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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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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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停了停,又补了一句,“应该什么女人都可以。”
  后面这句话让树乔心花怒放,这么说她也有资格成为他的女人?所以,她就不用改变自己,来配合他的喜好,完全可以做自己?不用像朱莉那样苦恼,男朋友喜欢小鸟依人,淑女,只能咬牙把平常的河东狮吼脸面收拾干净,换上娇滴滴,现在的朱莉偶尔也会娇滴滴一下,不知是不是当年她没有成功转型为淑女,以至那位男生跟她分手,她直到现在二十几岁了,偶尔也会对当年咬牙切齿,用着娇嗔的语气对人撒娇。
  就比如在她的广告公司,她不就对风清绕那样吗?
  “咳……”风清绕的干咳,加上用轻到只有树乔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暗恋那么多年,别说我不帮你,快表白呀。”
  “……”树乔用高跟鞋狠踩风清绕,一边对梁欧远溢出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你是?”她眉宇熟悉的倔强,让梁欧远似曾相识。
  “她喜欢……”你?这个字被树乔迅疾地捂住风清绕的嘴,未能吐出。
  干嘛?
  想让她被人戳戳点点是小,三啊?
  就算不答应跟他结婚,也不用这样处处针对她,明箭暗箭都向她飞来吧?
  “我喜欢樱桃小丸子。”树乔对梁欧远扯了扯嘴角,咧笑,余光觑到风清绕别转脸,抚额挥冷汗。
  这不是一个冷笑话,思绪被抽空的她还要被风清绕整,提心吊胆应对,唇齿却迸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呵,彭秀也喜欢樱桃小丸子。”话题成功被转移,梁欧远一点也不觉得树乔的话莫名其妙,很配合地露出亲切微笑。
  树乔看呆,风清绕没好气地转过头,对梁欧远露出抱歉,“你这手是开车弄的吗?”
  “嗯……是啊。”梁欧远点了点头,带着些许困惑。
  “躲前方的车撞到栏杆?”风清绕不着痕迹说下去。
  “……??”梁欧远挑了挑眉,忽然,目光紧凝风清绕,看他的表情已经猜到大概。
  风清绕点点头,“没错,是我们,那天她答应我的求婚,我太开心,喝了点酒,所以,你懂的,男人喝了酒,又苦苦追到喜欢的女人回去做老婆,所以车不但开快了,也没有注意到窗外发生的事情……”边说边拉过树乔亲昵地拥着她的肩膀,眼眉斜下她,宣昭她跟他的关系,她就是他嘴里的那位未婚妻。
  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车窗外,只一心盯着前方开快车,如果不是刚才树乔给他电话提醒那晚,他根本不知道。
  但是,就算不知道,用得着瞎扯这个离事实那么远的理由吗?
  这个胡扯的理由,梁欧远信以为真,好脾气地拍了拍风清绕肩膀,“我理解,幸福嘛……”
  他太能理解这种心情了,他不刚跟彭秀订婚嘛。
  “没事,过几天就可以拆绷带。”他对风清绕指了指受伤的手腕,还人好地祝福他们,“下次别把车开那么快,受伤你女人会心疼。”
  男人间的友情,树乔实在不懂。
  只不过是两人说了三两句话,转瞬他们就称兄道弟,谈论起自家女人。
  “你女人很靓,要把她看紧了。”首先开口的是风清绕,满满的笑意都要从眉眼倾泄,树乔心里冷笑,还从没见他这么大咧咧笑过,真不知他有多少个面具。
  “婚期已经选好,就等着把工作上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她说女人可以没有婚礼,但要有蜜月,所以我给自己放了两个月的假陪她一块到巴黎……”
  ……老兄,要这么快就对别人倾诉知心话吗?
  可是,树乔还是忍不住鼻子微酸,多好的男人,当时他简直是个书呆子,一丝不苟又正经,而且那天风清绕丢给她的杂志,她没出息地回去又买一本,晓得他这些年赤手空拳在商业圈打出一片天地,这样的人应该很忙,可现在,他居然放下事务陪老婆,就只因为她说的一句,蜜月比婚礼重要。
  瞥见风清绕跟梁欧远像相见如故般闲聊,树乔不悦的目光瞟向风清绕。要是跟他结婚会是什么样子?也会有开心的婚礼跟蜜月吗?
  想到这,她的脸不禁潮红。
  等她恍过神,明晃晃的太阳底下,只剩下风清绕。
  他看了她许久,在她耳边玩味地低哼,“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树乔挥着手慌忙解释。
  “你想要的婚礼我可以给你,两个月蜜月也可以给你。”梁欧远已经走远,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敛起嘴角笑意,恢复淡漠。
  明明是句很动人的话,从他薄唇里钻出,被他唇齿间的淡然讽笑粉饰一番,让人听了就是觉得这话欠扁。
  树乔忽然沉默,要是以前,早就张牙舞爪把话摔回去给风清绕。
  现在,心尖淡淡的苦涩,梁欧远不喜欢她就算了,不记得她就算了,可她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那么近,近到不到一个手臂距离,他居然都没有认出她。
  真是妾有意郎无情……
  不对,妾有意郎已不是那个郎……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一道阴冷声音拍回她的思绪,还往她的心肺戳一刀,“刚才不长耳朵吗,大忙人放下工作陪老婆,他一定很爱彭秀。”
  “……”刚才,她有在听啊,就是听得太认真,现在胸口才会被堵嘛。
  某人毫不怜香惜玉,继续朝她挥着剑,“他连你都认不出,可见你没什么份量。”
  “……”男人要做到这么嘴贱没风度吗,她愕然抬头,挥着拳嚷嚷,“我都有听得懂,你没必要给我翻译!”
  “从幼儿园就一直同班到高中?”他眯着眸,嘴角似笑非笑,“一起十几年,人家对你说忘就忘,看来你跟他没什么可能。”
  不是叫他闭嘴吗?
  干嘛用一副居高临上的欠扁表情对她叽叽歪歪?
  像他这种冷淡的人,应该惜字如金,怎么会这样?
  风清绕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每次见到她,她都能让他变了个人似的,不停的对她解说解说,每次跟她说的话比以前跟别人一个星期还多。
  为什么会这样?以前没想过,现在趁着阳光明媚可以好好细究,过了一会,他不着痕迹地对她挑了挑眉梢,嘴角带着几丝笑意,仿佛对浮在心底的答案很满意。
  那就是,他们是仇人,后来又想说服她跟他结婚,所以他才会降低自己品味,不停游说她,就这样,他跟平常判若两人,一个惜字如金,一个像婆娘一样罗嗦。
  眸底扫了她眼,她呆滞地望向梁欧远消失的方向,真是够笨,他故意当着梁欧远的面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就是想让她清醒,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惦记,她还一副不舍样。
  风清绕嘴角的笑意加深,虽然他对她说了很多话,不过他现在可以肯定,他对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废话!一切只是为了哄诱她走进婚姻的局。
  把最近拧结的思绪捋清了,风清绕吁了一口气,心底那抹若有若无的窒闷也跟着消弥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连男人手都没牵过就直接让我怀孕了?

  “喂,去追他啊。”
  风清绕耐心地让树乔的目光胶着梁欧远离去的身影,撇了眼腕表,又走了五分钟,这才唤醒树乔。
  “啊?什么?”树乔愕然抬头,张了张嘴。
  风清绕眉梢一挑,手肘圈住树乔手腕,拽着她往休息大厅。
  “干……干什么?”很不爽,很不爽!为什么他总是要这样一次次拽着她走路?她有手有脚,难道她不懂走路吗?
  “去表白啊,求恋爱啊,求人家分手啊,求他爱上你啊。”风清绕漫不经心施舍点目光给她,转头架着她大步往前走。
  “……”这人,又疯了?
  树乔嘟哝着碎碎念,边想挣开他的钳制。
  忽然,风清绕瞧见梁欧远面前那道身影后,松开了树乔。
  令树乔手腕酸痛的力度消失了,转而是一只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体贴地拍拍她的小腹,就在树乔咕哝着要抬头,耳边飘来□□热气,呵出哄诱呢喃,“饿吗?”
  “饿?”树乔处在凝滞的思维状态,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何况风清绕不着痕迹转变话题速度之快。
  梁欧远的出现,打乱了她平静的思绪。
  “等下想吃什么?我请客,乖。”树乔抬眸,正看着她的风清绕的目光有些奇怪,冷漠中又带着诡异的亮光,而且唇角溢出一丝浅笑,还能看见他左边的酒窝。
  终于反省他对她做过的事情,想跟她道歉了?
  树乔本想高傲地抬起下颚,摆起姿态拒绝,以为她这么好打发?
  一顿饭就可以消去他对她做过的事情?
  可张了张嘴,准备脱口而出,肚子传来咕咕声。
  “嗯,我负责选餐厅跟点菜,你不准插手。”树乔没好气地先提醒他,因为他这种人,谁知道他会不会这么好心请她吃饭?要是叫她去喝地沟水怎么办?
  风清绕不是看不懂树乔的心思,他哼了声,“难道我会让老婆吃这么不卫生的东西?”
  老婆?
  哈!
  你叫得可真是爽快啊!
  不经她同意也没领证,直接就把这大的帽子戴在她头上。
  风清绕状似无意地扫了眼树乔,她也真容易激动。不过,这不是他正需要的吗?不过她的激动还不够让他满意,他撇了撇唇,加深嘴角笑意,粉饰出深情款款口吻,“老婆。”
  “……”玩上瘾了是吧?从头到尾都把她当玩具这样戏弄?嘴里蕴酿着满腔不满,咬牙吸了口气,边逼视他边吼,“谁是你老婆!别嚷嚷乱叫!”
  前面有记者在采访梁欧远跟彭秀,记者本来是跟踪一个商业大亨追到这里,然后把人跟丢了,正沮丧怎么回去向主编交稿,眸光一亮,发现梁欧远跟彭秀。反正现在梁欧远也算是商业新贵,而彭秀又是名门千金,两个都有采访价值。
  树乔的吼骂中气十足,震得两边的人纷纷侧目。
  风清绕?树乔?
  哎哟哟,记者吸了口气,这个新闻也很有价值。
  虽然他供职财经报,可在这个圈子也会认识别的记者同们,可以把这些卖给娱乐周刊。
  三两句结束对梁欧远的纠缠,转身就迈向风清绕跟树乔,把麦克风戳向他们。
  “请问,是陪老婆来做产检吗?”记者也不会这么不识相,人家风清绕在她转身迎过来,就不动声色微妙地一边搂着树乔另一边手护着她的小腹,生怕被她被别人撞到。
  “产……产检?”这种惊慌的词迅速抓回树乔视线,刚才一直对风清绕碎碎骂的她,现在瞳孔睁大,一脸茫然地望着面前这个看似记者打扮的人物。
  记者眼明手快地按下相机快门,特别是风清绕温柔地用手护着树乔小腹的特写又多拍了几张,树乔狐疑地跟着记者的目光,落向风清绕那只可憎又好看的大手。
  啊靠!他这是在做什么?
  看记者这么又是拍又是兴奋,他这不是让人误会了吗?
  “我说记者同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树乔边咬牙切齿暗暗用力拔开风清绕手指,边挤出亲切微笑跟记者解释。
  她本是想事情能平和解决,如果不是,她早就对记者这么污蔑她的人生重大品行大嚷大喊。
  “不要担心啦,现在大家都是文明人,就算你现在被爆出怀孕,别人也会祝福你们的啦,圈内也不是很多明星艺人先上车后补票吗?”记者边拍边回树乔,目光根本就不看她,不停地换姿势抓拍。
  觑了眼风清绕,他淡定地任由记者拍照,脸上还配合着淡淡的幸福笑意,一股热血瞬即冲上树乔脑海,这个时候讲究修养跟他们好声好气,只会被他们蹭到头上!
  “喂,你放开手啦!男女收授不亲你不懂吗?”一直挥不走风清绕那只手,树乔索性吼开了,目光又从风清绕转到记者身上,“喂,你哪家报社的?说出名来,我要投诉,有你这么工作的吗?我一个大闺女,连男人手都没牵过你他妈就直接让我怀孕了?你怎么不说我已经当妈,有几个娃了啊?”
  风清绕偏着头,好整以瑕地听她吼骂,看她越说越语无伦次,不厚道地别转脸,嗤出笑。
  “喂,我让你别拍了!把相机拿过来……喂喂?快给我底片啊?”才风清绕才稍微恍神没盯住她,树乔就是有能力把场面搞得鸡飞狗跳。
  眼前,树乔跟记者早就扭打成一团,也不知因为好男人不跟女生动手,还是树乔从刚才被风清绕戏弄带到梁欧远面前,在梁欧远面前不怀好意说了一番话,她心里憋到快要内伤的那股气,此刻转成手掌力度,手脚并用,狠狠踢他,狠狠揪着记者头发,另一只手紧紧扯着记者护在胸前的相机。
  “啊……血……血……”流进嘴里的涩味,让记者狐疑地抹了抹嘴,把手放在眼前,血丝清晰映在他掌心,“我有恐血症啊……”
  记者吼完脚一软就要滑倒,风清绕抚了抚额,上前一步大掌扣在树乔肩膀,把她拉开,扶起记者到一边的休息区入座,树乔正要嘟嚷,风清绕用目光横她一眼,“还傻站着干嘛?你把人打伤了,还不快去买瓶水过来?”
  树乔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也直接在这里昏倒算了。
  指甲才戳一点他的脸,就叫受伤了?
  她呢?她都要憋成内伤,内伤了!
  刚刚还叫她老婆,现在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胳膊往外拐,帮着一个陌生人欺负她?
  谁都知道这个记者,故意装昏过去,这么拙劣的表演连他这位常年飚戏还拿过影帝的人也看不出来?
  虽然他现在息影不从事这个行业了,可据以往的拍戏经验也没有看出来吗?
  分明是跟着外人一块欺负她!
  树乔气呼呼跑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矿泉水,忍着怒气跑回休息区。
  “记者同志,谢谢你能谅解,女人嘛,怀孕跟那个的时候都容易情绪化,见人就骂,见狗就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孩子满月酒我一定请你。”
  这上,树乔终于遂了愿,气得血液倒流,眼前一暗,头着地就要摔下。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是吗?那你就想办法让我爱上你!

  树乔醒来,在风清绕的车上。
  风清绕边开车,边侧过脸问,“醒了?”
  “我睡了很久?”树乔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咕哝,慢慢记起刚才她眼前一黑,摔在地上。
  “二十分钟。”风清绕漫不经心撇了眼腕表,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树乔默不作声扭开瓶盖,喝口润润干涩的喉咙,冷冷地吐出,“停车。”
  “?”边紧盯前方路况,余光边对她侧眸。
  “停车。”吸了口气,树乔平静地重复,但话音的坚决让风清绕不满地皱眉。
  “不要逼我丢你下车。”他敛起刚想对她和悦的面容,冷着声提醒。
  “呵……”树乔直视前方,嘴唇勾起冷笑,“别把自己装得高高在上,是我要下车,不是你丢我下车,明白?”
  风清绕哼了声,话音更加刺耳,“难道你还真的怀孕,情绪化发神经?”
  话音刚落,车厢陷入沉默。
  一股寒意从树乔背脊氤氲开,看了他眼,嘴角扯出干笑。
  就在风清绕准备开口,树乔忽然伸手上前,抢着方向盘要停车。
  跑车一个转弯,几乎就要撞到擦肩而过的汽车,后面的车也跟着响起混乱的喇叭。
  风清绕眼眸微凉地觑了她眼,把车滑停到路边。
  “砰!”
  车刚停稳,树乔就迫不及待跳下车。
  风清绕准备不理会离开,树乔敲了敲他旁边的车窗。
  “下车。”
  他不出声,扭转钥匙,准备发动汽车。
  “下车!”对这种人就不要讲什么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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