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雄师斩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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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雄师斩阎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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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猛又四处看了看,疑惑道:“二少,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跟变魔术似的。您消失了快半年了,怎地一下子从府中冒出来了?”     
  第文暧昧一笑:“张帮主,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是各有各的门道儿,说穿了也没什么。我并非要在你面前卖弄,只是要在这府中钓鱼。”     
  张猛一怔,旋即明白了,低声道:“您是要让外面人相信,第大侠依然还活着?”第文笑道:“这难道不可能吗?”     
  张猛望着第文深邃的目光,如坠五里雾中,彻底地怔住了。     
  “张帮主,您不是外人。”第文神秘地一笑,“家父是没过世,不过这事只能让您知道。”     
  “第大侠真的还活着?”     
  “是的。”第文沉吟了一下,“家父当时只是受了重伤,一直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养伤,刚刚痊愈,否则以我这点能耐焉敢再立起第一堂的大旗?”     
  张猛略一思索,已然深信不疑,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只是连连点头。     
  第文又笑道:“张帮主,只是家父自此次祸变后,不想再见任何人,只能请张帮主海涵了。”     
  张猛额上冷汗涔涔,拱手道:“第大侠尚在人世,已是天大的喜事,在下虽不获赐见,但心中欢喜实已难表,只求二少在第大侠面前替在下请安,如有需丐帮出力的地方,只要二少的指令一到,敝帮上下定会奉行无误。”     
  第文再三致谢后,亲自送张猛出了府。张猛回去后立即撤出了天香阁,将总舵移至长安分舵中,以备第一人的召唤。     
  当晚,第文重返天香阁,便如家中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这一晚,天香阁中欢声如沸,张灯结彩,猜拳行令直闹腾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第文一回到府中,便唤来了最亲信的手下甲字组组长俞信,下达密令道:“派出你手下最忠心、最可靠的人,紧紧盯住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是一份名单,你给每个人都安上两个尾巴,他们每天在何处、与何人见面、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这些我都要知道。”     
  “是。”俞信恭谨地应声道,从第文手中接过了那份名单,展开后匆匆浏览一遍,不禁惊心,上面几乎列出了武林中所有有地位、有名望的人,连一向隐居山野不问世事的江湖散人也无一遗漏。     
  “这五个人,”第文指了指名单上五个用黑圈圈住的名字,“要加以特别照顾,每人安上十个尾巴,人手要选组里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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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五、百足之虫(5)       
  “您怀疑他们?”俞信看了那五个名字,更是吃惊。     
  “岂止是怀疑,如所料不差的话,幕后策划者就应该是这五人。他们每年都要失踪几段时间,可巧的是他们五人失踪的时间是相同的,不仅一年如此,而且二十年来年年如此,这就很有问题了。”     
  俞信感到一股冷气浸遍全身,他不知道第文是如何掌握这些人二十年的行踪的,但以第一堂以前的手段,要做这事也不难,他想了想,说道:“二少,既然如此,何不索性把他们做了,就算杀错了也没什么。”     
  第文昂头向天,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并不怕杀错了几个人,即使是杀错了他们,会招致整个武林的反击,我也不在乎。不过,这一次我一定要拿到他们策划谋害我一家的证据,公之于天下,然后再亲手杀了他们。”     
  “属下明白了。”俞信转身便要走。“等一下。”第文又叫住他,“这事只能你一人知道,不要让其他组的人知晓。”他看了一眼略感疑惑的俞信,又说道,“我并不是不信任你们中的哪一位,不过是想保险些,避免一切不应该出现的枝节。现今我们人少,人家人多,我们在明,人家在暗,这是一场很难打赢的仗,我不得不加倍小心些。”     
  俞信躬身施礼,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何况他们受训时也就是按照这一套规则来训练的。以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存在,除了自己的组外,也不知道其他组里都有些什么人,而各个组首脑间的横向联系是绝对不允许的。他忽然有了个想法:既然有明的天干十组,那么就应该有暗的地支十二组,至于那暗的十二组都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联系,大概只有二少一人知道了。     
  当他为名单上的每个人都配好尾巴后,突发奇想道:二少给自己安了几个尾巴?他旋即恍然:这是一定的,而且天干十组的每个组长都不会逃过二少的眼睛,只是,是十个组互相监视呢,还是启动了那暗的地支组?他的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老东西没有死!”     
  还是在那片桃花林,五个人又聚在一处。他们本来的计划是:一举毁灭第家后,五人便不再见面,所以在发动了攻击之后,他们便将那处最隐秘的会所炸毁了。想不到第文未死,迫使他们冒险在这里匆匆会晤了一次,而今沸沸扬扬地流传起第一人还活着的消息,这消息又是从生平无一字虚语的丐帮帮主张猛口中传出来的,致使他们不得不第二次来到这里。     
  五个人已听不出是谁先说出这句恼羞成怒的话了,因为每人心中要说的都是这句话。     
  “会不会是第文在故弄玄虚,想用死诸葛吓走生仲达这条计策?”儒衫老三迟疑道,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条推断,不过是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明知不济事还是要把生命寄托在上面一样。     
  “不会。”和尚老大摇了摇头,“假若第阎王真死了,二少一个花花公子逃命还来不及,岂敢露头重组第一堂?这等魄力与胆量只有第阎王才有。”“是啊。”道士老二也附和道,“我们一直以为第文是躲起来不敢露面,谁知这小混蛋是躲在什么地方帮那老混蛋养伤,我们都被骗了。”     
  “会不会我们所料有误?”老五突然大声道,“我们都是按常理推测的,焉知第文不会反其道而行之,我倒是赞同三哥的想法。”     
  “是啊,按计划的执行而言,第阎王绝无可能逃脱杀劫。”负责执行计划的老四说道。     
  “若都按计划执行,不要说第阎王,就是第文那小王八蛋也不该活着,还有那些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虾兵蟹将。”和尚老大一拍桌子,愤怒的话音中似有火星迸出。他并不是要责备什么人,计划是共同制订的,五人的责任是一样的。     
  “还有,”道士老二又补充道:“我们知道第文是一向不参与家中事务的,可以说第一堂究竟有多少人,有多大势力他也未必清楚,何以在半年后又招集起偌大一支队伍,重组第一堂?这只有大小阎王才能办得到。第小阎王是确死无疑了,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老阎王没死。况且张猛亲自到过第府,若非他亲眼见过第阎王,绝不会传出这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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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五、百足之虫(6)       
  “那也未必,”身为女人的老五显示出了女性特有的细致,“就算张猛见过也未必是真的,找个替身容易得很,我就不相信我们策划了二十年,居然杀不了一个第阎王。”     
  “如果真有替身那就更复杂了。”和尚老大苦笑道,“我们计划中炸死的也许就是个替身呢,但愿没有替身这一说。不过从各方面情况看,第阎王还活着已是不争的事实,大家还是议一议下面应该如何办吧。”     
  “这有什么可议的?”丐帮老四道,“集合所有的人力,发动第二次攻击,决一胜负罢了。”     
  五个人互相看了看,虽然心里都认为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第一堂经过一次重创后,再想对他们偷袭得手已不可能,这一次只能是强攻,那么得手的机率就会更为减少,不过除此也别无良策,所以每个人还是点了点头,又聚在一张桌案前,研究起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来。     
  桃花林外,五个方位上站着五个人的贴身随从,而在五个方位之间的草丛里,却埋伏着近二十个人……     
  “五个人,桃花林……”第文听到传回来的情报后,觉得自己的怀疑已被证实了一半,“他们的谈话一句也没听到吗?”他冷声问俞信道。     
  “没有。”俞信急忙道,“不过不是弟兄们怕死,而是这几人功力太高,无法侵近二十丈之内,若被察觉反而会坏了大事。”     
  “我知道,他们办得很好。”第文点头赞许道,“告诉这些弟兄们,在他们聚会之处挖出地道,地面上他们可能会察觉出来,可他们察觉不出地下的,再弄几根铁管子通到地面,人在地下就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派几拨人昼夜在里面守着,不许出一毫差错。”     
  “是。”俞信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用铁管偷听这一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只是还有一丝顾虑,“他们会再到这个地方去吗?”     
  “既然他们认为这个地方隐秘安全,就一定会再去的。他们要对付我们,也不是一两次就能谈好的。”     
  俞信退出后,第文在这间没有光线的秘室里又陷入了沉思,他喜欢呆在这个屋子里,坐在父亲生前坐的太师椅上,和父亲一样思考着问题。     
  这一段时间里,他越来越感到孤独。那种高高在上、不胜寒冷的感觉,便如一个人立在只容一足的危崖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凭借自己的一股韧力强自保持着不坠深渊……现在,第文觉得能理解父亲了,他从心底里为父亲更为自己感到悲哀。     
  夜不能寐时,他愈加思念起许飞卿来,她和她腹中的孩子现在已是他在世上最牵挂的两个人,而刻骨铭心、啮人骨髓的相思常常令他坐卧不宁,他却不敢尝试去看上一眼。他已把许飞卿安置在最妥善的处所,即便自己不在人世了,她和孩子也会安全、富足地过上一生。他不敢冒险去探试,一旦她们的藏身之地被发觉,有多少人保护也无济于事,他只能把这份思念深深埋在心底。     
  第一堂重建后,来投诉的人却寥寥无几,虽然经过那一轮血腥的仇杀,江湖中的恩怨又平添了许多,不过大家都知道:第一堂与那批毁掉第府的神秘势力之间的决战才是最重要的,在两者尚未分出生死存亡时,还是龟缩在家静观局势为妙。     
  这时的武林已是死水一片,每个人都茫然不知所措,只好什么事也不做,免得无端惹祸上身。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又一轮的暴雨雷霆已经不远了,而这一次的胜者才是真正的武林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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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六、最后一战(1)       
  六、最后一战     
  入冬后的嵩山少林,披覆着皑皑白雪。这季节上山来的香客游人几已绝迹,寺中的僧人均奉方丈严令,不得出寺门一步,少林寺已俨然与世隔绝。     
  这天清晨,寺门外突然来了几名访客,为首一人貂帽貂裘,气宇不凡,见到知客僧便直言道:“我要见贵寺方丈,烦请通禀。”     
  知客僧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来人的气势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敝寺方丈正在闭关中,什么人也不见,施主若是烧香还愿的,便请入寺随喜,若是单为求见方丈,还是打道回府吧。”     
  来人并不理会,一径向里面行去,淡淡道:“那就请贵寺方丈出关吧。”     
  知客僧虽大怒,却没有形之于色,他追在后面问道:“请问施主名讳?”     
  “长安第文。”     
  这四个字便如在知客僧耳中炸响了四记闷雷,他再不敢多话,一股烟般抢进去禀报监寺大师去了。     
  第文来到大雄宝殿便止步不行,负手于后,瞻仰起释迦牟尼的金容来。他素来不信佛道二教,家遭惨变后更对因果报应、生死循环之说嗤之以鼻。     
  一个僧人礼拜方毕,见第文这副大模大样的傲态,不禁怒动于胸,喝道:“何人大胆,见佛不拜。”     
  第文笑道:“我既无罪孽,无须忏悔,又不痴心奢求福禄,何必拜佛?”     
  那僧人不禁语塞,他自小入寺,只知参禅礼佛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倒未想过拜佛也需缘由,兼且入寺的香客游人无不顶礼膜拜,比寺中的和尚还要多几分虔诚,蓦然见到一个敢与佛祖对视的狂徒,自不免心生怒气,然则细思第文的话,也不无道理,僧人拜佛自是本分,世人拜佛无非是祈福消灾,既然无所祈求,不拜亦可,虽做如是想,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愣怔在那里。     
  此时大雄宝殿右侧角门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鹅黄袈裟的老和尚走了进来,朗声笑道:“二少,您大驾光临,怎不派人先来说一声,老衲也好到山门外接驾,您这可是存心要老衲负罪呀。”     
  第文看到是少林寺戒律堂首座智律大师,忙躬身一礼道:“大师言重,晚辈何以克当。”     
  智律忙扶住他下拜之势,笑道:“二少佛犹不拜,却拜老衲,这不是要加重老衲的罪过吗?”     
  第文一笑平身,道:“晚辈生平不拜佛,不敬神,却不敢目无长辈。”     
  智律握住他手,端详了他半日,叹道:“尊府遭难,敝寺本应有个照应,不巧方丈师兄竟先一日闭关,传下法旨:阖寺僧众不得出寺门半步。老衲等竟不能到府上拜望,实是罪过。”     
  第文狡黠一笑道:“方丈大师这闭关的日子也巧得很哪。”     
  智律自不难听出他话外之音,饶是他禅心如水,也不禁脸上一红,做声不得。忽听一人道:“二少是说老衲有意规避了?”智律闻声大惊,回头看去,一直在入定的掌门师兄智海竟然出来了,他失声道:“师兄……”     
  智海一笑道:“无妨,是智禅师弟鸣指助我出定,二少乃是贵客,指名见我必有要事,我焉敢不见。”     
  第文知道这些高僧往往在功力达到一定境界后需要入定修炼,便如熊的冬眠一样,入定前需要自己定下时间,几天几个月甚或是几年,到时自己便会从入定中醒过来,这期间绝不能受任何外物的侵扰,否则非但神功不成,且有性命之虞,至于他人欲使其出定,必须熟稔其所修功法,且功力也大致相当方可。智海所说的智禅乃是达摩堂首座,一身修为与智海正相仿佛,智海言此正是要宽慰智律。而第文强行求见智海方丈,也是吃准了少林寺有办法让他们的方丈提前出定。     
  果然,为智海任护法的智禅一听到知客僧禀报,便知事非寻常,绝对搪塞推脱不得,当下毫不犹豫,鸣指将智海唤醒出定。两人略略商量几句,便来到大雄宝殿迎客。     
  第文深深一礼道:“有扰大师清修,罪过非小,晚辈甘领责罚。”     
  智海坦然受他一礼,笑道:“二少不忌霜雪,亲临敝寺,想必是有关武林命脉的大事,老衲岂敢因一己私修而置之不顾。有什么吩咐二少尽管开口便是。”     
  “不敢。”第文故作惶恐,旋即又笑道,“晚辈是想借贵刹一片宝地及大师的名望,召集七大门派掌门聚上一聚,就家门所遭之不幸请诸位前辈主持公道。”     
  “是这样。”智海徐徐吐了一口气。在上次攻打第府一战中,少林僧俗弟子死了近百人,智海正是为向外人澄清自己与这些人无干,才匆匆闭关,同时严令僧俗弟子不得在江湖走动,也是为了避祸全身。他刚听到第文强行求见时,第一个反应便是第府来兴师问罪了,待知道第文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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