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音的房间其实就是为了说秘密的话,十三爷的这些房间全是,可是……”苏荔轻叹了一声,胤真是聪明,竟然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想说什么了,要继续说下去吗?看看胤探循的目光,想了一下,说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其实他明明已经猜出一、二了?迟疑的看看手里的胤头像,心里忽的柔软了一下,这是爱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男人,抬起眼帘,下定了决心,“只是荔儿是不易信人的,即便是十三爷。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隔音,如果里面装个什么东西。可以听到里面的谈话,那么……”
苏荔再次轻轻的摇摇头,不再说了。她从不敢小看古人地智慧,在看了那么多间房后,她更加不敢小看。现在十三也许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不堪,可是谁又敢说他不会?把房间刻意的布置成那样。其心就有待商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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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你最后选了去外楼,你一定看到了什么?”胤不相信苏荔此时只是直觉,苏荔对逛街没兴趣,而这些玩艺儿,除了面人,其它的再普通也没有了。
“不算发现,是不舒服!”苏荔纠正了胤的话,此时胤表现得其实是不想相信,他在找不用相信的理由。这时的胤应该是真实可信地吧!样子真可爱,她笑了笑,轻轻的拍拍胤僵硬的脸部肌肉。
“那些房间让荔儿觉得不舒服!再就是荔儿觉得奇怪。小二说二爷的那间房不能用了,可是里面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又不能拆。什么不能拆?他特意说了是家具!家具为什么不能拆?难不成这些家具都是定死在原位的?这点让荔儿很不舒服?定死了,表示当初做时,有些东西是不能被看到的,所以要把家具钉在原位,让人无法发现。什么东西不能让人发现?”苏荔看着胤,连续的问着问题,“还有就是。爷您没发现每间房挂画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地,当然这也不算是什么理由了,但荔儿觉得既然每间房的主人喜好不同,布置是因人而异的,可是为什么画地位置却定死了?爷房里的《达摩参禅图》可是挂在对着炕头的墙上,让爷一抬头就能见,而包间里的那幅画是挂在外间,一开门就能见的地方。其它的每个房音都是这样,开门的墙上就一幅画。其实那幅画摆的位置是很突兀的,于是边上要不放个花架子,要不就摆个条案来中和一下,以十三爷地眼光,是不该在那个位置放画的。”
“你是说老十三在用这些房间在偷听?而且这些年来,他手上实际上已经掌握了一些秘密?”胤看着苏荔,此时他想想都觉得芒刺在背,店已经开了七、八年了,自己有时也会带下属过去吃饭。也有时会和十三在里面商谈对朝局的看法。虽说都不很重要,可如果他同时也在监听着自己。那真是太可怕了。
当然这会他开始相信苏荔不仅仅是心细了。不过这其实也与心细没多大的关系,这酒楼有一部分本就是苏荔的创意,当时老十三夫妇为了表示尊重,也曾经拿了很多图纸来给她看。她对这儿本就有份参与的,现在身临其境了,自然比旁人多一分敏锐。
苏荔想了一下,轻轻的摇头。她其实是不太确定的,她现在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但不能表示这是正确地,只能含糊的说道。
“十三爷是爷的兄弟,是好兄弟。”她不能提示什么,不过她似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十三是胤的好兄弟,如果他连胤都没告诉,那么他也许是想待价而沽了。胤是不是应该赶在别人发现之前,把这个兄弟拢在自己身下。
“明天去善堂看看!”胤想得却是其它,猛的下着决定。他刚刚低头想一下,如果一个酒楼都能让十三开成这样,那么,他不敢想这些年来,十三培养了一些什么样的孩子。
“那好吗?要不要跟十三福晋说一下,让她带咱们去。”苏荔无奈的拉着胤的手,在在老十三跟老爷子去了塞外,如果今天他们去了玉膳坊,明天突然去善堂,难保十三和十三福晋不会产生不好的想法。何苦此时打草惊蛇呢?
“你是不是觉得爷很傻?”胤看着苏荔,苦笑一下。
“为什么?”苏荔一愣,没想到胤会突然说这个,谁敢说胤傻?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一早就提醒过爷地,十三引你写章程时,你就对他有所保留了。爷总想着,他从小就跟着爷,是好兄弟,没听你地;再后来,一废太子时,十三的作为,爷还是想着,也许他只是为了爷在考虑;现在看看,如果真地如你说的,那些房间有机关,他派人偷听爷们说话,那么他也在偷听爷说话,却从没告诉过爷这些,谁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他又知道了什么?如果真的记了这么些年,那就太可怕了。”胤不得不联想起老十三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现在看来,他真的是在为自己打算,还是根本是他一直想另起炉灶,只是太急切而失败了?
“胤,荔儿发现宝宝还真像你,就像他相信小得儿不会伤害他,更不会伤害别人,即使有人告诉他,小得儿踢了人,他只怕也会以为那一定是那人站的地方不对,就像爷相信十三爷不会伤害您一样!”苏荔看着胤受伤的脸突然笑道。胤知道她想安慰自己,轻轻的拍了她一下。
“胤,这样的你才是荔儿喜欢的人,你有天真的一面,其实这样很好,如果一个可信的朋友兄弟都没有,还怎么过日子。”苏荔轻轻的搂住胤,温柔的说道。
苏荔在微笑,她想到后世里有个满学专家谈起雍正时都会提起胤做过蠢事,比如《大义觉迷录》。即使是自己当时看《雍正王朝》时还想,这丫的傻了吧?不是没事找事吗?现在看胤受伤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他不傻,只是天真,他费尽心血的对人好,却得不到理解时,他就像祥林嫂一样急切的想向每个人述说,可是他面对的却是险恶的人心,人不会往好了想他,只会觉得,你在做贼心虚。
胤没有说话,想来还是有些受伤吧!其实苏荔明白胤的感觉,那是一种被**的感觉,意志薄弱一点的只怕就能产生心理障碍,直接疯掉。如果是自己一直被最信任的朋友窃听,那种挫败感应该更甚于胤吧。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每次这么叫时,都是你可怜我的时候。”胤反抱住苏荔,像只受伤的小狗,苏荔轻轻的叹息着。
“胤,没人敢可怜你,更不敢小看你,荔儿就更不敢了。刚刚说的是真的,荔儿喜欢如此天真的你,这让荔儿很安心。”苏荔轻吻一下胤的嘴角,胤自是明白苏荔的潜在含意。因为这样,他才是苏荔喜欢,并且信任的那个人。胤低头吻住了她,此时只有苏荔的温柔能抚爱他受伤的心。
“你不怕吗?”胤亲吻了苏荔好一会儿,才才喘息的问道。
“什么?”苏荔还在意乱情迷中,哪里能猜到胤没头没脑的问话。
“老二在那儿也有房间。”
第151章 回不回家是个问题!
胤看着苏荔的眼睛,苏荔从迷蒙到清醒用了一段时间,这让胤感到满意,她没自己想的那么机敏,而且如她所说的,她对那位二爷真是没什么想头了。于是又要吻了上去,这次苏荔推开了他,目光变得愤怒。
“这是爷心里的刺吗?”
胤默然,虽然不想提及,可是偶尔抱起蕙芷时,他就会想起咸安宫里那个人。他知道女儿在苏荔的身边吗?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欣喜?他们之间因为有了蕙芷而变得有了联系,即使他们也许从此不再相见?
“怎么样才能拔了那根刺?”苏荔冷冷的问道,苏荔就像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地狱,这些日子的甜蜜原来只是假像,在这个男人心里原来还是在介意着,自己身体原先那位主人曾经青涩的爱情。这个身体现在已经属于苏荔了,那么不可避免的,她必须继承这份有毒的遗产。
胤感觉到苏荔身体的僵硬,而这份僵硬让他感到害怕,以前苏荔都会自己安慰自己,然后回复以往快乐的心态,可是这次,胤觉得苏荔很难了。忙抱紧了她,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不敢松开手。
“找人去咸安宫把他毒死行吗?真这么做了,爷只怕要害怕荔儿了,会觉得荔儿心狠,过些日子会觉得荔儿也会这么对爷,于是厌恶;荔儿对他不闻不问,爷还会想,她抱着蕙芷时会想什么?”苏荔似乎万念俱灰一般,声音里满是压抑与无力,“其实爷也不知道到底想让荔儿怎么做,你明知道,荔儿对他还不如八爷、十爷,可是你却止不住你内心的不安。爷,荔儿就这么让你不放心?”
“不是,不是!”胤摇头。但仍旧死死的抱着苏荔,让她无法挣脱,“爷知道你心里没他,可是爷却连想都不愿想,他心里还有你!明白吗?因为觉得他心里有你,现在在咸安宫里想你。爷都觉得不舒服。”
苏荔茫然的抬头看着胤,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奇怪,如果说他不肯原谅自己曾爱过二爷倒也罢了。现在的问题是,他已经小器到,连别人爱过自己他都愤怒,她可以控制自己不去爱人,可是她怎么让人不要爱自己?她突然庆幸起来,幸亏自己不是万人迷女主。不然真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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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荔儿只跟爷在一块,不然,万一真的沾花惹草了。爷还不得把荔儿吃了。”被胤一闹,苏荔突然没那么生气了,是啊怎么生气,那人被关着呢,现在有的是时间想,胤管得着人家吗?
“想出去告诉爷,想去哪都成,爷带你去。”胤却恬不知耻的轻声保证起来,态度很明确。从现在起,苏荔想出门逛街还是由胤相陪最好。看苏荔又想反抗,忙柔声说道,“最浪漫的不是想和爷一起慢慢变老吗?你好好活着,跟爷一起慢慢变老,跟你刚捏的小面人一样,一个老公公一个老婆婆,爷就永远把你捧在手心里当宝。”
“是一个老公公,很多个老老婆。当然还有很多年轻地小老婆。”苏荔瘪瘪嘴很不屑,胤会背自己的歌词,她很感动,可是想想后院那些大小的老婆们,忙又挣脱出来,“爷,荔儿都没介意你那么多老婆呢!”
“不管爷有多少个老婆。爷答应你。除了福晋和年氏。没人比你位置高!”胤悠然自得地保证着。
苏荔气结。福晋和年氏。一个相濡以沫、一个国色天香。更何况当初她说过。这些人比她早。她凭什么去妒忌?胤一定记得。于是这会拿这话来堵自己地嘴。一时气愤想一锤打向胤地胸口。可是生生地改了方向打向了车壁。
“舍不得?”胤笑了起来。
“打坏了还不得我伺候?”苏荔粗声粗气地吼了一声。
胤哈哈大笑。但看苏荔不生气了。还是正色地说道。“爷说地是真地。有一段老二常在那儿宴客。万一真地让十三知道了……”
苏荔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刚刚也是太冲动了。是啊。胤问地是本来话。自己怎么一下子就炸了呢。反省了一下。细细地想想。轻轻地摇摇头。
“荔儿觉得不会,您别瞎猜,万一让人觉得咱们做贼心虚就不好了;再说,即便是二爷一时酒后失言了,证据在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死不认账了,难不能还找二爷来对质不成?其三,就算是二爷说了,知道地也是十三爷,又不是九爷他们;即便是九爷他们,他们把这事拿出来有什么意义?爷已经与他们对决朝堂了?风月之事,如果不关朝堂,他们也只会一笑置之。最多拿来跟爷做交易,让爷向他们靠拢而已。所以现在看来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人家拿椅子跟你换荔儿,您肯吗?”苏荔顺着思路一路说下去,说完最后一句时,她后悔了,马上摇头,飞快的按住了胤,“别回答我,我不想知道,放心,这个结果不会出现,而且也不可能出现。”
“怕爷说舍了你去抢椅子?”胤很感激苏荔及时地刹车,不然,真的让他回答,他不忍心。
“荔儿希望爷成功,爷成功了,才能带荔儿去游山玩水,去热河狩猎!”苏荔笑着,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以往的光彩。
“傻瓜!”胤揉着苏荔的小脸,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心疼,可是却没法给她丝毫的承诺。
善堂最终也没去,早上起来胤就改了主意,苏荔说得对,也许现在什么也不做最好。他明白此时去看了,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让自己徒添烦恼,不如好好想想如何釜底抽薪,让十三甘心情愿的俯首称臣。
吃完早饭他就该回城了,蕙芷搂着他有些舍不得,“阿玛,你什么时候再来看心肝?”
“再过五天阿玛就来,小心肝数完小手指,阿玛就来了。”胤亲亲蕙芷,教她数手指。
“一。二,三,四,五!数完了,阿玛就不走了?”蕙芷飞快的数完,又搂紧了胤。胤心里倒不是滋味起来。想了半天,看看苏荔,“天也快凉了,不如回家吧!”
苏荔可还记得是胤不太想自己回去的,白了他一眼扭头不理他,胤无奈,自己喜欢看到苏荔开心,可是现在又舍不得女儿难过,真是好生为难。
“阿玛。下次来记得把贝贝也带来,不骑马他只怕又胖回去了。”宝宝手上还拿着马鞭,似乎打算胤一走。他就去骑马了,小脸都晒得红通通了,不过就透着精神,眼睛跟苏荔一样亮晶晶地,胤满意的笑笑。
“别光顾着骑马,该念的书还得念,阿玛下次来时要查功课的。”但对儿子胤还是保持了他一惯的严肃,不过此时抱着蕙芷,不怎么像样就是了。
胤自是还得走。他有工作,他在城里还有一大家子人。苏荔没留他,因为留不下。她知道就跟昨天那个问题一样,问完了只会让自己难堪,那把椅子是胤毕生奋斗的目标,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而放弃?就像是曾经以为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地温沙公爵,后来还是被人查出,他被赶下台并不是因为那位风流寡妇,而是因为在二战期间的卖国行为。只是皇室与英国国会都不愿让这一丑闻公诸于世。于是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台阶罢了。苏荔记得看到这则新闻时,就突然觉得世间已经没什么值得期待了,只不过是日子还得一样要过下去。明明都是在现代想得很明白地事,怎么就被胤几句话给骗了?
“额娘,你怎么啦?”宝宝没立即去骑马,牵着蕙芷侧头看着发呆的苏荔。
“没事,要额娘陪你吗?”胤不在时,都是苏荔陪宝宝,而蕙芷就坐在以前宝宝坐过的位置。母子三人一起在院中漫跑闲荡。
“为什么不和阿玛回家。我们回家也可以骑马啊!”宝宝露出了少有地严肃。苏荔知道宝宝比一般的孩子早熟,她也从没真的把他当孩子看。总是会认真的听他说话,再认真的回复,只是这次,似乎有些无奈。“其实阿玛喜欢我们在这里,虽然他会辛苦一些,常常要出城来看我们,可是如果我们不在家里,家里会少很多事,阿玛会轻松一些;当然主要是你们,在这儿,你们会快乐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天天去看那么些额娘们的脸色。”苏荔字斟句酌,小心翼翼。可是再小心,似乎都回避不了,她最后只能坦然以对。
“心肝喜欢亲额娘,也喜欢耿额娘。”蕙芷插嘴,她可听不懂那些,只觉得对她笑,亲吻她地,她就喜欢。
苏荔笑了起来,后院里又不仅仅只有这两位额娘。但不想打击蕙芷,只有笑着抱起她,向外走,不回答孩子问题最好地办法就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可是我还是觉得额娘应该回去。”即使骑在马上,宝宝还是一脸严肃,跟他那个木头老爹有一拼。
“为什么?在这儿多好,阿玛还知道带额娘出去玩,给你们买糖葫芦吃,回家有什么?”苏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