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4要哭,我当你的纸巾
傅向晚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抬起手来把脸上的泪痕拭去。一个人走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来往的人也用怪异,可怜,同情……种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你说这女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这个样子就出门了?”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但说话的音量她还是能听得清楚。
“你看她身上的紫红淤青,衣衫不整,连鞋都没穿,是不是被人给强了?”
“我看应该是,你看她的眼眶都是红红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孩就这样被糟蹋了,真是太可惜了……”
无奈的惋惜声和同情的声音都在她的耳边的响起,她回应的只有一个无所谓的笑,只当自己没听见,依旧往前。
傅向晚从乔泽轩那里仓皇的跑出来,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就跑到了这里。这会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被磨出了泡,被粗糙的路面磕出了血。
她回头,路面上带着浅浅淡淡血印的脚印,就像她带血的心。
收回目光,拉了拉衣领,将露在外面的香肩给遮住,这被乔泽轩揉皱到不成样子的名牌女装她要怎么还给谈希越。
那个始终迎面着阳光,可以把寒冷阻挡在他世界之外的男人,一想到他的薄唇上浅扬的笑弧,心海的温度就渐渐回暖。
再想想乔泽轩的所作所为,她隐忍的痛就在胸口汹涌激荡。
傅向晚扬起头,不让自己的泪再度袭来,跌落眼眶,她狼狈,但她骨子里的骄傲却没有被折扣分毫。这样的女子本身就已经夺目耀眼,让人怎么舍得移开目光。
一辆黑亮的奔驰轿车驶过,车内的男子因看电脑上的资料年而感到眼睛生疼时,转首窗外,正好看到熟悉的身影从窗外掠过。
“王竟,停车。”谈希越眉心一跳,刚才那个人不正是傅向晚吗?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路上,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谈总,和关总约好的时间快到了。”最贴身的私人助理王竟提醒着他。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懂?”谈希越眉峰一凛,眉目间的锋锐是有别于面对傅向晚的温和淡雅。
王竟没有再说话,只能照做,立靠边停下。
谈希越合上电脑,伸手推门,修长笔直的腿轻踏在地面上,整个俊逸的身姿随后从车厢里钻出。然后往傅向晚的方向急步而去,然后轻跑起来,直到站定在傅向晚的面前。
傅向晚看着猝不及防出现有谈希越,再看看自己此刻的一身狼藉,心中竟然是说不出的滋味。她咬咬唇,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每次都是在她最糟糕狼狈的时候遇见他。
而他每一次都那么优雅俊朗,风度翩翩,是天上最闪耀的星辰,不敢直视仰望,就怕会亵渎了他的尊贵。
“跟我走。”谈希越的目光轻扫过她,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说出这样简单的三个字足以将傅向晚所有的不安给带走。
他向她伸出干净而宽大的手掌,掌心纹路清晰,指节修长,冰肌玉骨,上好的艺术品不过如此。
“……”傅向晚看着他,丰神俊朗的他眉眼含笑,目光在对上傅向晚的时漫上温暖和煦,比这艳阳更加舒暖人心。
傅向晚那颗因受伤而被冰雪包裹的心突地回暖,莫名的,有泪就这样放肆的任性的跌落……
“要哭,到我怀里,借你肩膀,我当你的纸巾。”谈希越声线里饱含着一丝宠溺和柔情,更是再一次为她脱下昂贵的手工西装披在她的肩上,遮住她身上的所有的羞辱。
“哭是没有用的。”傅向晚听着这话反而不哭了,压抑着轻轻抽泣着,透过泪眼看着他依旧伸出的手掌轻道,“去哪儿?”
“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还让你给我数钱的。”谈希越看着她嫩白的脚趾已经被污垢与血迹染脏,眸光就暗沉了一分,“你的脚受伤了,走路不方便,能给我一个抱你的机会吗?”
傅向晚听着他绅士的请求,眼底是无比的诚挚,便重重地点头:“嗯。”
“乖女孩。”谈希越唇边的笑弧加深,长臂一伸,扣在她的细腰上,肌肤的触感如丝般柔滑。手臂一收力,便将她轻松地抱起,往奔驰轿车而去。
王竟自然是明白主子的心思,便周到地打开了车门,就在谈希越要将傅向晚放进车内时,身后传来了车子紧急刹车的刺耳声,接着一个冰冷的,暗含着怒意的声音响起:“谈七少,请你放开她!”
傅向晚的视线被谈希越的身影遮挡,但她知道这是乔泽轩,她没有想到他会追上来。她的眸光与谈希越相对,抓着他衣衫的指尖也因为用力而泛白。
“有我在,没什么能让你害怕的,乔泽轩也不例外!”谈希越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柔声安抚她紧张中夹杂着一丝害怕的情绪。她所有的内心都被他一眼看穿。
谈希越没有理会乔泽轩的提醒,还是我行我素的把傅向晚放在了车座上,然后关上了车门,把她隔绝在乔泽轩的视线里。
“谈七少,你知道她是我谁吗?”乔泽轩的目光又是冷上了几分,看着已经升起来的车窗,却看不到傅向晚此时的表情。
“她是你的谁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我只知道她是我谈某的朋友,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好好对待,乔公子,你说是吧?”谈希越浅浅勾唇,笑意虚浮在表面,更多是是一种礼貌,更是一种疏离。
谈希越话里的意思乔泽轩岂会听不出来,在他听来这是对他一种赤果果的挑衅,不把他放在眼底的轻蔑,甚至带着侮辱的色彩。他乔泽轩岂会善罢甘休!
“她是我乔泽轩的未婚妻。”乔泽轩这句话说得极慢,每一个字咬得很重,“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个简单浅显的道理,我相信谈七少比谁都清楚。”
“谈某从不以君子自居。”谈希越内敛的王者霸气隐隐外露,对乔泽轩造成了压力,而他的俊脸上依旧是那种淡笑,自然悠游,却没有面对傅向晚的亲切近人,“所以乔公子不要白费口舌了。”
乔泽轩见谈希越已经把话说到无下限了,他自然恼恨地咬了咬牙:“向晚是我的未婚妻,理应该跟我走,七少光天化日之下带走她是不是也要顾及谈老司令的脸面?”
谈家,本市的红色家族,无论男女都是军人出生,除了谈希越,这个被谈家捧上天的天之骄子,本身就是最是神秘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却被谈老司令破格允许不从军,而从商。
“助人为乐这样的好事是我爷爷从小就教导我们的,我想他知道我这样做后一定会很开心我替他长了脸,而你是多虑了。”云淡风轻的笑容一直保持在谈希越的脸上,没有人能猜透他温和面具下是怎样的心思。
谈希越出招,招招致人毕命,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显然乔泽轩却身陷泥潭,不知道如何时抽身,而在车内的傅向晚自始自终都没有抬起过羽睫看过他一眼,胸口郁积的愤怒越燃越烈!更坚定了他要从谈希越手上带走傅向晚的决心。
part15乔泽轩的墙角他挖定了
乔泽轩虽然是一心想要带走傅向晚,但现在有谈希越横加阻挠,他自然是不会那么顺利得办到。眼下只有傅向晚个人的态度来决定了,如果他要她随自己离开,她会不会愿意?
若是换成以前他无比坚信傅向晚会跟他离开,可此时傅向晚从他出现后都没有将一丝眼角的余光给过她,在她的眼里他仿佛就是空气,根本不存在。
乔泽轩将过冷的目光落在奔驰车的优质车窗玻璃上,反射的光芒刺着他的眼睛,傅向晚的脸庞也变得模糊而不真切。他的喉头动了动,声音微哑:“向晚,下车跟我走。”
命令式的语气带着一丝冷硬,体现着他大男人的尊严。他怎么能让自己在谈希越面前失了脸面,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
因为靠得近,也因为前座的车窗是半敞的,傅向晚是听到了乔泽轩的话,但却不为所动,就连眉头也没有动一下,还是保持着她低头垂眸的姿态。只是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紧捏着裙缘,隐忍着他对她的不尊重。
可是在乔泽轩的眼里傅向晚的不回应就是不听话,就是在他的脸上硬生生地煽了一耳光,而且还是在谈希越这样的外人面前,他的面子里哪里挂得住。
他的目光越加的冷冽,眼潭里都结着冰霜,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伤人的话来:“傅向晚,谁是你的男人你都不清楚了吗?就算你要和我置气,也请你脑子清醒一些,当着我的面你若是跟谈七少离开,你这样的做法就是水性扬花!传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自己掂量一下,不要任性!”
水性扬花?呵呵,欲加之罪真是何患无辞!
傅向晚静静地听着,粉嫩却泛白的唇瓣扬起了一抹苦涩,原来在他的眼里她的人品是这么的不堪,这么地不值他信任!
“乔公子,你对我的朋友太过无礼了,也请你自重!”谈希越唇边的笑浮起的全是冷意,凛冽的,像是霜风,拂面而来,“我想我也不需要让我的朋友在这里听你的污言秽语,免得脏了耳朵。”
谈希越的眸光淡扫过车内的傅向晚,有些担心她听到乔泽轩的话而悲伤。他伸手在西装领口边虚抚了一下,举步欲绕过车身坐到另一侧。
“谈希越,你别欺人太甚。”乔泽轩因为怒意无处可以,额角上的青筋在跳跃。
“我就是欺你的人又怎么样?”谈希越的风度依旧良好,只是说出的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正面的挑衅已经无法回避。
“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带走我的未婚妻是想怎样?”乔泽轩冷笑间英俊的脸庞已经阴霾遍布,郁结在胸腔里的怒意无处可泄。
就在这个时候,傅向晚半降了车窗,轻声道:“谈先生,我们走吧。”
她不想谈希越因为她而背负莫名的罪责,既然他认为她是水性扬花的女人,那就是吧。她也懒得解释。
“傅向晚,这是你的选择?”乔泽轩透过半开的车窗看着她在阳光下泛着透明的细致雪肤,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
“我以为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傅向晚抬头举眸,表情淡然地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泛黑的俊脸,“是我让谈先生带我离开这里的。”
“你已经看到了她的决定,该死心了。”谈希越自然是明白刚才傅向晚是为了维护他,唇角自然就扬起了更深的弧度。
谈希越踱步到车身另一侧,打开车门上了车,并侧眸与傅向晚对视了一眼。
乔泽轩眼看就要开车了,他一把抓住半开的玻璃边缘,好意地提醒她,眉眼间浮起了担忧之色:“向晚,你不能跟他走,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就不清楚,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到时候你后悔也晚了。我们的事情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向晚,你真的不能和他离开。”
“乔泽轩,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并不算什么,我比不上乔氏集团我认了,比不上你以前的女朋友我也认了,甚至许小姐我都不和她争,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你的态度呢?我想我们都应该好好冷静的思考一下,什么样的感情和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适合你的。”傅向晚眸光晦暗不明,小脸上也是伤感无限,“你这么对我说话我还真不习惯,会以为你真的很爱我。”
“向晚,你会是我的妻子,一定是唯一的,这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的。”乔泽轩焦急地发誓般笃定着,希望傅向晚会因此而下车留下。
傅向晚沉默了,心绪极乱,卷翘纤长的羽睫悲伤一颤,然后慢慢地合上了眼睛,粉唇抿成了直线,胸口微微起伏着,心湖上翻涌起了惊涛骇浪,打得她生疼。眼眶渐渐地就涩疼了起来,她压抑着呼吸,双手越发抓紧,指骨雪白。
她该是无比欢喜的,她交往了两年交的男朋友对她这么得在乎,用婚姻来承诺一生。可欢愉大过痛苦,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隐忍,她终究还不敢去相信他已经真的准备好把一辈子的光阴交到了她的手上。
如果没有爱情为婚姻的基石,那么终有一天会坍塌,把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谈希越的目光落在远处,没有去干扰她的决定,也没有给她压力。他也想看看她最终的心意和决定。如果她跟他走了,那么乔泽轩的墙角他挖定了。
“我累了,想静一静,希望你近期都不要来打扰我。”傅向晚硬起心肠,不去留恋那此虚无的美好,就像黑夜里的昙花一现,“谈先生,开车吧。”
“真的要开车吗?”谈希越的目光扫了一下车外的乔泽轩,眉眼处的焦急不是假装的,而再看看她,明明是疼痛的,也是不舍的,却不愿意糊涂,也倔强的可以,“现在你还有机会下车。”
傅向晚摇头,不给自己任何留恋的余地。
谈希越明了的淡笑着点头:“王竟,开车。”
奔驰轿车无情的开了出去,站在车边的乔泽轩因为牵引力的原因,被车子带着旋转了半个身子,差点栽倒。
乔泽轩没有想到傅向晚是这样的选择,胸口一窒,烦燥骤生,然后他抬起脚,追了出去,一边喊着傅向晚的名字:“向晚——”
声声呼喊让其它人都侧目,谈希越和傅向晚都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追车的乔泽轩,这是傅向晚震惊的,乔泽轩竟然放下身段来追她,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傅向晚眉心紧紧地蹙在一起,仿佛洁白的百合花被揉碎在眉间,呼吸间都带起了涩痛。
而谈希越的深邃的眸子也幽暗如深不见底的古井,目光落在了傅向晚苍白的脸上,征询着她的意见:“需要停车吗?”
虽然他很自私地希望她能跟他走,也知道乔泽轩绝对是不靠谱的男人,但相比起让她痛苦,他宁愿放她自由。
part16我做的措施合格吗
傅向晚还是那样安静,脸色是淡然的,动作也是静止的,心湖上却荡起了层层水纹,一圈一圈,无限扩大。
沉思了有半晌,她粉唇轻启,波澜不惊地吐出话来:“不需要停车,我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她是伤了,痛了,但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份小小的骄傲,让她不再向乔泽轩低头妥协。从前,她从不计较他给予的漠视,可这一次她不想再继续沉默了。
“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好事。”谈希越赞同地轻点着头,因为傅向晚的回答而心生愉悦,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膝盖上有节奏地轻敲,仿佛是在弹奏钢琴般优雅。
他深邃的目光盯着倒车镜上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的乔泽轩,那暗藏在眼底的笑意说不出的锋锐却一闪而逝。
傅向晚也看到乔泽轩消失在了了她的视线了,只是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解脱,但心情又没由来的沉重,既而转眸看向车窗外。
“刚才很抱歉。”谈希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便开口拉回她神游的灵魂。
“嗯?”傅向晚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致歉。
他微转首,侧眸,清越的声音如一缕柔和的微风轻拂而来,让她的心格外的安宁平静,她也不自觉地抬起目光,与他光芒流转的墨眸相对,静静倾听他下面的话:“我说过不会让乔泽轩伤害你,可是还是让你受到他的难堪。这一点上,我还是没有做好。”
傅向晚释然,浅勾起唇角,冲他淡笑,一扫刚才的心底的阴霾:“这与你没有关系,嘴长在他的身上,说什么是他的自由,我都不在意,所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听你的话,不放在心上,不和他计较,只要你觉得高兴。”谈希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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