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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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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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要明白!哪怕殿下身后是万劫不复的地狱,采柔亦会为殿下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唉……”舒贺这一声叹息明显地拖长了些,精光灼灼的双眼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采柔微失了些光泽,然而却抬起那双精瘦的双手,绝然地拂掉死抓住他衣角的采柔的手,“采柔姑娘好好在这里醒悟,老奴以后再来看采柔姑娘。”

    给读者的话:

    双生下月完结奴妃,亲们用砖砸死我啊!



………【解毒(上)】………

    “不!不要!”采柔的手从舒贺的衣角上无情的滑落下来,十指绽放绝望而张扬的弧度,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她立即爬起身来向舒贺追去,“舒管家,你不要走——”

    采柔边跑边慌乱的擦掉脸上斑驳的泪痕,可是手背上却传来奇异的香味,她微收了些哭泣声。这种香味她非常熟悉,是萸草独有的香味。萸草本是毒药,亦是难得的解药,只是为何她的手上会有这种香味呢?难道是刚刚舒管家手上传来的?以舒管家在凌王府的地位还有什么人能值得他亲自下萸草之药呢?

    “萸草,萸草!”精灵的采柔只能赌上这一把,希望以此能有机会见上殿下一面。

    被侍卫护在前面的舒贺愕然的转过身来,眉头紧蹙,采柔怎么会知道萸草的?恍然想起,当初殿下再带回府她时,他曾调查过她的身份,她是江湖游医之女,从小便精通医术。舒贺眉头突地一松,平静的脸上浮上一丝欣喜的笑容,急忙转过身道,“采柔姑娘可知天山雪莲、玉蝉、食人花有何妙用?”

    这只是林御医药方中的其三味药,那七味药亦更是时间难得之物,舒贺只言其三也只是测测采柔究竟有几分实力。

    采柔见舒管家微顿了脚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她,急忙稳住眼底的慌乱,手心紧握,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离开地牢出去见殿下的机会。于是大吸一口气,道,“这三味要分别产自辰国东北部、尧国中部和西南蛮夷,皆是至补灵药。只是这三味药同用的话,反到是相克成为至毒之药,若不慎服下,定然当场毙命。”

    舒贺倒吸一口冷气,他正有想法几味药先熬制出来让殿下先服下,所幸他还未这样做,不然反倒还害了殿下。只微微一刹,舒贺便收敛起脸上的震惊,又道,“不知采柔姑娘对毒药了解多少?”

    “家父对研毒方面颇有心得,而采柔尽得家父真传。”本该是谦虚礼让一番,但采柔知晓,此时不是礼让的时候,一不小心她便只能在这恐怖的地牢地渡过下半辈子。况且,她确实是精通毒术。

    “噢?”舒贺回身走到采柔身边,眸中满是打量猜测的含义,他在估量采柔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他看见的采柔勇敢无畏而信心洋溢的眼神,于是低下头在她耳边用只能被他们两人听清的声音道,“你知道如何解七星散?”

    采柔兀地转头看着舒贺,只见舒贺表情严肃认真,心跳顿时慢了半拍,忙小声问道,“是谁?谁中毒了?”

    “采柔姑娘只需回答老奴的问题便是。”

    “是不是殿……”

    “采柔姑娘。”舒贺打断采柔的疑问,既然她已经知道殿下中毒了,若没有解药,他也只能对她说抱歉了。秘密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有。除了那七位药,还有解药……”真的是殿下,殿下果真中毒了。采柔眸中一片雾气涟涟,一定是司空掣那个混蛋,怪不得他的贴身侍卫会说今晚会有好戏生,原来指得就是这件事!司空掣,我采柔若有出头之日,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什么解药?”舒贺再次压低了嗓音,然而颤抖的声线中却有忍不住的欣喜。

    “我要见他。”语气与眼神坚决如铁。

    “可以。但是采柔姑娘,老奴先把话说再前头,此事定然不能外传,若是姑娘治不好……”

    “以死谢罪。”

    “采柔姑娘,请。”舒贺右臂打直,一副恭请姿态。

    采柔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到司空凌,于是大步向前迈去。

    永泰殿内烛光依旧昏暗,是司空凌喜欢的光度。似乎永泰殿终年都被一种昏黄所笼罩,有些压抑的氛围。采柔愣愣地站在床前看着司空凌,眼角的清泪立即无声地滑落,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纤细柔荑反复摩擦司空凌赤的俊脸,像是在轻抚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般。

    端午亦是惊诧地看着采柔突然的出现,再看着身后的舒贺,估摸着也许是舒贺突善举让采柔见司空凌一面,于是便垂手侧站一旁。

    “舒管家,我要独自一人替殿下解毒,十日内,你们不可以进殿来打扰我们。”

    “这……”舒贺迟疑,若是期间殿下被她所伤怎办?

    “舒管家若是不放心,每日三餐可定时前来查看殿下,其他时候便不能进殿。采柔要为殿下针灸疏通经脉,让毒血留出体内,期间不能分神。”

    “一切悉听采柔姑娘吩咐。”再过一日一夜洛侍卫便可回京,他会有治愈殿下的办法。

    “端午,你也回清竹居吧。”采柔并不想殿下醒来的第一个便是端午,殿下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要是她——采柔。

    “好。”端午转身退下,采柔曾对她说过,她的医术在整个京城无人能及,原来以为那是她的玩笑话,如此看来不假。

    端午和舒贺退出永泰殿之后,她突然止住了舒贺的脚步,轻声细语道,“舒管家可知秋姐在何处?”

    “她被老奴安置到其他院落了,若是端午姑娘要她前去伺候,老奴立即调她前去清竹居便是。”

    “多谢舒管家。”

    给读者的话:

    双生,要砖……



………【解毒(下)】………

    翌日,端午没有前去永泰殿伺候司空凌,而是留在清竹居与秋姐和索儿坐在竹桌上闲聊。索儿起先怎么都不肯与端午同席而坐,倒是秋姐说了句“在端午眼里没有主仆之分,只管随意着些,若是你不坐吃亏地反正是你”,一番打趣的话逗得端午和索儿直笑,于是有了清竹居的欢声笑语。

    未过多久,闵妃带着萱芝、琪婕和吕慧便姗姗向清竹居步来。端午忙收了笑容迎接,闵妃依旧是端庄贤淑的笑容,萱芝嘴角若有似无的张扬着,琪婕则是含蓄地垂着头,而吕慧的笑容最明显地绽放着。

    “奴婢参见闵妃娘娘,萱芝夫人、琪婕夫人吕慧夫人。”三人同时躬身行礼道。

    “起来吧,端午姑娘不必拘礼,我们也是闲来无事逛到这清竹居来了,倒没想到打搅了端午姑娘刺绣的雅兴。”闵妃上前一步扶起端午的手臂,甚是熟络热情。

    “是。”端午起身,徐徐抽回闵妃手中的双臂,幸得她并没有握紧。

    萱芝没有多言,径直越过端午走到竹桌前,拿起桌上的刺绣,浅笑道,“端午姑娘果真好雅兴,这绣衣可真是绣得活灵活现的。端午姑娘这绣衣是绣给殿下的吧?吕慧,过来瞧瞧,以后殿下的衣物你就可以少花些心思了。”

    吕慧蓦地一怔,端午的绣艺她早就见到过的,确实是颇有几分精湛造诣。而绣衣上这副落日林间景,更是绣得出神入化、巧夺天工。僵硬的表情仅那么一瞬便又回到那个语笑嫣然的吕慧夫人,“有端午妹妹帮助伺候殿下,吕慧自是省了不少心。”

    吕慧用的是端午妹妹,而不是如同闵妃所喊的端午姑娘。一声妹妹,闵妃和萱芝心中皆是一颤。吕慧本就是故意喊给院中的她们听,她们让她心里不舒服,她也不会叫她们好过。她继续笑道,“端午妹妹不如从明日起,姐姐到你这清竹居和你一起探讨绣艺?”

    端午沉默没有回答,她想闵妃或者那两个夫人会有一番言辞的,她实在不愿意跳入她们的苦海中。

    然而众人却都是一阵沉默,气氛甚为怪异。吕慧嘴角愈加上扬,放下手中绣品走向端午,拉起她的手喜笑道,“端午妹妹没说话,我就当同意便是了。”

    端午轻轻躬身行礼,借势抽回握在吕慧手中的手,语气平稳道,“是。”她实在无法猜测得到那些夫人妃子们意欲何为,她只是一介小小婢女,美貌才艺样样逊色于她们,为何她们却不肯放过她呢?

    “有你们两位妹妹伺候着殿下的衣食起居,本宫也算是放心了。”闵妃宽容而大度笑道,殿下若真要封赐端午为妃,谁人敢阻拦?殿下不想给端午名分,谁人又能强迫得了殿下宠幸端午?端午在凌王府的路,还是只有殿下一人说了算。

    萱芝和吕慧皆微抬了下眼眸看着闵妃,她一向以宽容忍让闻名凌王府,不然府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丽姬了。如今看来她也默许端午成为殿下的侍妾,两人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又迅收敛起来。

    “呼,呼……”萱芝突然捂住胸口大声喘起气来,面色刹时苍白,躬下腰肢眩然欲倒,身后的贴身丫鬟米树见势立即上前扶住她,焦急问道,“夫人,夫人,是不又病了?!”

    一语惊起千般波澜,闵妃、琪婕和吕慧夫人皆齐齐诧异地望着萱芝,关切道,“萱芝妹妹,你怎么了?太医,快去请太医来!”

    一旁的端午三人亦微蹙着眉头看着萱芝夫人,她原来一直都有病在身,只是看来连闵妃她们都不曾知晓。

    “扶,扶我回,回院。”萱芝虚弱无力地靠在丫鬟米树身上,断断续续道。

    “是,夫人,你撑着,马上就好了。”米树慌乱地扶起萱芝走向清竹居外。

    余下闵妃、琪婕和吕慧夫人相视一眼,二话没说便跟着萱芝身后,走向听雨苑。

    未过一个时辰,凌王府内的丫鬟们则私下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今早萱芝夫人病的事。萱芝夫人身体一向很好,连犯风寒都极少,行事又小心谨慎,怎么会病呢?只是这下又苦了在听雨苑当差的丫鬟奴才们,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萱芝夫人,估计又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而永泰殿中,依旧一片幽幽昏黄,采柔环着司空凌的结实腰杆,头靠在他的胸前,嘴角的笑容幸福而满足。

    昨夜她替司空凌针灸了整整一夜,赤色的血液异常鲜艳夺目地从左手无名指指尖流出,采柔立马开了一副补血养气的药方命令丫鬟们煎来。子时前,司空凌的面色终于恢复如常。而子时一过,脸色立即幻变为橙色,采柔决定午时再替司空凌施针。



………【萱芝之病】………

    期间正餐时间,舒贺定然会出现在殿内仔细检查司空凌的伤势一番,见司空凌依旧昏迷不醒以及采柔稳如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气质,便微微躬身离去。在凌王府,他下令说殿下已出府游玩,各院在此期间皆要安守本分,若滋事定不轻饶。司空凌出府不归是屡见不鲜的事,于是府上都不知晓司空凌已受伤。今早他也与翟洛通过暗探取得联系,洛侍卫会在日暮前赶回来。

    翟洛没料到他离开后会有人胆敢刺杀殿下,周身冰冷而杀意强盛,于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而至于欺负端午的那个人渣他则交由影卫护去抓捕。即使司空凌不受伤,翟洛亦会在十五前回京,端午的寒毒她独自一人承受不来。

    于是在辰国尧国官道上,一袭玄色锦衣驾马奔驰溅起一路粉尘,日夜不息。

    而听雨苑中,萱芝平躺于榻,脸色苍白如纸,完全不复往日的生机勃勃。而闵妃等人则坐于内室,焦急等待太医诊断的结果。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太医才才垂头对闵妃道,“参见闵妃娘娘、琪婕夫人、吕慧夫人。”

    “免礼,许太医,萱芝夫人究竟所犯何病?”闵妃轻轻抬手,端庄而稳重。

    “娘娘恕许某不才,许某未能诊断出萱芝的病因。”

    “哦?许太医此话怎讲?”闵妃微微蹙眉,许太医原是宫中的御医,医术自是了得的,为何会查不出萱芝的病因来呢?

    “萱芝夫人脉象平稳,五脏六腑皆运作良好。许某疑是夫人中毒了,于是检查一番,但却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故许某无从查知缘由,还请娘娘恕罪。”

    “怎么会这样?”闵妃眼底疑虑重重,好端端的萱芝怎么会突然病,而且无从查知病缘由?难道说,这凌王府内有人故意谋害她?虽然府上争宠事端不断,偶尔责罚几个丽姬和通房丫鬟的事也屡见不鲜,可终究没人敢在夫人头上动土,再说能坐上夫人位置的又有几个是好惹的?

    这次究竟是谁动了萱芝?萱芝到底开罪了何人?下毒之人的意图又是什么?

    闵妃借机叹气之时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琪婕和吕慧脸色。琪婕微带疑惑地看着床上的萱芝,平静自若。自从那件事以后,琪婕倒是愈的沉默寡言,也甚少争宠了。再望向吕慧,柳眉微蹙,倒是显得甚为担忧。她一向平静内敛,此事会不会是她做的?

    还有那个孤高自傲的攸妃,一心只要殿下的心,行事大胆而火热,会不会这也是她的招数?

    再则,殿下此次出征归来并未独宠佳人,亦未给她们名分,所以那些丽姬自是没有那么大神通来毒害萱芝。闵妃一想起司空凌出征归来,便想到狐眼端午,心中骤然一跳,会不会是端午的计谋?

    闵妃收回视线,又落在铜镜前的窗棂上。端午是个淡漠的女子,连殿下的宠爱都不屑一顾,自是不会加害萱芝的。而且殿下竟然会带她出席参加掣王府的宴会,如今又正值中秋,殿下又会不会带她去参加皇宫的盛宴?

    闵妃突然有点害怕殿下会突然在中秋之夜在父皇面前宣布封端午为妃,那样足以让整个皇室承认端午的身份,而她却没有那样的殊荣。

    “许某不才。”许太医拱手弯腰,语气充满无奈。作为医者,却对病症无能为力,这到是个不小的打击。

    “许太医先行退下吧。”闵妃的思绪被许太医打断,收敛心中的怅然,嘴角依旧是端庄稳重的笑容,对萱芝的贴身丫鬟道,“米树,萱芝这样的情况有几次了?”

    米树慌地擦了眼角的泪痕,跪道,“回娘娘,这已经是夫人第三次病了,每隔三日娘娘便会呼吸无力,心口绞痛至昏迷过去,两个时辰后又会完好无损地苏醒过来。”

    “为何不早来禀告本宫?萱芝夫人若出了事,你能担负的起?”闵妃突然厉声道。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求娘娘饶恕奴婢。是夫人不让奴婢说的,她说过段时间就好了。夫人也请了太医,太医也是查不出缘由来……”

    此话一出,闵妃、琪婕和吕慧三人相视一眼,疑惑神色顿显,萱芝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若真是有人下毒于她,她自不会忍气吞声过去,为何此事她处理得如此低调?莫非是家族隐疾?

    “起来吧,好生伺候萱芝。待她醒后,派人前来通报一声。”闵妃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是,奴婢遵命。”

    琪婕和吕慧复杂地望了一眼萱芝,而后便跟在闵妃身后大步离去。萱芝这次晕厥病,着实让人迷惑不解。

    待闵妃、琪婕和吕慧夫人走出听雨阁后,米树才缓缓起身,站在床边,轻声到,“夫人,她们走了。”

    萱芝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但米树知道,萱芝夫人是可以听见她们的对话的。



………【翟洛回府】………

    而清竹居内的端午则安坐竹凳上,狐眼平静无波,然而心头却浮上阵阵不安。为何萱芝夫人会突然在她的清竹居内昏厥呢?这实在让她太过诧异了,她不得不担心会不会又是一个阴谋落在她的头上了?

    秋姐和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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