没有好待遇,甚至被当作奴隶使唤,与汉民族的矛盾不断加深,“五胡乱华”期间,杀戳成为相互间发泄怨怼的手段,上一个轮回胡人在汉人地区奸掳抢掠、屠城灭族,下一个轮回汉人反攻倒算……,中原黄河以北地区十村九空,人们仓皇南逃,这期间,发生一幕幕令人发指,甚至是空前绝后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

  “胡人”称谓初溯,因为这些异族男性胡子较多、较浓密之缘故,是以称“胡”,即“胡子”也。自盛世汉朝以来,汉民族以天国自居,“五胡乱华”却是将整个汉民族的自尊践踏的年代,汉人谈胡色变,体现在汉语言上,“胡说”、“胡思乱想”,之中的“胡”,即乱之极也,可见影响至深。

  说“五胡”,指的是匈奴、鲜卑、羯、羌、氐五大部族,另外还有多支人数较少的部族,从中原北部、西部而进入,除鲜卑、羌、羯外,其它部族外貌与中原汉人迥异,是以称之为“夷族”,“夷”即异也。

  胡人与汉人的拉锯战,持续三百年,其间腥风苦雨、血流成河,却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北方部分地区胡汉混居,直至后来胡汉通婚,得到了暂时的和睦;其它地区则逐渐接纳各地移民,逐渐形成自己独特的文化氛围。

  北方汉语逐渐混合了胡人口音,特别是鲜卑口音,成为北方汉语的主流;而其它地方,则各自吸收外来移民的特点,使中原各地口语各有千秋。

  汉服吸收了胡服轻便的特点,逐渐趋向简单实用;居民的膳食中有了胡萝卜、土豆(洋芋)等胡人膳食,食物结构趋向多样化。

  随胡人的南下,中原乐器逐渐吸收了胡琴、胡箫等轻便乐器特点,音乐也吸收了胡乐中高吭的音律,民间音乐变得更为丰富多彩。

  “五胡乱华”,汉人与外族人血的洗礼,汉民族血的觉醒,中华民族血与火的凤凰涅槃。

魏日冕帝
魏日冕帝,魏皇朝开国皇帝席冕,平定了西北入侵的胡人,天下安宁,南北大统一,为绝地域之纷争,保皇权之稳固,遂进行人口大迁移,胡人开始进入西南、中原之地,与当地居民比邻而居,战乱时逃到南方的中原人,此时也逐渐向北方回归,时人称之为“胡人入塞”、“南人北归”。

  因着常年征战,日冕帝称帝时年事已高,已经五十开外,后宫并不充裕,皇后李氏已斃,贵妃邓氏主理后宫,其它妃嫔也不过十多人。

  也因着常年征战,日冕帝子嗣也不多,除战死和流离失所的,膝下只余二皇子席君衡(30岁)、三皇子席君睿(29岁)、七皇子席君宁(18岁)、九皇子席君越(16岁)、十一皇子席君瑜(6岁),还有数个皇女。三皇子为皇后李氏所出,二皇子为贵妃邓氏所出,其它皇子皇女均为妃嫔所出。(岁数以本章开卷时起算)

  彼时,魏皇朝的版图东至渤海湾,西至蜀,南包括越南,北至嘉裕关,东北、蒙古、新疆等仍分为几个小国。

慕容将军
魏皇朝大将军慕容临,于战乱时与开国皇帝席冕结拜,共同抗敌,为魏皇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建国后封为一品大将军,遣至西南边城川都镇守,号西远大将军。其夫人为突厥人,身世迷离。为笼络功臣,席冕与慕容临结为儿女亲家,慕容临嫡出长女慕容霓裳,自幼年便与席冕嫡子三皇子席君睿订亲。 

  慕容临的突厥夫人在生下他的第三女慕容晨曦时难产逝去。府中还有三个姨夫人,都是汉人。

  因着战乱,慕容临的膝下儿女除战死和失散外,只余下长女慕容霓裳(21岁),二女慕容羽衣(18岁),三女慕容晨曦(17岁),幼子慕容澄、慕容湛(双胞胎;均为10岁),长女和三女为突厥夫人所出。

  魏开国时,“五胡乱华”处于尾声,以着汉服、娶汉女为时髦,着胡服、娶胡女为新奇,一时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一派和睦。

第一章 晨曦初露
魏国西南蜀地府川都,春天的清晨,天边吹着微风,远黛群山还依稀浮在淡淡薄霭中摇曵,东边的一抹彩云,被亮丽的晨曦染得彤红,娇艳欲滴,远处近处,偶闻几声嘹亮的雄鸡啼鸣一起一伏,天,破晓了。 

  “红荷,红荷,晨曦小姐,晨曦小姐,……” 魏西远大将军慕容临府邸,丫环绿柳急匆匆地跑,也许是跑了太久,在春天清凉的早晨,绿柳的额上还浮出一片薄薄的汗珠,小脸涨得红红的。 

  由于她跑得飞快,路上一些三三两两的下人,都不断地闪避着她。 

  “骨录录!”撞飞了一颗小石子,飞到一个下人的身上,顿了一下,这下人见是绿柳,是这爱教训人的慕容三小姐的丫环,瞪着眼闪到一边去了。 

  “作死呀你这小蹄子,好大的胆子,小姐的名讳可是你叫得的!”待绿柳进得来,丫环红荷在一旁嗔道,眉眼笑得弯弯的,并伸手磕了她的脑袋一下,“还是,那个黑面先生已经来了么?” 

  “还不是,先生已经到了,正在研墨,估计一个时辰后就要开始醮笔了,小姐还未醒么?” 吃痛了,绿柳缩了下头。 

  黑面先生,府中新来的教习先生。老爷慕容临,自几个孩子年少时,即从川都的教坊中请来教习先生,教习琴、棋、书、画和识字。慕容临挑剔,这几年先生也换了不少,而这一个,是最严厉的,也最不讲情面,小姐少爷如有犯错必受责打,很得慕容临的赞赏。正因为她整天板着脸没有笑容,活似个修罗,小姐称她为黑面先生。 

  “小姐昨晚上看《蜀府志》,很晚才睡下,现在……” 红荷焦急地瞄了瞄里间,那粉红的帐幔、粉红的锦被,还是静静的。 这小姐,看起书来就没个完,劝也不听,就是任着自己的性子来。

  小姐也真的能睡,天打雷劈,也不见得会醒来。红荷咽得话都说不下去了,小姐要没睡够发起脾气来也不是玩的。 

  “要迟了,这个先生肯定会责打小姐。” 绿柳说。

  她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小姐被责打,以前的先生,断不会如此的严厉。 

  “否则不会是黑面先生了,她责打小姐时,脸可是黑的!” 说得红荷眉头都皱了。

  “怎么办?”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

  两个丫环正跺脚时,一道淡紫的身影飘了进来,随之一道淡淡的荷香也沁了进来,是大小姐慕容霓裳,见此情景,她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晨曦,还在睡?”一把握住那段露在锦被外的皓腕,“快起来!” 

  谁让母亲去世得早?不,妹妹晨曦从来就没见过母亲,母亲慕容大夫人是突厥公主,在生下妹妹的第二天就突然血崩,话都未留下一句就阖然长逝,两姊妹就托附给没有孩子的三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都是汉人,与母亲交流甚少,三夫人虽说照顾两姊妹,因是妾室,对于身份高贵、从小就被皇上订为皇子妃的两姊妹,是敬畏多于照顾,而且,父亲慕容临是大将军,军务繁忙,对子女们格外严厉也疏于照顾,子女们都怕他,母亲没了父亲也照顾不了,两姊妹从小就相依为命,这个妹妹,性格不似她温婉,经常闯点儿祸,让她操碎了心。 

  “见过大小姐!” 红荷和绿柳齐声道。 

  “昨晚又看书了,还是又做了机关匣子玩儿?”看了眼睡的正香的妹妹;霓裳有些无奈。 

  “是看书,我们也劝了,但小姐……”红荷小心地说。 

  “以后再要这么晚才睡,你们来禀我好了,别管她,这有我待着。” 霓裳声音高了点。 

  “是,大小姐!” 

  慕容霓裳伸出手,狠狠地把在锦被中的那个白腻的小鼻子揑了一下,锦被中的身子动了一下,“咳!”慕容晨曦的身子一骨碌坐了起来,眼睛还是眯着的,如扇的长睫覆在眼睑上,举起手,她揉了揉眼睑,红唇嘟了起来。 

  “谁……哦,姐姐!” 莫非,今天的教习又要迟了么?那个黑面先生可不是玩的,她可不怕打,就不想让二姐慕容羽衣见着了笑话,多了个话柄。晨曦与这个二夫人生的二姐,在府里可是个对头,经常磕磕碰碰的。 

  “还想挨戒尺?多挨几下就舒服了?” 慕容霓裳调侃她,她的声音很轻,她本就温婉,脸上总是和颜悦色,声音也是软软的。 

  “知道了,嬷嬷,以后不敢了!” 慕容晨曦对霓裳伸了伸舌头,鞋也没穿,“嗖”地一下闪到梳妆台前坐下。 

  “还贫嘴,快点儿,我不等你了!” 霓裳伸手拧了她手腕一下,说着快步走了。 

  晨曦急急地对绿柳她们说:“梳洗,快!” 

  红荷已经拿来了外衫和袜子,两个丫环快速地给慕容晨曦穿上,她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铜镜前,慕容晨曦仔细瞧了瞧,雪色的肌肤由于看书时间过长,已经比以前少了些许红晕,她深邃眼窝微微泛白,栗色的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她微微叹了口气,咬了咬下唇,以后可不要看书看得太晚了,头晕沉沉不说,样子也这么狼狈。 

  转首,慕容晨曦对绿柳说:“给我用些胭脂吧,把个貂皮披肩也拢上,外面还有些冷!” 她皮肤好,以往一般只是用些膏脂和珍珠粉,很少用胭脂的,今天,也只好这样将就了。 

  梳洗完毕,晨曦独自一人走过长廊去教习间。 

  刚走过长廊,就听见旁边的用膳大厅里“啪——”的一个巴掌声,接着听到一个声音道:“你这个蹄子,刚跟你说,这就记不着了!”接着就听到一个声音哭泣起来。 

  近前朝里一看,竟是二夫人房里嬷嬷,在训斥一个伙房的丫环。 

  “刚才吩咐的不是这个,又换了,并不是记不着。”那丫环抽抽咽咽。 

  见到晨曦进来,嬷嬷的手停在半空中,都差不多忘了放下,那丫环想是见到了嬷嬷的表情,转过身来,愣了下,也竭力忍住抽咽声。这府里,下人们都怕这三小姐。 

  “啪——”晨曦走近前抬手就给了这嬷嬷一个巴掌。 

  这嬷嬷平时就嚣张,还不是仗着二夫人?大夫人没了,这二夫人在府里管着事,她娘家也有些财势,平时眼睛就向着天上,拾掇的自己身边的一帮奴才也狗眼看人低,不过晨曦可不怕她们,晨曦堂堂大夫人所出嫡女,教训了一个妾室的奴才还不是小事一桩! 

  “嘴上说了不就是个事了,还打人,没了王法了!”晨曦叱道。 

  “啊——三小姐!”见是晨曦,那嬷嬷赶紧低了头,“老身——” 

  “以后再要乱了规矩,小心家法伺候!”这边晨曦不等她说完,快步离去,否则更迟了!留下一脸惶恐的嬷嬷和丫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黑面先生
待慕容晨曦急匆匆赶到时,已经听到里面传出了朗朗的说书声,糟了,果然是迟了! 

  从后门先探头朝内看了一下,确认先生未注意到自己时,闪了进去,先是坐得离众人远远的,趁人没注意,挪上前一点,稍后,再一点。

  这是多年来的做法,能过则过,不能过认罚。 

  这时慕容霓裳、二姐慕容羽衣,四夫人生的十岁的双胞胎弟弟慕容澄、慕容湛都在,他们倒是注意到了晨曦,神色各异,不是吗,那个经常遭责的慕容三小姐,鼎鼎大名,谁人不知?特别是慕容霓裳,是又恼又气,不知这妹妹又去拾掇什么好事,竟迟了这么多! 

  黑面先生正讲习丹青:“墨分五色,浓、淡、干、湿、焦,在水墨画中体现五色,配以丹及青而作画,……” 

  “先生,羽衣知道,浓淡可以让画分出层次!”慕容羽衣得意地环视一周,并特意在晨曦处停留多一会儿。 

  “嗯……”先生应了一下,又自顾自地讲下去。 

  看着一本正经、目不斜视讲解的黑面先生,慕容晨曦心里却是忐忑的,希望谁也没注意到她,放过她一次吧!想起六岁时的那段经历,她仍不寒而颤。 

  父亲慕容临自几个孩子年少时,即从川都的教坊中请来教习先生,教习琴、棋、书、画和识字,那次是晨曦第一次逃课,当怒气冲冲的慕容临把晨曦从花园里逮回来后,不由分说亲手在背上抽了五鞭子,那时才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呀,不知那儿留了疤痕没有,那身可爱的肌肤可是晨曦的骄傲,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却是长留至今,晨曦这个混世小魔女,是断也不敢不到教习间了。不愧为大将军,兵法用到了家,慕容临这一招擒贼先擒王,治了最刁钻的混世小魔女,其它就只有听话的份,这不,慕容霓裳都这么大了,学的也不少了,仍乖乖地到教习间学习。不过,也怪不得慕容临,现时复汉风复古风这么烈这么时髦,作为大将军的他也断丢不起这个脸逆着走的,只有跟上跟上再跟上这股风,附庸附庸再附庸这风雅。 

  那些枯燥无味的丹青,素来非晨曦所喜。

  看向众人,慕容澄用手撑着眼皮,慕容湛神情呆呆的,慕容羽衣是一脸的得意,装什么蒜!再看看慕容霓裳,不愧是未来太子三皇子的正妃,神情淡定、处变不惊,好雍容的气度! 

  晨曦也只得硬撑着,否则给爹爹知道自己有什么差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也得小心这羽衣,要是她告诉了爹爹…… 

  “晨曦小姐,水墨中的五色,败笔多出在哪儿?”正胡思乱想间,忽听先生问道。 

  “水墨的五色是画中最难拿捏的,败笔多出在调色、醮水、下笔力度之上。”晨曦冰雪聪明,自是一点就明。 

  见先生紧绷的脸有些松了,晨曦舒了口气。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晨曦混在人群里,正想拉住霓裳,“唔,晨曦小姐,你今天迟了半柱香时间,责打一戒尺!” 黑面先生面无表情地说。 

  说是黑面,也真是委屈了,她本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皮肤也白皙,只因面无表情一本正经,且责罚犯错的少爷小姐毫不留情,被晨曦贬称之。 

  这边,霓裳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黑面先生处推,晨曦只得走上前去,“先生,免了吧,晨曦的手可是又白又嫩,而且——”晨曦还在作最后挣扎。 

  “小姐,这是老爷吩咐了的!”怕痛呀不好意思呀还未表达出来,晨曦的话就已经被打断了,黑面先生就是黑面先生。 

  伸出手听打,罢了罢了,不就一戒尺嘛,忍着点就是了,要落在爹爹慕容临手里,还不知怎样个死法。晨曦别过脸,不想看下面众人的脸色和表情,其实想也想得到,二姐慕容羽衣肯定就是幸灾乐祸嘴角勾起的那副表情,和晨曦最针锋相对的,就是这个二姐,她当然乐得见到晨曦出糗。 

  霓裳也沉着脸,一语不发,对于这个任性的妹妹,就非得好好地管教不可,否则,以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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