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宁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失笑道:“倒是我想太多了,他为了救我一度昏迷,按理说我也应该去看看他。”
颂青看着上官云宁的侧脸,若有所思的说道:“小姐何必去管别人说什么,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便去做。”
听了,上官云宁惊讶的看着颂青,弄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颂青又说:“我知道二公子对小姐好,你虽然是姑爷的妻子,可是他却不想当你的丈夫,既然如此,小姐何必还要想着那个负心汉?”
“颂青……”
不等她说话,颂青又接着说:“我知道小姐的坚强和大度都是装出来的,有几个女子能够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子恩恩爱爱而不难过的。颂青只想小姐开心,不想看到小姐总是愁眉不展。”
上官云宁心里感动,拉着颂青的手说:“颂青,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我幸福。可是我不能害了他,我是他的嫂嫂,人言可畏,你明白吗?”
颂青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你不是嫁给二公子呢?如果是这样,你们都不必各自煎熬了。”
这门亲事伤害的不仅是上官云宁一个,还有百里越、阮素媛。试想一有了心上人的男人,还要被逼着娶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女子,上官云宁突然有点儿明白百里越为什么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了。
可是她又何尝想要这段姻缘,不过是害人害己,让所有人都痛苦的孽缘罢了。
上官云宁终究是没有去看百里煜,忆起他山洞里说的话,心里只觉温暖,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害他背负骂名。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偶尔百里莹过来同上官云宁玩乐解闷。这日百里莹没有来,她觉得无聊,便让颂青陪她去公孙茹令那儿去,去请个安。
恰好百里莹也在那儿,公孙茹令见女儿媳妇都来,格外高兴。拉着上官云宁的手,亲切的说:“瞧我这儿媳妇,倒像我的亲女儿一样。”
上官云宁笑道:“娘不也是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吗?我自然当娘是我的亲娘。”
公孙茹令是喜欢上官云宁的,一来家世条件好,二来也是看中她的品性涵养。可是可惜,自己的儿子不喜欢。叹了口气,公孙茹令拉着上官云宁的手道:“云宁,你嫁过来也半年多了,阿越……还是那样?”
上官云宁低着头,苦笑说道:“阿越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她那模样,一看就是受了委屈,百里莹与上官云宁关系素来要好。见她这样,便忿忿不平:“哥哥是被蒙住了眼,看不见嫂嫂的好。”
对于这件事情,公孙茹令也头痛,又道:“阿越固执,云宁你也受委屈了。”随后眼睛一亮,说道:“若是你怀上了孩子,他肯定对你另眼相看。”
才几天的时间,又有人提到孩子的事情。上官云宁却避之不及,道:“娘,这件事情强求不来的。”
公孙茹令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娓娓道来:“男人都是这样,日子久了他肯定知道你的好了,如果你再生个孩子,也肯定待你不同。云宁,你生的好看,我相信没有男人会不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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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求而不得 弃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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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人说的算。”上官云宁委婉的说着,她到现在都还没跟百里越圆房,怎么会有孩子?
公孙茹令叹道:“这个娘知道,云宁,不是娘说你,你作为妻子,对丈夫总是不冷不热的,让人怎么亲近得起来?你就多花点时间,和阿越好好相处,行吗?”
百里莹见上官云宁为难,便帮着说:“娘,你就别逼嫂嫂了。哥哥那人是怎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为难嫂嫂?”
百里越是怎么样的,做娘的自然知道。公孙茹令只能叹了又叹:“莹莹,你嫂嫂是要和你哥哥共度一生的人,你还小,等你成亲之后,成了别人的妻,就明白了。”
或许公孙茹令说的对,可是上官云宁真的不想为一个跟自己没有感情的人生孩子。可能她又私心,但是百里越现在对她已经不是一开始的不喜欢了,而是厌恶。
公孙茹令也不再多言,这毕竟是年轻人的事,唤了丫鬟备了午饭,待三人吃完,又欲去花园走走。
“没过几日,这雪就融了,怎么那么快。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冬天就过去了,这都早春了。”公孙茹令看着园子里抽新芽的树木,不禁感叹。
往日上官云宁是最喜爱冬日里的皑皑白雪,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喜欢了。院里的树不再是光秃秃的,花儿也有怒放的姿态。
她道:“娘觉得是一眨眼,云宁却觉得这个冬日太过于漫长。”
百里莹整日无忧无虑,自然不想那么多。又想起上官云宁跟她说过年后要回家一趟,便顺道说了出来:“嫂嫂不是说过完年要回家看看父亲的吗?正好现在天气好了。”
若不是百里莹说起,上官云宁差点忘了这事儿,于是跟公孙茹令说:“本来想早跟娘说说,只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下忘了。云宁想过了十五便动身去淮南,看看我父亲。”
公孙茹令点头:“难得你有孝心,你父亲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还远嫁至此,是该时常回去看看。”
上官云宁一笑,眼睛的像两道弯月一样好看:“那就谢谢娘了。”
三人又东拉西扯的走着,百里煜的小童突然跑来:“夫人,可找着您了,二公子突然病发,您过去看看吧。”
虽然百里煜不是公孙茹令的亲生儿子,却很得公孙茹里的喜爱,听他身子不适,忙问:“请了大夫没有?”
童子回答:“请了,只是这次病的着实厉害,才惊扰了夫人您。”
公孙茹里神色紧张:“你快去催大夫快些,我这就去看看。”说完,便匆匆忙忙的往百里煜的院子里赶去,上官云宁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跟百里莹二人跟在公孙茹令身后,暗暗祈祷百里煜不要有事才好。
来到百里煜的屋子,就见床帏内躺着一个人,时不时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咳嗽声。
上官云宁听的心惊,公孙茹令撩开床帏,就见百里煜面色乌青,浑身都抽搐着。百里莹看了登时眼泪就来了,捂着嘴喊了一声:“二哥……”
上官云宁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心里堵的难受。公孙茹令坐在床边,不停的用手给他顺气:“我的儿,娘在这儿,别怕,娘在这。”
百里煜完全听不到他们说话,脸色越来越差,提的众人的心到了嗓子眼。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方才去请公孙茹令的小童子边跑边喊,随后便见一个中年郎中背着药箱进来。
公孙茹令连忙让开地方:“大夫,快点,快点看看我的煜儿。”
大夫片刻不敢耽搁,坐到床边,将百里煜辈子里的手拿出来,调理了数息,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细细的听着脉搏。
房间里众人都屏息凝神,大夫里听完脉,便急急问:“大夫,煜儿他怎么样了?”
大夫是经常为百里煜诊治的,对他的病症十分了解,想将一味药丸喂入他嘴里,才道:“二公子是旧疾发作,我开先开几副药吃吃。只是这病再拖不得,夫人还是早想办法。”
公孙茹令听了立即哭了起来:“还能有什么办法,连你都束手无策了。”
大夫却道:“淮南有一位叫殊礼的名医,若是能得他的救治,二公子的病就有希望了。只是殊礼神医脾气有些怪异,从不轻易治病救人。”
“天下还有这样的大夫?”百里莹愤然:“他若不肯救我二哥,我便让人端了他的窝!”
大夫只道了几句,便出去了。公孙茹令眉头紧锁:“这可如何是好?夫人把煜儿托付给我,如今他病成这样我都无能为力,我对不起夫人……”
上官云宁也明白她口中的夫人便是百里煜的母亲珍夫人,可怜他年幼丧母,又身然怪疾。想着他温和的笑容,上官云宁就鼻子泛酸。
百里莹看着床上渐渐平息的百里煜,擦了擦眼角的泪:“怎么这病偏偏缠上了二哥。”
公孙茹令一边叹气,一边问上官云宁:“你可听说过淮南有这么一个神医?”
上官云宁摇摇头:“不曾听说,我父亲大约知道,一会儿我就写封信给我父亲。”
公孙茹令一个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什么,然后就听她道:“不行,写信来来回回都要那么久,反正你要回去看你父亲,不如你们一同上路吧。”
“这……”
“嫂嫂,别这啊那的了,二哥的病要紧。我看也不用过了十五了,过了明日就准备动身吧。”百里莹也说道。
上官云宁也知道百里煜的病拖不得,于是点头:“嗯,一会儿我命颂青收拾收拾行李。”又跟百里煜的小童子道:“你替你家公子收拾收拾,后日便动身去淮南。”
小童子应了声‘嗳’,便跑去准备去了。公孙茹令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些,又跟上官云宁说:“云宁,煜儿这一路上就麻烦你多照顾了,你爹那儿也帮我说个不好意思,那么大老远的跑去麻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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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求而不得 弃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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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的时候,上官云宁说要留下来照顾百里煜,这里丫鬟没个,都是小童小厮,怕照顾不周全。
公孙茹令想想也是,只可惜百里煜不愿要丫鬟侍女,说看到不舒服,也怕把自己的病气传给了那些姑娘们。
领走前,百里莹看了一眼床上的百里煜,又看了一个上官云宁,叹了口气,跟在公孙茹令后头离开了。
上官云宁坐到床边上,看着百里煜不再乌青却白的吓人的脸,忍不住心酸。伸出一只手触到他脸颊,喃喃说道:“为什么我们都那么命苦?”
床上的人似是有感应一般,嘤咛了一声 ,上官云宁本以为他要醒了,却不想那声嘤咛过后,又什么反应都没了。
在那儿呆到近晚饭时上官云宁才离开,却不想她刚走,床上的人就醒了过来。小童见状,欣喜的跑过去:“公子,你可算醒了。”
百里煜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给我倒碗谁来。”
小童应了一声,忙去倒了满满一碗水来,递给百里煜之后,又说:“公子你不知道,夫人和小姐都吓坏了,都哭出来了。还有大少夫人也很担心,守着公子,刚刚才离开呢。”
百里煜嘴角有抹淡淡的笑,没有说话。然后小童又说:“公子,少夫人说我们后日便一同动身淮南,公子可有什么要准备的?”
“没有,你看着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吧。”百里煜将碗递给小童,露出个困倦:“你出去吧,我有些乏了,睡会儿。”
小童接了碗,走出去,替百里煜关上门才离开。这边上官云宁回到小院,就吩咐颂青赶紧准备行李包袱,说后日动身往淮南。
颂青惊讶:“怎么那么快?之前小姐不是说,最快也要在十五之后吗?”
上官云宁道:“原是想在家送了年再走,可是二公子 突然病发,大夫说耽搁不得。”又问颂青:“你可听说过我们淮南有个殊礼的名医?”
颂青一听,便道:“当然,殊礼神医的名声在淮南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时县太爷的儿子浑身长了脓包,不知是何怪症,淮南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县太爷听说殊礼神医,便送他儿子去那儿,谁知那神医说:‘我治得了,可我偏不治。’可把县太爷气的,却奈何不了他。”
听颂青这样说,上官云宁犯起了难:“这神医既不肯轻易治病救人,那二公子去了,岂不是……”
“小姐你忘了?我们老爷在淮南的威望可是连宫里的皇上都比不了,若请老爷出面,或许可行。”颂青出主意,上官钟池在淮南的威望确实是谁都比不了的,若是他出面,兴许有一线希望。
上官云宁只得点头:“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在这儿坐以待毙的好。”然后又担忧:“只是此去路途遥远,不知他身体受得了受不了。”
颂青劝解她,道:“小姐,如今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那殊礼名医万不肯跋山涉水跑来京都给二公子医治的,我们路上好好照料,相信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听得这样的话,上官云宁的心终于稍稍宽了一点。吃了晚饭,收拾了衣物,躺在床上,上官云宁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全都是百里煜发病时痛苦的神情。
出发那日转眼就到,百里煜由小童搀扶着,脸色依旧很白,没有多大好转。随行的还有侍卫八人,小厮二人,还有伺候百里煜的小童,加上百里煜和上官云宁主仆二人,公孙茹令又多指派了个丫鬟,怕颂青一人顾不过来。
百里莹拉着上官云宁的手,依依不舍:“嫂嫂,我是舍不得你那么早离开的,可是二哥的病要紧。”
上官云宁失笑,道:“傻丫头,我又不是不会来了,等你二哥的病治好了,我们就回来了。”
百里莹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撅着嘴道:“本来想着能跟你一起去淮南的,可是二哥病了,我若一同去,必定会给你们添麻烦。”
“以后有的是机会。”上官云宁安慰她,又走到公孙茹令面前:“娘,云宁这就走了,您和爹多保重身体。”
公孙茹令眼里也噙着泪花:“嗯,走吧,这一路上你就受累了,多照顾点煜儿,我和你爹都会感激你的。”
百里定因朝中有事,不得相送,昨日也嘱咐了上官云宁和百里煜二人路上小心,到了的话给家里写封信来,上官云都应了下来,百里越的话上官云宁根本就没指望过他。
依旧两辆马车,颂青和上官云宁一辆,百里煜和那小童坐一辆,两个小厮赶马车,八个侍卫骑着马匹,一行人便晃晃悠悠的走了。
离百里府大门不远处站着两个人,看着这些人渐行渐远。
慕容逸别有深意的看了百里越一眼,慢悠悠的说:“只怕你二弟的病,会因你这个娘子好了。”
百里越目光盯着马车,情绪难测,眼里一抹不明意味的光一闪而过,嘴边一抹狂妄的笑:“好了又如何,好了百里家的嫡长子依旧是我。”
上官云宁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的叹着气。颂青便安慰她:“小姐,你别担心了,二公子会没事的。”
上官云宁却摇着头,说:“我不是担心,我只是害怕……害怕即使我们到了淮南,那个神医也不肯医治他。”
“小姐你放心吧,殊礼是神医,神医治病救人是他的本分,别多想了。”
后面的马车上,坐在百里煜身边的小童脸上满是兴奋,一路和百里煜不停的说着:“公子,我长那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
百里煜没有做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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