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好像撞上枪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施钦:“方进抢我戏,抢我女人,等着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许玲玲:“我是香饽饽?”仰天长笑,“我不介意多几个备胎。”
作者君:“你好意思说,到现在还是剩女。”一巴掌拍下去。
☆、命运的推进
这几天闲下来在家里,许玲玲蒙了一肚子的火。许妈妈知道女儿的工作没了,第一反应不是安抚许蛇精零落的玻璃心而是霹雳哗啦埋怨一大堆,“我的小祖宗啊,能不能争气点。别人像你这岁数都养家糊口生娃带娃了,都怪你爸把你宠的。”
“早几年仗着年轻,要搞自由恋爱,看不上老一辈的方式,结果好的都被别人挑走了,相亲都成大潮流了。”许妈永远犀利的刀子嘴,说不出口豆腐心。
许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收了报纸叫许妈住口,“你别瞎叫唤了。玲玲,工作没了再找也可以,至于嫁人,就是多养几年的问题。”
“真的再养几年,恐怕要养一辈子咯。”许妈揶揄自家男人。“谁家女儿不是个宝,就你稀罕的紧。”
“强扭的瓜不甜,你这当妈的想怎么样?”许爸愠怒。
“我又没说要硬逼什么,方进不就不错么。”许妈示弱,小声嘀咕。
许玲玲听得心酸,“爸,妈,你们别担心了。我会过得很好,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靠嫁人走出一条看似光鲜的活路。
许玲玲8岁去买酱油,爸爸给她两张面值不同的纸币,就只抽走了不多不少的那张。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瓶酱油加一包小零食足够让她满足,多出来的钱放在口袋里也多余。
长大了也一样,找到对的就好。那份工作许玲玲也不留恋了,环境不是她喜欢的,现在被裁了除了一开始的难过剩下的竟是解脱。
至于方进,她从一开始就确认,真心实意地对待,但绝对不是什么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瑄瑄也打电话来问许玲玲找工作进展地怎么样了?许玲玲右手点着鼠标上网投简历,左手握着手机哼哼:“不怎么样,不敢对我妈说不想做财务这方面了。”
“那你想做什么,难道要做买卖了?”苏若瑄摸了日渐隆起的肚子,最近小宝宝都会伸展手脚了。
“你这个干妈别到时候没钱给我们宝贝买尿不湿。”
许玲玲眼睛一眨不眨浏览网页,“这你放心,砸锅卖铁宝宝第一。”
“哼哼,算你识相。”苏若瑄听了眉开眼笑。
“还是当个上班族吧,没多大志向,茶足饭饱就可以了。”许玲玲没志气地嘟囔。
“许玲玲这都是命,你还是安心当你的小会计吧,谁叫你就那方面的证考得最多。”苏若瑄只知一二,瞎扯。
“谁说的,闲来没事的大学时间,我一心投入考证大业,你还不信乱七八糟的证书我毕业后背了一坨回家。”说得有点夸张,但许玲玲有一点没说谎,考上个不入流的本科大学,谈恋爱的时间全投入勤奋的学习中。
“那你那些证到现在也没什么用啊。”苏若瑄一路顺风,工作都没几时,就上快车结婚有人养了。
“你怎么知道没用,说不定哪一天就用上了。”许玲玲抱着零星希望,胡乱顶上一句。
“好好,我等着你拿本小证书上班的日子。我先午睡一会了,拜拜”
“拜。我继续找工作。”
几天下来面试了几家公司,大海捞针一样晦气。想试的职业人家不要没经验的,待遇优厚的上班地址又是问题。转机出现了,许玲玲也是随口一说,哪知道真的用得上小本本。方进知道许玲玲没工作在愁眉不展,私下里也向朋友打听适合的工作。有日施钦遇上问方进在忙什么,方进就一股脑说了。
“还没找到合适的吗?”施钦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桌面,某种连续的节奏。
方进也束手无策,“关键是玲玲自己也不知道除了财务会计方面工作还有什么自己适合。”
施钦一顿,“要不让她来我公司试试。”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恩?你们公司缺人吗?”方进没听他提起过要招聘的事啊。
“她不是不知道要做什么新工作吗?问她愿不愿意来试试。考虑好叫她给我电话。”施钦匆匆起身,拿起外套抬脚走了。
“诶,你走这么快干嘛,什么工作都没说清楚。”方进对走到门前脚步比平时快一拍的施钦喊。
“爱来不来。”施钦没回头冲后高举甩手,任性地来一句。
独留突兀地站在原地的方进结账。
后来许玲玲就被方进通知施钦要给她一份工作,她听得搅成一锅粥,忽略掉那个“给”字,自动翻译成介绍。“你确定他没在耍我?”
“那当然,人家好心听了就说要帮你。”其实方进也没底,施钦一向做事稳重,这次竟有些古怪。
“他撑大了也就是个理发师,说好听点是有点名气的造型师?我去他们会所当洗头妹啊?再说他们老板能同意。”许玲玲抛出一连串问题,施钦能怎么帮忙?
鸡同鸭讲,方进哭笑不得道:“你怎么会认为他就是一个技术好的理发师?”
“我第一次见他,他们店女店员就说找他剪头发的都排到地球一圈了。难道不是吗?”
方进不知这事,解释了施钦真的身份,他有个古怪的毛病,喜欢低调地例行巡店,认为那样才是最真实的考察。
许玲玲瞪大眼睛,惊奇地合不拢嘴,原来来头不小。她还施恩似地问他有没有开车来,想好心带他一程。
“那你愿意去吗?熟人待遇不会差的。他说具体的细节等你愿意就打个电话给他。”
“又要欠人情了…。”许玲玲挫败。
那头方进听了,笑道:“你就当欠我的,不用在意他。”
许玲玲愁苦地皱眉,不想在意也不行啊,人家可能将来要成为我的大BOSS。
“明天再说吧,我考虑一下。晚安。”许玲玲不敢再想了,这么冷漠的上司待遇一定不好。
“好的,晚安。” 温润的余韵在空气里划开,2个月算度过尴尬期了吧。
许玲玲为难了,没工作在家没地位,自己也没想好什么工作是真的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施钦:给你的台阶你敢不上,到时候跪舔的机会都没有。
许玲玲:(。﹏。*)我错了。
☆、善良的“保姆”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后,许玲玲白天又上网查看了投简历的结果后,她拨打了施钦的电话,意外的是第一遍竟然没打通,端着一颗心打了第二遍,好在打通了。
“喂?”冷冽的嗓音此刻竟沙哑着,还有明显的疲惫。
许玲玲一怔,“你好,我是许玲玲。”现在已经是过了晌午,他好像还没醒的样子。
“你…还没起床吗?”迟疑地发问。
施钦听了没作声,打算换个姿势坐起来,伴有一声咳嗽,头也昏沉沉的,“没有,昨晚有个局,弄得比较迟。”鼻腔里也堵住,平时冷淡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没拿到糖的孩子般脆弱。
“你是生病了吗?”许玲玲暂时抛开了工作的话题,好歹是方进的朋友,替他也要表示点关心。
“可能受寒了吧。”施钦干脆躺下,蒙住头说话。
许玲玲听了就想意思意思地打好腹稿,像你好好休息,工作的事那就以后再找你聊之类的。
没想到施钦戳出一句,“那你是不是该对未来老板表示点关心。”凶残的命令式,一下子把许玲玲要吐出的话卡在喉咙里。
“呃…应该应该。”许蛇精再不上道也知道该怎么回答,“老板那我帮你打120去你家?”
施钦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冷冷地质问,“你感冒发烧叫救护车的?”
“不是啊…施钦到底想怎么样?”许蛇精没头没脑地顶撞了。老娘才不管你什么身份,信不信分分钟捏死你这病秧子。
“买药,送我家来。地址等一下发给你,药费公司报销。”又是高冷地挂了,看来未来老板是要修某人毛的节奏。
电话里只剩下“滴”,“滴”的回声。
许玲玲想上蹿下跳,又认命地给人买药去。匆匆地找地址过去,按了门铃,开门的施钦缩在灰色的毛毯里,没说话转身走回卧室。
许玲玲上下打量施钦他家,独立小别墅,欧式装潢。果然和她这个上班族住的不是一个档次
。
拎着一塑料袋的药,在楼下厨房到了一玻璃杯的热水,束手束脚地爬上二楼,推开半掩的门。
看着缩成一团的某人,“呃,施钦,你的药。”许玲玲不习惯叫他老板,显得谄媚。
竟然纹丝未动,许玲玲只好去掀开类似的头部,看见了被诱惑的美色,白皙的脸色因发烧而染上红晕蔓延到耳边,干净蓬乱的墨发,薄唇还是紧紧地抿着。许玲玲突然觉得现在的他整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嘛,全无见他时的距离感。
“施钦,你别睡了,起来把退烧药吃了。”许玲玲指尖一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额头,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眸色分明地睁开,倏忽扫到许玲玲脸上,“把药拿来。”许玲玲摸了泛红的脸,病了这模样杀伤火力也猛。
本着送佛送到西原则,许玲玲心软扶起施钦像软玉一样倚在床头。不仅帮忙剥药丸递上,还撕开包装泡冲剂。末了,看他脸还是红扑扑的痛苦的表情,便一不做二不休走近卧室里面的卫生间端来一盆冷水,挑了单挂的蓝色毛巾,挤了挤水敷在施钦额头。
许玲玲叽叽呱呱地开口:“我发烧,我妈这么大大咧咧地还是记得给我盖上毛巾,这样容易降温。不知道你有没有效果。”
施钦都幽幽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许玲玲,“多谢。”他上次被这样温柔对待是什么时候,闭上眼笑自己变得越来越不符合他的逻辑风格了。
有次工作到全公司剩下他一人,插袋笔挺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半角城市的迷离灯火,竟闪过她那天婚宴上说自己脸红时的惆怅神情,纤长的睫毛颤动合着樱红的唇。
一颗种子悄然,着陆在他冰冷很久的心上,它日渐茁壮抽芽却并未被他认可的存在。
“没事,不看在你是我未来老板的份上,也要替方进帮你。”许玲玲搬了凳子,低头抠着指甲,找了个妥当的理由。
“恩。”施钦心一沉,这便是他不愿意承认的理由。
许蛇精看他合眼休息,便替他把温热的毛巾浸水弄冰,拿包蹑手蹑脚地打算走了。殊不知,她把门刚关合,施钦便触动似地张开眼露出里面几许留恋。
许玲玲是打算走了的,她甚至想自己没捞到便宜地给病号当保姆了。走到楼下路过开放式的厨房又没走动,施钦这家伙好像没吃饭吧?
奈何许蛇精心地善良,阿猫阿狗都会投食一口。打开冰箱,没意外地发现空无一物,只有一些矿泉水和啤酒。许玲玲才不想奔波出去给他买饭,就上网查了清淡食物的外卖号码,订了一份。
在等待的期间,接到瑄瑄打来的逛街邀请。许玲玲现在最讨厌和大肚子的瑄瑄出去逛街了,她不仅要帮孕妇提东西,走一段路还要坐一会不然就喊腿酸。所以这次也不乐意地接起电话,转着弯的拒绝。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逍遥就不愿意陪我逛街了。”苏若瑄猜测。
“我的大姐,我哪里是在逍遥啊。工作没稳定下来,在面试接受考验呢。”她的确实在接受考验,只不过方式有点奇怪。
“等我找到工作一定陪你逛完南街大道。”外卖公在门口按门铃。“亲爱的,先这样老板要来了,再见啊。”
“你好,请问是你订的外卖吗?”外卖小哥浮夸地冲许玲玲吹了口哨。
“是的。”许玲玲挂下黑线,这年头都这么轻浮吗?
许玲玲送外卖到施钦的床头,也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正踌躇中,施钦从昏沉中惊醒,杵在他的床前的许玲玲美好地像是一个梦。
看到施钦眼里毫不掩饰的惊喜的光,许蛇精就“咦”了一下,“大哥,你是狗鼻子吗?”理解为饿醒对食物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可耐的尽量勤奋的我,能不能冒个泡给点鼓励?
☆、不是“花瓶”的门面
从施钦家出来,想起他说的话。
“试用期两个月,不合格照样辞退。”又是毫不近人情的风格。
许玲玲才知道自己是备胎去顶替要休产假的女秘书,一脚油门踩下去,虽然听上去这份工作岌岌可危的样子,但她并不在意他的威胁,左右闲着文秘证也拿出来使一使,试试新行业。
回家告诉老妈,她一保守的全职妇女听了就不干了。“你当初大学专业辛苦读出来,到现在不干了。秘书是你这样的人能做的吗?”
许玲玲就知道一定有打击,“我怎么不能做,再说我也只是实习的秘书,顶多算去帮忙做杂事的。”
“人家找女秘书都是找年轻漂亮的,像个花瓶立在门面上。许玲玲你掂量自己,没什么经验更谈不上机灵了,浪费这两个月的时间白做事啊。”许妈妈坚决认为这事不靠谱。
“我就多几两肉,长相端正,做过会计行业心思细致,培训过马虎上也过得去吧。妈,你这是赤裸裸的偏见。没准人家老总就是看在我这样子不爱惹事的份上呢。”这点许玲玲倒是蒙对了,施钦前几任的秘书都是年轻高学历,心也高想往上飞。做过财务方面的许玲玲对数据总称得上敏感的吧,恻隐之心下的权衡也就通过了。
周一,许玲玲特地穿上职业装去了施钦公司,这不像小公司那么随便。
询问了前台,许玲玲就被带到最高楼见到一个化着职业淡妆的怀孕女秘书。
“你好,你就是老板点名的接替人吧?你可以叫我李姐,接下来两个月就跟着我学习了。”大约25左右,姣好的面容亲近地对许玲玲。
“咦?您看着好年轻啊。”许玲玲虽然看人一向瞎,但李蓉心是挺能保养的。
“我都已经30了,你真会说话。”李蓉心还是巧笑,完全没有对晚辈的高高在上,她还是挺惊讶来的人竟其貌不扬。
许玲玲也受宠若惊,想当初她刚才学校出来上岗的时候,晾你几个小时都正常。猜测与施钦应该有关系,许玲玲也就平静下来。
“老板今天还不在啊?”许玲玲看见百叶窗半拉的办公室内窗明几净却空无一人,以为那家伙生病还没好,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李姐到底是上司跟前绕的人,从接到老板电话就知道两个人关系不简单。一个“还”字意味深长地透露出多少信息。
“老板前日出差了。要过几天回来。”李蓉心回了一句,便把文件交给许玲玲整理。
原来施钦的秘书总共有两个,一个是李姐,另外一个据说做事严谨地一丝不苟的潘秘书。李姐好心提醒许玲玲,这个潘秘书一天都能绷着脸,也很少与别人交谈,别热脸去贴冷屁股,白费力。
这次跟去的就是潘秘书了
走之前,李姐还拍了拍许玲玲的肩膀,说:“好好干,下次跟老板出差的可能就落到你头上了。”许蛇精一脸呆萌,我就一不知道能转正的实习生,跟冰块去还不被批死。
工作的事小到收发日常报刊杂志及交换邮件,接电话到手抽筋,大到熟悉办公室行政管理知识及工作流程,熟悉公文写作格式,还有重要的OFFICE等办公软件运用。许玲玲学得很认真,就算是靠关系进来的也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前段时间,方进提出要做出男朋友的样子,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许玲玲不喜欢两个人每天都腻在一起,就提出周一和周五来接送。方进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