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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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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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抛他落河!”
“走吧!别嚼舌头了。”
“姐姐,我先行。”凌起石快走两步,走在前头,刘玉凤也不理会,让他走在前头。
凌起石走到那人跟前,那人见他大模大样的走上桥头,伸手一拦,喝道:“臭小子,要过桥,快拿钱来!”
“什么?拿钱?拿什么钱?”
“买路钱!懂不懂?”
“买路钱?这路是你爹开的?还是你爷爷开的,你想敲诈?”
“大哥,何必跟他多说话,丢他落河就是!”另一个大汉说。
“好吧!不给他点苦头吃,别的人更不肯给了!”老大伸手一抓,就要把凌起石抓住,凌起石身子一闪,陡然蹲低,用脚勾一挑,把对方的钱袋挑起几尺,然后伸手住摇两摇,听到钱币的碰击声,便对老大说:“多谢了!”
凌起石一句多谢,把对方气坏了。他们两个人守在桥头,守了半天才诈到这些钱,突然给人抢了去,如何甘心?因此,老大第一个发现,抢先发招。老二也随着抢扑来,把凌起石困在中间,将刘玉凤分离开了。
“你们向别人强捐恶募,本来就是不义之财,我替你们消灾解难,你应该多谢我才对!怎么恩将仇报反要打我?”
“少废话,你拿不拿过来?找死!”
“好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丢他落河!现在,你们先犯我,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来吧!去!”他一声喝叫,老大已经给丢到河里去了。
老二见凌起石一只手抓着钱袋,一只手一抓一甩,已把又高又大的老大丢到河里去了。不禁又惊又恨,想了想,立即向凌起石偷袭,以求一逞。怎料凌起石十分灵敏,听觉灵,反应速,老二的招式刚刚用尽,凌起石就扫出一脚,把老二踢到河里。
“你们走吧,现在没事了,不必给买路钱了!”
凌起石教大家不必再给钱,快点过桥,各人自然是汹涌疾走,冲过桥去。
过桥的人当然高兴,但早已过去,付出了买路钱的那些钱怎办?有人这样问,有人主张送到道观佛寺作香油,凌起石笑说:“这些钱你们不必费心思了,我自有用处,总不会丢进水里就是!”他如此说了,各人自然不敢再争执。可是那些路人不敢争执,水中两个大汉却破口大骂,查问他的姓名。
“你们是什么人,我不问你,我是什么人,你也别问,要想知道,自己去打听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怕死?连姓名也不敢说,还是婊子生的,没有姓和名?”
“你婊子生也好,婊子养也好,都随你,我不理,你想不劳而获,轻轻便便就想知道我的姓名,没有这样便宜,你们骂呀,骂得越大声越口粗,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功夫不堪一击,连第九流也够不上,可能是第一百零九流。不过,你们骂人的声音倒真是好听,是不是你娘教的?还是人家把她们骂得多了,你们耳熟能详,学会了的?你们再骂吧,大声骂吧,我希望多听几句。”转口对刘玉凤道:“姐姐,我们走吧!”
“走,那些钱呢?”
“这些钱当然是我的了!”
“你真的要了它?”
“不要怎办?守在桥头每个过桥的送他几个?”
“你拿了它准备怎用?”
“吃、喝、睡都要用钱呀!”
“这怎行?你用这些钱,跟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同?”
“不同可大呢!他们是收买路钱,我是锄强扶弱,他们的钱由路人身上诈取,我这钱是由两个恶贼手中夺来,怎么相同?姐姐,你要想想,这些钱已不是那些路人的,是两个恶贼的了,他们的钱,我们为什么不能用?”
“好,算你有理!”刘玉凤笑了。
“姐姐,如果我们不怕夜袭,今晚就可以直闯鬼门关了,你认为怎样?”
“你查清楚了?不会有错?”
“我查清楚了,不会有错。”
“那么,我们马上走!”
“姐姐,你怎么啦?走回头路?”
凌起石发现姐姐走回头道,为之诧然。但刘玉凤叫他不要多问,催他快走。
凌起石跟着姐姐走进山头,更感莫名其妙,他几次发问,都给刘玉凤顶了回去,叫他不必问。他只好压着一肚疑惑跟着走。
“好了,我们可以在这里歇歇了。”刘玉凤在几间茅屋前停了下来,叫凌起石去借地方过夜。
一阵狗吠声自茅屋房中传出,跟着,五六只凶狠的狗自茅房扑出来,疾扑凌起石,凌起石倒很镇定,并未被狗群吓倒,继续是过去,伸出手,似与群狗打招呼,也不知他对群狗说些什么,那一群凶狠的狗忽然都驯服下来,如迎接主人一样摇头摆尾绕缠在他的身边,使得本来替他担心的刘玉凤大感奇怪。
“弟弟,你怎么啦?跟这些狗熟悉的?”
“不错,我跟它们很熟,你看,我们是好朋友呢!”凌起石说时,把其中一只抱了起来。
这茅房中住着三个人,两个是老,一男一女,另一个是十二岁大的女孩。
那个女的走出来,向眼前景物一望,不自禁的“唉”一声惊叫,随即对茅房内叫道:“老头,你快出来,发生奇事啦!”
“奇事?光天白日能有什么怪事发生呢?莫非那野狼又来了?”老头边说边走出茅房,摆动着脑袋向左右望。
老头也看到凌起石了,还看到站在较远的刘玉凤,脸上出现诧然之色。老妇说:“你看,大黑、小黑,它们跟这小伙子多熟络?”
“这有什么不好?它们跟小凤子不是一样很要好?”老头似乎未明老妇之急。老妇低哼一声,冷然说:“你真是老糊涂了,这怎么同,它们跟小凤子是相熟的,但这小伙子却很陌生的!”
“啊,对呀,这小伙子跟它们是陌生的,这就是真奇了!”老头终于明白过来了。
“老爷爷,老奶奶,我和姐姐是路过这里的,姐姐说她有点不舒服,想找个地方歇歇,不知两位老人家可肯予个方便?”
“出门人谁也不能象祸牛背了间房子走路,我这儿地方住的与吃的都有,不过,住店要交租,吃饭要付帐,你们寄宿倒无所谓,但不能白吃白住!”老妇不客气的说。
“这个当然!如果不太贵,我们倒付得起,两位但请放心好了!”凌起石说。
“这就行了!小伙子,快把你姐姐请过来吧!”老妇叫老头招呼客人,自己先进屋内去了。
老头把两匹马拴好,再带他们入屋,老妇给他们倒过水洗面,然后问:“两位吃荤带是吃素?”
“老奶奶,不要太客气!我们荤也吃,素也吃的!只要填得饱肚子,就可以了!”凌起石说。
“是,老奶奶,随便什么都可以的!”刘玉凤说。
“你放心,我们会的!既要银子,就得花心机了!世间总没有不劳而获的呀!”老妇说完,转脸厨房叫:“老头,付得起账的客人,你得花点心机呀!”
“别罗嗦了,我自己会做!”
“那是最好了,我看你的!”老妇不再理老头,转对刘玉凤说:“姑娘,真是抱歉,这儿没有什么好吃的,地方简陋,你只可以将就一点了!”
“老奶奶你太客气了!我们姐弟两个得你老人家肯收留,得免挨凤……噫,好香啊!大蒜好香啊!”刘玉凤嗅到炒蒜头得味,食指大动,脱口称赞。
不一会,老头捧出一小碟红椒、蒜头炒通菜,只有一小 碟,香喷喷红椒青菜白蒜,色香味俱全,就是少了一点,姐弟俩儿就吃光了。因为少,特别觉得好吃,赞不绝口,再来一味是小碟盐局山虾,还加上几片紫苏,又是色香味全。之后,来一味陈皮清蒸鲋鱼。老妇特别介绍:“你们口福倒是不浅呢,这鱼昨天才到的,来了三尾,我们昨天只吃了一尾小的,留下一尾中的,明天吃,这一尾是最肥最大的了!”
蒸得恰到火候,鱼本身肥美,肉嫩而滑,味道又好,加以凌起石姐弟肚饿,所以吃起来特别觉得好。跟着来的是一味生烧鹧鸽,全只生烧,外皮金黄色,焦香之味冲进鼻孔,引得快流口水了。此外还有草菇陈肾墩山鸡,炒鱼唇等,共计十味,吃得凌起石姐弟两个摸着肚子叫饱。最后,来一味玖瑰杏糊甜品。然后都是一盅甘沏的清茶。
凌起石笑说:“今晚这一餐,是我吃得最好的一餐了!老爷爷,真谢谢你,我怎也想不到你老人家会有这样好的手艺!”
“小兄弟,你过奖了!我这手艺怎值得称赞,如果我老伴落厨,哈哈!只怕你们连舌头也要吞下肚里去呢!可惜你们急于要走,来不及了,将来有机会,你再尝尝我老伴的手艺吧,到那时,你就觉得我的手艺实在是微不足道了!”
“不,老爷爷,这是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东西,我是毕生难忘的!”凌起石认真说。
“老人家,你有这祥好的手艺,怎会隐居在这里,不住在大城里呢?”刘玉凤好奇地问老头。
“姑娘,你问得真好!其实,许多人都会这样想的。”
“那是为什么?能说吗?”
“能说,当然能说!”老头说:“人是多种多样的。有的为名为利,不惜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有的人口是心非,偷抢拐骗,好话说尽,坏事做尽;有的吃荤,大鱼大肉,有的吃素,长年长月吃斋,人是不会相同的,别人喜欢住大城,我与老伴却爱这里清静!”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别客气,明天你们还要上路,早点睡吧!”
“老奶奶,老爷爷,晚安!”凌起石说。
“两位老人家,晚安!”刘玉凤说。
“晚安!明天见!”老头与老妇一起说。
各自回房安寝了,茅屋已无火光,也无人声,静得很,连夜游鸟飞过也听到了。
凌起石长期以来都睡得很少,这一晚又没有好好熟睡。他回房不知过了多少时光,陡然听得沉沉的一女子的叫声,精神为之一振,本能地凝神倾听处随即听出有夜行人的风声,更听得留神了。
凌起石不相惊动别人,悄悄地起来,轻巧地溜出房去,四下搜索,已看到一个小影正穿过一窗入房,凌起石不知来者是谁,便跟踪伏在窗外偷看。房内此时已燃上了灯,他看出是一个小女孩的背影,心中大奇。不料女孩陡然转身,看到两道明亮的目光,她一抬手,两枚暗器已打出去,房中灯光顿熄,人也追出房外了。
凌起石仍不想惊动别人,便急向外逃,女孩的胆子真大,衔尾疾追,半点也不害怕!一追一逃,都跑得快,不一会,已追到另外一座山头了。凌起石渐渐放慢,停了下来,跟着,小女孩也停下来了。
双方对峙着,男的只有十三岁,长得不矮,看来有十五六岁高了,但稚气未除,看得出是个大孩子,勉强称得为少年而已;女的年纪更小,大约只有十一到十二岁,瓜子脸,又黑又大的眼珠,再配上两个梨涡,十分好看,含恬带怒固然好看,笑起来当必更甜!但一脸顽皮,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又聪明又淘气的家伙,说不定出身富贵人家,从小就被骄纵惯了。她站定之后,指着凌起石道:“你为什么偷看我,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你为什么黑天半夜偷进人家的房间?”
“你说什么?我偷进别人的房间?”
“难道不是?你偷进那位老爷爷老奶奶的房间?”
“你怎知道那房间是他们的?”
“我当然知道,我和姐姐今夜寄住在他老人家那里,听到声响,出来一看就看到你了!”
“你这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怎么?你还想否认?”
“咦,你刚才说听到声音,是什么声音?”
“我先听到了有人轻轻叫了一声,再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
“你的耳朵倒是不坏,可惜为人太笨!你走吧,我不处罚你就是!”
“你想处罚我?你想怎样处罚我?我还未追究你擅入他人地方,你倒恶人先告状了!”
“你叫什么?为什么来这里?”
“我叫凌起石,你叫什么?”
“你不必问我,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不行!这不公平!我告诉你,你也该告诉我!”
“不必了!再见!”她回身就走。
“不!你不说,别想走得了!”他追赶她。
大女孩走得真快,转眼已落到半山了,但凌起石比她走得更快,追上了她,截住她,要她说出名字。她一声不响,“铮”一声拔出了剑,奋身就刺,出手非常凶狠,一出手就是拼命绝招。凌起石恨她狼辣,沉势挥袖,疾卷来到,竟然是硬拼。她似乎没想得他如此胆大,倒给吓了一跳,足尖一点,身形一斜,使出一招“蝶绕花丛”,剑光如练,沿着凌起石身边绕过去, 一刹之间,遍袭凌起石十二大穴,用招不但狠辣,出手亦极精妙,小小年纪有此成就,实出凌起石所料,他自己已经年轻了,但女孩比他更年轻,他对自己的成就已经万分满意,料不到还有一个比他更年轻的人亦有此身手!因此,他并不讨厌,也不怯惧,反而引起兴趣了。
大女孩使用“穿花蝴蝶”身法,配以轻灵诡怪的剑招,在黑夜中,恍如御剑飞行,快到只见剑光,不见人影,那情形,真是练有十年以上的人,也未必有此身手,所以凌起石十分欣赏,但是,大女孩使出“穿花蝴蝶”身法,仍然占不到好处,对凌起石功夫更是又惊又慕,觉得是从未到过的高手,心头感到焦急,求胜之心大炽,功势更加凌厉。
凌起石见对方比自己年轻,不免产生惜怜之心,连避数招之后,陡然退出她的绕缠,朗声说:“住手,我有话说!”
“有话你说好了,谁阻止你了。”她口中说着话,功势却没有慢,还是疾风疾雷般进攻不休,使得凌起石无法好好说话。他到底还是个大孩子,稚气未除,好胜心强,加上长久以来养成的一点野性作怪,在她的连番进攻之下,终于忍不住了。他悻悻地说:“你别不识好歹,我可不怕你!”
“谁说你怕了?你挨打是你苯,怨得谁来!”
“你真不停手?”
“几时说过要停手?”
她倒说得对,她一直未答允过停手呢!凌起石爱到了抢白,脸热了,他沉着脸,恨恨地说:“那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把我怎样!”凌起石动了真怒,两目一张,寒光如电疾闪,对方给吓了一跳,但她下不了台,无法不硬着头皮打下去。
双方真个拼起来了。论轻功,双方不分上下,身形翔动,招法精巧,女的更胜一筹,但说到内力,她就不如凌起石了,因此,每在硬拼之下,她总要变招回避的,这一来,她露出了弱点,便被逼处下风了。打到近百招,凌起石奋劲一掌拍出,她急于回避,点足拔身,不料脚下石块轻动,她借力不到,反而失了重心,向斜坡倒下,以她的轻功,谅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总是叫人担心的。凌起石见状,马上撤招变式,闪身扑出,伸手一托托住她的臀部,她反手一掌打在他的肩头,借势飞跃起来,站到平地,反而凌起石给她反掌一推,感到一股阴柔劲力袭向全身,吃力地向下退了两步,才借势反跃,离开斜坡。
凌起石心中非常不快,他本来是一番好意救她的,想不到她却恩将仇报,居然想推他下山坡去。为此,他站稳之后,便怒视对方,道:“来吧!我们再来!”
“来便来,难道还怕你!”
“不怕就最好,动手呀,还等什么?”
大女孩在凌起石声声催促之下,果然挥剑再战,继续绕缠着凌起石进攻。凌起石留心分析她的身形步法与招式,以备有机会碰头时再打,也好有个底子,易于应付。
大女孩似乎未知他的用意,攻势丝毫未变,任他有机会细看。这样又过了一会,凌起石再次展开反攻,再一次打在一起。
凌起石一直未动武器,大女孩却早已用剑了。如果严格而论,大女孩已经是输了。但她不服。她也没有禁止凌起石用武器。他原是可以是用的,他不用是他自己的事,可不能因为他不用武器就算他获胜的,在武林中,有所谓铁砂掌、劈空掌、手刀等功夫,是经手作武器的,凌起石不用武器,显然是他相信自己的武功可应付,在此情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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