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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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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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夏怜说是年纪小,率真,其实也已经十七、八岁了。这个年纪的姑娘被人说上一句不懂事,那就是打脸,说她没有出嫁的资格。

    春久与香悦二人听了强忍着笑意,对花色道:“是夏怜姑娘自己进来的,奴婢们并不知情。”

    花色冷哼一声道:“还敢顶嘴?罚你们一个月例钱,如今天色不早了,还不将姑娘送回去?大晚上的还在外面走动,说出来让人笑话。”

    两人恭敬的应是,而后请脸色青红交加的夏怜出去。

    花色自是见到夏怜脸色难看。这夏怜这个时间出现在花色院子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花色又不傻,自然知道她是为谁来的。与她客气还真当是应该的了。

    还是姑娘家,这般便随意进人家卧室,到底要不要脸?这般毛病也不知道谁给她惯出来的!

    花色训斥春久与香悦二人的时候外院的婆子丫头也是伸长脖子听着呢。想必明日一早就能传遍整个秋府。

    方才秋母姐妹二人对着花色那么一番点拨,花色再不开窍也白活了这么多年了。即便自己真的不喜欢秋木析此人,但是毕竟嫁了过来。而且自己也是离不开孩子,这么一想,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有什么益处?总是要与秋木析同心的。

    这夏怜也是运气不好,撞到了枪口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无趣的争斗
    秋木析回来的时候,花色坐在桌边看着他,金桂的香味蔓延着整个卧室,让人有些飘飘欲醉。花色坐在桌边喝着桂花酿,如今已经有些微醺。见到秋木析回来只是慵懒的露出一抹笑,好似邀赏似的对秋木析说:“今日我将你那个夏怜妹妹轰了出去,只怕不到明日秋家所有人都能知道了。”

    如今已经是深秋,入夜后的季节比起夏日冷了不少。花色身着单衣坐在凳子上,秋木析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花色这般倒是有些意外。花色何曾这般失态过?秋木析想叫人过来问问,可惜时辰已经不早,春久与香悦怕是已经睡下了。

    秋木析是聪明人,虽说不知道花色态度转变的缘由是什么。但是这么好的机会,自是没有装作不知道的道理。因此替花色披了一件衣服,坐与花色右侧陪着她喝酒解闷。

    桂花酿的度数并不高,至少对于秋木析这样需要酒桌上谈事的人来说,这一点点度数是喝不醉人的。但是花色甚少沾酒,与秋木析又是喝了一些后,便有些神志不清了。

    秋木析见她这般憨态可掬,比起平日里冷漠的样子生动许多。微微一笑,将人抱上床榻。

    花色也是知道自己喝多了,被人碰触的时候一瞬间蹙起眉头。只是闻到是秋木析身上的草药味便安分下来。虽然花色自己也不承认,但是花色对秋木析是毫无抵抗力的。这点只怕花色清醒的时候也是不知道的。

    因着喝醉了,花色比之平常要乖巧许多。秋木析帮她盖好被子,理了理零乱的发丝,便长叹一口气。花色跟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也就是在近日自己才知晓她性子这般倔强。这样的脾气……吃亏的时候怕是多些。

    秋木析喜欢桂花的香味,大抵是小时候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次饿的极了与白芷二人偷了人家的桂花糕时候开始爱上这个味道的吧?今日倒也巧了,满屋子的桂花香味让秋木析舒爽不少。

    秋木析沐浴回来后,花色已经睡了过去。方才盖好的被子也不知道花色对它做了什么,如今正半个挂在床边。秋木析有些好笑。想起天熙小时候也是这般。这母子二人某种程度来说,确实相像的很。

    秋木析不是佛陀,佳人在侧总是会生出几分非分之想来。自从与花色成亲以来,花色与秋木析有芥蒂,时时便是一副拒绝的冷漠态度。今日却是不同,秋木析自是有了一些旖旎的心思。

    之后的事情水到渠成,残月红烛,一夜春光无眠。

    花色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绵软无力。花色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姑娘,自是知道因为什么造成的。想起来昨夜秋木析在自己模糊中说的情话,脸红到脖子。

    身边秋木析还在,花色如今被秋木析圈在怀里,不能动弹分毫。花色挣扎的时候将秋木析吵醒,秋木析拢了拢花色道:“时辰还早,再睡会吧。”

    哪里时辰还早?春久与香悦在外面已经等了许久,自己还要去拜见长辈。哪里有偷闲的时间?想着,花色倒是问秋木析:“今日你不用进宫?”

    秋木析言简意赅道:“今日休沐。”花色一噎,最后还是挣扎着起身。既然已经有了决定。自是不能叫人捉了话柄去。

    这一路身子实在不适应,好在去请安的时候并没有迟到。秋母也看出来花色态度的转变,一想到今日是休沐日。便早早地放了他们二人回去。

    二人回去的时候,秋天熙已经到了书房,正端坐在桌子前念字,一笔一划极其认真。秋木析见孩子这般便走过去指导他,父子二人好似寻常便会这般一样,丝毫不觉得刻意。秋木析的字写得很好,遒劲有力,张弛有度,自是不需这般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念字。只怕是给小儿做榜样。

    花色见他们二人写得认真便没再打扰他们。取了昨日三姨给的桂花去做点心去了。

    从小厨房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书房隐隐有声音传来。花色听着声音耳熟。不用走过去便知道是夏怜此人。

    这姑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皮,竟是喜欢不请自来。且还喜欢做出一副熟人的模样。看着实在是让人膈应。

    花色走到书房外面的时候夏怜还在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不过进去后,花色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那父子二人依旧自顾自的练字,根本没有一人理她。花色见夏怜依旧说的带劲,倒是对夏怜生出几分佩服来。

    夏怜余光看见花色进了门,脸色生出几分古怪来。不过一闪即逝,随即依旧上来亲昵的姐姐长姐姐短,让春久与香悦二人不禁感慨她的脸皮厚度。

    说了一会,夏怜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道:“倒是忘了今日是来给姐姐赔礼来的。”说着唤来贴身的丫头,那丫头挎着篮子,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夏怜上去接过篮子,而后对花色道:“夏怜好嘴,昨日吃了姐姐的桂花糕见姐姐不怎么高兴,回去后便折腾一宿,今日一早便亲自过来给姐姐赔礼了。”说着将篮子里面的东西端了出来,不是桂花糕是什么?

    这姑娘说话也是句句带刺,惹得花色身后的两个丫头很是不满。春久与香悦都是直脾气,听夏怜一番话说出来险些没有将人扔出去。

    夏怜倒还是一副没有心机的模样,端了一碟过来给花色,百般亲昵的请花色尝一尝。

    花色冷眼一扫,对她道:“来者是客,你先吃吧。”

    夏怜呵呵一笑,道:“姐姐真是客气,这是赔礼,哪有人自己吃下肚子的?”

    花色却是冷哼一声,道:“赔礼便是在吃食里面下药?这可真够特别的。”

    花色话音刚落,夏怜脸色一变,随即只剩僵硬的假笑。书桌上练字的父子二人已经停下笔,秋木析脸上看不出来异常。倒是秋天熙眯起眼睛,说了句:“来人!”

    有暗卫应声而至。

    秋天熙道:“将那盘糕点喂那个女人吃下去。堵了嘴将人撵出去。”

    暗卫还未应是,夏怜便一声惊叫道:“木析哥哥救我,他们母子二人好歹毒的心肠,竟然这般侮辱于我。”说着又是嘤嘤嘤哭起来,好不可怜。

    只是这种伎俩实在是小儿科,不用秋木析开口,暗卫已经上前堵住夏怜的嘴,而后将人拖了出去。与夏怜一起来的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见情势不对,便一溜烟小跑出了院子。

    花色见那丫头动作挺快,便吩咐暗卫道:“就在这里喂吧。等一会既然有人要过来,拖来拖去的也麻烦。”

    暗卫嘴角一抽,手脚麻利的将桂花糕塞进夏怜嘴里。

    等丫头搬来救兵的时候,花色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内院中最有权威的自是族长夫人,小姑娘怕秋母偏袒,还多跑了几趟请了旁的妇人。

    夏怜如今呆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的不成模样,衣裳也是沾满了泥土。模样看着实在是可怜。见到来人跪着上前拉住秋母的衣袍哭道:“求夫人给夏怜做主啊!”

    夏怜嘴里还有大半没有咽下的桂花糕,如今说话,嘴里咀嚼一半的糕点便露了出来,实在是不雅。众人都是退后了一步,生怕自己的衣服被弄脏。”

    秋母也是蹙紧眉头,眼睛扫视一周后问:“这院子主人家呢?”

    问的自是花色。花色听到了,却是不理。没一会,秋母又是一声厉喝,那先前跑腿的小丫头却是噗通一声跪下,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小丫头说的自是对自己有利的,只说自己姑娘贪嘴,昨日吃了小公子的桂花糕。哪里知道昨日被花色明嘲暗讽的说了回去。今日过来是想赔罪,花色又是得理不饶人,竟是命人将糕点塞进自己嘴里。

    一席话说的在场女眷无不是捂嘴倒吸气,模样同出一辙。

    秋母虽然觉得有异,但是如今花色并没有出来说话,因此秋母便有些许不高兴。就算是假的,自己来的也是有半晌了。花色身为儿媳妇竟是这般不孝,让旁人怎么看她?

    秋母正要喝声,春久与香悦却是泪眼婆娑的出来,见到秋母两人双双跪地道:“夫人救命啊,小公子……小公子……”二人哽咽了许久也没有将事情说出来。

    秋母只有秋天熙这么一位嫡亲的孙子,听见两个小丫鬟这般吞吐不清,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急忙忙撇开院子里的几人便进了卧室。

    卧室里,花色也是泪眼婆娑。秋木析却是替秋天熙把着脉。花色会医术一事,知晓的事情不多,花色也怕这院子里的人知晓了自己的本事,三天两头的找自己,那时候还不得哭死?因此干脆装作不会。

    也是因为如此,夏怜的雕虫小技才没有得逞。

    一家三人都怕麻烦,知晓这夏怜若是不好好收拾,只怕日后还会有这样的麻烦事。因此三人便做了一出戏,让秋天熙装作吃了糕点后中毒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无趣的争斗(二)
    秋母就这么一位嫡亲的孙子,虽然不养在身边,但也是捧在心尖尖上疼的。寻日里家族中一些仗着势力欺辱孙子的人,秋母也是看在眼里。帐,自是一个个都记下来了。一些因着权势暂时没法动手,一些已经得了报应。

    再说,这夏怜与秋家本就没有什么干系。只是因着是秋父故交之女才在他父亲罹难的时候将夏怜接了过来。哪里想到竟是养了一个祸害。

    秋母哪能不气?

    就算秋父言谈中要多加照拂这位故交之女,但是花色夫妇新婚燕尔,这姑娘家家的便往人家闺房里凑,怎么看也是心怀不轨!平日里没规矩睁只眼闭只眼便算了。今日竟是做出这番害人的事情来……

    越想秋母也是恼火,她身旁的三姨扶着摇摇欲坠的姐姐,道:“姐姐莫要气坏了身子,快些歇歇。”说着便搀扶着秋母坐下。

    秋木析一言不发,花色却是直直起身跪倒在秋母面前道:“请母亲做主。”也不做解释。这时候赶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间屋子几乎就要站满了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先前看花色不顺眼的徐氏也是进来了。因着尚未清楚来龙去脉,见到房间里的景象便道:“怎么?可是你这新妇心思歹毒要谋害你的嫡孙?”

    一席话让在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花色却不与她客气,这时候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才好。闹得所有人都知道秋家新妇不好欺负,此后这些秋家人自然也是忌讳些。

    “三婶哪里来的混话?林氏自从嫁来秋家,哪一日曾怠慢过?天熙年幼,与我合得来。我便当他是亲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三婶这些诛心话还是咽回去的好。”

    这一席话,气的那被称为三婶的徐氏咬碎一口牙。正要争辩两句。陈伯过来了,见到这里的阵仗显然也是一愣。随即上前替天熙把脉。

    秋天熙本来就是装模做样的,陈伯哪里看不出来?只是陈伯也是个玲珑心思,也没有拆穿。只问了秋木析道:“小公子这是吃了什么?”

    夏怜带来的桂花糕还有一些残渣,陈伯拿来一些闻了闻道:“这……竟是半年红?这可吃不得啊!吃不得!老夫这就去配药,劳烦公子将小公子抱去我那里。”

    秋木析点头便将秋天熙抱起来,而后随着陈伯出了去。府里的人也是知道这陈伯医术不错,因此也都随了他。

    男子走后,这里便是女人的战场了。花色跪在地上垂着头。眼泪时不时从眼眶滴落到地上,秋母让自家妹妹去拉花色起来,拉了几次,花色就是不动。

    三姨拧不过,只好由着她。

    花色道:“娘,天熙与我亲厚,我这做娘的见不得自家孩子受委屈。还请娘为天熙做主!”

    那夏怜与她贴身的丫头在陈伯说出“半年红”的时候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花难寻,寻常根本就没有人知晓。这陈伯与花色二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越想二人越是心惊。只是这事万万是不能承认的,若不然只怕这秋府便不能再为庇佑之地了。

    夏怜方才被暗卫一番折腾,有些发懵。毕竟自己是女子。就连父亲罹难时候自己也不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哪里想到自己在喜爱的人面前被这般对待,怎么能不恼?如今稍稍恢复些理智。便以袖遮脸道:“夫人垂怜,夏怜先去洗漱再来回话。”

    秋母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花色怕等的太久,对香悦道:“让人打些水来伺候着。”

    香悦领命退下。

    夏怜却是火气蹭的一下上来,看了看四周的人又忍了下来。

    不一会外院伺候的丫头婆子到了,将夏怜请到隔壁房间,伺候她梳洗。也不过一刻钟,夏怜便又回来了。也不知道方才一番清洗是不是冷静了下来。进来便跪在花色身侧道:“夫人,夏怜自幼便得夫人垂怜。一直养在秋府。天熙也是夏怜看着长大的,万万不会做出那般诛心的事来。”一番话字字动情。恨不得指天发誓。

    夏怜人不傻,自然不会承认。花色冷笑一声。质问道:“那你带来的桂花糕里有半年红是怎么一回事?糕点放在桌子上当时只有你与相公、天熙在书房。难不成你要说是他父子二人下的药不成?”

    花色这话说出来,屋里的女眷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说的不过是夏怜此人与秋木析父子单独在书房云云,有的人眼里有兴味,有的人却是鄙夷。

    夏怜脸色涨的通红,不过随即做出坦然的表情来道:“糕点是送与姐姐赔罪的,姐姐不在,夏怜恰巧碰到公子才请他们转交糕点。夏怜也是吃了那桂花糕的,并无不妥,此事定有误会。”夏怜说话带着哭音,却是清清楚楚的将话说了出来。

    花色冷哼一声道:“糕点是你送来的,你也说是你亲自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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