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晴问我为什么捏不严的时候,我很肯定的告诉她,因为你沾生面沾太多了。真的,我不是男女差别对待,实在是她的问题没有我动手的必要。
知道吗?包饺子的最大乐趣,就在于人多玩得热闹。因为有人笨,就注定被聪明的嘲笑,所以,当我笑花蜘蛛笨时,很自然的瞥出了一个面团,直接糊在了红依的脸上。
红依抓下面团想要飞我时,却被我抢了先机,又飞出去一个打算糊红依,结果,却被红依一抚,直接飞到了若熏脸上。
若熏气得抓起干面粉,就扔红依,可想而知,离他最进的爹爹遭遇了严重的飞粉袭击。
若熏看见爹爹遭遇自己不小心的毒手,更是气红依,于是,他抓起面粉,猫着腰,不好意思的对爹爹笑笑,悄悄地走到红依身侧,叫声红依,一把扬去,但是,可但是,在他出手前,红依已经准备好了面粉,就等他来呢!
若熏再次被袭,而若熏手上的面粉被红依闪过,全部落在花蜘蛛脸上。
花蜘蛛操起面团就飞若熏,但受到袭击的若熏一低头,那软东西就糊到哥哥脸上。
哥哥笑着取下,看着已经后退的花蜘蛛飞手就撇,花蜘蛛哀嚎一声,倒在桌子上,成了纯白的面粉人。花蜘蛛从面粉中爬起,跺着脚,扑向看他笑话的雪白。
雪白在跑闹间,撞到了绿意。绿意飞起的面粉扑向了朝。朝拍了下桌子,顿时面粉四起。我趁乱飞了爹爹,爹爹抓起面粉飞了雪白,雪白拿着面团偏打到筱枫岚,筱枫岚飞起的面团袭向雪白,桑渺果然不负我托,挺身而出,挨了一下子,蒙胧间反击着,将森林给砸个正着……
就这样,大家无一幸免,就连晚晴和赫柔音都操起手中的面团开始回击,而爹爹和朝在遭受到三鲜饺子的袭击后,终于愤怒了!高手参战不同反响,顷刻间,大家乱成了一团,你打我,我就打你,打不中?没关系,我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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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疯狂了,围着桌子和自己的对位敌手追逐攻略,我也被花蜘蛛和绿意追着,偶尔,还遭雪白两个流弹,我使坏的手抓了干面,开始往人身后站,将一把把的面粉灌进了人的脖领里,然后装着瞥飞弹,而全然不知道的跑掉。
刚开始还好,大家无暇顾忌,可等我灌得差不多时,就引起了群体愤怒,大家叫嚣着扑向我。你一把他一把地摸上我的脸,顺进我的衣领,MD!连前胸和屁股都没放过!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还借机摸了我胸和屁股两把!奶奶个熊!
混战以我的一动就冒面粉的搞笑模样宣告结束,大家仍旧兴致勃勃地看我笑话,我也扯个嗓子使劲笑话他们,大家又开始从操就业,包着四不像的饺子。
等大家终于快大功告成时,每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分了四个人去生火做水,四个人去颠蒜做调料。
终于在大家的殷切期盼口水横流中,迎来我们第一锅的三鲜饺子!
当那热气腾腾的东西被端上桌子时,所有人都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差老泪纵横了,当我颤抖的伸出手打算品尝一下辛苦的成果时……
有一细嗓子特没营养的喊道:“皇太后驾到……”
当我执意的捏了那个饺子时,又有人喊着:“圣上,皇后驾到……”
我万般无耐的,咬牙切齿的放下饺子,和众人一起恭迎圣驾。
那无良三人组看见我一动一冒烟的样子,各保各没心没肺的笑着,然后说些可有可无的借口,说什么三个人溜达溜达正好赶到我的门口,所以,进来看看我。而三个人,也正好正好没有用膳,就和众人一起吃顿便饭吧。搞什么?吃着我的饺子,还一副我祖坟上冒青烟的嘴脸?
很气,很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那三人大嘴吗哈笑颜逐开的吃着三鲜饺子,我咽着口水偷偷伸手去抓,被圣上一句话定在了原地,他竟然让我再弄点上来,他和皇太后,皇后,要继续品尝!
丫,你们那也叫品尝???我靠!明明是狼吞虎咽!!!好不好???
黑啊,真黑啊,我咬牙转身,去煮其它肉馅,直到四种饺子他们都吃了遍后,才仪态万千的称赞此物甚妙,以后让我多准备些,他们再来食。然后在我们的面前,打包走了他们吃剩下的饺子,说要让他的爱妃们尝个鲜儿!
我跺着愤恨的脚,震抖出无数的白粉沙尘暴,看着人渐渐远走,我才勾起嘴角,挑眉一笑,大家心有灵犀的将藏好的饺子拿了出来,嘿嘿贼笑着下了锅,流着口水等着大吃一顿!
当我们的素三鲜再次上桌时,所以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在确定无人后,都伸出了饿狼般的爪子,毫无形象地向饺子抓去……
当我们的手距离饺子还有三点四五毫米的距离时,就听见门口响起兴奋的声音:“我们也没有吃晚膳,不如一起吧……”
回头一看,五哥领着一脸兴奋的朵朵,还有咽着口水的十一和十二。
我们一桌子人,非常有默契的缓缓回过头,抓起饺子就以光速吞了下去,当时那味觉感受就别提了,真是惊天动地一个字:太TMD烫人了!
第五卷 食色性也 渺渺狱之言
“灰色的石墙,粗壮的木柱,干爽的被褥,久违的监狱味道,真让我既怀念,又感动。真的,亲亲宝贝加亲亲外源加非敌人加假想敌人,我真的很感动,你们信不信?我活了大把的年纪,真的没有住过这么好的牢房。还说什么众生平等?我呸!你们没看见我住过的牢房都是什么样子地,稻草都是湿乎乎的,跟这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啊,皇家待遇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嘿嘿……”
亲亲宝贝宠腻的听着我发表着高见,苦难战友一脸黑线的望着我,我舒服地坐在朝的怀里,继续谈天说地热闹情绪:“来,来,都乐乐,这也算是一种全新的生活体验。既然咱们已经身在牢房,还有什么想不开,好闹心的?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昨天咱们饺子帮还在我的园子里吃饺子,今天就被人下到牢房里,也算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缘分。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呵呵……好听吗?”亲亲宝贝点头,称好听,筱枫岚也点了点头,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说,这世事还真是风云变化莫测,前一刻,筱枫晚晴请我们原班饺子人马吃饭,本是一件好事;可后一刻,竟然被官兵围了起来,就跟昨天我们下饺子似的,被人家下到了监狱里,此乃坏事;到了监狱以后,我发现这里清爽干净气候怡人还有众绝色相伴,又成了好事;就不知道等会儿东边日出西边雨,又变成了什么鸟儿事?
这年头,小至打家劫舍,大到拭君篡位都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TNND累人!打家劫舍,你可以喊自己是被逼梁山,强Jian犯科你可以高唱性生活需要,就算你拭君篡位,也可以高举正义的旗帜,叫嚣着清君侧!但这回的路子就比较野了,闹不好,咱就都玩完了,有没有哪位亲亲宝贝怕啊?来,我抱抱,亲亲,就不怕了。”
“噗嗤……”
“呵呵……”
“哈哈……”众人低笑着,乱颤着肩膀。
我接着发表感言:“你们说,咱们此次入狱,是个多么具有爆炸性消息的内幕啊?简直可以上国家大事之头版头条!嗯……让我想想,其大标题是:‘麟国’圣上身中致命巨毒!副标题为:二王爷与九王爷明争暗斗下谁是毒手?再来一行耸动性标语:异姓皇女无间绝色一顿饺子大典扯出无数宫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投币一元,错了错了,应该是异姓皇女无间绝色一顿饺子大典扯出无数宫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买小报一份价值五个铜板售出商品不退不换如有质量问题字体模糊不清排版出现错误请自行更正解决本报不负任何宪法责任纯为娱乐大家亦是善心之举保留最终解释权,谢谢!”掌声雷动,我站起身,坐了个礼貌的半蹲回礼,转身,又依偎进朝的身子,感觉特别安心舒服。
这时,有狱卒过来,将我们逐一带出,提了审,又逐一放回到牢房里。提审的内容无非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问着同一个问题:圣上的毒是谁下的?又外三层里三层的做着思想工作,交代出共犯,争取宽大处理,或者指出幕后黑手,成为污点证人。没有新意的审问,我打着哈欠被送回,耸耸肩膀,没有办法,俺还是异姓皇女,怕你做甚?
因为大家身份比较尊贵,所以,没有人被用刑,这是最让我欣慰的一点。
倚靠在粗大的木头柱上,我无聊地数着虫子眼,脚步声渐近,晚晴信步走来,蹲在我面前的栏杆外,眼睛红红的,伸出薄凉的手,抚上我温热的手,声音里有丝沙哑:“绝色,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她转看自家兄弟,说:“柔音进不来,人在外面挂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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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圣上怎么样了?真是吃饺子后中的毒吗?”
晚晴叹息道:“圣上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昨晚吃了饺子回宫后,就中毒险入了昏迷,太医都住入了圣殿,但愿……但愿圣上无碍,大家虚惊一场,明日醒来,皆是梦……”
我倚靠在木柱上,囔囔道:“晚晴,人在快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应该是自己最在乎的,你有在乎的东西吗?”
晚晴望着我,半晌才道:“我在乎的东西不多,但都不容易得到。”
我呵呵一笑:“晚晴,我不想做牢,我想策马南山中,想逍遥度日。”
晚晴攥住我的手:“绝色,这次圣上中毒,虽然是在你园子里,但主要还是……还是二哥和九弟的储君之争,你是因为与九弟的亲密关系才被关了起来,立为了怀疑对象。绝色,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也会帮二哥和九弟开脱,我们争取明天还去你园子里包饺子。”
我眼含感动的点点头:“晚晴,你真好。”
晚晴笑得有丝动容:“对你好,值得……”????????????
夜色正浓时,我睁着大眼,抱着腿,倚靠在栏杆上,仰望着漆黑黑的大牢房。大家均匀的呼吸声到也在自然间错落有伴,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和饺子之友不分男女的关押到一间房里,到也算得上了同吃同住同罪的难友。
思绪飘到了好远,又好像拉得很近。有些事,想得明白,却不愿去想;有些事想不明白,却已经要去想。脑袋有点累,却更加无力。
第一天,我请客吃饺子。第二天,在晚晴的院子里,她请客吃饭。却有人不惜血本,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十里沉醉’,此药甚是霸道,更是千金难求一小小包,解药更是需要相当复杂的程序,极其名贵的药材才能配制出。看来,有人将我们当成了超级危险人物对待,就连稍微普通一点的软骨散都没有用,真看下足了血本。
一阵衣衫的细碎声过后,我旁边的位置上也倚靠了一个人,静静陪着我坐着。
良久,我似小声自语低低的问:“后悔跟着我吗?”
桑渺回道:“这样挺好。”
我笑:“挺好?也许明天你就陪葬了,再也见不到你的父亲,你的姐姐,回不去你熟悉的国度,这叫什么?客死异乡?”
桑渺:“如果我们真的要死,那至少你没再失言,让我一直跟在了你身边。”
我:“桑渺,你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你知道吗?”
桑渺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
我笑问:“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想了想说:“我以前遇见一个被毁容的人,她女扮男装做奴仆,我……我总是嘲笑她的脸,想让她出丑,也以此来取乐。但实际上,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更有一张厉害的嘴,她总是在我嘲笑她的时候,给我狠狠一击,让我每每越气越想折磨她,却好像没有成功过。
如今,我还能想起她的眼睛,有时看似清澈透明无波无澜,却已经暗潮汹涌承载了许多的悲伤,但却永远掩盖不了那丝坚韧的信念;她有时顽皮狡诈故作卑微,却从来没有弯过骨头,语言上在恭敬,脸上在讨好,却从来都只是自己,没有一点当奴仆的样子;她只有一个朋友,起了个很特别的名字,叫‘人’,那是只通体雪白沽蓝色眼眸的狼,她却偏说那是狗,每天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让人既害怕又嫉妒。
到现在,我仍清晰的记得,她离开时,曾对我说过的话,她说:你这个人不但不讨人喜欢,还有很多的低级趣味,既彰显了你的弱智低能加白痴,更升华了你变态愚蠢加幼稚。你觉得自己的一张大饼子脸上,抠出了两个洞就是一双美眸?其实就是两只半瞎的窟窿!还好意思总拿自己的脸和别人比较,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可比性在哪里?明明就不是同类,你何苦争芳斗艳?若真想一较高低,就去找头会照镜子的公猪,但请注意,一定要与其屁股进行比较,若比嘴脸,我现在就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虽然是近亲,但它的鼻子真的比你好看。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就裹着自以为光鲜靓丽的皮囊,洋洋得意,无比臭屁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脸上的那三层皮革,不过是做鞋垫的废旧材料,上不了台面的脚下货!”
沉默,沉默,谁骂人这么有水平?真是需要诗词歌赋歌颂一番,留做后世参考。
桑渺低低笑道:“她的话到也灵验,至从遇见你,我才真的懂得,什么是鞋垫的废旧材料,上不了台面的脚下货。一直不遭待见的我,却甘愿无比的任你捉弄。也许,她与我不同的是,我作弄她,她恨我。而你捉弄我,我却喜欢你,这也许就叫报应。”
喉咙里涩涩的,心里乱糟糟的,脚动了动,手指勾了勾,嘴唇扯了扯,经历了思想的决斗,我还是绝定说:“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齐转过头,异口同音的说,彼此的气息落在对放的唇上,才感觉出来我们离得如此近,我不安的往后轻挪一下,他忙伸手攥住了我胳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
半晌,我笑了,说:“我原谅你。”
他也笑了,笑得一脸欣慰与兴奋:“我一直想与你说此事,却怕你以为我知道太多,更不愿意待见我,也怕提起过往,让你更讨厌我。我总以为,我对你好,你慢慢就会忘了……忘了我曾经的伤害,但就连我自己都忘不了,你又怎么可能忘?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过那时候我能帮你一把,也许,今天一切都会不同。现在我终于说出口了,自己都觉得轻松很多,你不再记挂着我的不好,才能看见我的好,不是吗?”
我笑道:“桑渺,今天你有心道歉,我就再给你提个醒,你我的渊源可不只在剑庄那几会合的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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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渺有点傻,想了又想,仍旧疑惑的望着我。
我学着他当初的样子,自信满满风雅仙姿的抚了下长发,贴进他问:“我美吗?”
桑渺呼吸一滞,点了点头:“美,好美……”
我作势扬起手,抽了他一鞭子,嘴里还形象的配着音:“啪……”然后呵呵一笑,退开身子。
桑渺的嘴大张,半晌才转过弯,回过神,问:“你……是个那个啃包子的乞丐?”
我哈哈笑着:“怎么样?我的人生阅历比较丰富吧?皇宫住过,乞丐混过,与狼打过,和人睡过,咳咳……那个,大概意思如此,我这人就是太有才,出口成章,你只听前三句总结既可。”
桑渺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指端在微微颤抖,猛地将我揽入怀里,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