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逞强,总是武装自己,一副强悍而不需要人疼的模样,但其实她比谁都渴望被爱、被关心、被在乎、被注意……眼前这个男人爱她?她呢?她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直以来,她紧追在他的后面,看着他强者的背影,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目标,还是……看着他,她会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看见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她会觉得讨厌、觉得不舒服、觉得在意。
她紧追着他是为了超越他,还是……那不过是她更接近他的方法。
她心头一震,惊羞地迎上他的目光--
此际,他正深深凝望着她,仿佛她足他眼底的唯一。
“元那……”看着她那无助仿徨的脸庞,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
她微微一怔,羞怯地,“不……”
他双臂微微使劲,将她牢牢揽住,然后轻轻抚摸她的发。
他那大而温暖的手像是带了魔力般,轻而易举地安抚了她不安焦虑的情绪。
她在他怀中安定下来,犹如一只乖顺的小猫。
闭上眼,她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也感受着他的温柔及温暖。
她从不知道被深深拥抱,是如此幸福的事情,也就在此刻,她完全地放下了武装及戒备。
他低下了头,轻柔地与她的脸颊厮磨,像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她心头狂悸,呼吸急促,明明想拒绝,却又莫名的渴望。
她感觉到他的鼻息、他的呼吸,他的体热……当他搜寻着她的唇瓣,她不由自主地迎上前去。
当四片唇片贴合在一起,羞色在她颈项及脸颊上蔓延开来。
他的唇片温柔却又带着烧灼的热力,让她莫名的一阵颤抖。
她不敢看他,也不能呼吸,只是僵硬地任他紧拥。
睇着近在眼前紧闭双眼的她,法嗣一阵心悸。
他以劲臂紧锁着她,情绪强烈的起伏着。
他忍不住张狂地吻她,直到她挣扎抗拒。
“不……”她满脸羞红地推开他的胸膛,不安地望着他,“够……够了……”
“不,不够。”他强势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再度攫住了她的唇。
当他如此紧拥着她,他竟想要得更多。
他想自制地、理智地放开她,但却怎么也阻止不了爱恋着她的自己。
他的唇舌强烈又热情地探索着她、纠缠着她,然后在完全不自觉的情况下,他的手竟揉上了她的胸……不必等她发现,他自己已经先吓了一跳。
还没来得及把手移开,元那已经毫无意外地推开了他--她涨红着脸,一脸不能理解也无法谅解的表情。
他看得出她想骂他,但她说不出话来。
“元那,我……”他试着想跟她道歉并向她解释,但她却像一阵风似的夺门而出。
他飞快地追上去,“元那,你听我说……”
突然,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
“不要追上来,我说真的。”说罢,她转身下楼。
不一会儿,他听见她开门并损上门板的声音。
他懊恼地一叹,然后往墙上一捶。“该死!”
※※※※※※※※
躺在浴池里,元那神情平静,眼底却是波滔汹涌。
“我喜欢你,我爱你。”
当她想起他说的话,还有那一记记热情的吻,她的胸口就悸动得厉害。
她的心脏像要紧缩在一起般,既疼痛又莫名的亢奋。
下意识地,她按住自己起伏的胸口。
这一按,另一个记忆来了。她想起他摸了她的胸……虽然只是那么一下子,但那惊悸却是她不曾有过的。
她羞恼地皱起眉头,“可恶……”
原本一切都非常美好的,为什么他要破坏掉那样的美好温馨?
他怎么可以摸她的胸部,他……难道他说喜欢她,就只是为了能吻她,然后摸她?
他该不会是为了占她便宜,才说喜欢她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是太差劲了。
要是她不够自制,不够机警,会不会他就不只是亲嘴摸胸而已?
“天碍…”难道说他原本就不怀好意?他把合作案让给她,是为了博得她的信任及好感吗?
在成功博取她的信任及好感后,他的下一步是不是征服她,然后彻底的打败她?
一定是的,不然有什么人在第一次亲嘴时就“袭胸”的?
老天,她差点就中了他的计,她……她还觉得他也许是个温柔的人呢!
不过都怪她笨,像他那种把女朋友当衣服一季一季换的男人,怎能轻易相信?
“卑鄙!”她用力一拍水面,溅起了水花。
幸好她及时抽身,否则岂不成了他的笑柄,彻底的变成他斋川法嗣的手下败将。她输掉的已经太多,再没有本钱输掉什么了。
她现在唯一的本钱就剩她自己,要是连这么一点点都被他征服,那她……她还怎么活啊?
“我不会上当的,哼!”她自言自语地。
※※※※※※※※
这已经不知道是法嗣第几次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了。
怎么会这样?一切原本是那么美好的进行着,为什么他会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该死,他真想剁了这只坏事的手。
她一定觉得他根本是在吃她豆腐,占她便宜,甚至认定他是个色胚、登徒子、变态……“唉……”他懊恼地揉眉心。
老天为证,他当时真的心无邪念,会伸出手完全是……自然反应。
该死的,去他的自然反应,这怎么可以为他的无礼举动解套?
为何会这样?他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在分寸拿捏上,也一直恰到好处,恰如其分,为什么遇上她,他竟失控至此?
昨天,他感觉她已经对他有了好感,可就在事情有所进展的时候,他这只“不听话”的手却毁了一切。
“斋川先生?”见他一个人发着呆,叹着气,早已进来多时的秘书不知如何是好。
他猛回神,有几分尴尬。“有事?”
:这是您要我准备的资料。”秘书把几份报告往他桌上搁,“还有,您下午跟长河集团的得本先生有约,别忘了。”
“我知道了。”他并没有忘,只是有点漫不经心。
这真的不像他,他从来不是个会发呆分神,将公事搁一边的人。
“如果没什么要吩咐的,那我出去了。”秘书说。
“等等……”一个念头钻进他脑海里,他立即地唤住了她。
她微怔,“还有事吗?”
“ㄜ……”他有点难以启齿,神情尴尬不自然,她疑惑地望着他,这个她“从未见过”的斋川法嗣。
从她进公司以来,他英俊的脸上总是有着满意的笑容及睥睨的神情,但最近她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他常发怔,神不守舍,就像个思春期的青少年般。
“我想问……”他叫皱着浓眉,字字斟酌地:“要跟女孩子道歉,有什么比较有效的方法?”
她一怔。“咦?”这是他第一次提及工作以外的事情,令她吃惊。
她微蹙眉头,“斋川先生应该很有经验,不是吗?”
拜托,谁不知道他三个月换一个女朋友,居然连哄女孩子这种事都要问她?
“我从没跟人低声下气求原谅的经验。”他觑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喔。”那倒是,像他这种不愁没女人主动靠过来的优质单身汉,确实是没向女人低声下气的理由。
“如果你男朋友惹你生气,你希望他怎么讨好你,求你谅解?”他问。
“斋川先生得罪了谁?”她疑惑地,“您的女朋友?”
他微顿,没有回答。因为,元那还不是他的女朋友。
“斋川先生一定很重视她吧?”她一笑,“能让您想挽回的女朋友,这还是第一个。”
他眉心一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见他十分心急,她忍不住笑了。但一见他认真严肃的表情,她急忙收敛笑意。
“女孩子都要人哄,送送花,送送礼物,请她吃一顿浪漫的大餐,应该就能得到原谅吧。”她说。
听她这么说,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这几招对一般女孩子来说应该很受用,但用在元那身上,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哄的女孩。
只是,眼前除了这几招,他似乎也没其他好招可用。
“斋川先生,女孩子都吃软不吃硬,只要你放下身段,应该没有女孩子拒绝得了您吧?”她撇唇一笑。
“希望是。”说真的,他不敢怀抱太大希望。
他的秘书说得如此轻松简单,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他遇上的是什么样的女孩。
※※※※※※※※
“二条小姐,为什么要放弃跟长河集团合作的机会?”助理浅仓不解地。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那件事,她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也绝不想再提起。
“可是你做了那么多努力,现在却……”
“浅仓,”她打断了浅仓,略带感慨地:“有时候,努力不见得会有成果。”
“但是长河集团已经要跟你谈合作事项了,不是吗?”
“那不是我要的。”她说。
“咦?”听不懂她话中意思,浅仓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还想再问,元那桌上的电话却响起--
“我是二条。”元那接起电话。
“二条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柜台人员的声音,“可不可以请你下来一下?”
她微怔,“有什么事吗?”
“大厅这里出了一点事……”柜台人员支支吾吾地,“请你下来处理,好吗?”
她疑惑地皱皱眉头。有什么事得叫她“亲自处理”呢?
听柜台人员那不知如何是好的语气,她一叹。“好吧,我立刻下去。”说罢,她挂了电话。
浅仓看着她,问:“怎么了?”
她站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面。“说是大厅出了一点事,要我去处理。”
浅仓一怔,“什么事啊?”
她耸耸肩,露出一个“天知道”的表情。
“我跟妳去。”浅仓好奇地。
她点点头,“嗯,跟我走吧。”说着,她踱出了办公室。
来到楼下大厅,电梯门才一打开,一阵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景象,但她很快地就发现,瞠目结舌的不只是她。
“我的老天……”尾随她下来的浅仓惊呼一记,难以置信地。
整个大厅被五颜六色,争相斗妍的花朵占据,而花店的人员还忙着搬移。
进出的人都因这奇特景象而伫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叹及羡慕。
“二条小姐,”柜台人员走了过来,“花店的人说这些花是送你的……”
“我?”她一怔。哪个笨蛋送她一屋子的花啊?
“哪位是二条小姐?”这时,花店人员走了过来。
“我是。”
“请你签个名。”花店人员将单子交给她。
接过单子,她快速地签了名,将单子交还给他。
“谁送花给我?”她问。
“一位斋川先生。”他说。
“ㄟ?!”她陡地一震,瞪大了眼睛。
听见斋川先生几个字,一旁的浅仓及柜台小姐都一脸震惊。
“哇……”她们对元那投以羡慕的眼光,仿佛她是得到世间所有恩宠的幸运儿般。
知道是那个笨蛋送花给她,她固然感到惊讶,心中还有一点点小窃喜。
但他把花送到公司来,还搞得人尽皆知,简直是要她在公司待不下去嘛!
冲着这点,她有点火大了。
“能不能请你们把花搬回去?”她问道。
花店人员一怔,“什么?”
“我付钱,请你们搬走。”
“这……”花店人员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二条小姐?”浅仓趋前,“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她坚决地道,“无功不受禄,再说他根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什……”听见她这番犹如跟法嗣有深仇大恨似的话,浅仓一怔。
“小姐,”花店人员皱皱眉,一脸无奈,“我们的工作都已经排好了,恐怕没办法帮你。”
“什么?”她一脸恼火又无奈。
“再见。”花店人员给了她一记爱莫能助的苦笑,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柜台小姐走了过来,一脸欣羡地说:“二条小姐,能收到斋川先生的花,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她眉头一皱,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喜欢,给你吧!”
“真的?”柜台小姐喜出望外。
“对,真的。”她一旋身,往电梯走去。
浅仓跟了上来,“二条小姐,那些花怎么办?”
“待会儿帮我联络各部门,谁喜欢就把花带走。”她说。
第八章
下了班,元那就跟几个大学同学聚餐叙旧。
被那些花闷了一天,总算可以在跟同学聚餐时梢梢纡解。
十点半回到家,她听见客厅传来谈笑声。
以为父亲有客人,她在玄关处还揽镜一照,整理了一下妆容及头发。
走进客厅,她发现父亲正一脸愉悦地在说话,而有一名男子背着门而坐。
“你回来啦?”一见她回来,伊太郎就说道:“法嗣等你一个晚上了……”
她一震。法嗣等了她一晚上,那么说……背着门而坐的男人是他?
此时,他转过头来--
真的是他!
看见他,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吻,还有他的手……她立刻满脸潮红,心跳加速。
“我有点事跟你谈。”法嗣神情自若地笑睇着她。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难道他要在她爸爸面前,为他那天的无礼举动道歉?他敢当着她爸爸的面说吗?
不可能的,他注重形象,永远在长辈面前当乖宝宝。
“是私事,还是公事?”她冷着一张脸问。
当着她爸爸的面,她不好发作。
要是让她爸爸知道,她跟他之间发生过的事,她接下来肯定永无宁日。
当然,她爸爸绝不会担心或生气,而是会狂喜。
狂喜他卑微的女儿,能让了不起的斋川法嗣又亲又摸。
“我们之间有私事吗?”看她绷着张脸,法嗣故意气她。
听出他话中的促狭味儿,她羞恼地瞪着他。
“我们之间恐怕也没有公事可谈吧?”她不甘示弱地。
“那可不一定。”他说。
“什么意思?”
“我想就长河集团的合作案,跟你讨论一下。”
她一怔,“你跟长河集团的合作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想邀妳加入。”他说。
她惊疑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元那碍…”伊太郎见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主动介入并试着缓和气氛,“法嗣的意思是……”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打断了伊太郎,“他是来看我笑话,来羞辱我的。”
“元那,你这么说真是太失礼了。”说着,伊太郎满脸抱歉地看着法嗣。
法嗣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你不过是为了再一次证明你比我行吧?”她眉心一叫,言辞严厉而激动地,“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到这儿来捉弄我?”
“我是真心诚意邀你一起合作。”法嗣平心静气,气定神闲地。
看见他那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她越觉有气。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她悍然拒绝,“没拿到这个案子,二条商事也不会因此倒闭。”
二条商事的营运一直维持相当的水准,她之所以在乎长河集团的合作案,不是为钱,而是因为他。
她想胜过他,她想从他手中抢到合作案,她只是想证明她可以、她行。
看她那么凶悍且“不知好歹”,伊太郎皱起了眉头,“元那……”
“爸爸,”她转头看着他,神情坚定地,“我不会跟他合作什么案子,您也别再说了。”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元那。”这回,唤住她的是法嗣。
她恨恨地转过头来,瞪着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他。
“还有什么指教吗?”她没好气地。
“既然公事没谱,我们总该谈谈私事吧?”他撇唇一笑。
她一怔,“私……我跟你有什么私事?”他那狡黠的笑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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