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要和你谈。”水芙蓉佩服他心思的缜密。和他的目光纠缠,她屏着气息说。
脸色略显沉郁的他,英俊之外更添一分魅力,她不由自主地被他好看的脸庞和那双深情的黑眸给勾去了魂。
“谈什么?”
“关于我父亲的事。”
“那件事明天一早再谈,我们先做点别的。”耶律常焰乘机压住她的后脑勺,施力一按,她的唇被他欺上来的唇给封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推开他,水芙蓉颤抖着被吻过的唇瓣。
他的举动让她感到恐慌,但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丝期待。
“我叱退了霓妃,换你上了这张龙床,你认为我会想对你做些什么?”耶律常焰在她唇际低喃,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的脸上。
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今晚侍寝的人换成了她。
“我不是你的妃子,你不能强迫我……”他的气息让她心绪紊乱。
强迫?他耶律常焰想要女人不需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会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你还记得你所说过的话吗?”温热的气息凝聚成一张网,慢慢地罩住了她。
“我遵从你的命令,你保证我父亲的安全。”她点头。这句话她不会忘记。
“很好,你还没忘记。”他笑笑,轻轻吻着她的下唇。“那么……我命令你今晚侍寝,你会违抗吗?”
他的话让水芙蓉僵住。
“这是命令?”她困难地问。“我不违抗,你一定会保证我父亲的……”他好可恶,竟要她用身体来换取父亲的安全。
“我要你——”耶律常焰狂肆地吻上犹豫的她,他吞没了她的言语。
今晚他需要女人来发泄他沉积已久的欲望。
热烈的拥吻间,耶律常焰紧抱着她,用力一翻身,她被压在他的身下。
他赤裸的胸膛压着她柔软绵馥的娇躯,修长霸道捭指沿着她的颈滑向她的香肩。
今晚,她的清白将献给他——高高在上的辽国君王。这是她的荣幸,还是往后的不幸?
“我的芙儿,丢掉内心所有的牵绊,现在什么都别去想——”她紧蹙的娥眉泄漏了她的心思。耶律常焰霸气又温柔地说。
这也是命令吗?水芙蓉在心中苦涩地低语。
“耶律常焰,你的命令我绝对不会反抗的——”她轻轻地说,他再次吻住她的唇。
水芙蓉闭上眼,眼角噙着泪珠;她没有反抗的权利,今晚只有臣服和认命。
吻着——她的衣衫在他指间飘落,当他的手画过她的酥胸,移到她纤细的柳腰时,她雪白的胴体已裸裎地映入他炯炯发亮的黑瞳中。
他的芙蓉花儿美丽得让人忘了要呼息。
他受了诱惑,唇直往下移,以舌尖轻轻地挑逗着她。
“呃……”一道电流划过胸口,水芙蓉弓起上身。
耶律常焰勾唇笑笑,她真是敏感得令人惊讶,他继续逗弄着他那美丽的芙蓉花儿。
断断续续的娇吟声,从水芙蓉干涩的喉间逸出,那声音是破碎而放浪的。耶律常焰的手和唇带着火焰,她总是很轻易地就被他俘虏。
水芙蓉心中一惊,她用手掩住嘴,烫红着脸,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如此的放荡——
“不要压抑,我要听你的呻吟声。”耶律常焰抬起炽热的眸,不悦地拿走她的手,置在顶上,和她十指交握。
“我不该这样的……”她惊惶的眸对上他那双燃着情欲之火的黑瞳。
“我爱你这个模样,你真美!”他赞叹一声,黑瞳里倒映着娇怯的雪躯。
“真的吗?”
他爱她的放浪。水芙蓉被他那双炙热的瞳勾去了魂,她看见了他对她的渴望,她的心为此悸动不已。
“君无戏言。 ” 他沙哑地说,她的眸闪闪动人,他看见了她眸子里的悸动。“我的芙儿,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会令你感到疼痛,你得忍着点。”他在狂妄霸气之外,展现另一面温柔。
“我……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疼痛的……”水芙蓉羞怯地回道。她懂得这些闺房之事,这是母亲在她十五岁及笄时教导她的。
“你怕痛吗?”他带着如火的笑容问她。
“不怕痛,但心很慌乱、紧张……”眸底闪着羞怯。此刻和他之间好像是真心相许的情人,而不是尊贵的君王和卑贱的俘虏。
“别慌,我会很温柔的。”他发现,他的心为她的心情欣了一下。
这般心疼意味着什么?他向来不定的心失陷了吗?
他拥有数百名娇丽的嫔妃,但却被一个异国女子掳去了他的心,这太令人震惊了。
“我信任你。”她低语。耶律常焰心一震,一颗心竟为这短短四个字而感到震撼。
“我现在就要你——”他激动地吻住她红润的俏唇。
两手迅速地滑至也纤细的腰部,利落地褪去她的罗裙。
当贴身亵裤褪去时,那两条匀称的玉腿带给他的震撼更是前所未有的。
他爱过的女人无数,却不曾有如此饥渴而强烈的欲望,他为她疯狂。
眯细的眸,绽放着又狂又炙的光芒。
他的抚摸带着火焰,水芙蓉闭着眼躺在他身下,她屏息等待着他的占有——
“我的芙儿,放轻松点。”他发觉她的僵硬和紧张。抬起上身压住她,和她平视而笑笑。
“我怕——”她心情忐忑。
她夹紧双腿,挣动着被他压覆的身子,她的挣动让他想要她的欲望更炙。
“别抗拒,让我好好引导你。”他的嗓音柔声如和风,将手指缓缓地放进她的紧密。
缓慢的,像折磨人却又像引人沉沦。那感觉有点儿刺痛又有点儿让人兴奋。
第八章
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晕暗,寝宫里一片沉寂。
她在哪儿?
水芙蓉撑起虚弱的身子,恍惚地盾着四周。
四柱大床,床边围着纱幔——她在耶律常焰的寝宫里。
纲了一点力气和精神,她好不容易才想起她昏迷前所有的事情——她把自己献给他了。
在昏迷之前,她在他暗黑的瞳眸里看见自己赤裸的胴体。水芙蓉惊骗地低头一瞥。
她原本裸裎的身子已穿上了整齐的衣衫。缎衫丝裙,这身服饰是昂贵而华丽的,这上等的布料和精细的手工全是出自“罗家布庄”。
素手抚过那熟悉的柔软布料,水芙蓉突然陷入哀戚的思绪当中。
寝室外一阵由远而近援陟声惊醒了她。
水芙蓉瞥了一眼空荡的床侧,转眸看向纱幔外。她心里思忖着自己失去意识有多久?这时候还是深夜,看来她应该没有昏迷很久。
耶律常焰身穿龙袍的昂藏身影立在床边。他扬臂掀起纱幔,盈满关切的黑眸和她惊惶的眸子对上。
她的脸色苍白,素手紧揪着襟口。她看起来很不安……
“你还好吧!”耶律常焰关心地问她。昨晚她在他得到满足的刹那昏迷,真够令他紧张的。
他赶紧传来御医替她把脉,原来她是对北方的环境气候适应不良再加上受了伤,所以整个人变得孱弱。而她的虚弱承受不了他狂肆猛烈的虚索,所以她才会体力不支地晕倒在他的身下。
“方才……我晕倒了。”看着他,她咬着唇说。苍白的脸因羞怯而泛起微红。
方才?“你是昨晚晕倒的。”她显然晕糊涂了。
“昨晚?”她惊讶地低喊。“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嗯,你占据龙床一天一夜。我从来没有让女人在朕这张床上沉睡到天明——唯独你例外。
“他扬着眉说。说话间,他潇洒地上了床,颀长伟岸的身躯斜卧在她身边。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冒犯了他吗?!
“我下次不敢了。”她紧张地说,他的靠近让她心慌,昨夜的欢爱缠绵浮上脑海,让她娇羞不已。
“下次?”耶律常焰黑眸绽放光芒。“假若朕赐你特权,允许你占据这龙床呢?”他欺身逼近她,在她耳示轻声地说。
“这——是命令吗?”她的心神一荡,差点失神。
“是命令!你会服从或是抗命?”她的话引来他的不悦,下颚倏然紧绷,沉声说道。
“我会服从,只要你肯依照承诺保证我父亲能安全地返回中原。”她听出他的不悦,赶紧应道。
承诺?她只是因为承诺才愿意服从他的。
在昨晚之前,他们之间确实仅仅存在着承诺。但经过了昨晚之后,他不相信她的心中除了两人之间那份承诺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彼此的结合让他的心起了巨大的变化,难道她没有吗?从开始到结束,她只是在遵守她的“承诺”而已。
“你听好,你那贪婪的父亲早就被发现死在地牢里。他死了,不可能如你所愿地平安回到中原去了。”两指捏住她尖润的下巴,他冷着声对她说道。
罗世经在他处决掉耶律士础后,就被发现死在耶律士础的秘密地牢里,这件事他到昨天都还一直隐瞒着她。
“爹死了……你说我爹他……”水芙蓉怔怔地呆立着,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爹已经死了,我们之间根本已经没有任何承诺存在。”他含愠的眸凝视着她,告诉她这个可怕的事实。
“既然我爹已死,你为何还欺骗我——”美颜含怒,她悲愤地指责他。
“你说我欺骗你!”堂堂一国之君被指责为骗徒,这话要是传出去,不被天下人笑死才怪。
“你真该死的——光凭你这句话,我就可定你死罪,你知道吗?”黑眸阴幽而慎怒,他加重手劲,她的下颚传来一阵疼痛。
“耶律常焰,你才该死——你骗了我的清白、占有了我。我服从你,却换来一场谎言,你才是罪该万死的恶徒。”挥开他的手,她好恨他。
爹爹的死让她悲伤不已,他的欺瞒让她愤怒,哀恸的泪滚落双颊。
“竟敢对朕不敬——你是不是不想活命了?”黑眸狂张,他抓住她的皓腕,锁在胸前。绝俊的脸上,神色阴鸷而可怕。
“我是不想活命了,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她无惧于他,忿声反叱。
“想死,没那么容易。”她竟然不怕他的威胁,耶律常焰胸口的怒气更炽。“在我尚未玩腻你之前,你休想死。”
用力一扯,将她拉至面前,他逼近她,狂炽的愤怒气息在她鼻尖盘旋。水芙蓉骇然一惊,他过重的力道几乎捏碎了她纤细的腕。
“我发誓,绝不会再让你这个恶徒靠近我——”可恶的他竟想再碰她,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我马上就会粉碎你的誓言——该死的芙蓉花儿。”耶律常焰从齿缝逼出狠话,话一落,他霍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猛力下俯封住她的唇,用愤怒的行动对抗她的怒气。
“滚开——”水芙蓉死命地抗拒着他,奋力地在他身下挣动着,泪流满面。
“该死的你!朕命令你服从——”他吼着,怒气更炽,失去理智地肆虐着她的唇。
“绝不——”她哭喊着,张齿咬伤了他的唇瓣。“我绝不接受你再一次的凌辱。”
凌辱?!她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当成凌辱——
“可恶的——我会杀了你!”她竟敢咬伤他。
耶律常焰咒骂一声,他狂怒地放开了她,胸口因愤怒而剧烈地上下起伏喘着气。唇上渗着血丝,火眸瞪着流泪的她。
“杀吧!我不怕死!”她哭着,哽咽而哀伤地说。
“你是我的俘虏,在我还没准许你死罪之前,你没资资格求死。”她坚决求死的念头让他惊惶,她哀凄的泪颜让他心软。
他的愤怒渐被恐慌取代……
“你不让我死,就放了我,我要回中原去。”他不能囚禁她。用手背拭去泪痕,她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看见他这个骗徒。
“回中原?你已经回不了了。宋国皇帝已经知道你父亲叛国的罪行,你罗家上下已成宋国朝廷急速捉拿的头号钦犯;你若回去等于是自寻死路,而且是必死无疑了。”耶律常焰发狠地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不——”
这个事实比爹爹的死给她更大的冲击。水芙蓉几乎承受不住,阴些晕厥过去。耶律常焰及时扶住她的肩,她脆弱地倒在他的臂弯里,全身颤抖着。
她的娘亲和弟弟怎么办?他们被抓去砍头了吗?
“不——怎么会这样!”无助的泪在脸颊上奔流,这残酷的事实教她如何能接受。
她的悲伤和无助让他心疼。怒气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怜惜。
“别哭,这件事我会替你摆平的。”拍拍她的肩,他柔声地安慰。
这辈子从没如此怜爱过一个女人,就连他最娇宠的霓妃,也从来未能获得他的一分怜爱。
“如何能摆平得了,你打算起兵攻宋朝,救出我的亲人?”她朝他大吼,他已经骗了她一次,叫她如何能再相信他。
“只要你肯乖乖地当我的女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脱困。”耶律常焰脸色下沉,她对他的态度太不敬。
“昏君,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谎言。”
“这一次我说到做到。”看着泪痕斑斑的脸,他咬牙说。愤怒囤在胸口没有爆发。
“君无戏言,是吗?”他的认真却惹来她一句嘲讽。
他真该把她抓去杀头的,但他舍不得她死!“你若要救你的亲人只有选择相信我,这是你唯一的一条路。”神色阴鸷,他凝视着她。
这是你唯一的一条路?
“不用你假慈悲,我可以自己救他们。”她决计不再相信他。
“凭你?”他阴沉地瞪着她。“我看你是自身难保了。你只要一踏上大宋的土地,马上会被抓到死牢里关起来,到时候你连向我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你直到老死,都没办法再见到你的亲人一眼。”
恶狠的话从他齿缝给逼出来,他打算把她逼到无路可走,这样一来她才会接受他的帮助。
水芙蓉惊骇地倒抽一口气,脸色苍白,神情惶恐。
她慌乱的眸瞪视着他——
“相信我,只要你肯乖乖待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把你的亲人救出来。”
她的无助和慌乱让他心疼,耶律常焰把她揽进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地在她耳边安抚;他的情柔若云絮,却大大撼动了她惶乱的心。
“只要我肯把身体给你,你‘保证’一定会做到?”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了,只有他能帮得了她。
她的话让他胸口的怒火差点爆发。她非得把彼此的关系看待成如此的不堪吗?
“是的,只要你把身体给我,我一定做到承诺。”把愤怒压抑下来,他对她的容忍实在超过他自己的想像。“你告诉我,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当前,他只要用这个法子留住她的人,他深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心意。
“好,我留下。”无助地腻进他宽壮的怀中,她虚弱地闭上了眼,无力的应允。
她别无选择了,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不是吗?
她睡着了。
耶律常焰轻轻地把躺在怀中安睡的娇人儿安置在床上躺平,亲手替她盖上被,坐在一旁。他修长的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斑斑泪痕。
他对她的感觉很强烈,想独占她,想和她共度一生一世。
这是爱吧!曾经被他娇宠过的妃子,从没有一个能让他的内心激起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俯下唇,在她柔嫩的颊上烙一个怜爱的轻吻,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悄声地起身离开寝室。
在门前,步总管端来一碗汤汁。
“皇上,这水姑娘得赶紧喝了这碗药汁才行啊!”步总管语气焦急地说。
这碗药汁是避免受孕的药。每个受了皇上临幸的妃子,事后都必须喝上一碗。当然,除非皇上特别交代不用;不过至今还没有一个妃子能得到皇上至上的恩准,让其为辽国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