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蓁傻愣愣地看着韩毅轩,接着目光移到他的嘴唇,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巴,韩毅轩被她的动作刺激,身体紧绷得更加厉害。
叶沐蓁俏生生地吻着,动作温柔而绵长,只是韩毅轩不主动,她开始觉得费力,睁开双眸盯着他,娇滴滴地说:“好累,你都不动。”
韩毅轩一笑,重新将叶沐蓁压在身下,双手不停地脱着她的衣服,两人彻底坦诚相见,韩毅轩看着叶沐蓁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眉头紧皱,他心疼到难以呼吸。
叶沐蓁伸出手抚平他的眉头,温柔地说:“都过去了,我不痛。”
韩毅轩吻着那些伤疤,声音低沉地说:“蓁儿,蓁儿……。”他一声声痴迷地喊着她的名字。
叶沐蓁很紧张,但在韩毅轩的安抚下,渐渐的体温不断升高,她尽然主动地抬手抚摸着韩毅轩,双脚也不自觉地盘着他的腰身。
韩毅轩抬起头,额头的汗滴在她的胸前,她同样睁开眼看着他,韩毅轩认真地说:“如果痛,你就咬我。”说着趁着叶沐蓁没有防备的瞬间一挺而入。
叶沐蓁惊叫出声,疼痛的感觉远比她想象的更过分,她真想伺候言情小说里说不痛的作者,说什么狗屁舒服,她现在只想咬人,她也确实毫不客气地咬住韩毅轩的胳膊。
韩毅轩被她这么一刺激,腰眼一麻,硬生生地卡在那里不敢动,他强忍着疼痛抬头问她:“蓁儿,我可以吗?”
叶沐蓁已经快昏厥了,她松开他的胳膊,喉咙有血腥味,不适地感觉让她眼泪掉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说:“韩毅轩,箭在弦上,你说可不可以。”说着咬牙双手紧抱住他。
她用行动告诉他,她的坚定和认真。
韩毅轩倾身,吻住她的双唇,身下的动作尽量轻柔,慢慢地叶沐蓁忍不住轻吟出声,韩毅轩吻住她眼角的泪,吻住她小巧的耳朵,说了一声:“我的蓁儿真棒,谢谢你。”
一夜沉浮,谁给了谁一切,谁得到了谁许诺的一生;匆匆一生,我们也就祈愿能等到某个人许诺的一生,从此携手共进,就算分离,也不相忘。
☆、十六、舍不得
一大早,叶沐蓁的生物钟准时到她想放弃自己,明明累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可是大脑是清醒的;她微微一转身,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没反应过来,当机三秒,终于想起了昨晚两个人干了什么,一想到昨天晚上,叶沐蓁脸不自觉红了;二十多年毫无经验的人,虽然不是说完全不懂,毕竟也在各类小说中浸淫多年,可是真枪实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没用,因为,她最后是晕过去了,彻底不能接受。
她准备起身,身上很干爽,应该是韩毅轩抱着她洗过了,只不过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动,韩毅轩的手臂伸过来,将她重新拉了回去。
“多睡一会,昨晚累坏你了,下次我会温柔点。”韩毅轩真心心疼他,昨晚没顾忌她是第一次,可是看着她在他身下媚眼如丝,动人得让他失去方寸。
“我睡不着,浑身都痛,韩毅轩,再有下次,我就……。”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这下彻底吓坏了韩毅轩。
他转过她的身体,双手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的眉眼,心疼地说:“蓁儿,我错了,要我做什么都行,但我一定要有下一次,我会温柔的,不哭了。”
叶沐蓁眼泪掉得更凶,泪眼朦胧看着在她眼前逐渐模糊的俊颜,她心揪紧,因为“下次”这两个字。
韩毅轩看着她流泪的样子,整张小脸因为哭泣而涨红,他害怕了,也很生气,瞬间松开捧着她的脸的双手,严肃的说:“你不想跟我有下次,所以才会这样吗?”
叶沐蓁看着韩毅轩严肃和生气的样子,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办好,呆呆地看着他,她知道他误会了,但她该怎么开口解释;她确实把他们的第一次当成最后一次了,过完他的生日就是离开的时候,所以一说到下次,她想起必须离开的无奈,可是面对现在的他,她解释不了,因为是事实。
她紧咬下唇,看着韩毅轩生气的样子,内心的委屈和难受只能往心里吞,她咬了咬下唇,忍住眼泪,低头不说话。
韩毅轩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那双充满的泪水的双眸有无尽的哀伤,他心疼她,可是一想到她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两种情绪交加,他只能沉默地看着她。
叶沐蓁伸出手,抓住一旁的浴袍,转头起身穿上,一站起来,两脚打颤,她只能扶着床沿慢慢地站起来,一步步缓慢地走向门口,叶沐蓁没有抬头,眼泪一滴滴掉在地板上,她有多难过,可是他不明白。
叶沐蓁刚走到门口,就被韩毅轩拦腰抱起,走回大床,看着她哭红的双眼,还有挂着泪水的脸庞,韩毅轩认输,这个小磨人精总能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伸手抹掉她的眼泪,怜惜地吻了吻他的嘴唇,无奈地说:“小饭桶,不哭了,再哭下去我都快窒息了,我错了,你不想我不逼你,好不好,都听你的。”
叶沐蓁听见他说难受,只能咬着嘴唇拼命控制自己不哭,抽抽噎噎地说:“你别难受,我不哭了,韩毅轩,我想跟你在一起,这辈子最想的事,光想着离开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会舍得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叶沐蓁抱紧韩毅轩的腰身,哭得声嘶力竭,她不知道,可是控制不了自己,她好想告诉他。
可是,根本就没有后退的路。
韩毅轩整颗心都软了,他为自己的无知的猜测感到懊恼,抱着她,听着她一声声地说着不愿意离开,他才开始害怕,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害怕,韩毅轩安慰着怀里的叶沐蓁,直到她渐渐平静下来。
“蓁儿,告诉我,你瞒着我什么事,什么事让你这么害怕?”
叶沐蓁浑身一震,低头不语,她不能说,如果说,阿姨肯定会伤心,她不想破坏他跟家人的关系;于是,叶沐蓁抱住他,声音沙哑地说:“因为第一次,所以我很害怕,你都不体谅我,还怪我。”
韩毅轩无奈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愿意说,他抱着她,轻轻地说:“再睡一会,要不然晚上见不了人的,我给你拿热水敷一下眼睛。”
……
叶沐蓁一整天都被勒令躺在床上不准动,韩毅轩连上班都不去,照顾着她,吃饭、上厕所、洗澡、穿衣服,甚至连给那个地方抹药,全程韩毅轩负责,说什么是他的错,要负全责;她瞠目结舌,却阻止不了他。
韩毅轩的生日宴会在盛世酒宴举办,他们俩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是宇恒集团的小公子,谁敢多言。
“总算把你们盼来了,叶子,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苏慕情不怀好意地看着叶沐蓁。
“你们很早来吗?”叶沐蓁一脸不解地看着荣西羽和苏慕情。
“我们来了一个多钟的,这位主角可让我们好等啊。”荣西羽手搭在韩毅轩肩膀上,两人都是盛装出席,实在是养眼。
叶沐蓁听到这句话,瞬间脸红,她看了看韩毅轩,装死不说话。
“生日最大,你哪来那么多话,走吧,到爸妈那里去。”韩毅轩说着拉着叶沐蓁就走,苏慕情和荣西羽意味深长地看了彼此一眼。
“有戏。”苏慕情摸了摸下巴说。
“何止有戏,什么时候我们也演一场。”荣西羽搂着她的细腰,暧昧地说,换来一记狠狠的左勾拳。
叶沐蓁笑着和夏颖、韩宇、韩毅沉打招呼,然后安安静静地跟着苏慕情站在一边。
秦萱穿着一身拜神蕾丝长裙,窈窕有致的身材在蕾丝下展露无遗,她笑着走向韩毅轩,声音甜甜地说:“轩,生日快乐,我们两个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今天我还是要给你弹生日歌。”她还没放弃,看着他和叶沐蓁走在一起,她还是很难过;想着钢琴旁边如果还是她,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变?他还是在她身边。
韩毅轩皱眉,众人的面前,他不能直接拒绝,韩毅轩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叶沐蓁,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秦萱转身,脸上的微笑依旧,今天从一开始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说不清什么改变了,只是他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她如履薄冰,让她回想过去日日夜夜,站在他身边的人一直是她秦萱,所以,她不能放弃。
悠扬的琴声响起,秦浩看着女儿坚强委屈的面孔,在看看韩毅轩和叶沐蓁鹣鲽情深的样子,心头的怒火更甚,他没想到韩家当真不计较叶沐蓁的身份,秦浩转身走了出去,在黑暗的角落打电话,他低声说:“准备B计划,等我电话提醒。”
生日歌尾声,韩宇、夏颖、韩毅沉和韩毅轩纷纷上台,韩毅轩毫不犹豫拉着叶沐蓁上台,她下意识地拒绝,看着韩毅轩坚决地摇了摇头;韩毅轩摆正脸色靠近她说:“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说完拉着叶沐蓁的手一起走向舞台,叶沐蓁无奈,只能认命跟着上去;夏颖和韩宇看着他们这样都微微一笑,他们的决定果真没错。
秦萱咬着牙,站在他们身边,因为以前每一年都是她站在叶沐蓁现在这个位置,就算难堪,她也不愿意退让。
她微笑看着叶沐蓁,叶沐蓁转身靠近她耳边,对她说:“秦萱,我……,一切会如你所愿。”
秦萱抬头,不解地看着她,很想问清楚,可是看着她微笑的侧脸,她满腹疑问也只能暂时搁浅;在秦浩眼里却是叶沐蓁对秦萱宣战,秦浩果断播出了电话。
韩宇站在麦克风面前,儒雅绅士,他微笑着说:“首先,感谢大家今天光临……,”
韩毅轩明显感觉到口袋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从上台到现在,他朝着叶沐蓁点了点头,走到一边接电话。
“同时,今天也要宣布我儿子韩毅轩订婚的事,大家可千万不要说我为了省钱一起办啊。”台下的来宾都忍俊不禁,也打断了韩宇的下一句话。
韩毅轩站回刚刚听到父亲的话,他转身不解地看着韩毅沉,韩毅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给你的生日惊喜,我们都被小叶子打动了。”
旁边的秦萱和叶沐蓁同时一怔,叶沐蓁没想到他们为了不让她留在韩毅轩身边,会是在她如此难堪的时候宣布他订婚;秦萱亦是如此。
韩毅轩听完,整个拳头握紧,他回头看了一眼叶沐蓁,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走到父亲身边说:“爸爸,我的事,我自己来宣布吧。”
韩宇笑着看了看韩毅轩,将位置让给他,看着他说:“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台上的一群人,谁都猜不到结局,尽然会成为他们走向一辈子痛苦的开始,谁都没有错,只是在错误的时间,过分的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挽回,相信一切能回到原点,相信一切按照自己的轨道运行,可是,如果一切如愿,便不再是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屈辱
叶沐蓁站在舞台上,紧握双手,一身黑色长裙衬托的她皮肤胜雪,此时此刻因为紧张小脸更是苍白,她抬头看着台下的观众,恍惚间所有人的面孔在她面前慢慢的模糊,她看着韩毅轩的背影,突然感觉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和……订婚宴会,我的未婚妻……。”韩毅轩顿住了,双手撑住台面,双眼微眯看着台下秦浩的方向,嘴角紧抿,眼神犀利地盯着前方,最后只能妥协,因为他无力改变。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平淡地说:“我的未婚妻,秦萱。”
他说完之后,台下掌声一片,台上全部惊讶地看着他,只有一个人,不悲不喜,甚至可以说是淡然无谓的,叶沐蓁听到他说我的未婚妻秦萱的时候,她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所以现在的她很好,就算再想骂娘,那也是台下的事。
韩毅轩转身不敢看站在秦萱旁边的叶沐蓁,走过去牵起秦萱的手,秦萱吃惊地看着韩毅轩,她控制不住流眼泪,激动地说:“轩,真的是我吗?真的吗?”
“真的。”他语气淡淡,牵着她走下台,全程都没有看叶沐蓁。
叶沐蓁愣愣地站在秦萱旁边,看着他们两个相牵着的手,还有那登对的背影,她忍住喉咙涌上来的酸涩感,紧咬下唇告诉自己撑住。
夏颖走过来,拉起叶沐蓁的手说:“蓁儿,阿姨不知道……。”
“阿姨,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叶沐蓁打断了她的话,她怕再开口拼命忍住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韩宇和韩毅沉面面相觑,他们猜不到结果会是这样,也不明白韩毅轩为什么那么做,韩毅沉走到叶沐蓁身边,想牵着她的手下台,叶沐蓁倔强的抬起头说:“以后我的事,与韩家无关,你们不用担心我靠近你们了,韩大哥,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从昨天开始到以后,我们只当陌生人就好。”说着提起裙摆走了下去。
韩毅沉望着空空的手,不由得感叹一声,真是倔脾气!
苏慕情和荣西羽跑到叶沐蓁面前,苏慕情抱着她,她声音沙哑地说:“叶子,有我在,想哭就哭吧。”
荣西羽拍了拍叶沐蓁的肩膀说:“他肯定有苦衷,相信他一次。”荣西羽知道韩毅轩有多喜欢叶沐蓁,可是他想不到的是韩毅轩当众让叶沐蓁如此难堪,这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所有人都以为叶沐蓁灰姑娘飞上枝头,圈内人已经对于叶沐蓁很好奇,经常讨论她,大多也都是诋毁,今天确实让他们过瘾了,毕竟灰姑娘这种事在这个圈子少之又少,对他们这个圈子来说多少有点羞辱,所以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
“小情,我不难受,你别哭,这样我会更难受。”叶沐蓁拍了拍苏慕情的肩膀,她不能哭,至少在这里不行。
“这样还不难受,脸皮可够厚的。”
“可不是,不过这倒让我们看好戏,你也不看看刚刚她站在那里,多丢脸。”
……
一群人站在不远处声音不大不小的诋毁叶沐蓁,苏慕情受不了,松开叶沐蓁就想冲上去,叶沐蓁已经没有力气拉住她了,她急忙说:“西羽,你拉住她。”
荣西羽二话不说,拉住苏慕情的手,将她困在怀里,急切地说:“小情,你现在这样,叶子更难受,冷静点。”
“可是,我受不了,为什么要伤害她?!他们凭什么。”苏慕情头靠着荣西羽,肩膀因为难受而轻轻抖动着,荣西羽无奈叹息,只能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叶沐蓁呆呆站在原地,看着韩毅轩牵着秦萱跟台下的来宾寒暄,夏颖和韩宇跟在他们身后,那样的世界从来都不属于她;看着周围人鄙视轻蔑的样子,耳边不断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她的世界嘈杂而混乱,她之前想过很多离开时候的场景,可是再怎么想,她都不知道要面对这样残酷的场景,渐渐地她迷失了方向,耳边传来的是韩毅轩温柔的声音,一声声“蓁儿”,让她心碎。
心被掏空的感觉,呼吸都困难的感觉她再次体会到了,那年父母亲的车祸,哥哥的车祸,遭受虐待的日子像洪水猛兽一样扑向她,她知道如果再不离开,也许连最后一点的尊严都没有了。
“叶子,我们送你回去。”苏慕情、荣西羽和韩毅沉都随时注意着她,苏慕情抓住正往外走的叶沐蓁,心疼地说。
叶沐蓁回头苍白一笑,眼神没有焦距看着他们说:“不用,我没事,我想静静,静下来就没事了,没事了……。”她一边走一边碎碎念:“我会没事的……,哥哥,蓁儿会没事的。”走出大门,泪终于模糊了她的眼睛,此时此刻她最想那个记忆中说过会宠她、爱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