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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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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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锋见凌起石以一双肉掌对付岳川,大为吃惊说道:“玉凤,就是这位朋友援救我的,我们快帮他,岳川这老贼武功很是不弱!”
“他作恶多端,今天,是他的死期了。”她笑对丈夫说道:“你还不认识他吧?他就是我的义弟凌起石了。”
“他就是你的义弟?他……”
“你就是说他年纪?你看我怎样?”双刀女笑说。
岳川正在大言不惭的侗吓凌起石,及至听得双刀女提及他的名字,不禁吃一大惊,退了一步,道:“你是凌起石?三年前大闹京师的凌起石?”
“怎样?你以为我不配?”凌起石冷然反问。
岳川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你配?你先撤泡尿照照自己的脸吧!人家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你呢?可以做他的爹了,有本事就向前来,别装神扮鬼吓人,我姓岳的可不受这一套。”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姓岳的,你接招吧!”凌起石说着话,缓缓推出左掌,出手不快,也无风无声。岳川冷冷一笑,连闪也不闪就挥刀扑前进攻。怎料身形冲前,胸口突然给巨锤击中一样,痛彻五内,同时无法站得稳,一连倒退了五六步,狼狈极了。凌起石冷笑疾扑,口中喝道:“姓岳的,你小心了,我又发招啦!”再发出一记左招,岳川要回避,却力不从心,被打得飞起来,撞倒半墙,再跌下来,连续吐了几口血才死。死时两眼张大,死不瞑目。
岳川死了,凌起石抓住岳家的人引导搜索,结果放出来二十多人,有的是武林人物,也有明显本地人。凌起石把岳家的财产分给大家,早先在地牢中的两个老者也到了,他们是向凌起石辞行的,他们是什么人,凌起石没有问,他们也没有说,也没有询问凌起石的姓名,一声“后会有期”,便飘然而去,惹得刘玉凤不高兴,要不是凌起石劝住,她可要责骂他们没有礼貌了。
杜国雄来到的时候,岳川已经死去多时了。杜国雄慨然说:“这真是现眼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要不是他见利忘义,就不会陷害我与谷老弟了,这就是报应!”
“师叔!我们曾到独山湖去找你老人家,想不到你老人家已来了这里,又给岳川这老贼陷害了,还好我这义弟威武机警,才没有上当,否则,只怕我们都难以逃出姓岳的指缝呢!”
“唉,人心阴险,一至于此,真今人心寒,我与他本有八拜之交,对天发誓,共死同生,互相扶持,想不到他见利忘义,连朋友也不要了。”杜国雄说得甚为深沉。
凌起石对谷正锋道:“姐夫,你不是有武器的?我们再找一遍看。”
“好!我们看看。”谷正锋说他有一柄青锋剑,给岳川取了去,不知藏在哪里了。
刘玉凤知道丈夫甚喜爱那柄青锋剑,便陪同大家一路找来,在未找到之前,她把“翠虹”剑解下递给丈夫。
“这剑真好!真好!”谷正锋是个识货的人,一见就大赞了。他问:“你怎会有一柄这样好时剑?”
“这确是好剑,干将、莫邪不过如是耳。”
“我说一个人,杜师叔必然知道。”
“谁?我认识的?”
“并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但他的名字你必然听过,也就是山东兖州孔家园时主人孔大成的,你听说过孔大成这个人?”
“你这剑是孔大成的?那就怪不得是好剑了,孔大成是一个有名的坐地分脏的接赃者,他有这样的宝剑就一点也不出奇!”
谷正锋把剑抖动了几下,道:“这剑的确是上品,可惜轻了一点,如果能找回我的青锋剑,我仍然用它,若是找不到,就用这一柄了。”他一抖手,剑光一闪,轻微的“拆”一声,三只台脚同时断了,桌面一侧,桌上东西倒了一地,锋利极了。
几个人搜索了许久,搜出许多名贵东西,谷正锋的青锋剑仍然未被发现,大家都感到有点失望,突然窜进三个中年人,气冲冲,凶霸霸,怒目注视凌起石等人。
谷正锋目光锐利,蓦然发现了自己的旧物,脱口质问对方:“你怎会得来这柄剑?”
“怎么?你不服气?要跟我争?”那人拍拍青锋剑,向谷正锋挑战。谷正锋冷然一笑,道:“你知道我是谁?你这柄剑,应该是物归原主了。”
那人一怔,再看谷正锋一眼,说道:“原来你就是谷正锋,妙极了!我正好用你的宝剑来取你的狗命,姓谷的,看剑!”声出招发,又劲又快,谷正锋也吃了一惊,他手中有翠虹剑,却怕硬接了之后必然有损毁,而任何一柄剑受损,对他来说都是心痛的。因此,他便不免迟疑了一下,慢了片刻,处境更加危急了。
高手搏斗,只差毫厘,谷正锋略一迟疑,已失先机,立时被对方连续狂攻疾扑,迫退一步。刘玉凤夫妻情切,特别关心,芳心大急,便要出手。凌起石在她身边道:“姐姐放心,不会有危险的,你看他这一招使得有多好,又狠又劲,唔,这一招用得不好,太快了,应该慢一点才对。”
凌起石批评谷正锋的打法给刘玉凤听,刘玉凤有所不明白,问道:“怎么?快也不好?抢先出手,怎能不快。”
“姐姐,好有一比,你到塘里、河里网鱼,鱼正要想入网,你先把网收紧,只会把鱼吓走,决捉不到鱼,要是慢一点,等鱼儿入了网之后才收网,情形就会完全两样的了。所以,太慢,固然不好,太快,同样是不好的,只有快慢适中才是好招,才能克制敌人,取得胜利。以姐夫这样子打法,碰上庸手,功力比自己低的,自然可以应付的,但若碰上较强的对手,就会有危险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这不快不慢,捏正时刻打法,说来容易,做起来未必容易,恐怕非有十年八年火候,不能办到。”
“这个不难,姐姐如果有兴趣学剑,等一会事了之后,我教姐姐几招实用的,包保你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很快就可以实用。”
“真的这么容易?一学就会?”
“当然真,我怎敢欺骗姐姐,你不信,等一会就……哎呀!你找死了!”
凌起石突然飞身弹出,抢到谷正锋面前,振指锐弹“铮”一声,把对方的剑弹得反弹,几乎斩伤了自己。那人一怔之下,喝道:“臭小子,要死就快报上名来。”
“你神气什么,胜了再说吧!”凌起石一面回答,一面再次用指功弹退对方的长剑,绝未把对方的攻势看在眼内,三几招就收拾了对方,另两个同来的也不能幸免。
物归原主,青锋剑又属于谷正锋所有,他把翠缸剑还给妻子。
一切妥当之后,凌起石和姐姐在后园中练剑,凌起石教了她一套穿花绕树的轻功,带着她走了好几趟,等她全记住了,再教她一套“飞虹剑法”,既轻灵,又狠辣,每一招都可以说是毒招绝招,刘玉凤练来芳心暗惊。想道:起石怎会使出如许狠辣毒招?这似不是正派侠义道所为,他是怎么学来的,倒值得注意。心一分,就看不清,记不牢,凌起石看在眼内,“咦”声叫停,他说:“姐姐,你刚才想什么?怎会使错?”
“我觉得这招式太狠了,不知该不该用?”
“狠?这要看对什么人说,对付好人,不错,这剑式是狠辣些,不宜多用,甚至不该用;但是,若果对付那些杀人放火,为害天下的恶贼,就一点也不狠。他们杀害的人,恐怕他们自己记不清,对他们来说,我们是不能仁慈的,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要比他们更狠,更辣,这样,才能对付得了他们,才不致吃亏!姐姐,剑是死物,不会自己去伤人,必须由人去使用它,它才会杀人伤人,剑招更是这样,用与不用在于自己。至于狠辣与否,倒是不十分重要,须知狠辣的毒招可以不用害人,平常的招式同样可以伤害人。”
“对!石弟,还是你说得对,我总算明白过来,解除精神负担了。好,我再练一次你看看,或许会好一些。”刘玉凤这一次心中坦然荡然,全心全意练,已能做到心手如一,意到招到境地了。刘玉凤自己也觉得发招如流水行云,顺畅无比。因此,练完之后,便听凌起石赞道:“姐姐,你这一趟练得好极了,不要紧,若果不觉得疲乏,可以再练下去,或者拣其中部分重练都可以,待你练完这一套之后,我再教你一套步法,若果你能练得好,将来遇上较强的对手,即使没有取胜机会,也不容易落败了。”
“有这么好的武功,就是再辛苦,我也支持得住,机会一过,想再请你教可就难了。”
“这话倒是不假,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离开这里之后要到什么地方去,你自然更不知道了。”
凌起石带着她转圈,由大圈转小圈,又由小圈转为大圈,转呀转的,忽由左向右转,忽由右向左转,转到心乱眼花,实在不好受,刘玉凤也给转得有点头晕。
“石弟,这个走法不是办法,难记死了。”
“难记?谁叫你记它的了?我没有叫你记住它呀,是不是?”
“怎么?这不用记的?”
“不用!你把它忘了最好!”
“我不明白。”
“我这转圈圈是跟几头小鹿学的,我跟着它跑,它跑得又快又诡,当我快抓到时,它一转就逃出去了。我不服气,老跟着它,它跑多久,我就跟多久,终于,它跑不动,给我抓住了。以后,我每天都跟它跑,日子久了,我跑得和它一样快,一样圆滑,要左就左,转右就应比别人快,你若果练得好,走避强敌极有用处。”
“我不是说没有用,是怕头晕学不来。”
“不会的,来,再练,别记在心上。”
刘玉凤又跟着跑,跑了不知多少圈圈,两腿是有点酸痛了,但却觉得转变了方向时已不如先前之困难,转得十分顺利,心知已有成绩,精神大振,酸痛也不放在眼内了。
凌起石带着刘玉凤走了无数圈圈之后,让她自己走,他在一旁看,指点,刘玉凤是一个好胜的人,当然不愿示人以弱,所以她练得十分认真,进步也非常迅速。
凌起石为了要成全刘玉凤,特别在微山湖的小岛上住了几天,直至她练得纯熟了才离开,留下杜国雄他们在小岛,凌起石一个人一马独自驾小船离去。
刘玉凤目送义弟离开,难免有点依依不舍之情。人去渐远,刘玉凤正感怅然之际,极目处,人影忽然渐渐扩大,也渐见清晰,不由的大奇。
不一会,凌起石回来了。她问:“怎么?又转回来?”
“没什么!我忘了试一下你的身手,你练起来是很不错了,但不知实用起来怎样?我非要亲自试试不可。”
“你怕我是银样蜡抢头,可看不实用?”
“很难说!”凌起石说。“别的武功你可以找人印证,测个虚实,唯独这两套武功不行,‘飞虹剑法’狠辣,容易伤人,且易伤要害,不能随便找人过招,免生危险;‘穿花步’另成一格,未练过的人很难应付,所以我只好自己来给你喂招,你放胆好了,你决不会伤得了我。”
刘凌两个到了平日练武的地方。谷正锋和杜国雄两个不愿放过欣赏机会,也跟着去做旁观。
刘玉凤练了新武功,也跃跃欲试,要看看威力,所以不再多让,一开始就展开攻势,气势甚盛,剑气如虹,自己也感觉得到,吓了她一跳,几招一过,竟然停了下来不肯再动手。凌起石催促再三,她虽然动手,却已不敢如开始时之放尽。凌起石怎样催也起不了作用,心念一转,反过来却自己采取攻势,剑气纵横,破空有声,冷锐的剑风,迫使她用尽全力抵挡,支持不住,就本能地使出穿花步,如风飘柳絮,婀娜妙曼的身形,充分显出女性的美态,躲避了几招之后,觉得不是办法,便回头迎战,姐弟俩真个拼命一般,打得惊险百出,恍如一对仇人,所以看得杜、谷两个心头狂跳,冷汗暗流。真担心他们两个打得性起,忘了两人的关系,真个下了杀手,铸成大错,那就遗恨终生,无法补救了。
但是,他们不敢随便说话,怕惊动他们,分散他们的精神,所以尽管干着急,也不敢开口提醒。
刘玉凤发觉自己已经一再重复使用过几招了,却感到奇怪,那几招原是一模一样的,对方的攻势却不一样,每次的功力也不一样,她的动力,似乎因对方的攻势强弱而有所增减。她发觉了这一点之后,决心一试真实,暗加留意,经过一阵子搏斗,事实证明了这点,正感欣慰,凌起石已经收招退开几步,笑道:“姐姐,你练得很好,比我想像的还好,如果你能像这几天的勤练,不出十天半个月,即使再碰上岳川、孔大成、湛浩泉那样的人物也不会吃亏了。”
“谢谢你!我一定坚持练下去,决不偷懒。”
“如果姐夫有兴趣,不妨一起练,将来练成了,双剑联手,功力不止倍增的,你也可以渐渐融汇到双刀上去,常言道,熟能生巧,到了你熟极如流,不用思索也知道怎样使用时,用于刀或剑,都是一样的,我要走啦!”凌起石转身欲行,刘玉凤急叫道:“你不是有一包东西带给吕小姐?带上了?”
“带上了。”凌起石本能地摸一下衣袋,再告别一声,下船而去。
“玉凤,你的这位义弟真是了不起,刚才我看他和你过招,根本就未用上劲,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实在瞧不出来!”杜国雄赞叹地说。
凌起石离开了义姐之后,在小船上便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汉子,他的身型本来粗壮,只须在脸上略加化装,便装扮得天衣无缝了。
几天之后,一个中年汉子骑着一匹高高的瘦马来到了徐州,他便是凌起石。
徐州是江苏省西北部的一个大城市,南邻安徽,相距甚近,北面和山东也隔得不远,因为他在路上稍有耽搁,到得徐州,微山湖中发生的事,已经在徐州传开了,徐州一些人感到震动与不安。
凌起石和刘玉凤进入微山湖时也是化了装的。他扮一个四十左右,脸带褐色的,这时却是面色焦黄,表情冷漠而高傲,似乎不把天下人看在眼内。但在进入微山湖的时候,他却是刘玉凤的家丁,处处听命于主人,神情自是不同,所以他到了徐州,并未受到怀疑。
凌起石就住在城西的徐州客栈。他甚少说话,口音是关外的。他开了房,便把自己关在里面睡觉,似乎几天几夜不曾睡过,渴睡得令人吃惊。他入房未久,客栈的伙计打水入房给他洗脸,已发现他睡了。伙计不敢惊醒他,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凌起石这一觉睡得真甜,足足睡了两个多时辰才醒,早就天黑,肚饿了。他叫来伙计,简单地问:“哪里可以找到吃的?有多远?”
伙计告诉他,他匆匆就出去了,当他回转客栈的时候,看到那个嘈吵杂乱的样子,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口,入错了客栈呢!但他认得那个掌柜,掌柜也认得他,看到他回来便马上迎上去,扯他到一隅向他退还部分租金和道歉。
“是怎么回事?”凌起石诧然问。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你出去了,所以未能够及时通知你老人家,我们,我们,我们把你租的房间,租了给……”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我交了租金,又没闹事犯规,你们怎能这样对待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单身的外乡人,好欺负?他妈的,你真不讲理。”
“客官请你不要误会,不是我们特别欺负你老是个外乡人,其实到这里寄宿的,大都是异乡朋友,我们做买卖的,怎敢胡来,得罪客人,不过实在是出于无奈。客官请看看,这些客人也都是跟客官的处境一样,我做掌柜的实在是无能为力,非常抱歉,务请原谅。”
凌起石眯起眼睛看了一下,点头道:“我相信你的话,不会怪你,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得对我说一个明白吧!还有,你也该指点我一条路走,总不成叫我在这里呆到天亮吧?”
掌柜的轻轻叹息一下,悄悄地说:“则才徐老爷的家人来过,说他们有几个客人要到了,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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