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前传之为爱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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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大帝前传之为爱而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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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愈发的黑。
  紫气缭绕,歌舞升平,万张光辉的凌霄殿上,也被这一声嘶吼声震得微微晃动。
  冥悬镜前,烨帝看着九皇子的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阵一阵缩紧,一阵一阵不忍。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残忍。
  可是作为这天庭的最高权威,烨帝深知自己的责任。九皇子的劫难是爱而不得,所以,他不会让他如愿娶到自己所爱女子。
  烨帝想着,自己果然变成了另一个东瀛帝。残忍,无情。
  烨帝也终于理解了当初冥悬镜前的东瀛帝是否也和他一样纠结。
  烨帝不忍再看,转身离去,去寻阿音。心里一阵一阵荒凉,他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这一刻,他只想见一见阿音,只见一眼就好。
  尚音此时正在花园的一隅发呆。
  那世,她是一个丫鬟,他是文武双全的新科状元。她因为家里穷,爹娘把她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
  尚音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她端着汤碗站在他面前:“方公子,请用膳。”等了半天,见无人应答,抬起头,见他正盯着自己看,心一慌,手中的碗“砰”的一声跌落,吓得她赶紧跪下,眼泪都流出来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他蹲下,将她扶起:“莫急,没事,别割破了手指。”
  尚音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浮起一丝笑。烨帝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尚音发呆,直到心里平静下来,才转身离去。
  直到黎明时分,天边泛出鱼肚白,夏俞觞才站起来,向着那明晃晃金灿灿的皇城的方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会让你们后悔的!所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

  大沣朝圣上迎娶高丽公主,行大婚,以示高丽与天圣国交好,以示大封朝对高丽国的尊敬。
  高丽国每年向天圣国晋奉的贡品马车足足要一百车来运。银两、布匹、瓷器、还有美貌与才学兼并的美女。是以大沣朝皇帝连年征战,但从未踏足高丽国。今,高丽国将公主送来和亲,大沣朝亦是大肆操办,给足高丽国面子。
  上官是三日前进宫的,李钰亲送。
  马车一路行进宫门,上官才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然后一个公公来到上官面前:“奴才参见公主。”
  “免礼。”
  “喳。”地上的人站起来之后,又说:“公主请随奴才来,皇上在殿上。”
  上官随着公公走去。
  早就听说大沣朝的皇宫金碧辉煌,但是亲眼所见时上官还是忍不住被眼前的气派的建筑惊得说不出话来。整个皇宫,壮阔无比,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好似就要奔着那太阳腾飞无趣。朱漆门,同台基,雕梁画柱,随处可见的雕饰古朴典雅小亭子,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是上官所不曾见过的,此时开得正艳丽,甚是好看,上官走着走着不自觉的就有些失神了。
  上官在宫门前等候。随着几声:“宣高丽公主进谏。”这才被一位公公带进宫殿。
  待进入宫殿时,只见殿内金漆雕龙宝座上,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坐在上面,俯视群臣。上官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伏在地上行大礼。殿上之人,既不威严,也不凌厉,反倒是和颜悦色,平易近人,上官觉得甚是亲切。
  “上官珺觅拜见皇帝,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主请起。”一声温和的声音传入耳朵。上官当时竟觉得说这话的不像是皇帝,像是自己哥哥一样亲切。
  “谢皇上。”上官站起来。不敢抬头与殿上的人对视,只微微低着头站在一边。
  “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高丽国与我大沣历来友好,今公主远嫁天圣国,我大沣朝定会以礼相待。”
  “多谢皇帝。高丽国素来敬仰大沣文化礼仪,今能结为友谊之邦,是我们高丽的福气。”
  “公主,今日就在方宁宫休息吧,三日后,行大婚。”
  “是。”
  上官被带到一处僻静的寝宫,从外看,无甚特色,内里却精心布置,淡雅,娴静,不似这宫中的建筑。分为前后两间,以淡青色屏风隔开。前间靠窗位置放一张竹制方桌,上面放着一个青色瓷器,插着几束百合花。墙上悬着一幅寒梅的古画。靠着墙边放着一个古色的古筝。另一边也放着一张同样的桌子,上面是笔墨纸砚。和两张圆角小凳子。里间是一个大床,床单是淡青色,配着几朵墨色的小花图案,床头是几个精致的梳妆台,各色各样的配饰,金银首饰,都是样式简单、精雅别致的,一点也不像皇宫里的气派富丽。
  以前这个寝宫里住着哪一位妃子?想必定是一个性情恬淡,不慕功名利禄的淡雅女子。上官想着。
  那大沣朝皇帝,上官只见过一眼,只觉此人温和,友善,完全不似一个好战,残忍的昏君。这个叫秦泽的大沣朝皇帝是夏俞觞的哥哥,两个人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脾性。
  想到夏俞觞,上官又觉心里一阵阵疼痛。
  三日后,那么两人就真的是再无任何瓜葛了,她将成为他的皇嫂。
  上官终日躲在方宁宫里,不踏出一步,也无心观赏这皇宫的气派。愁云满腹。期间皇上派人送来了绸缎衣衫,各种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上官也无心摆弄,都放在柜子里。终日坐在窗前沉思、发呆,脸上一会笑,一会哭的。
  “小姐,你别这样。”灵珊心疼的看着。
  大婚那日,京城异常热闹,天气异常晴朗。一切都太过美好,上官只觉得今天像是她的世界末日。
  已经梳妆打扮好的上官,静坐镜前,看着镜中之人,皮肤细腻,眉眼妩媚,丹唇微翘,妖艳,美丽,头顶上是珠光宝气的凤冠,身披艳丽夺目红妆,美得像这宫殿一般器宇轩昂。
  可是这份美丽与夏俞觞无关。
  “小姐,真好看,灵珊没见过比小姐好看的人。”
  可是,这份美竟让上官生生落下眼泪:俞觞,我该怎么办。
  一想到大婚,上官就觉的自己要窒息一般。可是,纵然不敢想,纵然想逃避,但是,这一天终于还是来到。
  “小姐,你别哭。胭脂该花了。”灵珊着急的一边给上官擦眼泪一边说着。
  “灵珊,我难受。”这是上官第一次说出“难受”两个字,以前不管多么苦多么痛,她都固执的忍着,不说出来,可是今日,看着镜中红颜红妆,竟是一场和夏俞觞生生的告别,上官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姐,夏公子他。。。他会体谅你的。”
  “不,他恨我。”上官说完,眼泪更不受控制的留下,想到夏俞觞那日脸上的恨意,上官觉得自己像要死掉了一样难受。
  鸣钟击磬,乐声悠扬,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深深宫邸,从此将成为上官的牢笼,坟墓。
  那日,上官怀着一颗如死掉般的心在房中静坐一晚,皇上竟未曾踏入她的寝宫。上官疑惑,却也如释重负的欣喜。虽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但她只愿那一天晚一点到来。
  那日,夏俞觞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灌醉,不留一点清醒的余地。
  那日,皇宫之中,热闹非凡,糜烂与奢华并存。
  那日,丞相府上,悲伤异常,那个喝醉的人一声声的叫着“珺觅”,整夜在上官珺觅的房前,半夜时分,一场大雨突降,那人甩开众人,将手中的剑挥舞的如同要摧毁这世界一般绝望,将坛中的酒一碗接着一碗灌进自己的嘴里。
  月夜,黑,风高。
  烨帝叹息着从冥悬镜前转身离去。心中是不忍,但总算有一份轻松,他皇儿,终是历过这爱而不得一劫。
  “烨帝,你是希望九皇子历过这一劫,还是不希望九皇子历过这一劫。”尚音看着烨帝脸上莫名的表情幽幽的问着。
  “我。。。。。。我。。。。。。”烨帝沉默了。“阿音,我是帝,我有责任。”
  “烨帝,我懂。但是责任和感情并不冲突,若是当年,你再坚定一点,我们可能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尚音说完,转身离去。
  当年。。。。。。当年。。。。。。
  阿音,你知道当年东瀛帝以你的七魂六魄逼我回来,若是我不回,你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我可以放弃帝位,但我不能见你从此消失。烨帝一边往寝宫走去,一边叹息着“当年”。当年对东瀛帝的恨意,现在一点点也消散了,因为自己也站在了同样的位置,所以对东瀛帝当年所做,理解了。
  玉儿,我是希望你能历过此劫,但是我又希望你历不过此劫。唉。。。。。。烨帝觉得自己始终还是不够理智。
  而人世间,正在承受磨难的两个人,心中又是怎样一番滋味呢。
  高丽公主嫁大沣皇帝,受封惠妃娘娘,赐方宁宫为寝宫。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要你活着就好

  正值七月。盛夏。天气炽热。百花斗艳,百鸟争鸣。
  山寨被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掩藏在一片悬崖之下。一条宽广的河流自东向西流去。空旷,然而别有一番神秘的静好。这里无气派的宫殿,无热闹的的集市,无来来往往的市民。这里只有整日武枪弄棒的士兵,天还没亮就开始操练,直至月亮高挂夜空时才会停止。
  夏俞觞自上官成亲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这个山寨半步。他和士兵一起,同吃同住。
  这日,夏俞觞正在寨上练兵。柳曳骑着快马奔驰而来。刚一进到营地就从马上跳跃下来,用力拉扯着缰绳,引起马一阵慌乱的嘶吼,柳曳又使劲拉扯一下并大喝一声,马儿方才停下来。柳曳将马抛给一个随从,就往夏俞觞的方向跑去。夏俞觞见到柳曳后两人就转身向营帐方向走去。
  “太子,有唐七公子的消息了!”柳曳气息还没平稳,气喘吁吁的说道。
  “他怎么样?快说!”
  “是!在一个宴会上,几个刺客袭击哈萨国王。哈萨国王躲过一劫,但是唐七公子为救哈萨国王的女儿哈桑,被沾了毒的剑刺伤,不过太子放心,现在已无大碍了。”
  “活着就好。”夏俞觞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这阵子,他受得打击太多:唐七失踪,上官嫁给皇帝,娘亲被九王爷的人带走,安插在九王爷身边的人也都被暗杀。复国之事遥遥无期,他怕自己坚持不住了。而现在,听说唐七没事,总算是看见一点希望。
  “太子,探子回报,唐七被哈桑的女儿带回自己的闺房之中。哈桑的女儿依玛公主对唐七公子很照顾,昼夜守在身边,这或许是一个拉拢哈萨国王的好时机。”柳曳的语气里。忍不住透出一丝欣喜。
  夏俞觞沉思片刻,却什么话也没说。柳曳不明所以的看着夏俞觞脸上的表情,并无任何欣喜。柳曳实在猜测不到夏俞觞心里怎么想,也不敢追问。于是便告退。
  柳曳在训兵场地上巡视一圈之后就骑着马顺着来时的路绝尘而去,马蹄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旷的林中之路。
  天空晴碧的仿似一块巨大的透明的蓝宝石一样镶嵌在上面。杨柳依依,清风拂面。山中特有的带着树叶翠绿色的味道的空气,沁润着新鲜的温润,让人感觉到很舒服,忍不住又多呼吸几下。
  在柳曳离去很久之后,夏俞觞才走出营帐,独自一人向着河边走去。脚步里略带伤感,一步步的走着,不似往日那般潇洒坚毅,踩着自己的背影,略低着头,青色的衣衫,瘦削挺拔的身影,随着风吹,微微颤动着,一步一步的走着,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让人觉得孤单异常。
  走到离营地将近一里地远,完全无人迹。夏俞觞在河边席地而坐,将随身携带的酒壶拿出来,仰头喝了几口,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般,都随着这酒饮进腹中。又饮了几口,夏俞觞才幽幽的说着:“唐七,我只要你给我活着回来。”说着将手中的酒壶向着哈萨国的方向举起,然后又仰头喝了几口。深沉漆黑的眸子,不知望向何处。
  这酒是当年离家时,师傅送给他的,初入口时,醇香,温和,意味深长,让人忍不住就想再尝第二口。
  这酒本来是想光复帝业之后,与唐七对酌的。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将林中染上淡淡的金黄色,眼前的世界变得温柔,祥和,水面碧波荡漾,金光闪闪,流水灵动的声响时刻伴在耳边,不时的轻轻的拨动着心。
  原本安静的独坐饮酒的男子,此时已经在舞剑。迎着夕阳温柔的余晖,伴着清脆甘甜的流水声响,一个敏捷的身影,忽上忽下,时而将手中的剑指向苍天,时而将手中的剑撒向碧波。盘旋,顿起,抬腿,折臂,转身,挥剑,每一个动作都轻巧的似一只雨燕,又凶狠的似一只猎豹,周身一股吞吐山河的气势,恨不得将这流水截断,恨不能将这苍天划破。树叶刷刷作响,犹如片片轻雪,洋洋洒洒已经覆满地面。
  直至天色完全暗下来,天上的清月高悬,星子铺满,林中的寂寞人影还是没有停下来,力道似乎比刚才还要凶狠一些,直吓得林中的鸟扑棱扑棱的远飞。
  夜渐渐深了。原本就寂静无人的林中,此时更显得静谧,恐怖。舞剑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倚在一株树旁,似醉非醉,似睡非睡的,半眯着眼,低垂着眉,神色黯然。
  夏日的夜晚,各种虫鸣声充斥在林间。一只抬着小灯的萤火虫款款飞来,停在夏俞觞的面前。夏俞觞不禁看得发了呆,失了神,眼前浮现出那日上官珺觅浮着萤火虫时美好无邪的笑靥。如花,如雾,如雪,如星。
  不知何时,寂静的夜里,透过阵阵虫鸣,一声低沉的的,带着无限感伤的,似呢喃般的声音传出:“上官珺觅,我也只要你活着,就好。”小小的,似梦话般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虫声之中。
  夏俞觞第二日醒来时,直觉头痛异常,但心里不比往日那般难受。总算是有了唐七的消息。夏俞觞觉得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浮木,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虽然不知何时能靠岸,不过还是有了一点希望。
  夏俞觞转身向营地走去,眼神里又有了希望。脚步也开始坚定。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着千千万万百姓的责任,肩负着爹娘的期待,柳辙一家的艰辛扶持,十几万士兵的生死,所以他万万不可以倒下,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倒下。
  回到军营,正见柳曳在营帐外训斥下属:“你们这群废物!太子去哪了都不知道?!若太子有什么闪失,你们全家的人头都得落地!”几个士兵早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柳大人,你昨日走后,太子就不见了,我们寻了一晚上也不见。”“还不快派人去找!把山寨的每个角落都找到!我回京城,去看看是不是九王爷的人做的。”柳曳此时声音又急又快,往日的淡定儒雅早已不见踪影。像一个被惹急的老虎一样,暴躁,气急败坏。
  夏俞觞在军营外听了一会,竟忍不住笑了。
  掀开帘帐,夏俞觞道:“有劳柳大人挂念了,我一切安好。”一边扬手将军帐中的侍卫遣散:“退下吧。”
  柳曳见是夏俞觞进来,惊讶至极,都顾不得君臣之礼,将夏俞觞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一遍,见无任何伤痕,才将心放回肚子里,再一看夏俞觞,神情轻松,早前的悲伤绝望的神情也一扫而光,更是又惊又喜:“太子,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最近九王爷活动频繁,昨日我在丞相府外面还被人跟踪。我真是担心你的安危。”
  “柳曳,我都跟你说了无数遍了,不要再叫我太子,叫我俞觞。”
  “臣不敢。”
  “这是我的命令。”
  “太子,臣不敢。”
  “连我的命令你也要违抗吗?”
  “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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