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前传之为爱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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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大帝前传之为爱而生-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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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早朝时突然晕倒,从龙椅上跌下,头碰到桌子的一角,昏迷七天,方苏醒。
  上官七天不眠不休的陪着,生怕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就这样没了。
  在皇上苏醒的那一刻,上官喜极而泣,拽着那双略显苍白的手,一直哭,一直哭。觉得,老天还是眷顾他们的。然而,在夏俞觞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你是谁,朕不认得你。”
  上官顿觉五雷轰顶,再仔细看看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里一阵一阵的恐惧。终于,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皇上静卧三日,恢复如往常。
  一样的威严,睿智。在早朝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他记得所有的事,他记得他是皇帝,记得唐七是他的结拜兄弟,记得小蜻蜓是他的皇后,记得念念是他的儿子,记得曾经在鱼人村十八年的生活,记得在柳丞相父子俩的帮助下建立新朝的事。只是他却独独忘记了上官珺觅。
  忘记了上官珺觅有关的所有。所有。一丝一毫都不记得。
  上官自那日晕倒后就一病不起。
  皇上终日忙于朝政,或陪着太子温习功课。半月以来,竟未踏入方宁宫半步。
  看着上官日益憔悴的面容,灵珊和唐七也是终日忧心,寝食难安。
  唐七在御书房跪了两个时辰,夏俞觞才答应去方宁宫看看上官珺觅。
  “唐七兄,你这是在逼朕。朕根本就不认识那日病榻前大哭的女子,你怎么非要说她是朕钦点的觞妃娘娘。”
  “皇上,你怎么可以忘记她,她是上官珺觅啊,太子的额娘啊,你怎么可以忘记她。”唐七替上官悲哀。
  “胡说,朕的觞妃娘娘,念念的额娘早在生他的时候就过世了。”夏俞觞的口气里已升怒意。
  “皇上,算是臣求你,去方宁宫看看她吧,你再不去,我怕她真的就这么去了。”
  “唐七,你何苦再逼朕,朕与她又不相识,去看了又如何。”
  “皇上,求你去看看吧。你若不去,那唐七今日便在这御书房里跪着不起。”
  夏俞觞实在生气,连日来,唐七每日到御书房里来劝说他去方宁宫,他不堪其扰,终于暴怒:若谁再敢在朕面前提方宁宫,提上官珺觅,朕就斩了他的人头!自此,连唐七也不敢再提。只是这次,上官真的是病得很严重,连太医都摇头:“心病尚需心药医。”
  夏俞觞用完晚膳之后,方才向方宁宫走去。唐七不放心的跟在身后:“唐七,再没有下次,朕不会在为你这糊涂的举动,做傻事。”
  方宁宫内。一片静谧。
  上官闭着眼睛,恍恍惚惚的睡着。灵珊伏在床边,打瞌睡。抬起头看见皇上和唐七二人,瞬间清醒:“奴婢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是。”
  唐七悄悄给灵珊递了个眼神,二人悄声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只余皇上和上官珺觅二人。
  夏俞觞看着唐七的小伎俩,心里暗笑:这个唐七,以前不似这般糊涂,只是最近为何为这女子,变得神神叨叨的古怪起来。
  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走向床榻的女子。
  那女子,还在安睡。随着呼吸,鼻翼微微动着。那日自己清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只是当时她满脸是泪,再加上自己神情有些恍惚,一直未看清她的容颜。今,坐在床边仔细观看,竟是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
  难道唐七中意这个女子?那又为何非说是自己的嫔妃?夏俞觞皱着眉头,思索着眼前女子与唐七的关系。
  正发呆着,回过神来,床榻的女子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自己。一双眼眸,水水蒙蒙的,含着泪意,将一整张脸装点的更加灵动起来。好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
  夏俞觞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直到那女子,哑着嗓子喊了一句:“俞觞,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夏俞觞的心里,莫名的疼了一下。脑袋中瞬间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难受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前的女子已经泪眼朦胧。夏俞觞突然紧张起来:“莫哭。可是不舒服?朕去叫太医。”夏俞觞转身要离去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狠狠拽住:“俞觞,不要走。。。。。。”
  夏俞觞愣在原地。不知该走还是不该走。索性坐下来。
  那只手还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袖,那女子已经收起眼泪,也不说话,就是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袖,看着,看着。
  “俞觞,如果,你真的再也记不起我,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姑娘,你。。。。。。朕真的不认识姑娘。唐七说你是夏念的娘,可是夏念他娘早在六年前生他的时候就过世了。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朕真的不认识你。”
  “在你心里,觞妃娘娘早就死了,是么。”
  “是。”
  问完那句话,那女子就再不说话。眼睛紧紧闭着。眼泪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夏俞觞看着,很想伸手帮她把眼泪擦干,伸了一半,不知为什么,又把手缩了回来。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那张流泪的脸,视线怎么也移不开。
  直到那女子,睡去,传来均匀的呼吸。夏俞觞才小心翼翼一点点的从女子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看那女子皱了一下眉,又坐下来不敢动。待她熟睡过去,才离开。
  那夜,夏俞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异常的空虚。是的,自那日清醒过来之后,夏俞觞就一直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又总是想不起来。
  他越努力去想,脑袋里就会越难受。
  到底是丢了什么呢?今日看见那女子,为何心里会痛?还有小蜻蜓,为何自己一直在躲避她?是不是遗忘了些什么?
  夏俞觞越想越难受。终于在天边快泛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一个女子,在海边哭泣。呜呜咽咽的哭声被大海的咆哮声淹没。可是,夏俞觞还是听得真切。那声音一直传到他的心里。引着他向那女子走去:
  “姑娘,你为何在此哭泣。”
  “我在找人。我寻不到他。我就在这里等他。”
  “姑娘,你在等什么人。他还会回来吗?”
  “我在等我的爱人。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
  夏俞觞醒来的时候,努力回忆梦中的场景。那女子分明是上官珺觅!为何自己会做这样的梦?她的爱人是谁?
  自那日以后,夏俞觞再未踏入过方宁宫。只是那个相同的梦,会反反复复的出现。
  渐入盛夏。上官一点一点好起来。那日自夏俞觞走后,上官心死,万念具焚:“唐七,在他心里,我已经死了。那么,为什么我还活着。”
  “珺觅。你要活着。你要赶快好起来,你要帮他一点点回忆起你们的曾经。太医说皇上他头部受到撞击,才会失掉一部分记忆,产生记忆混乱的现象。只有你,才能帮他恢复。”
  “我可以吗?他真的还能记起我吗?”
  “能!你必须赶快好起来。”
  “好!”
  唐七的一席话,胜似灵丹妙药。不出半月,上官珺觅真的一点点好起来。
  于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皇上发现,身边伺候的丫鬟变成的上官珺觅。她知道他什么时候口渴,什么时候犯困,知道他为何皱眉,为何忧心,总是轻言轻语的在一旁,温婉的笑着。
  皇上知是唐七安排,也没说什么。也渐渐习惯身边这样一个好似知晓他一切的人的存在。甚至皇上发现,她和念念之间,似乎真的如唐七所说,亲如母子。
  这个上官珺觅,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自己总是会反复的梦见她?而又对她似乎是完全陌生的?皇上被越来越深的迷惑困惑着。
  “皇上,可是天气燥热,让皇上心焦气躁,何不到御花园里乘乘凉。”这日,见皇帝眉头紧皱,上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好。”
  然后,上官带着一席蒲扇跟着。待到阴凉处,为他轻轻的扇着风。
  夏俞觞觉得确实舒服了很多,微微眯起眼,就有了困意。
  上官珺觅也有点犯困,手里的动作渐渐就慢了下来。突然那人转过头来,问道:
  “上官,你可知朕与皇后之间为何一直相敬如宾,不似一家人一般自在言谈?”
  “这。。。。。。皇上。。。。。。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上官试探的问着。
  “不,朕心里没有别人。只是朕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总会躲着皇后。朕记得当年皇后陪朕一起打天下的时候,叫朕‘俞觞哥哥’,那时候明明很好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不记得。”
  “皇上,你对皇后可是爱?”问完这句话时,上官突然觉得心口有点紧。
  过了很长时间,在上官后悔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听见皇上幽幽的声音:“朕不知,应该是爱吧,不然为何娶她为后。是不是朕做错了什么,伤了皇后的心,为何朕总觉得对她有愧。朕今晚去问皇后,亲口向她承认错误可好?”
  上官珺觅的心轰然而碎!
  手中的蒲扇应声落地!
  怎么会这样?!
  他说应该是爱!他爱着皇后!
  那他们一起的十年到底算什么?!
  “皇上,你。。。。。。你不能。。。。。。”上官珺觅突然像失了魂魄,发了疯一般逃走。留皇上一人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上官珺觅一路失魂落魄的奔到方宁宫。不小心将丫鬟撞倒,端的一盘子不知什么汤,洒了自己一身,她自己都浑然不知。眼睛里无神无光,连腿上好像都没有什么力气了,到方宁宫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往另一个方向转去,走了一会又转回来,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竟完全不记得,自己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灵珊刚好去浣洗房取衣服,回来看见,呆呆的站在方宁宫门口的上官珺觅:“小姐,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说完之后,就呆呆愣愣的往屋子里走去。灵珊跟在后面,不放心的看着。结果,上官居然回头冲她笑笑:“灵珊,我之前画的俞觞的画像还在不在。”
  “小姐,你找那个做什么,皇上不就在前殿,你若想他,去看便是。”
  “皇上?皇上是谁?我要找俞觞,关皇上什么事。”
  灵珊一瞬间呆立在原地。反应不过来。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快帮我把画像找出来。”
  “好。好。”灵珊说着赶紧去找画像。又遣小丫鬟去寻唐七。
  上官拿出画像,一张一张仔细的看着,跟着画中人,或喜或悲。又遣灵珊研墨。执笔,在一张画像旁题下几行字:
  双拥绣球许芳心,愿陪君,千山万水走遍。
  不回转,空惹春风妒。
  怎奈,百尺宫墙,隔断相思泪。
  残烛滴成眠,唯有梦中执手,竟无言。
  暮雪难掩龙颜,愿空守方宁,不悔。
  奈何深情抵不过心碎,终去离。
  念念(年年)盼花开,待君来,情起麦田间。
  一声觞妃,满室喜笑乐龙颜。
  忽如一夜梦醒,君不识妾颜,十载衷肠诉与谁人怜。
  梦醒,心碎,魂断。
  “珺觅,你。。。。。。”
  “小姐。。。。。。”
  唐七和灵珊两人痴傻的看着上官珺觅额前平添两屡白发。再看那人,早已泪不能止。上官珺觅将眼前所有画卷推翻,浓墨洒了一身。口中痴痴的念着:“梦醒,心碎,魂断。。。。。。梦醒,心碎,魂断。。。。。。”任唐七和灵珊两人怎样劝阻,再无一句别言。
  冥悬镜前的尚音也在喃喃的重复着:梦醒,心碎,魂断。。。。。。梦醒,心碎,魂断。。。。。。
  自己苦守玄雨寺十年,终是等不到那人。原来那人如同今日的夏俞觞,早已忘记上官珺觅是谁,只记得自己的皇后。
  忽如一夜梦醒,君不识妾颜,十载衷肠诉与谁人怜。
  上官珺觅,此时的你,和当年的我,一样痛不欲生!
  深深记得,方司筠驾着马车带着自己逃离方府大宅的时候,将她亲送玄雨寺,信誓旦旦的保证:“阿音,在这里等我,至多一年。我定回来接你!相信我!”
  信!她何时不信他!
  他说得那么真挚,不容置疑,她以为他,如她爱他一般爱着她。
  她太相信他了。
  等。
  一日一日的数着日子等着,一年过去了,那人没来;两年过去了,那人没来。。。。。。十年过去了,那人终是没来。
  尚音记得自己一直到病在床榻前,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自己太傻:“师傅,帮我削发吧。十年了,我终于看破这世间尘缘,原来竟是一场幻境。”
  那日,她削发为尼。法号:忘断。忘了情,断了爱。
  十日后,终是香消玉殒。
  她以为方司筠是是爱上了公主,所以才没有去找她。
  尚音心里苦涩的想着。忘记比背叛,那一个更痛苦一些?
  上官珺觅,是现在的你更痛苦,还是当年的我更痛苦一点?
  一步一步的向着凌霄殿走去。跪下去:“烨帝,上官珺觅该怎么办,夏俞觞忘记了她。她该怎么办。”
  “阿音,快别哭,起来。命里这般,我也无能为力。夏俞觞和上官珺觅,命里本不该在一起。他们或许只是顺从了这命运的安排。”
  “夏俞觞忘记了上官珺觅,忘记了和她有关的一切,所以他以后可以陪着他的太子,回过头去哄哄他的皇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可是,这样,上官珺觅还怎么能活得下去?她还怎么能活得下去?你这是生生杀死她!”尚音情绪突然失控,大声的嘶吼着,为上官珺觅委屈,更似在为自己委屈。。。。。。
  “尚音,相信我,夏俞觞会记起上官珺觅的。他对她的爱,已经刻到骨子里了,已经刻到灵魂里了,怎么会忘。快别哭了,你哭的。。。。。。”哭得我的心都碎了。。。。。。烨帝努力克制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转身离去,再不敢多停留一刻。
  那日,皇帝派太监传话,要到坤宁宫用晚膳。
  小蜻蜓不可置信!
  八年了,他从未踏入过坤宁宫!
  一直紧张的等着,等着。
  直到夜幕降临,直到月出星栖。
  皇上始终没有来。小蜻蜓守着一桌子的佳肴,嘤嘤哭了起来。
  夏俞觞,就算你忘了上官珺觅,还是不会看见我的心。。。。。。
  那日,皇上不知为何一直心里慌慌的,空空的,时而又沉重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遣散所有的随从和侍卫,一个人不安的在漆黑的夜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心里异常焦躁。走着走着,竟发现自己走到了方宁宫。为何会来这里?为何会不安?他不知道。站在外面,直到深夜,方才离去。心里似乎更加不安。
  那日,方宁宫里的人,一夜心碎。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不相忘

  天禧九年,冬。
  上官再不愿踏出方宁宫半步。念念每日下学之后过来陪她:“娘,你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念念抚弄着上官额前的两屡白发,不解的问着。
  上官亦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发:“念念,娘是不是变成丑八怪了。”
  “不!娘,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娘!”夏念理直气壮的语气,让上官忍不住笑了。
  现在,只有面对念念的时候,才会忘却所有。
  念念早就敏感的觉察到自己的父皇忘记了自己的额娘,只是他还太小,他不懂为何。只有在陪过额娘之后,再去陪父皇。他以为,再过一年,或许明年向日葵开花的时候,父皇和额娘就好了。
  上官一整个冬天都没有踏出过方宁宫。任灵珊和唐七再如何劝解,也不说一句话。整日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一片雪白,内心也是一片雪白。
  那个冬天,小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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