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谨也是觉得方才的话说的不妥,什么叫自控能力差,这般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明明知晓不能行房还故意为之吗?白疏谨自小便在随着父亲出入战场,虽说名字起得文雅,但是一颗心却是完完全全的莽汉。这些禁忌在战场上又不会学到,他哪里知晓这么多?垂柳怀孕一事还是肚子突出来后二人觉得奇怪方才请了大夫的,那大夫也是个半吊子,根本就没有说这些啊。
这样的话题本来作为大夫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只是因着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方才觉得尴尬。气氛正无法挽回呢,子环那里却是闷哼一声。
众人看过去,只见子环额上冷汗涔涔,终于忍不住道:“我肚子疼,怕是要生了。”
这一下众人可是慌了手脚,红秋也顾不得什么了,挤开众人冲到子环面前握住子环的手道:“你怎的不早说?”言语中无不是担忧。
子环扯了扯嘴角道:“顾着看戏呢,倒忘了说了。”说完觉得好笑,自顾自笑出声来,又牵扯到肚子,嘶嘶的倒吸气。
花色哭笑不得,道:“去屋里,屋里。春久去请稳婆,香悦去秦大人家里请人过来。”
二人匆匆应下便拔脚往外走去。
子环下了塌,还未走动,一股暖流下来,身子一僵,顿时哭丧着脸不敢动弹。花色见她不动正要催促,只见子环裤子濡湿一片,知道怕是羊水破了,果真是要生了。
此时这小小的院子已是兵荒马乱,白疏谨将垂柳抱到一边,垂柳倚在白疏谨的身上不敢乱动。红秋搀扶着子环,子环像是被定格了一般。花色也是不知所措,连忙嘱咐哥哥道:“哥哥,让厨房烧些热水来。”想了想又道:“还是哥哥派人去请稳婆吧,让许家兄弟动作快些。”
说着往后退去,一不留神绊了一下就要往后倒去,真是越乱越忙。好在白君泽已经上前,及时伸手扶了一把。待花色站定后白君泽走到子环、红秋二人面前道:“我来吧。”
红秋松开手,白君泽将子环打横抱起送往花色的房间。子环虽说做了准备,但是突然腾空还是吓了一跳,慌忙扶住白君泽的脖子,待平稳下来才笑着道:“姑娘莫慌,出羊水到生产还有一段时间,姑娘替我备个房间,莫要脏了你的屋子。”
花色哪里还有心思顾这个,引着白君泽进了自己的屋子。(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未婚妻
稳婆来的算快,近五十岁的婆子被许家兄弟连拖带拽的跑进院子,一脸的无奈。不过也是脾气好的,停下来后道:“小的这一把老骨头就要被拆散架了。”说完拢了拢头发进了屋子。
子环的呻吟声虽说刻意抑着,但听着也是让人觉得心痛。白疏谨怕垂柳看了有什么不妥,带着人告辞,匆匆离去。花色也是怕垂柳有什么阴影,因此觉得白疏谨的做法贴心。
遇见生产这件事,花色统共也只经历三回。一回是自己生产,一回是薛谨然的妻子生产,第三次便是这回了。虽说花色学过医术,但是对这女子生产一事多少还是不敢妄动。毕竟是两条命的事。
稳婆进去不一会秦方已经匆匆赶到,看得出来他对子环甚好,身上的官服还未退下。想必是在衙门得了消息后匆匆赶来的。
院子里如今立了不少人,白君泽与红秋都是与子环有关系的,也不知道秦方知不知情。不过秦方进门后倒是对着二人鞠了一礼,而后便是对着花色兄妹。
客气话大家也没说,都是一心系在房内的子环身上,春久与子环二人已经进去帮忙了。花色起先也是在里面的,不过被子环赶了出来。子环道:“姑娘您先出去,您在这里我生不出来。”就这么一句自己就被稳婆撵了出来。
子环的心思不过就两点,其一:子环唤花色为姑娘,不想违了常伦。其二,是怕自己想起来当年自己生产的事情。
想到这花色只能叹一声气,外面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子环的心思。见花色颇有些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怎么劝解。
还是红秋见花色叹气道:“都说二胎好生养些,姑娘莫要着急。”
花色也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应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红秋的话,没一会便听到孩子的哭声。见状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至此白君泽才道:“这般不管不顾的跑来。被同僚参上一本该如何?”竟是对秦方说的。
秦方行了一礼道:“秦方已经请过假了。”
白君泽便未再出声。这二人现在的处境倒也是好笑,不过看白君泽丝毫不在意。花色便安心了。
刚刚生产完不便吹风,秦方便对着花色兄妹二人道:“今日多谢林大人,多谢林姑娘。”
二人自是说不用谢。
秦方又说:“本来嘱咐她不要乱跑的,没想到今日给二位添了麻烦。”而后又道道:“今日本想将她送去红秋姑娘那里的,哪里知晓……”
红秋在一旁也是点头道:“我已经收到消息了,方才出门便是过去接子环的,哪里知道府中没人,因此才到这里看看。刚巧在门口便遇上了白将军,得知子环确实在这里。”
红秋又道:“这几日秦大人要外出,子环的产期也是这几日,便想着将人接到我那里去,哪里知道今日出了这么个巧。”
花色听了点头道:“便将人留在这里吧,左右我闲着无事,有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秦方见此算是松了一口气,道:“实在是感激不尽。”说完院子里的人都觉得这境况好笑,不由的都笑出声来。
歇下来后,红秋对花色道:“子环的东西都已经在我马车上了。本想着直接将人接过去的,如今倒好,不用跑了。”说着请人将东西往院子里搬。秦方也是个心细的,从府邸喊了好些丫头过来,不过都被子环打发了出去。
想来子环是怕这些人过来扰了花色兄妹的清净,又怕有人伺机给林府添乱。花色好笑地腹诽:“最添乱的可不就是你吗?”最后还是留下两个子环贴身的丫头。
两个小丫头自是感激不尽,只是不留神便叫自家夫人溜了出去。好在无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二人也不用活了。
孩子有四斤八两,是个头发浓密的小子,声音也洪亮。被稳婆收拾好出来后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睛倒是黑亮,只是一身皮肤皱巴巴的没有花色看到过的那些婴孩好看。
第一个从稳婆手里接过孩子的自是秦方。花色对秦方的印象一直都板着脸。做事一丝不苟那般,但是见他抱着小家伙。眼里的疼爱几乎要溢了出来……那般模样,真是让花色颇感意外。
秦方过后孩子便到了红秋怀里,小家伙也不怕人,睁着眼睛好奇的盯着红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红秋见了心都软成一滩水,轻声逗弄着小家伙道:“你可真会给姨母添麻烦!”说完自己顾自笑开。花色见他们二人都是这般,面上也挂上笑容,凭着那二人的性格,能出现这般的表情实在不多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小孩子才出现童趣,红秋将孩子送到花色怀里,等花色看够了才小声对花色道:“姑娘将孩子给爷和林大人抱抱吧。”
那二人哪里有抱孩子的经验?红秋不过是想看他们二人束手无策的样子罢了。花色也是觉得有意思,便将孩子送到白君泽手里,好歹这孩子要唤白君泽一声舅舅。
花色还以为白君泽不会,哪里知道白君泽比花色还要熟练上几分,直看得花色目瞪口呆。最后到林兮之的时候,林兮之却是打退堂鼓直言不会,更是不敢。惹得旁边立着的稳婆和丫头们捂着嘴偷笑。
见林兮之不敢,稳婆便上来将孩子抱过去,而后道:“孩子太小,不宜多吹风,好在今日天气不错。”说着进了屋子,花色与红秋也是跟上,之后稳婆又是嘱咐了一些禁忌,二人连连点头说记住了,稳婆才抬脚离开。
花色奉上喜钱,又亲自将人送出了门口,而后才帮着红秋一起收拾子环的东西。
秦方方才过来看过子环便告了辞,子环也是知晓秦方这几日有公务在身,夫妻二人因着旁人在场也没说几句话。林兮之与秦方一同告辞的,好似衙门内还有公务。这二人离去花色的院子便只剩下白君泽一位男子。
白君泽倒没有觉得不妥,直接进了花色的屋子,抱起子环身旁的小家伙逗着玩,小家伙已经有了乳名,唤作:小喜。听说是秦方与子环的女儿秦钦起的,夫妻二人喜欢,便由着秦钦了。
说到秦钦,红秋说会将孩子带回去,知晓子环放心不下,又说每日都会带着孩子过来看子环。
红秋又是坐了许久才告辞,白君泽也是那时候与她一起走的。也不知道白君泽过来是做什么的,问红秋,红秋也说只是碰到的,便没了下文。
这一日过得算是及其有趣,到了晚上时候,花色躺在客房很快便睡了过去,一夜几乎无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疲累。
因着是第二胎,子环便没了先前的小心翼翼,坐月子根本闲不下来。若不是子环的两位贴身丫头铁了心紧看着,只怕子环已经跑到院子踏平了花色种下的花草。
因着实在是无趣,每日秦钦过来探望母亲与弟弟便是子环最期待的事了。子环住下来约是七八天的时候,垂柳又上了门,还带了不少好东西,说都是与子环补身子的。
花色见子环仅仅这几日便明显看出来长肉的脸颊,好笑着道:“这些还是以后再用吧,若不然她在我这胖的秦方也认不出来,秦方找我算账怎么办?”
说完屋里的人俱是笑出声来。
子环嘤嘤嘤假哭,秦钦不明所以,还以为子环真的哭了,也跟着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子环这才手忙脚乱的哄秦钦,惹得屋内又是一阵哄笑。
屋内的几名主子都是花色熟识的,性子也是光明磊落,比起卉城中其他的妇人们要直爽的多。花色与她们在一起倒是自在。垂柳好似也是这般觉得,因此三天两头往这边来,每次都是白疏谨接送,时间已久,子环那自来熟的性子自是少不了揶揄垂柳。
垂柳性子再野,被子环调侃还是会露出女儿家的娇羞。不过,总是被说也会皮变得厚实起来。在子环月子后期,垂柳听到直接当做没听到,还能随口带上秦方,惹得子环又羞又恼。
这一日也不知道说到什么,二人竟是把话题说到白君泽头上。垂柳夫妇如今是这卉城的红人,垂柳家后院便时常会有夫人小姐们过来请安。起先垂柳还耐着性子,时间久了便不耐烦,这也是为什么垂柳过来林府的原因,大多都是过来躲清净的。
将话题说到白君泽身上是说白君泽近日多了一名未婚妻这件事,花色本来并不想与她们闹腾,但是听到白君泽这三个字还是不由自主的好奇起来。
垂柳的消息是来自不知哪个尚书家的主母,女人们凑到一起除了说这些闲话还能做什么?近日最出名的不就是神司大人多了一名未婚妻?
据说这名未婚妻姓柳,与世家也是有连系的,这位柳姑娘的生母是郑家人,郑家如今家主的亲妹子。说来这名未婚妻与郑幕之是表兄妹关系,听说这位柳姑娘对神司一见倾心,此后念念不忘,求了她母亲。这柳氏心疼女儿便又求到自家兄长那里……(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闹剧
要说这柳氏在还未嫁入柳家之前也是一名人物。当年此人在卉城可是小有名气,不为旁的,单是她那脾气便让好多人蹙眉。
当初这位柳氏还被称为郑小姐的时候,原本与林家还有一段渊源。那时候郑幕之这一代的人尚未出世,林家也还风光依旧。左右都是熟稔的人,便将两家适婚的男女撮合到一起。
女方是这郑家的姑娘,男方便是花色的父亲花金榭。二人凑成一对本是两家父母说笑的话,所有人都知道不作数的,哪里知晓这位郑姑娘便以花金榭未婚妻的身份做了不少荒唐事。譬如:寻人揍了一顿靠近花金榭的其他姑娘。
按说郑家书香门第,一家人都没有说重话的,偏偏养了个女儿行为好似土匪。
那被这位郑姑娘揍了一顿的便是花色的母亲,当年的圣女——花婉容。圣女是由世家轮流照看的,那时候花婉容便是住在林家。花婉容与林金榭本来是没有交集的,也是因为这件事二人关系更近了一步,后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成了此后的故事。这些略过不提。
那件事过后,林家之人尚未开口,郑家人便做主将这郑姑娘远嫁他乡。说是护短也好,说是避祸也好,总之那一段时间闹得卉城沸沸扬扬。
此后郑氏改柳氏,一别就是好近二十年。如今这柳氏自家姑娘看中了白君泽,又是一出好戏。这些花色自是不知情,在场的三人都是不知道。
不过听说的这位柳家的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善茬。初来卉城便闹了一桩事,听说还是与郑家有关。具体的垂柳没有打听出来,不过听说郑家人说起这位新来的小姐,都是直摇头。
听垂柳说完后,在场的小姑娘们更是好奇。只是很可惜没了下文。凭白让人心痒痒。好在红秋是个消息灵通的,面上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庆幸道:“听说这柳家小姑娘到了郑府当日晚上便吵闹着说他表哥对他不安好心。直嚷的四周邻居全醒过来。那郑幕之现在还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见人呢。”
红秋的话说完,在场的人全都噗嗤一声笑出来。郑幕之家里是开书院的。这左右邻居可不是向学的莘莘学子们?
这柳姑娘做事实在没有分寸,郑幕之是什么身份?是教人子弟的老师啊!寻常见到姑娘家都是绕着道走,生怕被旁人嚼舌,惹出乱子来。
且郑幕之与他妻子青梅竹马,二人如胶似漆的,不知道羡煞多少卉城中的男男女女们。至于那柳家小姑娘,恐怕尚未打听清楚郑幕之的为人,便来了这么一出夺人眼球的事情来。
莫说郑幕之不是这样的人。退一百万步,就算郑幕之是的,这柳姑娘如此一闹,若是郑幕之将她留下这理由不就有了吗?左右被污了清白,留下来好好收拾才是。
说来本是来求郑家办事的,如今倒好,反而惹了郑家不虞。花色想到那位自称是白君泽未婚妻的姑娘来。若真的是她,花色也只能对郑家与白君泽道自求多福了。
众人笑过后,子环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照你这个说法,郑家还未向主子求亲呢?那柳家小姐怎么就以主子未婚妻自称上了?”
子环说完。垂柳回道:“那位柳家姑娘的脸皮不是你我这般的,我不敢猜。”
几人说了一会趣闻,子环也累了。便不与几人说笑倚在床上养神。
垂柳这才转过身来与花色道:“姐姐,你与神司二人便准备一直这么下去?”
花色还在想着看见的那位柳姑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垂柳的问话,愣愣地问了句:“啊?你说什么?”
垂柳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见花色心不在焉的样子反而不知道怎么问了。
垂柳也是听自家相公说的花色与白君泽二人之间的纠葛,才知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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