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瞧。”
“这个好说,若是可以定是拼尽全力拿来。”询华觉得这事还是先答应下来为妙,虽说不知这曲风剑是个甚剑的,但答应了定是不会有错。
“这第三至关重要,你若想娶我闺女,你得入赘藏剑山庄,日后你与小镜生了孩儿,不管男女都得姓秦。你看如何?”秦守提了这般多的要求,终于提到了点子上,可他也晓得这询华是一派掌门,虽说不管事,但好歹也是有身份有脸面的,又是个仙的,这般要求也不知会不会太勉强他了。
秦守本想改口,却在这时询华开口道:“一切岳父说了算。不过不知这曲风剑在何处?”
“就在天墉城剑阁之中,是多年前紫胤所得的一把剑。”秦守见他答应的爽快索性也爽快的告知他这剑的下落。
这下询华犯难了,这如何向紫胤开口求剑才是。
可他们不知,这秦镜与知了两人却在门外偷听着。
“表姐,你去何处?”知了见秦镜离开不明所以。
“花花定是不好意思去开这个口,我去帮他求了来。”秦镜回头道。
知了诧异,这询华不好意思,难道她就甚是好意思的去求剑?果真脸皮厚还是有些好处的。
秦镜站在剑塔外终于把紫胤给吼了出来,见紫胤出来,她上前就是一句:“师尊,能否向你借一把剑。”
“你要剑作甚?”紫胤也不明了她的意图何在。
秦镜一脸哀愁,仰头长叹一声,活像个怨妇一般:“我阿爹说了,花花若是拿不到剑就不让他娶我了,你看我这好不容易有人肯娶我……”
紫胤眉心一拧,知晓了她的来意,不想她继续言论下去,所以打断了她的话道:“你要何剑?”
“曲风。”秦镜瞧着他忽然的神色微变,不知是为剑还是为她,想来也是为了剑而已,想至此处,心中一股凉意而起。
本来就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希望的,她垂下眼眸,淡然道:“那给我阿爹瞧过后,就拿来还给师尊。”
紫胤只是微微一点头,随即消失在她面前。大约一盏茶后,紫胤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剑出现在她眼前。
他无声的将剑递至她手中,宽大的袖子拂过她的手指,轻盈飘逸还带着点异样的感觉。
细看之下,他的面色一如一个半月前的的苍白,毫无血色,她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她脑中仅有的记忆之中,只有伤她至深至痛的画面,别的记忆倒是似有若无,她不敢细究什么,生怕是又一次的满目苍夷。
她接过剑,笑道:“多谢师尊。”
“我明日就要回藏剑山庄了,若是定了婚期,定会提前告知师尊前来主婚。”
紫胤只是点头却依旧不言一句。
秦镜转身离去之前,回头瞧向紫胤,清冷之下的风姿俊逸,一贯如是的脱离尘世模样,仿若与尘世隔绝,仙袂风华世间无双。她都有些怀疑,自个儿是不是期待些什么,可她明知道结果的。
不经意间,紫胤转头看向她,四目相交之时,一切皆已是沧海桑田,在眼眶中停留的眼泪最终还是落下,她再也抑制不住,张开双臂将他抱住,轻嗅着他那熟悉的味道,眼泪渗入他的衣衫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这是最后一次了。
紫胤阖眸,本欲抬手,却最终还是未能将她拥入怀中,就差了这么一点。世间之事,往往就差了这么一小步,就错过了许多。
秦镜从袖中拿出那一个红色剑穗,重新系在紫胤的腰带上,那里本还系着一个黛蓝色的穗子,是早些年秦镜赠予他的。这么多年他从未取下过,或许就在给系穗子的那一刻,他对她有了别样的情愫,再后来竟会将这剑穗赠给了她。
红色的剑穗与黛蓝色的腰穗交相辉映,同时系在腰间却是这般的格格不入。
“缚丝剑穗还你,师尊保重。”
秦镜转身走远。
紫胤扯下剑穗握在手中,心中苦味而来,可他修为散尽,大劫将至,还不知能否安然渡过,往后也不能护她周全。
缚丝,缚思,斩却这所有的丝与思,而今剩下的又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窝在想象以后秦守跟师尊提要求,师尊肯定不会搭理他 哈哈哈!!!!!入赘,入泥煤的赘,老子是你老婆的祖宗!!
第六十一章
大雪纷飞难踏足于地,冷枝残雪摇落尽;寰宇之内一片素色清爽。
剑塔之外;陵越受秦镜所托前来还剑。紫胤接了剑便将门一掩继续闭关了。
“师妹说她今后都不会回天墉城了。”陵越对着禁闭的门,终是忍不住说出秦镜让他带的一句话,
可等了许久;剑塔之内依旧未有动静。
也不知道这紫胤对秦镜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也罢,他的心思着实太难解,陵越也只能悻悻而归。
人逢喜事精神爽,秦守一想到自个儿泼辣闺女终于有人要了,且又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又是一派掌门的,病了许久的身子瞬间好了,而且精神饱满;于是便提前下山去置办婚事了。
总之,这几个人中;他是最急的。如今出现个这般喜欢她闺女的;又肯入赘的,他提着灯笼都找了二十年了,还不赶快收入囊中。
询华对于这事,也是乐观其成,毕竟早几日成婚,他也能安心几分。
可秦镜显然有点不大乐意,可奈何不了秦守的连日说教,终于妥协。
秦镜询华两人撺掇着宋知了一块儿下山。缘由简单,就是想看看陵越会不会让她留下或者日后忍不住前来寻她。
“师父,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对身子不好。”知了劝说这凝丹长老终日酗酒之事。
凝丹长老哀叹一声:“你这一走,就没人酿好酒给我喝了,也倒不如不喝了。”
“师妹……”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秦镜一看是陵越前来,立马拽着凝丹长老走远了几步,保持着十几来步的距离。
凝丹长老伸手指向陵越,急道:“陵越,你快把这丫头给我留下。”
“你个老头,别吵。”秦镜将他连扯带拽的又拖了几百步远。
陵越微微一怔,瞧了眼知了,可却走向秦镜。
“师妹,剑已然还给师尊,话也带到,可……”陵越道。
“我知道,不用说了。”一切秦镜如料而已,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失落的,又对着陵越平静道:“知了也要跟我一块儿下山,你定是有好些话与她说的。”
可凝丹长老还杵着,一点都不打算走的样子。
“我要不要告诉你,知了还有好些酒,一坛梨花酒,一坛桃花酒……”秦镜掰着手指数着,还不挖偷偷看一眼他旁处的老头。
凝丹长老神色微变,白眉一扬,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个“走”字。
走了几步远,还不忘回过头来提点一句:“小子,有些事错过了没有了。”
陵越听此心中油然而起一股莫名之感,而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不对,以为她陪着屠苏下山之时,他也有过。
上次找了她回来,难道只是为了告知她秦镜一事?幽黑的双眸掠过一点亮光又一阵黯然。
知了将手中一直紧拽的包袱递给陵越道“天墉城的冬日特别寒凉,这几日还一直下雪,我给师兄缝制了一件衣裳,记得穿。”
知了说完转身欲走。
可却在这时,陵越抓住她的手腕。
知了转头瞧向陵越,脸上浮起一抹诱人的红晕,娇艳万分。
蓦然的陵越发觉这般抓着她的手有点不合适,只能松了手。他道:“知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这一声,唤的是知了,而非知了师妹,也非师妹,两人终是没发觉这细微的变化。
陵越一手紧拽知了给他的包袱,心中一暖,可又百感交集,这一刻忽然觉得她不走该有多好。
“不用留我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修仙,你知道的。”知了脸上的红晕褪去,转过头,向着秦镜走去,灿若星辰的眼眸,犹如清澈透彻的湖水潋滟碧波,散着朝气天成的笑意,挽住秦镜的手臂道:“表姐,走了。”
“你们不多聊聊吗?”秦镜道。
知了摇头。秦镜本想回头瞧一眼陵越,回头之时入眼的却是一抹蓝白相间的身影,但也是转瞬即逝,她揉了揉眼睛却是什么都未发现,想必是自己眼花了。
“我师父呢?”知了张望四处。
秦镜笑道:“大概是去喝酒了。”
想必也是,一旦有了酒,她师父对其他事都不管不顾的了。
几日后,他们也回了藏剑山庄,可入家门第一眼着实有些吓着,满山庄的红色,一片喜色,硕大的喜字贴的到处都是。
“丫头,你可对着一切满意?”秦守甚是得意的瞧着自个儿的杰作,这藏剑山庄可是许久未热闹了。
“阿爹满意便好。”秦镜语调平顺。
秦守兴致十足道:“我查过了,三日后是个黄道吉日。”
“阿爹做主便好。”秦镜依旧这般淡然,不喜也不怒的。
秦守愣怔,她这模样有逃婚的势头。这回过神来,秦镜已然走远。
于是只能她身后大骂道:“这次你若再敢逃婚,打断你的腿,绑了你去拜堂,你太不省心了。”
这句话从秦镜十五岁开始就开始说了,只是还真没见得把她腿打断,绑了她去拜堂,因为在那日她已经提前一步把新郎的腿打断,自个儿已经逍遥法外离家出走了。
其实对于这一点,秦镜怎是一个“冤”字了得,她只不过提前一日去查看一下那些人品性,可谁知都是十分的不堪入目,只是想过几招而已,谁知道那些人为了耍帅硬生生的把自个儿的腿给折了。
秦守也思量了好久,这秦镜绝对打不过询华,可这逃婚一事不能不提前做好防范措施,已然叫了几个丫鬟去盯着她,一旦有逃婚的苗头,直接扼杀。
“小姐,你的鸳鸯锦帕可绣完?”云锦提醒道。
秦镜拿着绢布拭着清境剑,不解道:“那是个甚东西?我不会,你帮我绣完就是了”
云锦愕然,这物件怎能替她绣,看来她家小姐死过一次,这脑袋愈发的不灵光了。
“那小姐的师父紫胤真人会来吗?”云锦道。
稍一用力,剑刃划破手指,殷红血滴落在剑上,可秦镜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
云锦大惊,立马起身去拿药膏子,可当她回来之时,秦镜已然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 出来几个人冒泡吧 喜欢我继续虐他们 还是喜欢结束虐他们让他们好好过日子 ; ;tat
第六十二章
从小到大,只要秦镜一有烦心事;都会偷偷跑去宋知了床底下去偷几坛子酒来;她虽忆不起这些琐事,但习惯这事还是会继续会延续下去的。
只是这么多年,这酒量依旧只有这么丁点;沾酒必醉,一醉便胡言乱语,认不清人。
一阵寒风吹来夹着几片雪花,她裹了裹衣裳,猛地一甩头,想将头上的雪粒甩去,这雪越下越大,身上也慢慢地积了一层白,她鼓着脸腮;趴在地上吹着刚刚积起来的雪,不悦道:“讨厌;又要下雪了。”
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挂在腰间的九兮镜;她将镜子拿至眼前细看,忽然的眼前一闪而过一个男子舞着九兮镜的画面。
那而男子分明就是……
她摔了酒坛子,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凭着仅有的记忆念动口诀,这九兮镜一下放大至数倍。
镜面散着幽幽蓝光,手腕一转,镜子挽花。仅凭着记忆中招式而舞,镜光耀如流星一般,拂镜一挥,地上洋洋洒洒的雪被扬起遮盖住她的眼,冰凉的雪粒飘至脸颊上慢慢化开成雪水,冷得刺骨。
可舞至一半时,镜招略有窒碍,怎般都衔接不下去了,她呆呆的杵在原地。
恐怕天底下只有她这个剑灵的使得的是镜术了,询华慢慢走向她
一袭凉风拂面,酒气上涌,身子一软倒在询华身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之人:“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询华将她扶稳从袖中掏出帕子在她脸上擦拭着已然化了的雪水。
迷糊之中秦镜揪住他垂落在肩头的一缕头发,阖上眼眸又忽然睁开,含糊道:“你的头发怎么黑了?”
询华一怔,眸色微寒,心中苦笑,如今都这般了,她还是忘不了。双手抵住她的双肩,晃了晃她,凄寒之声而来:“秦镜,你看清楚我是谁?”
秦镜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何事,早已被酒灌得迷糊了,她倒在询华胸前,双手紧紧他的衣襟,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传来,一会儿哭声渐大:“我从来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寻仙问道真的比我重要吗?”
询华怎会不知她口中之人,喃喃道:“在我心里,任何事都不及你最重要。”
他好似做了一个决定,将她横抱而起。
秦镜感觉身子腾空而起,迷糊道:“你带我去哪里?”
询华并未回答,走至秦镜闺房外头,将门给踹开,一直等秦镜回来的云锦愣了一愣。
此刻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素来温润的未来姑爷为何这般粗暴,难道她家小姐又要逃婚了?不过瞧着她那模样应该是喝醉了酒,应该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去逃婚了。
其实这几日庄内的侍从侍女都在打赌下注,赌这次小姐会不会逃婚。往常一般都压在逃字上头,可今次却是逃与不逃各为一半,这缘由很简单,未来姑爷着实太好看了。
白衣墨发,玉树临风,当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当然他们也不知这询华就是仙,只觉得他住了几日,已把全庄子的少女的心给俘获了,若是小姐不嫁,她们定是会扑上去。
以往有个紫胤真人也来过庄子里,虽然清姿灼灼,与询华相比各有千秋,但太过威严,哪个敢靠近的,不过她家小姐是个意外加不怕死的。
“你出去,我今夜要在这歇息!”询华对着发愣的云锦轻描淡写言道。
“未来姑……爷……您在此地过夜好像不太合适。”云锦急道。
询华眸色微寒投向云锦:“她迟早都是我的人了,我留在这里有何不合适的。”
云锦瞧着这眼神,头一缩,默默地退出屋外,还将门给关严实了。
询华伸手解开她的腰带,扯开她厚重的外衫,露出白皙的脖子,俯身附上她的的身子,在玉颈之上轻轻一吻。
一阵甜腻的少女馨香传来,使他不经意间加深了这个吻,他忽然的抬起头来,抚了抚她的脸颊。
身上凉意袭来,却在这时秦镜突然醒来,陡然睁大了双眼,发觉外衫已然被扯开,转了转眼珠子,警觉道:“你作甚脱我衣衫?”
“你说呢?”询华邪魅一笑,对准她的红唇向下一吻,一路而下啃咬着她的脖子。
她即便是再不通晓男女之事,如何这情形她也明白了个大概,许是有些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