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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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枕边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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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送郡主回房休息,明天一早派人送她回去。”

柴郡主看着面带笑容的轩辕逸,眼底却淡漠无比,指着南宫姒的鼻尖哽咽质问道:“逸哥哥,我哪里不如这个丑八怪了?轮身份她是地,我是天,轮美貌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比,她到底哪里好?”

南宫姒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眸瞳蓄满杀意,柴郡主若胆敢再说一句‘丑八怪’,她就立刻出手废了她。

“啪”的一声脆响,在院子悠悠回荡着,那张清秀白皙的右颊上烙印出五掌痕。

轩辕逸薄唇紧抿起,眸中笑意再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裹着地府般的阴冷,“把丑八怪这三个字给本王吞回去!”

他生气了。

这次柴郡主没有判断错,他被激怒了。

“逸哥哥……。你打我?你竟然为了她打我?”柴郡主捂住红肿的右颊,很明显他下手不轻,眼里因委屈和泪水积满了血丝,狠狠的咬着唇瓣,逸哥哥变了,以前她不管做了什么,他总是会体谅她,绝不会下手打她。

逸哥哥竟然为了这个丑八怪打了她,她恨透了这个女人,恨透了。

“王爷,男人打女人不太好看呢!”南宫姒皱眉轻声道。

“话虽如此,但是有些女人骨头就是犯贱,讨打!”

轩辕逸的话在柴郡主脑海里一遍遍的重复着,深深刺痛她的心。

柴郡主脸上血色褪尽,狠狠瞪了眼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逸哥哥怀里的女人,“逸哥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跺了跺角,含着泪水往院外跑了出去。

轩辕逸伸臂环过她的腰,眼底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怜惜,凑近她耳畔,柔声道,“爱妃,你放心,本王会为你治好脸上的伤。”

“如果王爷有这个闲钱为我治脸,倒不如买几个男奴给妾身享用。”南宫姒皱眉,半响给出这么一句话。

轩辕逸微愣,身上透出气息显示他的不悦,眼底一片幽深,“南宫姒,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那么,就让王爷你来满足我的欲望!”南宫姒笑意渐浓,冰冷的双手捧住那张俊美的脸庞,她快受不了,她把内丹给了这个男人,现在的她非常虚弱,哪怕只是稍微走动都会觉得非常难受,她需要这个男人的精气。

“唔……”轩辕逸瞳孔深缩,她那柔软的红唇含在他嘴上,那双黝黑的瞳眸逐渐锐变成红色,一股股气流随着他嘴里吸入了她的体内。

琥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一幕,脸释然涨红,一时间不知该说啥好。

轩辕逸感觉浑身使不上劲来,软了下来,被南宫姒一把接住了,他皱眉道:“爱妃,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姒艳红色的瞳眸逐渐幽黑,顿觉得身上流淌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是吸收了这个男人精气的缘故。

“没什么,只是吸收了王爷的精气,睡一觉就没事了。”

第二天

日上三竿

南宫姒慵懒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松惺的眼眸,发现枕边人早已不见踪影,见琥珀领着一群丫鬟推门走了进来,她打了个哈欠,问道:“王爷去哪了?”

琥珀对身后随来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们纷纷福身退去,她这才道:“回王妃的话,今早从边境那传来消息,说是李将军被金人杀了,军营群龙无首,王爷便带领驿站在城外三万军马去了边境。”说着,上前搀扶南宫姒坐在梳妆前,继续道,“王爷见您没醒来,不忍打搅,让奴婢托句话,说不出三个月定会凯旋而归,叫您别担心他。”

“哦,是吗?”南宫姒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梳子,梳理着胸前的秀发,视线透过铜镜落在门外把守的慕天问身上,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随王爷出征吗,怎么当起看门狗来了?愣了愣,眉梢一挑,“去,把他给本宫叫来。”

琥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释然,“是!”应了一声,转身对着直打哈欠的慕天问招了招手。

慕天问余光无意间飘到琥珀身上,见她招着手,瞅了瞅周身旁无一人,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就见琥珀点了点头,他那是顿时心花怒放。从琥珀在王爷身边办事那会,就看上了她,只可惜人家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这会子竟然主动要找他,那是把给他乐的。但见王妃在里头没敢进去,朝琥珀挥挥手,意识她出来。

琥珀瞪了慕天问一眼,如他所愿的走了出去,板着个脸道:“王妃有话跟你说,你还杵在这做什么?”

慕天问心那是凉飕飕的,敢情是他自作多情,心中暗叹了一声,走了进,对着南宫姒福身道:“王妃您找小人?”

“嗯。”南宫姒应了一声,拿起锦盒内的玉簪子斜插进秀发上,这才道,“你怎么没跟随在王爷左右,倒是在这儿当起了看门狗来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刺耳难听呢?不过在王妃嘴里他也没指望说出啥好听的话来。回想起王爷临走前千叮万嘱让他盯着王妃的一举一动,每隔三两天就得飞鸽传信禀报,难道王妃什么时候上厕所,跟谁说话都得如实禀报?他那是一肚子苦啊!

“回王妃的话,王爷让小人留下保护您,所以就没跟去。”慕天问低声道。

南宫姒当然知道王爷留慕天问的用意,无非是怕她乘机逃走,呵呵,她若真有心想逃,就他手下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耐她如何?

27 只想知道你是谁

27只想知道你是谁

如月走了进来,看了眼琥珀和慕天问,直径在南宫姒身后,凑近她耳边低声道:“王妃,有位公子让奴婢带了个字条给您,说是您看了自会明白。”

南宫姒眉梢轻挑,眼波流转视线落在如月递来的字条上,她拿起字条,只见字条上写着四个刺眼的字幕,‘师父病危’。

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她的心像似被什么给勒住般透不过气来。

她二话不说豁然起身,掀起挂在屏风上的斗篷,对着琥珀沉吟道:“立刻备马车,本宫要出趟远门。”

慕天问不由皱眉,板着个脸,上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允许,王妃除了王府哪儿都不能去,请王妃不要为难小人。”

“放肆!”南宫姒眼神一栗,斜着眼眸瞪向慕天问,“本宫不想为难你,也请你不要为难本宫,让开!”

“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允许,王妃除了王府哪儿都不能去。”慕天问面无改色的重复道,看似很镇定,但他眼珠子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墙壁。

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让路,南宫姒挑了挑眉道:“王府一家之主是谁?”

“王爷!”

“王府女主人是谁?”南宫姒又道。

“王妃!”慕天问下意识回道。

南宫姒朝他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成了,王爷不在,本宫说了算。”

慕天问想了想,貌似她这话也不无道理,但是他若让王妃出了王府,想起王爷临走前千叮万嘱的交代,还有那头蟒蛇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由打了个冷颤,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可是……”

“你胆敢在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本宫先阎后奏,阎了你,将你送进宫里当太监?”南宫姒目光一冷,恶狠狠道。

慕天问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下方的命根子,没出息的示弱摇了摇头,他可是慕家九代单传的独苗子,虽说王爷军命如山,但眼前是要保住他的命根子才是最重要的。

南宫姒嘴里发出悦耳如同泉水般银铃的笑声,轻轻拍了拍慕天问的肩膀,余光似有意的看了琥珀一眼,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只要你肯从了本宫的意思,本宫自当不会亏待你。”说罢,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走出了屋子。

琥珀先是愣了愣,王妃刚刚用那种眼神看她做什么?后是用鄙夷的眼神瞪了眼慕天问,“废物!”哼地一声,执着宝剑走了出去。

如月瞅了眼琥珀离去的背影,走近一脸阴森的慕天问面前,皱眉关心道:“慕爷,你不要紧吧?琥珀姐也真是的,明知道您心里有她,还这么对你,没事!好姑娘多得去了,何必在吊死一颗树上呢?”

慕天问抬起眼皮厌恶的瞪了眼如月,眼底透着深深的不屑,没好气道:“番婆,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爷我不屑!”

“好你个慕天问,说谁番婆了?好心安慰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出口伤人?”如月被他气得脸都涨红了,“怪不得琥珀姐看不上你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哼地一声,小姑娘一脚狠狠踩在他鞋子上,扭头撅着小嘴走了出去。

慕天问吃痛的抱着右腿跳了三下,望着如月离去的身影,不由抱怨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王府外

琥珀身穿了一件紧身长臂襦裙,腰袄上挂着一柄宝剑,牵着一辆马车从走了过来,对着南宫姒道:“王妃,马车已经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南宫姒身穿了件白梅蝉翼纱,纤长的颈上挽了条白色兔皮围脖,乌黑的头发挽起百合髻,额前带上一块缀有金色流苏的头饰,面带薄纱,右颊边绣了朵牡丹花,纤纤细腰上系着一串如意铃铛吊坠,所走之后皆传出一阵悦耳的银铃声。

在琥珀、如意两人左右搀扶下上车,接着,马车在嬉囔的街道上行驶,缓缓往洛阳城门使去。

南宫姒端坐在马车内,冰冻的双手捂住手炉,脑海里不断浮现师父病危的字样,一个不留神将手炉落在地上,碳燃烧着地毯,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

如月见状,连忙上前踩灭了火,见王妃打从看到字条后,这一路上就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由关心道:“王妃,您不要紧吧?”

师父都病危了,身为师父最宠爱的弟子,却不能在他老人家身边孝敬,能不要紧吗?南宫姒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默不作声的掀起窗帘,望着眼前不断掠过熟悉的景色,她的心却沉如大海般压抑着。

记得七岁那年外婆染上了风寒,那会子家里穷得连饭都没有着落,哪里有钱给外婆请郎中?她偶然听隔壁家的牛大婶说山上有治风寒的草药,只是那里出现了几头吃人的狼,没人敢上山去。

眼瞅着外婆的病一天天重了,在她记忆里,除了外婆她没有别的亲人,她不能失去外婆。

就是这样的意志给足了她的勇气,小小的身躯背着一个镂空的竹笼,拿着割麦子的刀子上山采药。

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草药时,突然从森林深处扑来了几头凶神恶煞的灰狼,她吓得软在地上动弹不得,当她以为自己没命时,奇迹出现了。

一道刺眼的剑芒在那一瞬间将那几头灰狼劈成两半,血溅在了她的脸上,一张慈祥的笑脸映入了眼帘,是个道士,他蹲下身来,拿起手帕轻轻为她拭干脸上的血迹。

他对她问道:“孩子,你怎么一个人跑来山上玩?这里很危险。”

小女孩撅着红唇委屈道:“我没有玩,外婆病了,我是山上来采药的。”

那道士先是愣了愣,随即摸了摸脸上那把胡须,眼里流露出欣赏之色,“难得你这么小就这么懂事,念在你孝心一片,贫身就破例收你为徒,救你外婆一命。”

从那以后,她便被太乙真人收了做徒弟,学会了一身本领,深受武当四位长老的器重。

然后从她被没心没肺的爹娘骗下山,被迫嫁给邪幽王为妃后,她就再也没见到师父……

都怨轩辕逸这个醋坛子,生怕她出去会招惹野男人,成天看她就相似看囚犯一样,不然她早就回武当看望师父了。

南宫姒敛下眼眸,头轻轻斜靠在窗边,倒抽了一口薄冰的凉气,师父身体一向硬朗得很,怎么会突然病危?事发突然,让她这一路上带着满满的愧疚和不安。

马车突然一阵强烈的摇晃,“吁——”紧跟着马车外传来琥珀拉紧马缰的声音。

南宫姒悠悠睁开眼眸,对着如月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是!”如月掀开车帘走了出来,没多久又折了回来,“王妃,是二皇子。”

南宫姒眉心微皱,眼底泛起一抹反应,人都追到这来了,看来是时候会会二皇子了。

她撩起车帘走了出去,目光淡淡看向拦在马车前的马儿背上主人,“这不是二皇子唐渊嗣吗?拦了本宫的马车,有事吗?”

唐渊嗣穿了件玄色锦裳,头束璎珞玉冠,狭眸纤长且邪侫,神情淡泊安静,目光落落大方的看向南宫姒道:“玉儿,为什么要逃避我?”

玉儿?南宫姒黛眉一挑,看来二皇子跟南宫玉关系还真是匪浅,脸蛋上漾开浅浅的笑容,“理由很简单,因为王爷不喜欢本宫见你。”

“你很在意他?”唐渊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四个月前,这个女人还对他情意绵绵,转眼间投向别的男人怀抱里,视他如陌生人般冷漠疏离。

南宫姒毫不犹豫道:“很在意!”

唐渊嗣眸中冷了几分,跳下马背,迈开修长的腿直径在马车旁,伸手一把抓住南宫姒的手腕,琥珀、如月见状上前要阻拦,被他一人一掌打伤在地上,就这样拽着她往森林内走去。

该死!要不是她把内丹给了轩辕逸,身体还在调养状态,凭他也想这样轻易的带走她?

他停顿了脚步,将南宫姒按在树荫下,修长的手搂住了她纤细的小蛮腰,唇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痕,俯下头……

当他前额的发际落在她额头上那一瞬间,南宫姒火了,敢吃老娘豆腐,猛地捏起粉拳硬生生砸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恶狠狠的危险道:“动我试试看,信不信我阎了你。”

当粉拳落下时,那张俊美的脸庞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他皱了皱眉,很确定道:“你不是玉儿!”玉儿没她这么剽悍,没她这么有胆给他一拳。

南宫姒黛眉略挑,淡淡的道:“想知道你的玉儿在哪吗?”

唐渊嗣目光深邃的盯着眼前这双暴露在外的眼瞳,薄唇轻启:“只想知道你是谁!”他不在乎真正的南宫玉在哪,他是在乎这个令他几度心动的女人是谁。

“我没有这个义务告诉你,你也没有这个必要知道我是谁。”南宫姒目光淡淡对视着他,伸手扯开了他的手臂,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望着南宫姒消瘦的倩影,唐渊嗣薄唇微启,眼里透着浓浓的趣味。

------题外话------

亲们的收藏是素素写文的动力,求收藏啊求收藏。

呜呜,为毛没有收藏。

素素蹲在角落里画个小圈圈……

28 勾魂使者

28勾魂使者

位于西南地区的清谷县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清谷县不远处的大山里,那座叫做‘天子山’的山上,有一座道观,名为武当,是有太祖皇帝唐宗毅所提名。

武当是秦朝年间一个武林人人敬仰的玄易道长所建立的,现如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就座落在天子山的半山腰上。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笼罩在山丘上。

马车在陡峭的山路上,行的极慢,到了武当山,天色已近傍晚。

山上不远处传来钟鼓之声,幽幽回荡在山谷。

南宫姒撩起窗帘的一角,迎面扑来的是大花蕙兰的香味,放眼望去陡峭的山路上开满了大花蕙兰和腊梅,她眼里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仿佛嗅到了回家的味道。

很快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琥珀掀起车帘看向南宫姒道:“王妃,到了。”

南宫姒跳下了马车,映入眼帘是一条长不见尾的阶梯,不由令她想起小师弟当初为了上山拜师学艺,从这条阶梯一直跪到道观的门前,师父才软下心收留了小师弟。

如月望着南宫姒含笑盈盈的眼眸,微微愣了神,顿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虽说王妃常面带微笑,但那种笑令人寒颤,甚至是令人畏惧。然而她眼里的笑,是那样美丽、自然。

“王妃,您怎么了?”

南宫姒缓回了神来,笑着摇头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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