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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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如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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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再见不送……”我准备开溜,后背猛然被人狠狠一击,顿时昏了过去。
  “带回去。”顾卓远的声音在我昏死前沉沉地砸了下来。
  不带这样的……顾卓远,你欺人太甚!当初先放手的人明明是他,如今却莫名奇妙地说着想我的人也是他,当初我百般忍耐,终于发了狠心选择了放弃,如今他还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把我当作什么了?虽然他家财万贯,也不能这般瞧不起他人自尊吧!
  再则,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当街掳走我,虽然他是国民老公,上至八十岁的老奶奶,下至刚出生的女娃娃都想嫁给他,但不代表有我这样的另类,他如此对待一个良家妇女,和万恶的日本鬼子有什么分别!
  还有,我以为五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我以为我们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对方,不过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是我太冷漠了,还是他的心胸不够豁达?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我被他伤得太彻底导致再见他时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或激动,还是他身为首富之子无法忍受身边的女人不辞而别?我们一个冷淡,一个偏激,又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人的情感很是微妙,我和顾卓远从陌生到后来对他的恐惧,再后来是难以割舍的爱,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们依旧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形同陌路。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专业的作家,只是想把身边看到的听到的故事写下来。可能有的桥段和情感抒发描写的不好,大家随便看看吧。欢迎点评。

  ☆、03此恨凭谁诉

  我一直妄想再相见我能很平静地面对他,以为我们能像普通的老友般地坐下来聊聊天,殊不知这些都是异想天开,这样的想法在现在看来有多可笑!
  我的淡漠终于在两天里被顾卓远彻底抹杀,他在我平静无波的心里抛进了一颗巨大的石块,激起了惊涛骇浪,使我再也不能平静,我决定豁出了,让他也不好受。
  因为顾卓远根本就是个变态!
  在我被抓来那一天,就证实了这个结论!
  那一天,我才刚睁开眼坐起来,发现四周一片黑暗,好吧,跟我没睁开眼没什么区别。当我以为自己可能是像俗套的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瞎了的时候,顾卓远冷邦邦的声音鬼魅似的在我身旁传来:“你醒了。”
  我委实佩服他,周遭黑成这样,我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醒了,他居然知道。
  我觉察到一阵阵粗重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磨人的痒,我挪了挪身子要避开,顾卓远忽然发了疯地扑向我,在黑暗中他准确无误地吻上我的唇,拼命地啃咬,我也发了疯地反抗,我们就像两个疯子扭打在一起,可惜的是最后女疯子以战败告终。
  如涛……我的丈夫……我终究还是对不起他了。我的心在顾卓远粗暴的动作里一点点地变得寒冷,如十二月房檐上的冰霜。
  “顾卓远你混蛋!你这个和日本鬼子一样无耻的禽兽!”我在亮堂的灯光下把头埋进被单里,没有颜面再去看满床的狼藉。
  “随便你怎么骂,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没有错的事。”顾卓远站在床边机械式地一件件把衣服往身上套。
  “你在想什么?”他扣完西装上衣的最后一个扣子,把头伸到我的头旁边,邪淫道:“难道你想再来一次?”
  我不自觉地收紧裹在身上的被单。滚烫的眼泪顺着掌心一颗又一颗地滑落。
  “顾卓远,你都已经知道我是别人的妻子了,你还这么对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的哭腔被我极力压下。
  “现在才想起你的丈夫是不是太晚了?我们又不是今天才做,之前不是经常……”
  “住口!你不准说!不准说!”我几乎在歇斯底里地疯狂嘶叫地阻止他。
  “我说得也不过是事实。”顾卓远无视我的反应,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我没想到你的丈夫居然是他——郑如涛。呵,女人都是这般下贱,如果你忘记了,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你难道忘了他当初抛弃你的时候绝情的样子了?还是你对他迷恋到如此程度,他回头招招手你就又跟他走了么?他就是你要离开我的理由么?还是你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你的血本下得很大,把第一次给了我。不过他娶了你,戴绿帽子的好像是我,当初我没有杀他已经算是仁慈了,如今看来,他不得不死。”
  “不要……不要碰他。我们之间从来就只是我们的问题,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顾卓远越说越激动,越扯越离谱,我的耳朵里“不得不死”四个字在快速徘徊,它们轰轰作响,让我的心跳不知道漏跳了多少拍。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调查清楚我的丈夫是谁,这才是他顾卓远的势力和实力。我明白,以顾卓远的势力之庞大,不要说在上海,就是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他知道这个人的所在地,要杀死他也是易如反掌。
  我的心里翻涌着酸涩的滋味,像咬了一口半生不熟的橄榄,那酸涩卡在喉间,让心头堵得慌。曾经的相爱就这么被顾卓远轻而易举地推翻了,他说我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他……他居然怀疑我当时对他的感情。就像曾经你所引以为傲的东西被轻轻推翻了,终是有失落的。
  顾卓远曾经伤害了我,现在依然在做着伤害我的事,我不能原谅他,就算原谅了当初,也原谅不了当下。
  “急着为他开脱?让我告诉你,你丈夫是个什么样的傻子,他曾经跪在林泓的家门口哭了三天三夜,求她不要分手,他这样的男人凭什么做你的丈夫?他凭什么娶你?他根本就不爱你!他这样爱着别人,你还爱他?”顾卓远有些气急败坏。
  我抬起湿漉漉的睫毛,不让它们遮挡住视线,坦然自若地盯着顾卓远的眼睛稳声说道:“你说错了,如涛的一切我都知道。他爱我,至少比你爱我。而且他不是傻子,他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最伟大的英雄。我爱他。”
  顾卓远难以置信地滞愣了一瞬,他的大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雾霾,他眯了眯眼睛,我了解他,这是一种危险的讯号。
  顾卓远猛然地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我的衣服被顾卓远撕扯破损的厉害,根本遮挡不住我的身体重要部位,衣不蔽体的我在他的眼里一览无余,我顾及不了那么多,挥舞着四肢,想摆脱不掉他的魔爪。
  他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再说一遍,这样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怎么说?分明是不让我说!
  可是我终于还是说出口了………却引发了他怒气滔天的不满情绪。于是我决定和他杠到底,毫不示弱,他说一句我便反击一句。
  我的决定还没定下来,顾卓远刚才一句话就将我打回原形:“现在你要做的不是怎么伶牙俐齿地对我说话,而是怎么讨好我,我才可能放过你的野男人和杂种他们。”
  我望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一遍遍地怒骂,直到失去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04醉里清魂醒

  我不能一直坐以待毙,我要逃离这里,逃离顾卓远的魔掌,否则就只有无边无际的羞辱在前方等着我。
  我要逃出去,然后马上带着如涛和小楠,还有公公婆婆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一个顾卓远找不到的地方,当然,同时也没有日本鬼子的地方。
  我设想了无数的方法,实在找不到突破口。窗户统统都被封死,门口有人守着,后院也有人巡逻。转念一想,计上心来。我把床单扯成布条再在最后的结尾部分打成一个大结,重重地抛向天花板,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就多来几次……
  “轰!”不是日本鬼子的战机打来了,而是我用床单把房间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砸了下来。
  我设想的场景是顾卓远进来时,我拿着水晶灯锋利的碎片对准自己的颈部大动脉让他放了我,不然我一定死给他看,然后他几经考虑,觉得我死了他在我身上半点好处也捞不到,还不如先放了我。
  结果却是这样……
  笨重的水晶灯在经过一阵剧烈地晃动后竟然朝我砸了下来,我躲避不及,大腿以下的部位无一幸免,所幸水晶灯并没有砸中我,而是在地上反弹地跳了一下,跌成一片片锐利地碎片,它们四处飞散,大部分扎进了我的双腿。双腿很快传来血肉模糊的痛感,血红的鲜血渐渐地弥漫开来,染红了我的下半身。
  我半身不遂地躺在碎片里动弹不得。在这时顾卓远破门而入,他的表情震惊,脸色苍白地像在空中飞扬的白色薄白纸,一阵狂风刮来随时能将它击破,顾卓远的声音如同爆破般颤抖吼道:“快叫医生来!马上!”
  他飞奔向我,我的大脑飞速运转,随手便拿起了一片较大的水晶碎片抵住脖颈上的动脉,虽然我现在的动作极丑,但好歹也达到了最初的目的。还好我伤得是腿,如果伤的是手,那我的计划就全无用武之地了。
  顾卓远停住脚步,眼里透出一丝恍然大悟,一片痛楚在他的眼里晃了晃就不见了,如果不是看得真切,我险些以为是我的错觉。难道因祸得福,差点被水晶灯砸还能造成更好的效果?
  “站住!别过来!顾卓远,我不知道你关着我有什么目的,可是如果你现在不答应放我走,你得到的就只有一具尸体。”我放下狠话。
  岂料顾卓远上扬着嘴角,豁然一笑地说:“好啊。你动手吧。我马上送郑如涛和你的宝贝儿子下去阎王殿与你汇合。”
  “你敢!”我脱口而出。
  顾卓远不慌不忙地走向我,他蹲在我的正前方,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破碎的不规则水晶灯片在房间里其它小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的光芒,似凝结的星光,它们将顾卓远铁青的脸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不敢?我看是你不敢吧?我就不信你真的舍得死,舍得丢下你的小野种。”顾卓远得意地勾着唇角,他一语道破我的心中所想,我顿时无处遁形。
  “我……我……”我晕过去了……
  我迷迷糊糊地忽醒忽睡,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又醒出来,总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打搅我的睡眠,那个声音是那么熟悉,透进骨子里的熟悉,它们在我的脑海里穿来穿去,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捆绑着我的思想,让我无法思考。
  顾卓远!是他!是他!
  “我只想要一个解释而已。五年前为什么离开我,我要一个解释。”他的语气里有深深的悲哀。
  我想没心没肺地说:“我不爱你了。”因为全身无力开不了口,这句话最后只能在脑子里转悠了一圈,轻飘飘地飞走了。
  “你有没有爱过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离开我?”
  “你比五年前更狠了……”
  顾卓远的碎碎念听得我头更晕了。不仅全身无力,脑子也无力思考,反应特别迟缓,总是我还没消化完上一句,他下一句的话就紧随而来。我索性不再认真地去听,就当作是催眠咒。
  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半清醒的状态中,空气中仿若凝聚了一股清新透彻的香气,那味道又好闻又熟悉。香气逐渐扩散开,在空气里泛滥,却又不会有让人窒息的浓郁感,不消片刻,那香味又迅速地上升,几乎要化成几缕烟随风而去,它们好像被放置在一个大锅里熬煮着,熬干后,所有的香味随着翻腾的滚滚浓烟以最快的速度蒸发。
  我竟割舍不下那股淡淡的香味,欲义无反顾地随着它们往高空升去。
  霎时,一声清澈的男声在耳边响亮地叫道:“陈香。”
  我拨开一层一层挡住视线的浓雾,视野终于在那一刻变得豁然开朗。
  “如涛。”我朝着站在白玉兰林里的如涛挥挥手。
  白玉兰随风掉落,大把大把地掉落,如白雪纷落,它们调皮地落在如涛的头上、肩上、脚边。他看见了我,惯性地温和一笑,笑容温暖地似要融化周遭宛如白雪的玉兰花。                    
作者有话要说:  

  ☆、05旧事如天远

  1935年
  玉兰花在上海随处可见,尤其在各大校园里更是受欢迎,它们在校园轻松又紧凑的青春氛围里都长得生机勃勃,枝繁叶茂,皆有向成为苍天大树的目标举步迈近的趋势。
  当然,它的气味也很容易为大众所接受,甚至喜爱,持久的淡淡香氛如清晨嫩草上的露珠,清凉的沁人心脾。
  我和如涛便很喜欢下了课以后到校园的白玉兰林里静静地呆上一会儿。不过很少能如愿,因为来这里的情侣实在是太多了。
  说起我和如涛的相识,那真真是缘分~我们在同一届一起成为这所大学的新生,还很有缘的成为了音乐系的同学,碰巧还是分在同一个班级。
  不过,最凑巧的是我们全班同学一起迎来了史上最无聊最呆板又自恋地觉得自己很有趣又招人喜爱某个老师。
  她在第一次开课时候,扶了扶鼻子上把她鼻梁都压没的厚重眼镜,润了润嗓子,然后用她的公鸭嗓说道:“大家好,很高兴和大家见面,从今天开始大家可以叫我王老师。”
  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以她的公鸭嗓,怎么会成为我们学院的老师,居然还是音乐系的!并且还授课多年!
  王老师矫情地亲切道:“同学们,不然我们一个一个地来个自我介绍吧,让同学们之间能熟络一些,也好活跃活跃气氛~”
  王老师一脸期待地看着大家,结果同学们面面相觑,气氛愣是活不起来。又过了一会儿,气氛不但没达到王老师期盼中的活跃,反而更为死寂。
  “同学,不然你先来好啦!从你开始,说说自己叫什么名字,还有你的特长。你们一个个轮过去。”王老师用完她的公鸭嗓后,双手合十,扮可爱状,被她点名的同学估计当场就被震慑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也是王老师奇葩之所在,她为了把气氛活跃起来,自己满场活蹦乱跳,被她点名的同学恰巧就坐在如涛的旁边。
  “我叫林有民,我很能吃苦。”
  有民同学说完便赶忙坐下,顺手扯了扯如涛的衣角,示意轮到他了。
  而如涛不知神游何方,完全把有民同学所表达的意思理解错了,他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我叫郑如涛,我很能吃辣。”
  “哗”地一声,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如涛窘迫地不知所措,帅气的脸憋得通红。后来听同学们说在第一次班会后大家原本一致想让如涛当班草,但因为此事,大家怕他的智商跟他的脸蛋身材成反比,不能胜任这个职位,出去丢了全班人的脸。
  而我也因为当时慈悲为怀地想帮如涛小同学一把丢掉了班花位置,成功地帮如涛分担了一半同学们给的嘲笑。
  我在同学们笑声稍微消停后,站起身严肃道:“大家好,我叫陈香,我很能吃。”
  随之而来的是比方才更夸张更震耳欲聋的哄笑。
  我转身时对上如涛细长的眼睛,他的脸憋得通红,眼神却很认真地在看着我,我朝他大方地笑了笑,他也回以明媚的笑容。他的笑容让我傻了好几秒。
  有的人或许他的样貌不是一等一的好看,但他身上总有某些不知名的元素吸引着你,比如亲和力之类,如涛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万年不变的招牌笑容,温暖入心。最主要的是他确实有一幅不错的皮囊,细长的眼,高挺的鼻梁,小麦色的皮肤,俊拔的身材。这样的人注定桃花不断。
  我和如涛在一起,在学院里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大家都一致认定我们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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