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答应,沈丹霏没能和鸠浅瞎侃多久,那些退帮的人已经找到一个小帮,急不可耐地对他们宣帮战了,看来是想先赶走玄歌白天的散人学生党。
鸠浅正巧今天调休,找了人去护。沈丹霏心乱,没有做好决定,干脆和他一起行动转移一下注意力。
对面是分散骚扰,他们也需要分为几拨去对付,治疗严重不足,大多数时间跟亡命之徒一样,打得极为憋屈,沈丹霏在这么一个没有治疗的队里,看对面在大奶庇护之下士气高涨,真是后悔不搞一套补天装。
突然,她得了一个握针的buff,前头要死的天罗兄弟更是待遇优厚,水月长针,激动地引爆一地暗藏杀机庆祝,搞得对面猝不及防减员。
月栖加入了队伍。
【小队】寸寸埋骨:?
【小队】月栖:我讨厌蝉喧。
不得不说,玩游戏也是有天分高低的,月栖就是那种被人当作奶花不弱的神例子,蝉喧要赶上除了用宏真心玄乎。月栖一个人奶小队,各种卡视角避免集火而死,还能游刃有余地调戏蝉喧,碧水春泥一驱一个准,蝉喧束手无策,空蓝一次后索性躲在补天后头刷利针卖萌。
对面的补天意识到队友是个傻逼划水离经,放锅都远离蝉喧,在发现自己的dps除了一腔热血没点屁用之后,技术性下线。
本来他们5v5两个奶都打得吃力,现在少了个补天,蝉喧一急,忘了月栖没来时自己5打4的行径,玩起双标。
【附近】蝉喧:呵呵,以多欺少。
【附近】脆皮芒果派:卧槽你们奶毒掉线怪我咯?
【附近】月栖:行,我们4v4。
沈丹霏不满意了:以多欺少很爽的,装什么潇洒。
【月栖】悄悄地说:你去帮雨声寒。
【月栖】悄悄地说:君子风让我登录雨声寒的帐号,使用符咒和佛经,嘱咐伤害很大,千万不能弄错,一个时辰就死。
你悄悄地对【月栖】说:你那么好心?
【月栖】悄悄地说:你是敌人的敌人。
【月栖】悄悄地说:要不是我发现君子风把自己帐号给别人,中途下线,雨声寒早就死了,你要补救赶紧吧。
沈丹霏总算明白了君子风的意思:他比较信任月栖,把杀掉雨声寒的重任交到她手上,又担心月栖那里有变,白白被删号,把自己账号给蝉喧。最好的情况,月栖和蝉喧两人都做到了,雨声寒死掉,他上线捡漏,还可以杀落单的其他角色,差一点的情况,蝉喧登录取消删号。
只要蝉喧和月栖其中之一遵守承诺,他就能安然无恙。
偏偏,蝉喧因为月栖心生嫉妒,节外生枝,月栖瞧见君子风登录,察觉不是本人,意识到君子风把帐号给出,变了主意半途而废。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性命。
沈丹霏想要感慨一下,没张口,记起来附近再没一只小肥咩安静地听她说话了。
登时,她一直压抑的焦躁如膨胀的气球,越来越大,一下下接近爆破的边缘,折磨得人难受。
沈丹霏突然间发现自己很懦弱,不管雨声寒是不是一个数据,她就是放不下他,即使她去隐雾山一无所获,做点蠢事又怎么了?她已经浪费了半个小时,还要继续拖延吗?
当机立断地拿起手机,沈丹霏拨给了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
“哎呀霏霏你居然给我打电话啦!”大炮的声音很开朗。
沈丹霏一边关电脑,一边说,“走,去爬山。”
第48章 隐雾山
沈丹霏开了多久的车,就听大炮打了多久的呼噜,心情越来越烦躁,抽空摇醒好友,给个白眼,“你这样怎么爬山?”
大炮揉揉眼睛,迷糊道,“现在应该有缆车……了吧。”
“我查了,最近停运。”沈丹霏无情地告诉她真相。
“啊啊啊早知道不去了……”噌的坐直,大炮拿手机确认,惨叫,片刻后又欣喜,“咦,袁戍发朋友圈,”
又开车又着急,沈丹霏看大炮那喜不自禁的模样就来气,“你怎么有他微信的?”
“哼,一中是我的地盘!”大炮昂着下巴,在沈丹霏鄙夷的目光中软和下来,“呃,是蒋老师的地盘。昨天我起早,特意回去看蒋老师,蒋老师记得我,还问起你现在怎么样了。”
沈丹霏想起那个身宽体胖的班主任,表情变轻松了些,“她记得我?”
“是啊,当年你的分那么高,却为了家人选d市的大学……蒋老师当年操碎心,家访多少次了,就希望你换志愿!”大炮说上瘾,忍不住又惋惜了一次,逞了口快又吐舌头,“呸呸呸,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的。”
沈丹霏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让蒋老师介绍袁戍给你?”
“哈哈,蒋老师现在快退休了,清闲,喜欢做媒。”大炮得意,“我刚说自己没对象,她就提起袁戍了。”
“嗯。”沈丹霏有心事,又被提起郁闷的过往,对于闲杂事项没什么反应。
大炮话痨,天天宅在家里,好不容易逮到人说话,嗨起来止都止不住,“不过呢,人家确实看不上我,我只好加个微信,美化一下牛鬼蛇神出没的朋友圈,哎,你要不要看看?”
拐进景区大门的沈丹霏斜了她一眼,杀伤力强大,吓得大炮悻悻然缩回座位上,默默为袁戍点赞。
“下车。”沈丹霏一手拍醒沉浸在手机的大炮。
大炮麻溜地从后座拿包,背起来就跑,甚至一气呵成地去买好两张票,奉到沈丹霏面前,“女王大人。”
沈丹霏鄙夷看她一眼,抽出票加快脚步,用无形的气场把检票姑娘吓得说不上话,片刻后反悔,揪紧大炮的背包带往前拽。大炮觉得自己像个被妈妈逮到的小兔崽子,挺没面子,可是又觉得被拖行分外省力,心想没人认识自己,安心乖巧地顺着沈丹霏。
她们走了不久,沈丹霏就驻足地图栏前仔仔细细地观察,顺便拍下,大炮无聊地乱晃,走开了十几步,正对上通向山脚的大道。不一会儿,她听到了一个不祥的声音,“唐棋?”
唐棋是大炮的大名,小时候家里意图让大炮成为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淑女,可是琴、书、画要交学费,棋倒是简单,爷爷那里有现成的,她爸妈心想精通其一、也能装逼,大手一挥顺便定了她的名字。
可悲的是,大炮除了认识一个真的琴棋书画都会的沈丹霏,基本跟爸妈的期望没半毛钱关系,围棋早当破烂扔了。顶着一个诡异的大名,大炮每次自我介绍基本会被问会不会下棋,每次听到有人叫她时常有种莫名的羞耻感,谦逊地让每个人都叫自己的外号“大炮”或者“小唐”。
上一次这么叫她全名的……
大炮眼睛一亮,抬头对上走来的袁戍,兴奋道,“这么巧啊!”
“学校组织秋游。”袁戍笑了一口白牙,“我们准备回去了,你刚来?”
大炮连连说是,想介绍另一头看地图的沈丹霏。沈丹霏离得有些远,转头看见大炮和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人说话,只想到他刚爬完山或许有消息,上前问,“你好,请问你在山顶有没有见过一个墙裂开、门前有个石磨的破房子?
袁戍摇头,“没有。”
“哦,谢谢。”沈丹霏暗暗叹气,恍恍惚惚地要走。
大炮惊呆了,没来得及阻止,反倒是袁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先叫,“请等一下!”
沈丹霏回头,莫名其妙看着小跑到她面前的袁戍。
他露出友善的微笑,“我叫袁戍,你好。”
看沈丹霏皱眉,大炮便知她赶时间,处于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残暴状态,帮忙说,“她叫沈丹霏,和我一起来的,也是一中校友。”
袁戍恍然,“原来你们认识啊。”
被长期无视的大炮心塞:虽然自己和沈丹霏站得有点远,而且看着不是一个画风的,他也不至于这么直白吧……
沈丹霏不是不知道人情世故,大方伸手,“你好。”
谨慎地在背后擦了擦,袁戍才轻轻握住,“你好。”
“我赶时间,下次再聊吧,再见。”沈丹霏淡定地松开,斜一眼大炮,“走。”
“再见,玩得开心,注意安全。”袁戍目送她们,殷勤地叮嘱。
有了袁戍这段插曲,大炮本就无心爬山,一路走过来都在吐槽,“袁戍肯定看上你了,死颜控。”
“别吵。”沈丹霏心里有事,自然不同大炮来游玩似的轻松,抬头望远不见顶的山峰。
看好友如此严肃,大炮乖乖地闭嘴跟上。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大炮累了,恰好手机震动,她不忙上山先掏出兜查看,借故一屁股坐地上,“休息一下吧。”
“上面有凳子。”沈丹霏站在她旁边隔开来往的人群,拽她,“起来!”
不坐还好,一坐就腿软的大炮讨价还价,“看个消息啊,就一会儿。”
“快。”沈丹霏把她推到旁边以免挡路。
大炮本来虚弱,看了手机却中气十足地吼出声,“卧槽才多久就问你的情况,袁戍游戏里矜持现实里那么风骚!”
发觉好友就是个拖油瓶,沈丹霏看看时间,深思片刻下决定,“上面有个休息站,你坐着等我。”
“霏霏……”大炮看好友要丢下自己,立刻怂,“我错了,我跟你一起走。”
沈丹霏拒绝,“你休息,我很快回来。”
说罢,她没有管大炮有没有答应,继续往上走。
太阳落下不少,大炮担心好友,尽力跟在后头,没想到沈丹霏脚力惊人,越走越远,渐渐地没了影子。体力不支的大炮折回休息站,拨打手机不通,不敢贸然乱走,她没了办法,只能坐在凳子上伸长脖子等。
百无聊赖,大炮把微博贴吧论坛全刷了一遍,又看了下小说,再玩一玩手游。她什么都玩了一遍,实在没事做,干脆问袁戍回到哪里。袁戍说他们联系的车辆出现问题,还在大门等着。两人客套话说完了,尴尬片刻,袁戍小心翼翼地再提起沈丹霏。
大炮虽然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很绝望,但一想沈丹霏与袁戍真心合适,释然,给了袁戍联系方式,并友情提示:其实你们早就认识了。
袁戍:她是雨声寒的主人
大炮:嗯嗯嗯!就是这样!
袁戍:你是那个炮哥?
大炮:你怎么知道。
袁戍:你朋友圈有游戏截图。
大炮:……
因为微信加的多是三次元的人,大炮传照片从来随心所欲,那张现实和游戏的对比照,是她生日的时候软磨硬泡让沈丹霏照的,而且很心机地远离镜头扭了个绝佳角度,让沈丹霏靠前,结果沈丹霏的脸死角少,效果巨好,大炮的脸仍然显得肉肉的,说好听了是可爱鲜嫩,说难听点……哪儿来的包子!
多么悲伤的故事。
袁术不懂得她背后的心酸,感慨。
袁戍:她和游戏里差好多。
大炮:不不不,那是她百年一遇的微笑,平时凶着呢……
袁戍:这样啊。
大炮:怎么着,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啊?
袁戍:她有情缘。
一说到这个,大炮就来气:最开始不把角色当回事的是沈丹霏,现在怕他们要死了,千里迢迢来这里爬山寻物的,特么还是沈丹霏!
大炮刚想吐槽,手机弹出电量低的通知。翻找充电宝耽搁的功夫,大炮忽然反应过来:哎?我的电用完了,现在过了多久?卧槽差不多两小时了了!天都要黑了!
平时大炮是花痴的,关键时候却不一样,哪儿还管什么袁戍,当机立断地打沈丹霏电话,失望地听到甜美的女生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爬山一年死多少人啊!沈丹霏这次来又是干那么邪乎的事情,格外凶险啊!
大炮吓得魂飞魄散,一路向上逮着下山的人问,一个个都说没见过沈丹霏。她安慰着自己才过了两小时没啥事,心慌之下仍然找到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是个挺精神的大叔,摇着蒲扇,见怪不怪,“没在山上住?”
“没没没,说好下来的。”大炮刻意说得严重了点,“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见多久了?”大叔勉强抬抬眼皮子。
“两小时。”大炮用渴望的小眼神看他。
大叔翻白眼,摆手,“再等等。”
失望地坐回集合地,大炮拨了好多次电话,无果。正垂头丧气,她手机突然来了个消息,开心地一查看,撇嘴:是袁戍,说车要到了,他准备回去,提醒她注意安全。
大炮脑内灵光一闪,打字,
大炮:等等!
袁戍:?
大炮:沈丹霏不见了,你能不能帮帮忙?
袁戍:别急,找工作人员。
大炮:让我等,我不放心。
大炮:这次她来是找个什么灵气的地方,好像很危险。
隔了一会儿。
袁戍:为了角色是吧?我明白了。
大炮:求求你了,帮我吧。
又过了十分钟。
袁戍:你在哪里?
大炮:上来第三个亭子。
袁戍:好,稍等。
等待的过程中,大炮不断看山上,不断打电话,仍然联系不上沈丹霏。天色暗下许多的时候,袁戍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喘着气,听她交代情况后,根本没休息便继续往上。
“你休息下吧。”大炮觉得他有点可怜,为了个陌生人这样。
袁戍摇头,说了一句让人害怕的话,“我的角色也让我来隐雾山,他让我做的从来不是好事,我担心沈丹霏有危险。”
第49章 厮杀
跟大炮说好之后,沈丹霏自己向上爬。
在预想中,那个地方离大炮休息处不远,她来回一趟最多是半小时的事情。果然,她走了不久,看到仍然伫立的石柱子,从那个地方拐进树林,走个十来分钟,就能找见当年那个破房子了。
一切都很顺利,沈丹霏见到了石磨和篱笆,房子的墙依然是记忆中的破烂模样。她准备在附近取东西带回,才拉开背包拉链便愣了:
这个笔记本电脑,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
沈丹霏再翻了翻,确认那是她自己的包,只当自己糊涂放错,继续拿袋子装东西,无意间,她虚虚触了一下电脑,感到灼人的烫。以为自己不但错拿电脑而且没关机,沈丹霏取了出来,掀开盖子,对上屏幕中一双空洞的眼睛。
本着不要浪费钱的心理,她忍住把电脑扔出去的冲动,细看发觉是雨声寒,皱眉:“喂!”
雨声寒的周围还是一片空白,身体忽明忽暗,被她一叫,无神的眼睛恢复些光彩,冷静下来,“闭眼。”
谨慎的沈丹霏只闭了一秒不到,再看屏幕时,雨声寒不见了。
她打量四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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