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不感动,蒙映岑的判断是正确的,当下只要他犹豫一秒,自己是否活着也是不能确定。脚边有伙伴奋力为自己扫清障碍,他心有一丝宽慰,只等脚一松,逃出这个叵测未知的牢笼。
可惜,他们不可能忘了陷入绝境是由于谁造成,而且这些疯狂地追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围困在水底。
蒙映岑看清缠绕在罗翊脚上的东西是一根银光闪闪的长链,追寻源头,他也看见巨石上捆绑着横七竖八的银链的尸身,罗翊脚上缠住的就是来自渲械囊桓?
蒙映岑心里咒骂了一句:疯了,这里的人太疯狂,难怪见到一身西方衣着打扮的他们喊打喊杀, 原来已经处理了一个外国人并且大费周章弃尸在此。
赶紧离开这里,太不安全了,蒙映岑手指颤抖,费力地松懈开那些锁链,
罗翊的脚刚刚得到自由,然而这片刻的自由却没给他任何安慰。
罗、蒙二人来不及从转身,只听得耳边‘唰唰’锐器破水之声,“不好,”远动神经发达些的蒙映岑连忙推开罗翊,自己也反应迅速往巨石背后游去。
罗翊一跤恰巧跌在诡异的尸体上,他吓得不轻,偏偏脸正对那个冷酷死板的面具似的遗容,一张深刻着噩梦的脸,木乃伊般塌陷的肌肉,西欧人种的高鼻深目,下巴上凹凸的痕迹,没有一点生气地微张黑色唇,衬得尖利如狼的牙齿愈发夺目惨白,罗翊一恍惚,尸体的黑唇在他眼皮底下张开,鬼魅般喷出嘶嘶阴湿的白色雾体。
救命啊,谁来解释一下,这具尸身绝不简单,它应该就是岸上那一群百姓深恶痛绝僵尸,误打误撞,他们正赶上人家捉僵尸的时差,这不是指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走上一条不归路吗?
可不可以搭乘最后一趟航班飞回去呢?真的好怀念二十一世纪呀!罗翊正想着,蒙映岑在危险来临前眼疾手快将他从尸体上扯下……
顷刻之间,又是一阵弓弩齐发,那仗势决非一般乡村百姓平常小打小闹训练所得,罗、蒙二人单枪匹马,应付眼前情况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说到,弩箭,那具诡异的尸身成了不折不扣的挡箭牌,看看*得像刺猬一样怪尸,俩人面面相觑,心里共同的想法: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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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绝境 中
快逃!
长久以来被人们视为死亡陷阱的恐惧象征近在眼前,无论如何,与僵尸为伍还不如成为士兵在战场上与敌人近身肉搏。
双方的手势达成一致,置死地而后生的心态最终促成他们的行动动力,像勇士一样,为了生命战斗,不成功即成仁,咬住牙齿屏住最后一口气,因为最后结果不是溺水而亡,就是被箭刺穿喉咙,两者相衡权其利者:勇为上。
他们二人各自从怪尸上拔了抓在手里比较沉得弩箭,乖乖,好家伙,箭头竟是银子做的,在古代银子就是人民币,这是不是就叫做用钱来砸死人呢?
闲话少说,命运翻云覆手是否留有一念之慈,保存罗、蒙二人性命呢?千万不要忽略人的求生意志,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会寻找到抗争的窍门,比如说氧气,即使敌手也不能长时间挺住,必须踩水上浮,换上一口气。
蒙映岑瞅见一个需要换气得家伙,从背后用箭身抵压其咽喉,双手死死缠住银箭,那人憋得快不行,发疯地踩水,只顾及浮上水面,哪还管得上威胁敌人。
蒙映岑也不压制,借力往上,就在快要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两腿像铁钳似的夹住对方的腰,浮出水面深深长吸一口气,被他钳得死死的家伙没有这么幸运,刚露出一只手在水上,又被蒙映岑拉下水底深处。
罗翊见此如法炮制一番,过程虽说有点拖泥带水,但临危一刻由不得自己示弱。
无法判断两方对决的结果,不光意志力决定输赢,实力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环。
不会到此为止,鹿死谁手还是未知。
蒙映岑采取的游击战术,同时被三个忍者似的黑瓜皮帽攻击,他立刻拽着其中一个当盾牌,当盾牌的家伙运气太差,大腿先是被同伴结结实实划了一道,一眨眼,拼命乱挥的手臂又*进去一刀。
侥幸啊,蒙映岑同情手底下敌人,却又苦于无奈,看这人已是半死不活,自己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是放,还是不放?想到对敌人的仁慈等于是对自己的残忍后,他不在犹豫,这不是妇人之仁人的时候,同样也不是游戏, 这是生与死的较量,取决于强烈的生存意志力。
河水不仅失去原先的宁静,也即将失去它的清澈。
因为有血从人受伤的身体汩汩而出,鲜艳,腥味,浓重,趟着……
从狭长的红色丝带慢慢漂染开来一条血的路径,莫名通往某个神秘吸引它的力量。
血,远比水来得粘稠,光线要通过它,不像穿透水那么简单而又轻易,所以水不能继续保持它的清新与明净。
腥甜的味道,已经开始蔓延,一片绯红的时候,浸泡在血水里的人,忍不住恶心,喉咙提醒自己,即使你看不见,但你能感觉——搏斗并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仅凭感觉,有所预料,那不详的恐惧气息正在迅速弥漫……
一瞬间,那股强大的力量接触了水底每一个人的身体——同伴、或者,敌人。在这之前,它截取的是心脏的战栗,成倍复制终结光明的黑暗力量。
9月16日下午23点59分,龙溪镇,凤凰墩古宅
“你叫什么名字……”李丹桥再次追问。
女孩扑闪着大眼睛,目光中有一丝难以捕捉的顽劣。
两人正说话间,灯光忽然一暗,女孩的嘴唇微微一动,想了想,她竖起手指示意噤声,灯光越来越暗,李丹桥心里装满了疑虑,屋子里每一寸阴影都在证明,有事情发生,可是,将会是什么呢?
隐约间,老宅堂屋里回荡一种水的声响,有点像置身在溶洞里的感觉。
李丹桥与女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缩短了身体之间的距离,这种声音空洞而诡异,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时缓时急。
这些还不算什么,
离谱的是,此时此刻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女孩未作迟疑往门的方向跑去——
李丹桥吃了一惊未来得及制止,两扇木门已经被她打开,门外,乍然出现几道炫目的火红光点围绕着她,那是什么?李丹桥目瞪口呆,他不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何物,但一点他能感觉得到,那就是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将极不寻常,他无法用常理去解释它,这些玩意不是萤火虫,体积和亮光颜色都不同。它比萤火虫大出几倍,如同乒乓球大,托着闪光的尾巴,以弧形轨道来回地在空中打旋……
难道?李丹桥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鬼火。
真正的鬼火本应该是在荒郊野外的坟茔地里,在漆黑一片的无人区东游西荡,飘忽不定,这,不会是真的吧!
像这样来回弹跳着,似乎陪着小孩子玩游戏。
不过,真的有人以过家家的心态与其玩耍,女孩她就像找到最好玩游戏的小孩,踏着神秘的舞步,在光与影里盘旋,柔弱无骨的腰肢展露无余,奇异的亮光与神秘的少女编织着一个绚丽多姿的梦境——乌发如云的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明艳无俦,因为年龄尚稚,带着三分天真烂漫,那件说不名字的裙裳穿在她身上,绝无仅有,衣衫胜雪,像是传说中仙女的羽衣,犹如一株在暗夜里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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