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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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韶光-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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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喷血,火星直射。

    看着面部狰狞,凶目乍露的叶萧岑,他千辛万苦寻得的儿子,到底是他老年的安慰,还是复仇的恶魔?林向荣瘫坐在沙上,叶萧岑在他面如土色中得意地走出办公室,留下林向荣无奈的叹息,这是不是报应轮回?叶萧岑说得没错,当年他确实看重了妻子家的金钱与权位,才会抛弃明知已孕的叶佳,可是他真的没想到倔强傲性的叶佳真的会生下这个孩子,可是她毕竟是软弱而敏感的,最后还是受不了流言蜚语的压力,又无奈彷偟,,她的疯癫他要负最大的责任,就像叶萧岑说的,这或许真的是因果报应,才让他和他的妻子一次又一次地失去孩子,即使一无所有,那也是必然的因果轮回。



………【第116章突然的父亲】………

    早上花店的生意总是要清淡些,郁宛西整理完有些凌乱的花屋,空闲之余要么坐在橱窗前看早上稀疏而匆匆的人来人往,要么拿一本花语寄语随意翻阅着,这么多年,她一直努力着,一直坚持着,对这个花店,对这个家亦是如此,只是后来的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坚持到底是为郁宛琪还是有自己那隐隐的依恋之情?

    犹思间,花店里进来一个男人,仿佛心思并不在选花上,看起来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先生,你要买什么花吗?”

    男人上下打量了郁宛西,笃定地问道:“你是郁宛西,郁小姐吧!”他在叶萧岑的旧照里看到过郁宛西的照片,那只不过学生时代的一寸照,那时的郁宛西看起来十分瘦弱,羞涩,可她那双似忧非忧的水眸不会改变。

    “你是…?”郁宛西不用费劲周折想,也能清楚地知道储存在她的大脑有限的名单里,没有面前这个人的存在。

    得到郁宛西的肯定,林向荣又仔细打量郁宛西,“萧宛酒店”,这个儿子深爱的女人,即使斗得鱼死网破,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其实叶萧岑的性格并不同于自己优柔寡断的无能,他更像他母亲,一旦认准,便赴汤蹈火,也要去争去斗,看似坚强不屈,可其实内心却是脆弱敏感,他真的很担心这样萧岑会步他母亲的后尘。

    “我是叶萧岑的父亲。”那人自我介绍道,故意打起腰肢,将心虚与惭愧隐藏。郁宛西虽然早就听说叶萧岑认了父亲的事,可能因为家境的优越和生活条件的良好,城里的老人总是比农村的老人干净利落,面前这个男人也一样,脸上虽已坑洼不平,略泛皱纹,身型也偏瘦些,但整体看起来还是能看出他干净背后的优越,这一刻郁宛西想起了在乡间小道披头散疯跑的女人,叶萧岑的母亲,有谁能把城里这个西装领带的成功男人和乡村小镇里疯癫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郁宛西嘴角轻扯,不知是为那个死去的可怜女人还是因为叶萧岑,“是吗?我认识叶萧岑二十多年,只知道他有一个母亲,却不知道何时也有一个父亲。”

    林向荣没想到郁宛西的话如此尖锐,惊讶之余不免窘红了脸,说不出话来,郁宛西自知没礼貌,到了杯水,递过去,缓和语气道:“对不起,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向荣感谢地接过水,说了声谢谢,掩饰性地喝了口水,方才镇定道:“郁小姐,我今天找你事希望你能帮我劝劝萧岑,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心疼那些钱,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担心的是他的前途,他不能一直这么钻牛角尖。”

    “我不是很明白,要劝叶萧岑,不更应该是你吗?我现在和他并无一点关系。”郁宛西轻轻淡淡地撇清关系。

    林向荣深深叹了一口气,无不内疚与惭愧道:“就像郁小姐刚才所说,我这个父亲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全是空白,我的话他又怎么会听呢?只有你,郁小姐,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萧岑开了一家酒店,是以你和他的名字命名的,可见,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他和邵士森斗,我想原因也是因为你,不管是为你丈夫还是为萧岑,你也要从中调解,使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做一个正常的商人,只要他能放下仇恨,生活幸福,我走也走得安心了。”

    郁宛西错然间看到林向荣的泛泛泪光,郁宛西于心不忍,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你要走?去哪里?”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叶萧岑唯一的亲人,失去了母亲,半路跑出来的父亲虽然心有怨恨,但毕竟血浓于水。

    林向荣看了看郁宛西,故作轻松地说道:“上个月去体检时,医生在我胃里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郁宛西讶异道“你……”

    “医生说可能我的时间也不多,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当年我为了能和有钱有势的妻子结婚,不惜逼叶佳去打胎,抛下他们母子不管不顾,这或许就是轮回的报应,活了这么久,也活腻了,活烦了,这样也好,我只是担心萧岑这孩子,太像他母亲,太倔,太认死理,可内心却比谁都脆弱。”

    郁宛西看着面前的老人,消瘦憔悴,如窗外那缕深重的夕阳,只拖着光辉的尾巴,用最后一丝残存的余光支撑着,夕阳西落,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规律,只是面前这个老人似乎还太早去遵循这个规律,郁宛西的心沉甸甸空落落的,不知是为这个不太老的老人,还是因为会再次面临失去亲人的叶萧岑?

    “他知道吗?”

    林向荣看了看郁宛西,摇了摇头,他知道又如何,是嘲笑他善恶报应,还是在生前圆他一生父亲的梦想,在最后叫他一声父亲?



………【第117章失踪】………

    这天,郁宛西接到阳阳学校老师的电话时,惊慌失措之下全然六神无主。

    连一向稳重沉着的邵士森听到阳阳在学校里失踪的事,一下暴跳如雷,:“什么叫不见了?一个好好的人难道能在转眼间就会消失不见了吗?”

    郁宛西从花店匆匆赶去学校,她知道老师竟然已经到了通知家长的地步,那必定是找了好久,没办法之下,又怕出事,才通知家长的。

    小玲见郁宛西六神无主,便给她打了出租车,不让她自己开车去。

    此时郁宛西坐在出租车上,城市的街道,车辆拥挤不堪,即使已经催促司机几次,可那辆车也没长翅膀,不能越过众多车辆而过,郁宛西坐在车里,心急如焚,一心系着阳阳,从阳阳出生,她和阳阳生命便紧紧相连,她第一次笑;第一次会喊妈妈;第一次会蹒跚走路;第一次放学;每一个第一次都是郁宛西一路见证过来的,阳阳就好像代表着她的全部,郁宛西的手越握越紧,指甲陷进肉里,仍感觉不到某种疼痛。

    握在手里的电话响起,郁宛西猛然一惊,是不是阳阳有消息了?一翻看来电显示,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慌乱间按下接听键,胡乱地“喂”了一声。

    电话另一端沉寂几秒,复后响起熟悉清朗的声音:“宛西”他叫的那样破碎,那样柔软,那样酥痒,让人心甘情愿地坠入沉沦在他柔若春风般的呼唤中。

    “萧岑?”郁宛西在讶然下没有意识地唤道。

    “是我。”叶萧岑肯定道。

    “我现在有事,你别占着电话,有什么事都等以后再说。”说罢郁宛西便想挂电话,这个时候她真的完全没有心情和他说任何事。

    “宛西,你别挂,我知道阳阳在哪里?”叶萧岑知道郁宛西要挂电话,匆匆说道。

    郁宛西缓缓放下的电话复又拿起,重新贴在耳畔边,惊讶之下,重复问道:“你知道阳阳在哪里?”心里隐隐地有不好的预感。

    “我在城郊的凤凰山角等你,你现在过来,我就告诉你阳阳在哪里?”

    果然如此,在愣怔几秒后,郁宛西情绪完全失控,对着电话大喊道:“叶萧岑,你还是不是人,你到底想怎么样?快把阳阳放了,她还是个孩子,你会吓坏她的。”

    “郁宛西,我等你。”叶萧岑的声音平稳沉着,卑鄙?不是人?这种话他听得太多了,如果不是靠这些卑鄙小人的手法他也做不到今天的成就,而今天他站在成功的跑线上,与那些看似光明磊落的生意人平起平坐,得到的也是一样的尊重和推崇,人只要一旦站在成功线上,会记得当初手段的阴暗呢/?

    郁宛西气愤焦急中不断地回拨着刚才叶萧岑的电话号码,回应的只是一遍遍机械的女声“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第118章要挟】………

    “去城郊凤凰山。”郁宛西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司机看了看郁宛西紧张的神色,车子急右拐,拐向城道的郊区驶去,车子稳稳前行,离开城道,公路上的车渐入稀少,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飞退后,还有金色的麦田,在风中颤颤吹荡,再往前,只是连绵的山峦还有一望无际的田野。

    郁宛西在郊外的凤凰山脚下车时,善良的司机担忧地问道:“小姐,要不要报警?”

    郁宛西愣了愣,随后勉强笑笑,摇头道:“谢谢,不用,没事。”

    郁宛西笑起来很亲切,只是她很少笑,司机师傅仍是有些不放心将一个单身女人扔到这种荒山野岭,犹豫道:“要不要我在这里等你?”

    郁宛西想了想拒绝道:“不用,你先回去吧,谢谢。”

    转身便快步往山中走去,手机适时地响起,郁宛西看了看,还是刚才那个电话号码,迅接起,还未等郁宛西开头劈脸地问,叶萧岑清朗的声音响彻在耳畔,“你沿着面前这条路笔直走,直到看到第二个路口,便向左拐,走到尽头处,你大概就可以看到我了。”

    “叶萧岑,你到底想干什么?阳阳在哪里?”郁宛西怒吼道。

    “我们见面再说。”叶萧岑将电话拿开,收起,站在高台,目光眺望远处急急走过来的郁宛西,这世界上恐怕只有阳阳才会让她这么紧张焦急吧!

    叶萧岑看着郁宛西越走越近,玩转在手中的电话复又拿起,拨通,不等郁宛西先说话,开口说道:“你向上看。”

    郁宛西应声向上望去,见站于高台上的叶萧岑对他招手示意,“那边有工作人员,你上来。”叶萧岑的话不容拒绝。

    郁宛西由工作人员带领,坐上缆车,悬空的底下是万丈深渊,这高度远远过郁宛西曾经爬上的高高树木,这个山脉风景尚算秀丽,也曾一度设为旅游景区,只是终究是冷山一角,常年旅客稀少,曾经设的电缆高台到如今也不过是形同虚设,郁宛西一向不畏高,但坐在快微颤的缆车上,山间呼啸的风异常狂猛,在耳边吹荡得人也摇摇欲坠起来。

    好不容易缆车移动到叶萧岑所在的高台,叶萧岑伸手去拉郁宛西,这样一程下来,郁宛西的脸色已经苍白,但骨子里的倔强仍不屈服于叶萧岑的淫威下,刻意避开叶萧岑的手,扶着旁边的铁杆摇晃晃地跳下缆车。

    叶萧岑生气于她每一次别扭而要强的反抗,伸手遏制住郁宛西的手腕,用力一拉,摇晃不定的郁宛西踉跄一步,整个身体向前倾落入叶萧岑的怀里,那一种破碎的气息已不再有当年年少莽撞期的乳臭未干,再见后他的成熟,霸道与蛮横在他的成功光耀下演绎得越淋漓尽致,现在他居然会拿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阳阳,以作要挟。



………【第119章伎俩】………

    郁宛西扬起眼眉,因为这半日的惊惧交加,再倔强再坚强,也不由得泪光满盈,瞪着叶萧岑的目光直视,说不尽的恨,双手揪紧他的衣领,上好的布料被她纠结得褶皱,“阳阳呢?你把阳阳带哪里去了?”

    看惯了郁宛西翼向清淡寡情,若干年再见后更是对他冷淡若冰,第一次见她这般激动却是为了那个孩子,郁宛琪和邵士森的孩子,可为什么后来郁宛西变成孩子的母亲,邵士森的妻子,那个晚上到底生了社么事了?

    叶萧岑想起小龙调查来的结果,只知道那天晚上郁宛琪和郁宛西被同时送进了医院,郁宛西剩下孩子后便逝世,不久后邵士森带着郁宛西和孩子离开了盐港镇,村民对那天晚上所生的事业是一知半解,那么答案只有当事人郁宛西和邵士森才能给。

    “阳阳没事,如果不出意外,现在邵士森已经找到阳阳了。”叶萧岑自信地说道。他行事虽然不够磊落,但也不至于真拿一个孩子来出气,也不过是用点小伎俩哄骗郁宛西过来而已。

    郁宛西将信将疑地看着叶萧岑,以前她就没有了解过他,多年后,她更加不懂他的运筹帷幄,不懂他的深重心机,更不懂他到底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因为放不下,物质横流的年代,整日流连在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中,去苦苦纠缠一段残破的年少之恋岂不可笑。

    握在手中的电话突兀地震动惊醒,电话显示邵士森的名字,叶萧岑瞥了一眼,示意郁宛西快接,郁宛西转过身,接起电话,邵士森的声音疲惫中已渐显平静,“阳阳找到了。”

    郁宛西悬着的心顿时落地,“嗯”了一声,看了看叶萧岑。

    也许是出于叶萧岑的刻意,微微凑近郁宛西,柔柔的声音说道:“我说阳阳会没事的。”

    郁宛西警觉间想按住电话已经来不及,邵士森果然听到,声音立刻竖起刺芒,问道:“你在哪里?旁边是谁?”

    “没有谁?我很快就回去。”郁宛西快说道,想避重就轻地带过,但警觉灵敏的邵士森还是很快听辨出来,几乎不敢相信地问道:“是不是叶萧岑?你和他在一起?”

    郁宛西不想多作解释,也解释不清,只说了句:“我很快就回去。”便收了电话。回头对叶萧岑说道:“我走了。”

    在转身的刹那,叶萧岑伸手扼制住他的手腕,一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猝然的吻,带着被风吹过的干涩,在她的唇齿间剽取一缕芳香的甘甜,郁宛西被一下夺走了呼吸,握在手中的电话挡在两人的胸间,不经意彼此的肌肤都被硌得生疼,一段段急促的电话铃声不厌其烦的响彻,震动着在郁宛西薄弱的心脉上,郁宛西想极力推开他,叶萧岑却抱得越紧,她挣扎得几乎没有一点力气,任其取舍,叶萧岑不知何时已经抽走挡在他们之间不断地震动的障碍物,抛向万丈深渊,摔落得粉身碎骨。



………【第120章残爱】………

    叶萧岑的吻从唇间慢慢移落,到脸上,到耳畔,到脖间,不知何时她的衣服被解开了一个扣子,浑厚冰凉的手掌覆盖在她温热的内肤上,郁宛西全身一僵硬,霍然睁开眼,紧逼着叶萧岑灼热燃烧的炯炯双目,他的心因为她而情难自禁,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找她,也因为她,他一直坚持着,奋斗着,甚至不择手段,也曾堕落过,也曾误入歧途,可每次想起她,在恨与爱的并存挣扎,相互缠绕,却是他一直以来的撑点,所以在不断成功中,他越想找到她,梦想着在她面前一掷千金的快感,让她摇尾乞怜地跟他说,她很后悔她曾经没有跟他走。

    可是他没想到多年后第一次相遇,她的眼她的心淡若霜雾,完全将他遗忘,他也万万没想到,若干年后,她竟然嫁了人,做了别人孩子的母亲,更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邵士森,他想起多年前那天晚上,他在郁宛西的楼下分明地看到一个身影那一抹寂凉与萧索,他永远也忘不了,原来…原来…叶萧岑并没有在郁宛西仇恨的目光下,放松攻略,反而更加肆虐地掠夺原本就属于他的领地。

    “叶萧岑,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郁宛西在他的身下,在他最后的掠夺中放弃一切无谓的挣扎,声音幽幽地夹杂在呼啸的风中,凄厉而悲凉。

    叶萧岑在她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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