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们还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吗?好歹我来北京也半年多了,这种事儿就算没经过,听还没听过吗?”释天生是哭笑不得。难得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这么让人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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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坐错车】………
八点了,谭宇早已经离开家门上班去了,八点二十,李文博也出门了,家里只剩下了释天生。(理想*)。
据谭宇说,从这里到中天集团坐公交车的话,正常不堵车大约需要四十分钟,加上等车,走路五十分钟左右就够了,但释天生是第一次,路线不熟,为了保险,所以最好再提前出半个小时,所谓宁让我等人,莫让人等我。
这样算来,五十分钟加三十分钟,十点钟是预约的面试时间,所以八点四十出现就行了。但心中有事,一个人呆在家里坐也不是,站起不是,耗了十分钟实在踏实不下来,于是释天生索性穿鞋出门:早一点儿到中天公司,心里或许就不会那么忐忑了吧?
在家里的时候感觉还不明显,此时到了大街上,释天生这才知道原来早晨李文博和谭宇对自已的夸奖并非信口胡说:对面走过来的男男女女看自已的眼光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大多是各走各的路,各行各的道,就算碰巧对视一眼,也会马上把视线转到一旁,继续走自已的道(路人嘛,就应该是这样);现在,虽然人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各行各的道,但眼睛却或者大胆,或者偷偷地盯着自已,有些两个或三个年轻小姑娘一起的,甚至在经过他身后时还偷笑打闹,出欢快的笑声。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他都投以新奇欣赏的眼神,其中也包括有不少敌意,因为在大街上走着的人不可能全是年轻女士,还有男士,而当成双成对的男女一起迎面过来时,那种敌意的眼神隔着很远释天生就能感觉到了。
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释天生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方面有些自得:少年心事当拿云,被人行注目礼的感觉当然有些飘飘;另一方面则又有些不安,因为那些女人**辣的眼神还有那些女人们的男友敌意的视线仿佛使他置身于观赏笼内,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秘密可言。
不可能回家去行动,释天生只能在不安中继续前进,至于对面再碰到有年轻女士过来,他能做的只有把脸转向另外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由它去了。
公交车站就在小区前面不远,呆在站台没等多久,一辆五十六路公交车就到了。这趟车释天生常坐,对路线也很熟悉,上了车,坐了四站便来到了南池子,按着谭宇叮嘱的乘车路线,释天生从车的后门下车,一回头正好看到一辆七十七路公交车也刚刚驶停靠站。
“嘿,运气不错。”释天生心里暗自高兴,连忙紧跑几步赶上了这趟车。
车门关上,汽车前行,释天生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谭宇告诉他坐两站后下车,向前再走十几步就是八十八路车站,而八十八路车则单有中天集团一站,所以通常情况下,只要顺利坐上七十七路,按时赶到中天集团就没有问题。
车停,车门打开,有人上来,有人下去,车门关上,车子继续前行。
下一站就该下车了。
脑子里时刻记着谭宇叮嘱的路线,释天生在心里提醒着自已。
“金鱼巷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在前后门下车。”电子报站器出提示因。
释天生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车门,车靠站,门打开,他随着人群也一起下了车。
抬头一看,对面是几幢十几层的高楼,粉红色的外墙如波涛般一浪接着一浪,而明亮的窗台就在这浪与浪相交接的地方出现,单看这与众不同的造型设计,就能知道这个小区绝非一般住宅小区可比。
没有心情去欣赏对面这些楼房造型的奇特之处,释天生忙着去寻找八十八路公交车站。然而向前走了十几步——没有,向后又走了十几步——还是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谭宇告诉的线路不对吗?”释天生心里开始打鼓。
回想起自已过来的路线,完全是按照谭宇说的没错呀,先坐五十六路,南池子倒七十七路,坐两站后下车,都对呀!
因为什么?释天生头上要冒汗了。
对了,鼻子嘴下有张嘴,不知道,问人好了。
想到这里,释天生四下一看,恰巧看到一个老头儿正溜溜达达的过来,看起来非常和善,似乎很好说话,于是便迎了过去。
“老大爷,麻烦问您一下,请问八十八路车站在哪里呀?”
“呃,小伙子,这儿附近有八十八路车吗?”老头儿被问的一楞,歪着头想了想反问道。
“咦?我朋友告诉我坐七十七路这站下车,然后向前走几步就到了,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释天生如实回答。
“七十七路,噢;呵呵,小伙子,我明白了,你坐错车了,你要坐的是七十七路,可实际坐的却是七十七路支线,你看,站牌上写着呢。”老头儿恍然大悟。
北京地区由于道路极多,新建社区也很多,配套市政设施有时难以跟上,为了满足居民的出行需求,公交公司往往通过临时增加支线的方法暂时解决问题。这些支线大部分的行车路线可能和原有主线相同,但在个别地段就会叉开,至于交开多远,那就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了。至于车辆,由于本就属于同一家公交公司同一条线路,只在原有车号后加个“支”字用来区别。
今天释天生要坐的七十七路就是这样的情况:七十七路和七十七路支线的分叉点正好在南池子,释天生从五十六路上下来时看到的那车公交车实际上是七十七路支,但由于释天生急着赶车,光看到七十七两个字,没有看到后面那个支字,所以就坐错了车,自然也就不可能找到八十八路车站了。
“啊?,这可怎么办呀?”仔细看过站牌,释天生算是明白过来了,只是这时候明白的已经太晚了。
“呵,小伙子,有急事儿呀?要是有急事儿的话我劝你还是打辆车吧。这个地方只通七十七路支,现在这个点儿大概半个小时才来一趟。”老头儿好心劝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继续去溜他的弯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七十七路支才走,半个小时来一趟,等赶回南池子坐上正确的路线只怕黄瓜菜都凉了。
看来只能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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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争车】………
虽然以前没有自已打过的,但释天生却没少见别人打的,对于打的的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比如说打的的时候人应该是站在路边,而不是路中间(那就成了打劫了),比如应该面向车来的方向挥手,而不是反之;比如应该去拦“空车”牌竖起而不是倒下的那种。|/|
拿定主意,释天生于是站到路边,向自已来时的方向张望,希望有出租车快点过来。
出租车是不少,短短七八分钟,便有十几辆经过,但不知道是释天生运气不好,还是老天爷专门要和他作对,这么多辆车居然全都满载,结果到了最后,他还是站在路边没能挪窝。
“怎么办?”释天生真的有点儿着急了。不错,他是特意提前半个多小时出来,但坐错了车,又在这儿空站了七八分钟,而什么时候有空车过来还不知道,这要是误了面试的时间,那自已一个多星期的辛苦不是全白费了?
也许是他的运气还没有糟到家,也许是老天爷觉得耍他半天也耍够了,就在他急得要冒汗的时候,一辆红色的两厢夏立向这边驶来,释天生的眼力很好,隔着三四十米便看清车窗左边立着的红色小牌“空车”。
“哈,真是老天有眼!”
释天生是心花怒放,也不等出租车靠近,远远地便伸出右手拼命地上下挥着。
看到有人叫车,夏立车的车减慢并向这边靠了过来。
得救了。知道自已今天迟不了到,释天生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虽说和坐公交相比要多花二十几块的路费,但和失约相比,这些损失还是值得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释天生高兴的还是太早了点儿。
眼看夏立车距释天生还有五六米,马上就要停下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后跟敲击水泥方块的声音从释天生身后传来,随后,一个身穿米黄色风衣,头上戴着淡蓝色卡,肩上背着一个紫红色小巧坤包的苗条身影如风一般飘了过去,夏立车车停下时,那个女人也不说话,拉开前门门就坐了进去,而此时释天生刚刚把头探进车内。
“什么意思?打的还是打麻将,还带‘截和’的吗?”如果是没事儿的时候也就罢了,看在对方是女性的面上,让也就让了。但今天自已是有正事儿要做,而这条路上又很难打到车,自已辛辛苦苦好半天才拦下来的车,凭什么她来了抬腿就上?这才有没有天理了?!
“小姐,对不起,这辆车是我先叫的。请您下来好吗?”在后车座坐下,释天生尽量礼貌地问道:经过这半年多的都市生活,他的脸皮比刚来北京时已经厚了不少,至少碰到年轻女性的时候不至于结结巴巴说不出整话。
“你先招的手,但车是我先上的。司机师傅,对不对。”也不扭头看后边一下,前面的年轻女人向出租司机问道,语很快,语音很脆,语调中还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味道。
“呃那倒是。”出租车司机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大概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被年轻女人严厉的气势所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哎,您这算什么意思?明明是我先招手叫停的,你凭什么让别人上?你这样不分好赖我可以设诉你!”释天生叫道,他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好话好说什么都好商量,玩硬的横的,那就来吧!
“是,是,这位小姐,的的确确是这位先生先叫的车”正规出租公司的车,没有不怕被客户投诉的,只要情况属实,那一扣就是几百块,一天的生意就等于白忙了!司机一见释天生急了,连忙附和着向前座的年轻女人解释道。
“我不管谁先叫的车,总之,我现在坐在这辆车上,如果你不拉我那就是拒载,我一样可以投诉你!”年轻女人把双手往胸前一抱,摆出一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啊?别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司机一听可傻了眼,两边都要投诉他,两边他谁都惹不起,刚才以为接到单好生意,没想到却是这样烫手,早知道还不如不停下来呢。
“喂,小姐,你还讲不讲理?我现在有急事要赶去,你下去再叫别的车好不好?”释天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想的只是讨回公道,不是要为难司机。
“光你有急事呀?我也一样有急事,你下去再叫别的车不行吗?”年轻女人的嘴很硬。
“我在这已经等了快十分钟才拦到这辆空车,如果那么容易叫到车,我犯得着和你一个女人较劲儿吗?”释天生是据理力争。
“哼,知道和女人争没品还要争,算什么男人。告诉你,这辆车我既然已经坐上来了就不会再下去。着急就下去再找另一辆。”年轻女人哼道。
“嘿好,豁出去今天不去面试,我也跟你耗下去了!”被年轻女人气得是火往上撞,原以为蔡晓娟就够野蛮无理的了,没想到今天又碰见一位要加个“更”字的,释天生把心一横,一**坐在汽车后座上,非要和这个女人辩出个理来。
两位乘客斗气,司机坐在那里可抓了瞎,他开车做的是生意,可陪不起两个人在这里玩静坐。
“两位,两位,听我一句话好不好,不就是打车吗?犯得着动这么大气吗?依我说,这个点儿这里的确是不容易叫到车,不如这样,您二位说一下要去的地方,如果顺路大家不就没问题了?如果不顺路,那路远的那位就多担代一下,让我把另一位找个好打车的地方放下,这样大家的问题不就都解决了,您二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急中生智,司机提议道。
“呃这倒是个办法。”想了一想,释天生觉得这个建议可行,自已也的确不能把时间全耗在和人家斗气儿上。
“行,就这么办了。你要去哪里?”年轻女人回答的非常干脆。
“我要去中天集团。你呢?”释天生问道。
“中天集团?”听到释天生报出的目的地,年轻女人明显一愣,抬起头来向车上的后视镜望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原是同路人】………
宽宽的额头,浓重的眉毛,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挺直的鼻梁,微厚的嘴唇,棱角分明的下巴,映在后视镜的是一张熟悉,又或者说是日思夜想的面孔。
“春明!怎么是你?!”坐在前座的年轻女人猛地回过头来又惊又喜地叫道,促不及防,吓的释天生连忙缩头,却没想到这是车里,空间很狭窄,后脑勺砰的一下磕在车顶上。
“哎,小姐,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下意识的捂着后脑勺,释天生不满地叫道,磕一下疼倒是不疼,只是不知道出门前精心打理的型会不会乱了。
“呃”,听到释天生的答话还有随后的动作,年轻女人眼中惊喜的神色迅变淡,最后变成了失望。
“小姐,说话就好好说话,用的着这么大动静吗?幸亏这是我,磕一下没关系,这要换了一般人还不得磕出个脑震荡来。”感觉没有什么大妨,释天生放下手来抱怨道,这时他才有工夫看清和自已争车的这个人长的是什么样。
长圆型的鹅蛋脸,肤色非常白皙,就象刚刚剥了皮的鸡蛋,弯弯的细眉下是一双黑亮的眼睛,睫毛浓而长,眼神中包含着妩媚,坚忍还有哀怨,似乎充满了魔力,使人不敢直视却又不能忘怀,小巧的鼻尖好似象牙雕刻的一般坚挺温润,一张樱桃小口,嘴角稍稍向上挑起,似在薄嗔轻诉。
“好漂亮的女人,就是性格太凶了些。”释天生在心里评估着。
“挺大个的人,胆子这么小。”这个年轻女人反唇相讥,表情比刚才还冷。
“嘿没搞错吧,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释天生为之气结,以前总觉得蔡晓娟够野蛮的了,但和现在这位小姐一比,温柔的简直就象一只小猫。
“呵,头疼不疼,没有伤着吧?”和刚才那种斩钉截铁,不容违抗的冰冷突然间变得完全不同,现在这位年轻女人的声音是又脆又软,似乎还带着一点温柔,同时表情也变得放松许多,让人看起来不再感觉那么严厉。
“没事,真的没事,我的头用两寸厚的松木板打都没事,这一下,小意思了。”年轻女人眼神中带着的笑意让释天生觉得很不对劲儿,可具体因为什么他又说不出来。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别人一客气,他也不好追究了。
“呵,真有意思,两寸厚的木板,你当你是少林寺的和尚吗?”年轻女人捂嘴轻笑,此时的她就好象是**儿,亲切,直爽,毫不做作。
“嘿嘿。”释天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总不能逮谁就跟谁说自已以前真的是少林和尚吧?
“对了,你是不是姓释,叫释天生?”止住笑声,年轻女人问道。
“对呀。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释天生大吃一惊,这么漂亮又这么有特点的女人以前如果见过肯定会留有印象,但他的确不记得自已以前见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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