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钦笑着捏了捏她的翘臀,大手拂过对方白皙细腻的脊背,“谁叫你胖呢。”实在让人爱不释手,暖玉在怀。
许玲玲气急败坏,不顾春光乍泻,握起粉拳轻敲施钦。“又说我胖!又说我胖!那你还娶。”
“结婚前你怎么不嫌弃呢?有本事去找个弱不经风的呀。”越说越生气,几个女人喜欢被自家男人说胖的?便挣扎着做势要从他身上下去。
“再苗条也没你抱着舒服。”施钦知道这小妞又急了,连忙伸出双手紧紧圈住,免得她滑下去。
许玲玲还想开口反驳,猛然想到两人不着一缕,身下的硌人的硬感一下子让她不敢动了。
“你再动,我不介意再来一次。”沙哑地说道,堪堪压抑住之前偃旗息鼓的欲望。
许玲玲立马识趣地挺尸做小,“亲爱的,明天还要上班呢。咱们睡觉吧。”撅嘴“吧唧”地一亲,天真浪漫地对施钦说。
“我想已经来不及了。”在自家老婆惊呼中换了个方位,战斗力惊人。
第二天早上,梦里许玲玲都感觉踩在棉花里,老腰使不上力气。
施钦到点准时醒来,低头看见蜷缩在臂弯里的老婆还在酣睡,柔软的被子遮住半张脸,秀气的眉毛微皱,小巧的鼻尖,拉下被子不意外地歪着嘴巴,还有若隐若现的银丝。他无奈地想伸手从床头抽张纸巾帮她拭去,去发现自己的腿还被压得动弹不得。
施钦若有所思,“今天的口水流得还算少。”
这事,还真不能怪许玲玲。她本来洁身自好,是这个家伙一定要搂着自己睡觉,一侧睡嘴巴就不由自主闭不上了,害得保姆都想入非非,这床单怎么老要洗。
“呃…嗯…你要起床了吗?”施钦下床,听到动静的许玲玲打了个哈欠,霸道地卷起被子问。
“你再睡会,等一下让阿姨叫你。”
穿上笔挺的西装,打好领带。在走出房门前调高了室内空调的温度,细心地替她捻好被子,施钦承认娶个老婆就是宠了个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里什么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亮你向上扬的嘴角都是骗人的;hahaaaaa。。。
今天写的有点羞涩,却莫名其妙地顺利,我竟然更擅长这方面?
☆、情到深处自然浓(二)
自从结婚之后,没有过朝九晚五的打点上班,也没有成为家务繁重的黄脸婆。
这是许玲玲最庆幸的,拥有足够的自由和资本,并且有一个人背后的支持去做想做的事。比如说,她小的时候很喜欢画一些小人物,上了几年兴趣班,等到初中,却被中国式教育方针压制下去了。因为爸妈觉得读书比看不到未来的兴趣来得更重要。
在空闲的日子里,许玲玲除了做好一个妻子外,也享受了很多恣意的新鲜事物。像是特意地报了个家常菜培训班,生疏的厨艺由此新上了一层楼,以前连火候都把握不好的人,现在能烧熟一盘不油腻的肉,炒几道青嫩的菜,顺便再某人面前讨乖卖个萌。
对此,施钦很满意,外面再高档的餐厅也比不上家里温馨的氛围来得惬意。不出差的日子,能推的饭局都推掉尽可能赶回家吃饭。
看着许玲玲系着小猫围裙,扎起半高马尾,赶在日落前忙碌出丰盛的一餐,顿时商场上勾心斗角的疲惫都被涤荡得一干二净。
“需要我帮忙吗?”走进厨房,看许玲玲像只小蜜蜂,四处忙活。
许玲玲不领情地赶人,“你别站着碍事了,衣服会染上厨房味道的。”明明厨房很大,明明衣服有保姆会洗,施钦莞尔一笑不揭穿她拙劣的借口,这女人体贴起来还不好意思直说。
她没理会还赖着的施钦,转头掀起砂锅盖,想看排骨煮到几成,却没脑子地忘记那炽热的温度,“啊!”指端尖锐的痛楚,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就抢先被施钦抓到槽子下冲水。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不会平时烧菜都这么大意吧?”施钦的脸色不好,好看的眉毛不悦地皱着。
本想威风地给老公亮相一道大菜,可惜没出菜就添彩了。
“没有啦,就是今天…大意了,忘记…拿…”,说到后来已经辩解不下去了,因为昨天被刀口划伤的地方被细心地施钦发现了,自己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两眼灼灼,沉默地盯着那处烫红,没多说什么。“小心点,有事…叫我。”那么执着的她,即使不忍看她受伤,也只好放手。
许玲玲以为他会照往常一样狠狠地训自己一顿,这次反而叮嘱完就利落地走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哦 ,知道了。”
更加卖力地烹饪晚餐,把洗净的蔬菜从盆里沥水拿出来,终于热火朝天地烧了一荤两素加一个煲。
从厨房里盛了一大一小两碗白米饭,冲客厅里的施钦喊。“老公,吃饭了。”
“来了。”扔下未处理完的邮件,应声朝饭桌走去。
像往常一样,许玲玲自觉地絮絮叨叨地“汇报”自己今天干了什么事,小到院子里才露尖尖角的荷花都要唠叨上几句。施钦也不打断只是侧耳倾听,有时点点头作为应答。
“对了,我今天还去看了轩轩,小孩子长得好快的,抱起来立在大腿上都到我肩膀了。”说完,还放下筷子比划。
“是苏若瑄家那个吗?”施钦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出声确认。
许玲玲挂一头黑线,老公真是贵人多忘事。上回他还小心翼翼地抱过,脸上神色像是怀里揣着一个手榴弹。
“是的啦,就是白胖白胖的那个啦。”
“哦,就是那个眯缝眼的孩子啊。”恍然大悟的样子,让许玲玲的脸一僵,轩轩是肉多了点。
“刨苹果汁给他吃,好像谁跟他抢似地,刚喂完就知道往勺子边上凑,可有聪明了。”施钦不这么认为,哪有老婆更古灵精怪。鹅黄的灯光下,殷红的小嘴一闭一合,俏丽的脸上点缀着一颗白米粒上下颤动。
许玲玲说得起劲,刚停下就看到施钦少有柔情地用粗糙的指腹划过自己面庞,嘴里咀嚼着的残渣一下子失去原本的味道,弥漫几许甜味。
愣神中想起瑄瑄调笑自己肚子没动静的事,“老公,我们也生一个吧?”脱口而出后,四目相对的两个人都呆了。
施钦最先反应过来,徐徐地笑道,“原来你是嫌弃我耕耘得不够勤快啊?”
“怎么会呢?”许玲玲急急摆手,面色潮红,“当然不是,就是…”
“也是,听说女人老得快。”施钦没头没脑地来一句,还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
“那我就先把你榨干,让你老得比我还快。”许玲玲没中激将法,收碗进厨房前恶狠狠地扔下一句。
施钦反而更愉悦,“那我拭目以待。”跟着走进去,站在许玲玲身后环腰,磁性地在她耳畔低诉,“要不先试试?”
许玲玲差点手滑打碎一只碗,立马恼怒地用手肘戳了后面施钦结实的胸膛,“吃饱了撑着啊,去院子里把花给我浇了。”
本以为偶尔耍无赖的某人应该到此作罢,谁知施钦饱思淫/欲,真就霸王硬上弓了。不顾许玲玲一手泡沫,在她惊呼中直接扛起往卧室走。
“就是撑着才要多运动。”趁着刚落下的暮色,洒水播种。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爬上来了,最近事太多,抱歉。
☆、情到深处自然浓(三)
都说孕妇情绪不稳,施钦也识相地转变了性情。
比如嘴甜起来能像定期泛滥的钱塘江大潮,淹得许玲玲喘不上气来。但她要是犯了严重错误,施钦就会傲娇得像只矜贵的猫,连认错跪舔的机会都不给。
一日下午,许玲玲从冰箱里端出一篮子新鲜水果,硬拉着施钦一起看韩剧。末了,还泪眼婆娑地突发感慨。
“老公,这男配好深情啊,即使这女主角当他是个备胎。”怀孕之后就爱多愁善感起来,之前不发达的泪腺一夕之间跟第二次发育似的。
“恩。”敷衍着点点头,两眼还在白纸黑字上。
看着电视里衣着鲜亮,气质过人的女主角,许玲玲越发惆怅,吐出嘴里的荔枝核,前前后后摸了摸日渐圆润的腰身,丧气地瘪嘴道,“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啊?”
施钦停下手里的事,暗觑了一眼她渐渐吹鼓起来的波涛汹涌,沉思后缓缓道,“不难看。”
“就知道哄我,面色黯淡,又穿不了漂亮衣服,都不愿意出门了。”
“还有,你以前睡觉的时候会抱着我,现在醒来看你都背对着的。”许玲玲红润着脸说得起劲,入境颇深。
“一定是嫌我丑了,我爱吃的东西也不给我买,你…”
施钦打住,受不了女人越说越动情,还像是在演悲情戏一样哽咽,“不是你让我别碰你嘛,怕压到宝宝。”亏自己晚上忍得那么辛苦,“还有那些没营养的食物吃下去,宝宝怎么健康出生?”
孕期,雌性激素分泌不平衡,一天只能有晴也有雨。
“我…我不管,都是你的错。”许玲玲耍赖,白胖的脚丫直接朝施钦乱蹬。
施钦一个头两个大,一把抓住任性的飞来横“脚”。“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行!”
“又怎么了?”施钦耐性被磨得没剩多少,这女人就该拎到腿上狠狠打上几回屁股。
许玲玲泪眼汪汪,“这么凶干嘛啊,我只是想说有些东西是不能吃,对宝宝不好。”委屈地揪着心。
施钦心中升起的一点点不快烟消云散,哭笑不得地把她揽入怀中,“知道啦,你还敢哭!”使坏捏起泛红的鼻子。
虽然这样的许玲玲骄纵了点,甚至有些无理取闹,但施钦有办法受得住。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深秋,许玲玲被包裹更像个球,弯腰捡个东西都困难,所以更是娇养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等待生产期的到来。
对那种撕心裂肺似的痛苦,许玲玲是害怕的,但一想到尚未谋面的宝宝,还有施钦每次对她的肚子温柔的注视,都让她在惴惴不安中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老公,我待会进去能叫你名吗?” 肚子的阵痛越来越强烈,许玲玲浑身汗涔涔,在推进产房前拉住施钦的手问。
施钦心疼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她,重重地用力回捏了对方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力量传给心爱的人,想徒劳地分担一份痛楚。“当然可以。老婆,我一直在外面等你和孩子。”
许玲玲根本来不及听清后半句,推进去不久就杀猪似地喊了出来,“施钦,你个混蛋,老娘再也不给你生了!”
门外的施钦一怔,掌心里还有余温,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刚输了比赛回来,抓紧赶更!我知道一直不多,但是滴滴精华啊~
下一章宝宝就出来了,大声告诉我:期待不?!
☆、情到深处自然浓(四)
许玲玲记得她是被轻柔缱绻的吻唤醒的,万万没想到。
推出产房后,精疲力竭地陷在松软的床上休息,嘴唇干涸得起皮,浑身上下不愿扯动一根骨头,被抽走肚子里10个月的肉球,反而突兀地不适应。头皮一阵发紧,而后感觉到有人靠近。身体上方笼罩了一片阴影,缓缓逼近,近到能嗅出熟悉的气息。
她还未来得及仔细分辨,刚想支起沉重的上眼皮确定,一寸一寸,从额角到唇边,无数个吻细细密密地轻盈落下,如获至宝般滚烫地烙印,最后是重点部位被来回碾磨,啃噬。
是施钦。
这间歇的触感让许玲玲每一个敏感的毛孔都舒缓张开,甚至慵懒地不想睁眼,但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那团宝贝疙瘩呢。
“老婆,你醒了。”波澜不惊的眼凝视着她的脸庞,这副模样明明憔悴得没有血色,施钦此刻却觉得比任何的一颦一笑还要美丽,更让他怜惜。
“要喝水吗?”
许玲玲点点头,喝完水紧闭的嘴巴才发得出声来,“孩子呢。”
“爸妈那边,别着急等一下就抱过来。”施钦笑道。
“你看过了吧?”许玲玲记得医生抱过来和她的脸贴了一下,连样子都没看清。
施钦温柔地抚过她鬓角的碎发,点点头,“恩。”
“长得像谁?”许玲玲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炯炯有神地望着他。
“没仔细看。”施钦认真地用力地回想了一下,刚才心急只粗略地一看,竟没留多少印象。
许玲玲惊呆了,好笑地气不起来,软绵无力就近打了他一下,“你这当爸的,也太奇怪了,自己女儿长什么样都不在意。”手被施钦抓住,半响没松开。
“那是因为我更在意你平不平安。”他说好要接到她的,绝不食言。
许玲玲听了一下子就热泪盈眶,恍惚中宝宝和自己碰完脸就被抱出去了,产房外的喧闹也随之而去,她以为外面谁都不在了,是护士推着回房的。
“老公,我好像忘记对你说了。”面颊上可疑地染出红晕,羞着脸皮。
“什么?”
“我好爱你。”
施钦不着痕迹地偷着乐,面上还假装严肃,一板一眼地说,“我应该…也是吧。”
“你把“应该”给我去掉!”
没多久小肉团被外婆抱了进来,许玲玲暂时缓过一阵,接到自己的怀里哺乳,小人儿凭着本能撅着一张小嘴卖力地凑上来吮吸乳汁,一种复杂的滋味腾空而起,这是她身上掉下的宝贝,这是她和施钦爱的结晶。
傻想着以后女儿扎辫子,穿蓬蓬裙,要变成幼儿园里最漂亮最可爱的孩子,后面屁颠屁颠排队跟着一群小鲜肉,除了摘天上的星星都给她,许玲玲就乐不可支。
“取个小名吧!”施钦提议。
“不叫爸爸他们一起取吗?”许玲玲喂完奶,精力就被抽丝般游走了,打着哈欠问。
“小名自己唤着顺口就好,不用问他们。”
“那就叫施小七吧,七仙女里面玉皇大帝最疼最漂亮的那个。”许玲玲随口一说,睡眼朦胧地把孩子递过去。
“七倒是个吉利数,”施钦决定了,“那就叫小七吧。”
“真叫小七啊?我随便说说的,你也当真。”她睡意惊得赶走了一半,瞪大眼睛望着老公。
“好了,你就休息吧,小名问问爸妈,兴许也觉得不错。”
“恩。”许玲玲闭上眼睛,不再过问。
长大后的施小七恨不得能跳回过去一把推醒老妈这个迷糊虫。
“妈,当我同学面叫我施云熙,别叫我小名。” 施小七坐在高凳上,藕节似的小短腿悬在半空中,负气地前后来回摆动。
“为什么呀?我觉得小七很别致啊。”许玲玲转过身去,偷偷地咧开嘴笑。她不会承认当初自己就是那么随性一说,什么七仙女最漂亮,玉皇大帝最疼的那一个都是在昏昏欲睡的时候乱扯的。
“不要不要,曲佳航今天就问我小名什么意思。我是说家里排第七,还是说七仙女那事啊?”憋红着一张胖嘟嘟的脸,腮帮子鼓得高高,一副不买账的模样。”
今天施钦不在,许玲玲一个人拿这小鬼没办法,只好逗趣道,“好啦,妈妈知道你喜欢那个叫什么曲佳航的。你不是还和他约好去动物园吗?让隔壁的轩轩哥哥带你们去。”
“对哦,差点忘记了。”施小七一下子跳下高凳,对她挥挥手,“走了,坏妈妈。”顾不得裙摆飞扬,斜跨着毛茸茸动物小包冲了出去,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慢点,你别给我摔着了。”
许玲玲做完月子,便开始下床多走动走动。她妈今天跑来厨房煲汤,说是帮她进补一番,倒是让月嫂清闲片刻。
施小七生下来就不怎么听话,半刻没见到人哄她就哭声嘹亮,等入睡了才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